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公寓,多少钱一个平方?”有人问。
花千树将那页纸丢过去,纸页飞到那人的脸上,花千树道:“自己算算吧。”然后王者气息霸气外泄,“采诗的策划方案,我要定了。你们谁若是不服,就把这个项目接过去,把我要的利润给我回笼回来,我便服。”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都是投资者,谁有花千树这样非凡卓绝的商场经营能力?再给他们十个这样的项目,他们也赚不回花千树说的这个利润。
花袭人却陷入了忧心忡忡中。花千树走了一招险棋,近乎用最小的投资获取无限大的利益,方案实施倒是不存问题,只怕销售楼盘时才是难处。谁愿意花天价买房啊?什么样的房子也值得这些顶级富豪花钱去买?花袭人拭目以待。
“好吧,千树,你立下军令状,倘若项目亏损严重你得承担责任。”花袭人道。
花千树淡然一笑,“我一个人承担责任。可以吧?与花氏无关。”
花袭人便不再强烈反对。会议室的人陆续离去。直到,只剩下花千树和西城。
西城一脸堪忧,“千树,你没开玩笑吧?采诗的策划案,根本挣不了钱?”
花千树一手蹭着额头,似乎有些头痛。西城看他这么纠结的样子,顿时大悟,“啊,我明白了,你在骗他们。”
花千树白了他一眼,“别说的这么难听。事在人为。”
可是西城依然十分怀疑,可能因为心里郁结,忽然恼人的将会议室的椅子狠狠的踢了一脚,宣泄后方才平复了下心情。嘴里恨恨道:“这帮老家伙,逼人太甚。”
花千树望着墙壁上的挂钟,闭目,疲惫道:“开标时间到了,西城,我们走吧。”
千人大厅,此刻已经完全安静下来。主持人用她温润的声音宣布道:“花氏项目设计方案由采诗事务所获得代理权……”
色小七站在楼梯上,听到话筒扩出的声音,整个人顿时石化。
“为什么是采诗,而不是左岸?”色小七呢喃道。忽然狂奔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大厅里,这时,大厅里正播放着中标的方案。那不正是色小七的策划案吗?
色小七在人群中寻找着林雨成,她为他惋惜,为自己感到无限的悲哀。倒地他还是没把她这个女儿放在心上。
大厅的人,陆续离场,色小七在人群中,终于与林雨成见上了面。林雨成的眼神充满了落寞,哀怨。色小七又为他感到难过。林雨成站在色小七面前,竟然破天荒第一次没有流露出恶毒的眼神。
“爸!”色小七叫了他,自己的眼泪,反倒先流了出来。
林小七冲上来狠狠的推了色小七一把,怒斥道:“色小七,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那哭的都是鳄鱼的眼泪。”
一只手架住色小七倒下去的身躯,色小七回头,竟然是花千树。眼里就多了一丝怨怒,嫌弃的将他的手推开。
花千树哭笑不得,这丫头要不要这么势利?娘家人没有中标,就拿他出气。花千树优雅笑道:“林总,昨日我可是跟色小七立下了军令妆,只要你们用的是她的方案,哪怕报价在高,我都会欣然接受。你看,如今落得我食言而肥了般,你说,你这个女儿怎么那么霸道?”
色小七倒是被这话提醒了,说起来,倒是真怨不得这混蛋了。林雨成一肚子苦水往肚子里吞,原来他明明有一个良机摆在面前,可是他却没有珍惜。只怕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花千树瞥了眼林小七,她倒是穿戴雍容华贵,色小七倘若今日不强迫她换装,谁看得出来她们是姐妹呢?一个在天上过着千金小姐的贵族生活,一个却穿着几十元的T恤寄人篱下,而这,不都是拜林雨成所赐吗?这个父亲,如此偏心,令人费解。花千树对林雨成极没好感,故出口也是含沙射影的奚落道:“林总,左岸此次与花氏失之交臂,只怕左岸的业绩岌岌可危吧?不知道林总会否选择破产,不过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花千树将色小七一把拉入怀里,搂着她的仙腰,不羁道:“我可以收购左岸。”
色小七从来没有想过左岸会濒临破产边缘,只道是花千树乌鸦嘴胡诌,所以没好气的一脚跺在花千树脚背上,疼得花千树嗷嗷直叫。色小七没好气的咒骂道:“你花氏才要破产呢!”
林雨成心里骇然一惊,左岸濒临破产边缘,无人得知。花千树是蒙对的倒也没什么,倘若他真知道左岸的困境,这倒让人费解。毕竟,左岸的财政如今尚且没有亏空,林雨成只是根据公司业绩预估了下以后的走势步履维艰。斜一眼花千树,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人如果是对手,简直是太可怕了。
面对花千树的出言不逊,林雨成心事重重无力反驳。蓝天挺身而出,质问道:“花少,我左岸财政稳定,何来破产之说?”
色小七察言观色,看到林雨成一代枭雄如今英雄暮年,身上有太多无奈的气息。色小七便知,花千树言中了。蓝天言语不过是做垂死挣扎罢了。
花千树对蓝天的话充耳未闻,面露鄙夷之色,只是兀自跟色小七聊天,“怎么,想插手左岸,拯救左岸?”一只手调戏的抬起色小七的下巴。
色小七奋力的甩开他的手,混蛋在林小七面前说这样的话也不担心他们误会。他们不一直认为她卑躬屈膝的忍受着他们就是为了左岸的财产吗?
色小七依然是卑微的口吻,“我一个小女子,还没有那样宏伟的志向。只求老天怜爱左岸,让左岸仕途无阻。”
花千树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庵,目光却重新回到林雨成脸上,“林总,刚才我的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
林雨成笑容凝结,如果刚才他还在怀疑花千树对左岸形势的了如指掌不过是碰巧蒙对的,那么现在,他几乎确信一点:花千树非但知道左岸岌岌可危,而且势必会趁机插手,或者收购,或者垄断。他觉得左岸被花千树这头虎狼之驱看上了,只怕时日不多便会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