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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伊兰虽有催情之效,但若是被晾晒干了,药效便打了折扣,加之郑翠薰燃之法不当,用炭火直接烘烤,效力再打折扣。

可为何袁瑶和霍榷却还是情难自禁了?

主要是两人确实两情相悦,这余下催情之效也足够撩拨二人情动了。

郑翠该庆幸她把伊兰晒干了,且熏燃之法又不当,使之药力不足,不然以袁瑶和霍榷这二人的精明,不难察觉。

抵死缠绵过后,袁瑶和霍榷精疲力竭相拥而眠。

纵情过后霍榷正酣睡香甜,可忽然耳边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霍榷勉强睁眼,却发现是袁瑶在哭。

本以为她醒了,不想她却双目紧闭,黛眉紧紧蹙起,脸上满是惊恐,不安的不知在呓语些什么。

袁瑶这是被困梦境了。

霍榷揪心得紧,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笨拙地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并在她耳边反复哄着,“别怕,我就在这……。”

一开始袁瑶还有些抵触,渐渐便放松了,又沉沉睡去。

霍榷松了口气,心疼地在她额上印上一吻,不敢收回枕在她头下的手臂,唯恐将她扰醒。

方要再睡去,袁瑶又梦魇了,霍榷只得故技重施。

这一夜反反复复,霍榷未能成眠,直到天方蒙蒙,袁瑶这才睡安稳了。

这时又听窗外传来田嬷嬷刻意压低的声音,“二爷,二爷,郑爽火急火燎地来说,二奶奶出事了,府里正到处找你回去呢。”

霍榷最先查看袁瑶有没被吵,轻轻起身向窗外道:“知道了。”

回头见袁瑶翻了个身,被子滑落露出她圆润的肩头来,数点红印在上头,让霍榷不觉自责起昨夜自己的粗鲁来。

在俯身为袁瑶拉起被子,霍榷忍不住又那肩头上再印上一吻,这才意犹未尽地拾起地上的衣裳穿,放轻了脚步往外走去。

在霍榷掩上门的刹那,袁瑶睁开了眼,其实她早便醒来了,只是她不知道该是如何面对霍榷,更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

昨夜的一切她清清楚楚,是自己情难自禁的,她怨不得任何人。

西厢房里苏嬷嬷和田嬷嬷已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衣裳。

霍榷一边往屏风后的浴桶走去,一边道:“莫要吵醒你们家姑娘了,让她多睡会。”

“是。”田苏两位嬷嬷那里是会看不到霍榷那面上的喜色,只都低头笑着。

沐浴之时,郑爽忍不住又报了一回,霍榷只得早饭也顾不上用了,便和郑爽一道回府了。

春风得意马蹄疾,言喻此时的霍榷最合适不过了。

进了城才勒马慢行,霍榷这才对郑爽问道:“到底是何事?”不难听出他的不耐烦。

郑爽知道惹霍榷不快了,但这事非同小可,容不得他不说,只得硬着头皮道:“回二爷,今儿早上庄上的人来报,说二奶奶昨晚动了胎气,早产了。”

说完,果然见霍榷一扫方才的喜色,沉声问道:“怎么就动了胎气?她的胎像不是一直很稳固的吗?”

郑爽觉着自己着实无辜,他不过是传个话的,那里就知道了,但不能不回,只能道:“太太已经打发人请太医过去了,到底是个什么原因,连太太也不清楚。”

霍榷又问道:“他们母子可平安?”

郑爽吞咽了下,才敢说:“二奶奶怕是伤了身子了,那孩子……听说……生下来……只喘了两口气就没……。”

霍榷没听完,“啪”的一声,马鞭抽打在马身上,白马忽然加速。

幸好已进了容恩街,这一带全是勋贵府邸,人不多,任霍榷驰骋。

到了镇远府门前,霍榷下马将缰绳丢给小厮,便往霍夫人的院子去。

一大早就得这么个信儿,丫头婆子们自然都不敢笑闹了,远远见霍榷过来,赶紧开院门,撩帘栊。

进上房,丫头引了霍榷往东屋里去。

此时霍夫人正满面愁容地歪在西侧的炕上,一阵药油的味儿。

“娘。”霍榷给霍夫人见礼。

闻声霍夫人睁眼,急急下炕趿鞋,道:“你这一晚上哪去了?你媳妇出事了可知道了?”

霍榷点点头,“娘莫急。”将霍夫人扶到炕上,这才又道:“可打发人去南阳府了?”

