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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忆往昔(1)

岁末年初,整个江陵的人都在为了置办年货而走街串巷。小昶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只寻着人少的地方走,不知不觉拐进一处巷子。

青砖铺地,待开的红杏伸出墙头。一侧翻新的砖墙上刻着不知是谁家小孩儿的名字,字迹七扭八歪,一看刻字的人就没有认真念过书。

小昶低着头走路,她不敢看见师父。

可能她一辈子都忘不了,昨晚屏风倒下时,锋那骇人的表情和他身后霍少枫苍白的脸色。锋没有再顾她,可能是生她的气吧,只是把她扔在一边,任她静静地听着后来霍少枫近乎失去理智的咆哮——

“锋,你可知顾剑生是什么人?”

“剑雨楼楼主。”

“那你可又知,这剑雨楼楼主是什么人?”

“自然也知道,中原武林领袖。”

“你要杀他,可是与整个中原武林为敌!”

“我意已决。”锋只是淡淡地答道。正是这淡淡的语气,把素来心境平和的霍少枫彻底惹怒了。

“嘭!”霍少枫一掌拍在酒案上,雄厚的内劲把酒案震断成两截。

“师兄,你练剑练傻了吧!你以前为了报仇杀尽魔教七尊,我无话可说,可顾剑生与你又有什么仇怨!你杀人杀得太多,已经入了魔了!”

“不,我与他有仇,血海深仇。”锋的语气转然变得凌厉,不做丝毫退让。

霍少枫怔怔地看着眼前大自己三岁的师兄,不知自己是否听错了。感受到锋眼神里的锋芒,自己的指关节不由得握得“咯咯”作响。

“且不说顾剑生是正道领袖,可以统领整个中原武林。单就他的剑法论,早在三十年前便夺得了‘天下第一剑’的称号,其功力必定远在你我之上,你如何能杀得了他!”

听了这话,锋反而露出不加掩饰的嘲讽和不屑,“他既然这般了得,十八年前魔教大举进犯中原的时候,怎不见他出来统领群雄,力挽狂澜。”说着说着锋竟然冷笑出声,“天下第一剑,不过是个懦夫!”

“好好好,我说不过也打不赢你,我去找师父去,看他老人家忍不忍心看着你去白白送死!”霍少枫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把这位死脑筋的师兄打晕了带回尘缘谷,交给师父发落。

锋皱了皱眉,“师父已归隐多年,何苦为了我的事,去叨扰他老人家?”

“那你就答应我不要去杀什么顾剑生。”

锋微微摇头。

霍少枫终于不再说话,颓然地叹了口气。提了不了剑,化作一阵白风越出木栏,顷刻间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哎我说小黑,师父也真是的,杀谁不好,非要去杀什么剑雨楼楼主。剑雨楼楼主要是那么好杀,中原武林早就被灭了,你说是吧?”小昶抬起头看了眼在墙头上一蹦一跳的小黑,头上两个环髻一晃一晃,两只纤细洁白的手把玩着脑袋后面梳的两支短马尾,这本不是一双练剑人应有的手。

墙头外倏地有爆竹声响起。那是巷子的另一头,不知哪户人家的孩子正沉浸在新年带来的喜悦中,爆竹声、打闹声、欢笑声夹杂在一起,俨然一幅“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的图景。

小昶陪着锋在复仇的道路上一路走过,已然有了九个年头。

小黑被墙那头的爆竹声吸引,扭过头去,也不看小昶一眼。

“白眼狼!不对,白眼鹰!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救你。”瞧得小黑这番作态,小昶在墙下气得直跳脚,“还有那个小气鬼师父,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哼,不搭理我拉倒,我自己玩儿去。”说着便朝城中最热闹的市集蹦蹦跳跳地走去。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那年的春来得早,庭院里的梅花已开得满枝。少年持剑而立,随风独舞,练剑练得累了就停下来喘息一会儿,等气喘匀了再接着练。

