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金灿灿缓缓地将双眼睁开。光线变得清晰起来。
金灿灿低头看了看，肤若凝脂，吹弹可破，整个毛孔像是渐渐张了开。寒冷的气息不再。
抬头，朝自己的前方望去，先前，自己站着的地方，已经被原来的白歌梦替代。
金灿灿往前游了游，扶着浴桶。
她看见她的眼里好像有笑，那笑似不再有悲凉，是发自内心。
“白姑娘。”金灿灿不自觉地伸出手去。
眼前金光一闪，她看见白歌梦被一道金光收拢，渐渐地消失在了眼前。
留下的是一声似叹息的话语。
“谢谢你，让我解脱。”
金灿灿有些无力地扶着浴桶，手自然而然地垂挂了下来。双眼却还是愣愣地望着她消失的地方。
“就这样结束了么？”金灿灿喃喃道。
“哔——是的。”不知何时，金手指绕过屏风飞了进来。扑腾着翅膀飞在金灿灿的右侧。
“但是，这样，真的好么？”
金手指无奈，怎么连金灿灿都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哔——当然是极好的。她都谢谢你帮她解脱了。然后，从此你就可以以白歌梦的身份活下去。”
金灿灿自嘲地笑了声，“以白歌梦的身份活下去，难道死了又要换身体，永远以这种像是无尽的方式活下去么？”
“哔——如果是重生，那么你已经成为永远的白歌梦了。你就是她，你就是白歌梦。死了便死了，不会再有机会给你重生的。”
金灿灿愣了愣。永远的白歌梦？
自从穿越之后，自己便是一直用别人的名义活下去的。这样的感觉虽然不好，但却必须面对。
罢了，罢了。金灿灿想，反正先前的那副身子现在对她来说也只不过是个躯壳而已，是谁的身体又有何重要？重要的是她还是自己。
片刻后，金灿灿终于缓出了口气，闭上眼道“温暖的感觉真是好啊。”
不过要以白歌梦的身份活下去，金灿灿想，她再也不会把自己扮成谁了，这样的感觉好累。
片刻后，金灿灿准备起身。
然而，忽然之间，起身时似乎想到了什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是哪里呢？
然后，金灿灿斜视，就看见金手指扑腾着小翅膀还在她的面前。
金灿灿额头冒了滴冷汗。
伸手一把抓过金手指道“我要起身了，你给我出去。”
金手指小小的身躯在金灿灿的手里扭动，终于挣脱开，虚喘着扑腾着翅膀道“哔——有什么关系嘛，反正又不分男女。”
金灿灿好看的眉挑了挑，“谁不分男女？”
“哔——我呀。到现在你都还没给我设定，我到底是男还是女。”
金灿灿心道，现在才来说，敢情先前是已经看好了这副身子貌美吧。
金灿灿哼一声道“你不会告诉我，你想要当男的吧。”
金手指羞涩地低下了头。
金灿灿很怀疑它的脖子到底在哪。
“休想。”金灿灿手一挥将金手指挥出了屏风外，“你就永远这样不男不女好了。”
屏风后传来金手指抗议的声音，“哔——无良的宿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