霍夫人恹恹道:“那里用得着我们打发人去伯府,她自个就先打发人过去说了,我们府里要不是庄头来报,还不知呢。”

王姮这般做无疑是在表明她信不过侯府的人,往更深一层去想,不难猜出她在怀疑是侯府害她动的胎气,她要让娘家来给她讨公道。

王姮这是为了一己的委屈,逼着南阳府和镇远府撕破脸,她好和离回伯府去。

想起王姮,霍夫人连厌恶都懒得掩饰了,随后想起还有一桩事没和儿子说,便道:“你媳妇身边的春雨有四个月身子了,她怕,一直瞒着,要不是昨夜连她差点也滑胎了,还不知道呢。”

霍榷双眉不禁拧成了结。

霍夫人接着道:“按理说,事到如今这孩子留不得,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嫡庶长幼不可乱。但你媳妇这次早产,也不知道身子如何了,要是伤了元气怕不是一年半载调理得来的,那时你子嗣就堪忧了。依我看,暂且留着吧,要是你媳妇有个什么差池,孩子记她名下就是了。”

“还有,人我已经安置到另一处庄子去了,真是太邪气了,怎么好端端的就两人都动了胎气了。”霍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霍榷本想说孩子留不得的,可霍夫人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只得应了,“就按娘说的办吧。”

王姮是莽撞的,可南阳伯夫人却是个有心计,倘若她贸然问罪镇远府,自然是两府决裂了的,可如今朝堂上的形势,不容他们闹到那份上去。

故而王宋氏得了消息后决定不去庄子上,而是来了侯府,表明一切由侯府做主,南阳府绝不干预的态度。

前去的太医很快便查出,王姮是被人在熏香里下了一种极霸道的香料,致使的早产。

昨晚值夜的是冬雪,春雨歇在外间的抱厦里,闻得少些方逃过一劫。

对于这些个腌臜事,那些在府里经历得多了的管事婆子,有的是手段查。

虽因王姮的阻挠费了不少事,但还是将冬雪给查问了出来。

在知道是冬雪下的药后,春雨立时便明白这绝对和王娥有关,可她不敢告诉任何人。

是王姮她自己身边的人做下的孽,怨不得旁人,王姮就是往死里折磨冬雪也不解心头恨的。

至于冬雪哪里来的这些药?

可说是王姮自做的孽。

当初在南阳府时,王姮为帮王宋氏,不知弄掉多少南阳伯妾室腹中的孩子。

冬雪用的正是那时剩下的东西。

听霍榷说完原委后,霍夫人不住地摇头,“难怪春雨那丫头瞒得这般严实,原来是在伯府见多了她主子的手段。”

“你媳妇不是个能省心,若不管束了她去,怕会闯出弥天大祸来,殃及家门。可你媳妇的身份,不是府里的婆子管束得来的。”

王姮可是正经的二奶奶,不是韩施惠那样的小妾,随便丢个婆子过去就能调教了的。

一时间霍夫人只觉远愁近虑的,不胜其烦,“我看我还是向侯爷提了吧,请你大伯母来,她虽孀居着可最讲规矩不过了的,有她教束着,我才能放心些。”

这事一完,霍榷在府里一刻也不愿多呆,立时便来寻袁瑶了。

如今他和袁瑶总算是名副其实了,是不是能让她唤他一声二郎了?

他早便想让袁瑶这般叫他了,不然袁瑶总左一句大人,右一句大人的,让他觉得生分,好似如何都拉不近与她的距离。

到小门楼前,马还未完全停下,霍榷便迫不及待跳下马来。

方要叩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

霍榷只道是田嬷嬷粗心大意了,便推门进去了,玩笑道:“田妈妈玩忽职守,罪该罚俸。”

按说他这动静,院里的人早该出来了,可半日不见人声。

霍榷和郑爽都十分诧异,觉得院子静得过分了,不由分头去找人。

然,当霍榷推开所有的房门,除了四壁,那里还有他记挂的人。

连郑翠所住的地方也腾空了。

如遭晴天霹雳,霍榷无论如何不敢相信,不过是一日的光景,怎么就人去楼空了。

曾经的一切彷佛成了镜花水月的虚幻。

霍榷转身冲出门楼,到对门的唐家去拍门。

开门的是一位佝偻的老婆子,霍榷急问道:“老人家,你可知对面的人家去哪了?”

老人眯眼望向小门楼处,摇摇头,道:“只知昨日她们便搬走了,也不知为了什么,看起来挺着急的。”

霍榷又问道:“那是我内人。我内人持有你们家太太绣坊的干股,就没留什么话给你们家太太?”

老人回道:“只说红利年底自会来取,不必找她去。”

这么说来,是袁瑶自己离开的。

霍榷摇头不想相信,明明那夜还是好好的,袁瑶对他的温情绝非是假的,可为何就只身离开了?

“郑爽,去找县丞。”霍榷命令道。

被问及袁瑶失踪的事,那县丞一脸的惊愕,完全不知。

“尸位素餐,留你何用。”霍榷知这是自己的迁怒,可除了这般他不知该如何发泄这失去心爱之人的不安。

就在霍榷主仆离开后,老人关了门回内院给唐大夫人和唐二夫人回话去了。

唐家京城不算大,可也是个三进的院子,老人进了第一进的院子,这院子的上房正是做居坐宴息用的正堂。

只见唐大夫人和唐二夫人端坐上座的左右太师椅,左下首一位妙龄佳人,正是霍榷寻不着的袁瑶。

听了老人的回话,两位唐夫人只看了看袁瑶,只见她面上一片清冷,只眸光微微闪动。

袁瑶道了谢,回了暂住的院子。

“以后没我的话,谁也不许出这院子。”袁瑶这话虽是对青素她们说的,可看的却是郑翠。

袁瑶知道,躲起并非长久之计,只是她害怕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动情了,对霍榷动情了。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已经动情的心,更茫然于该如何为袁家沉冤。

然,意外再至,袁瑶发现,她可能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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