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又道:“让别人看到你这只土鳖,还以为我花氏要破产了呢?”
色小七垂头丧气的折回去,乖乖的坐在他们为她准备的椅子上,然后任凭他们摆布她的头发,她的脸蛋。
当她的头发被分成一缕一缕的挂在宛若大南瓜的加热器上,色小七顿时觉得自己头上顶着个千钧重担一般,压的她踹不过气来。
花千树不经意的瞥到她那囧样,忍俊不禁。色小七从镜子里看到花千树正嘲笑自己,就特没好气,满腹牢骚道:“千树,这什么玩意?倒地要做多久啊?”
花千树笑盈盈道:“这个啊,叫时光传输器,一会可以把你送到陌生大陆,让你永远回不来的那种。”
色小七白了他一眼,嘀嘀咕咕着,“我又没得罪你。那到底要做多久啊?”唉,她头发天生就好,柔柔顺顺的,她从来就没有做过头发,怎么知道做头发是对人耐性的最大考验呢?
花千树又埋下头,开始工作,冷不防回答色小七道:“两个时辰左右吧。”
色小七顿时萎靡了,无精打采的垂下头,却被南瓜加热器挂着垂不下来,免不了烦躁郁闷道:“又不是在头上烫金子,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吗?”
花千树抬腕看看手表,也觉时间迫人。便询问两个首席化妆师和服装师,“可以加快速度吗?”
“我们尽量。”两人毕恭毕敬的回答着。这还是色小七第一次听到那循规蹈矩的男人的天籁之音。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五官精致,双眼皮,大眼睛,挺拔的鼻子,这些可都是显性基因,将来可都是能掩盖她的劣质隐形基因的。这样他们的宝宝一定漂亮。
色小七想起了就忍不住幸福的笑起来。花千树觉得忽然沉寂下来的色小七有些古怪,抬眼睨去,差点被雷翻。色小七看人化妆师的眼神,真正是花痴中的极品。花千树十分无语的睨着色小七,靠,死丫头竟然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对别的男人心存幻想?
“色小七,你就不怕时光传输器把你送到女儿国去了?”花千树冷嘲热讽道。
色小七舔了舔唇,蓦地收回了心。佯装纯纯的模样,叽咕道:“女儿国不是还有唐僧吗?”
花千树寒芒似箭,别有深意的嘱咐两个化妆师,“我觉得这丫头皮太厚了,待会你们可要让她褪掉几层皮下来才是。最好能让她尝尝白富美的滋味。”
色小七得了警惕,心有不甘,却还是收敛了点。目光安分本来的移到自己的手背上,呃,有点粗糙,还有点泛黄,不知道褪皮后会不会得到改善?
化妆师们又开始为色小七做脸,浓眉被修剪,再做了一个面部保养,男人略微冰凉的手指触摸着色小七的肌肤,色小七享受般的闭上眼睛。
“没时间了,立即马上停止。”花千树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令在场所有的人都无所适从。
西城坐在落地窗前看报纸,十分无奈的站起来,撵走了化妆师,然后揶揄花千树,“竞标会,还有半个小时才开标。”
色小七站在镜子前,整个一个半成品的土鳖与金钱龟的合体,令她十分无奈。“千树,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嘛?”眉毛踢了一半,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油,要多难堪就多难堪。
花千树没好气的冲她嚷起来,“我要是再不采取行动,是不是你就该对人家上下其手了?”
呃,这也被他看出来了?好吧,既然阴谋败露,她也不需要藏藏掖掖得了。色小七十分迫切的问道,“千树,他有女朋友吗?”
“色小七,不准亵渎我公司的员工。”花千树一字一顿,恨恨道。
色小七顿时如霜打的白菜,萎靡不振的杵在那儿。花千树抬眸望着西城,目光寒栗,声音冰冷,“去,再找个化妆师过来。”末了补充一句,“女的。”
西城无奈得只摇头,这家伙应该用真空袋把色小七打包,这样才不会受到俗世男人的干扰。瞥一眼色小七,偏偏这丫姿色普通,却是色胆包天。
西城无奈的走了出去,诺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花千树和色小七。四目相对,暗波汹涌。“小气。”色小七娇嗔的坐在花千树的对面,深闺怨妇般瞪着花千树。
花千树则一脸便秘色,丫的他小气,他要大方就该送她几个男人是不是?给她看给她摸,最后还得当种马。这样她就说他大方了。
“色小七,你的节操呢?”花千树最近挺纳闷的,色小七原本一个清新小萝莉,怎么一放荡起来就节操无下线了?花千树觉得这个问题可以跻身为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了。究竟是什么促使了她有这么巨大的转变?
色小七咂咂嘴,“不就是多看了他一眼吗,值得你小题大做吗?”
说话间,西城又折了回来,这回身后跟着两个大美女。西城指着色小七对他们道:“好好给她打扮一番。”那两美女便上前来工作了。
色小七这次十分配合了,整个过程都耷拉着脑袋,绝对目不斜视。花千树这下舒了口气。西城走过去,一脸阴霾,小声道:“千树,奶奶来了。”
花千树一怔,俊脸即刻黯淡。“她怎么来了?”
西城揣测道:“今日开标,奶奶势必有很大的影响力。千树,只怕你的想法得改变一下了。”
花千树阴阴的瞪着西城,目光坚韧,“我决定的事情,你以为是儿戏吗?”
西城无奈,“好吧,我支持你。”
花千树合上书,站起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瞥了眼色小七,交待道:“开标时间到了,我先走了。你化完妆以后再下来。”花千树走到门口,又不放心的回头,警告色小七道:“记得换衣服。”
色小七低下头瞄了瞄自己的T恤,上面不就是有个巴斯光年的图案吗,这人的童真丢失了还强迫人家也不能保持童真,真是变态。“知道啦!”色小七不耐烦道。
花千树一脸阴鹭的走了。西城则跟了出去。色小七心里顿时有些不安,刚才西城和花千树的谈话,她可是一字不拉的听了进去。花氏董事长毕竟是花千树的奶奶,今日她出场,花千树的慈善事业定然会被她老人家否定。虽然这些是花氏的家事,但是如今左岸也牵扯其中,如果林雨成听了她的话采用了她的方案来竞标,只怕形势不利。倘若左岸失利,林雨成岂不是对她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