一旁立着的美妇一身上好的缎子,颇见风霜的面容竟还存有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风韵。尤其是那双无法遮蔽的明眸,美得令人不忍直视。美妇怀中的红色襁褓里是一位粉雕玉琢的女婴,灵动的眸子像极了她的娘亲。女婴的脖子上,挂着一块雕着孔雀的碧色玉牌,是她出生时娘亲亲自给她挂上护生辰用的。

美妇站在一旁看得不忍,笑着对庭中的少年说道:“羽儿,歇歇吧,别把身子练坏啦。”

少年转头的功夫,看见美妇和其身后丫鬟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死气。锋知道这些人都快要死了,他挣扎着想从噩梦中醒来,可梦魇如同一把牢牢的枷锁死死地禁锢住了他,沉重的眼皮无论如何就是无法睁开。

少年还是开了口,“没事儿,娘,这边风大,您快带着小然进屋去吧。”

“你爹也真是的,四岁那年就开始逼着你练剑,不会武功不是一样可以活得好好的。”

少年笑笑,“等我练好了剑法,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娘和小然不受欺负。”

美妇一听这话噗嗤一声乐了,“你娘和小然有你爹保护呢,你能保护你自己就成。”

少年一听急了,撅着小嘴就朝娘的方向跑去,“那可不成那可不成,男子汉大丈夫,爹说做剑客的都要有一颗侠义之心。我怎么能只顾自己的安危,把娘和小然都抛给爹呢。”

美妇看着眼前只比自己腰高出不多点儿的少年,会心一笑,那笑容温暖得让锋觉得足可以融化院子里残留的冰雪。把怀中的襁褓交给后面的丫鬟,俯下身宠溺地摸了摸少年的脑袋,理了理他胸前因为练剑而弄皱的衣衫,“好孩子,那你长大了是不是还要做大侠啊?”

“那是。”少年得意地一笑,“等我长大了就要除魔卫道,杀上西域魔教,杀了魔教教主魔尊,给中原一个太平。”

“那可不成!”美妇的眉头皱了皱,“小孩子家这些话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听娘的话,魔教的人都厉害得很,你打不过的,到时候反而自己把小命丢了,那娘会伤心死的,小然就没有哥哥了。以后不准你说这种话了,知不知道?”

少年还想争辩,可看到娘脸上薄怒的神情到嘴边的话又给活活咽了回去。

锋觉得头痛欲裂。昨夜霍少枫走后,他叫醒了楼下熟睡的店小二,又抬来几坛“梅花三酿”,对月独酌,一直喝到自己不省人事。过往的一幕幕,如同一部大戏在噩梦中重演,锋挣扎着想醒过来,奈何身为戏子的他,在这场梦魇中抽身不得——

“默离兄!默离兄!”庭院外传来的声音迫切而焦躁。

看清来人,少年立马笑着迎了上去,“公孙叔叔。”

“啊,是小羽啊,你爹呢,你爹在哪儿?”被称为公孙叔叔的男子神色匆匆,脸上写满了焦急,没空跟眼前的孩子客套。

锋看到了,这男子的脸上同样布满了死气,黑而浓密的死气,如梦魇般挥散不去。

“我爹在大堂呢。”

让过了少年,男子直奔大堂而去。少年认识这个人,这人是爹的结拜兄弟——公孙佑,长安拜剑山庄的人。五岁那年,长安灯会,公孙佑邀爹爹长孙默离带着家人去长安看花灯。在长安的那天晚上,公孙佑和爹娘坐在台下,看年幼的他在露天的戏台上耍剑,一家人好不开心。公孙佑每次来他家,都会背着爹给自己零花钱和从长安带来的小玩意儿,少年一直很喜欢他。

可是他就要死了,死得很惨,被人乱剑捅死。锋知道,他都知道,可他没有办法,这只是一个久久不能醒来的噩梦。

少年就躲在大堂的外面,偷听公孙叔叔和自己爹爹的对话。就是那段对话,在少年的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十年间生根发芽,风雨灌溉,终长成背负着血与泪的参天巨木。

“公孙兄弟,你终于来了,剑雨楼那边怎么说?”长孙默离的语气迫切而紧张。

“大哥……”公孙佑双拳紧握,看着对方那张同样焦急的脸庞,半晌没说出话来。

是什么让公孙叔叔如此难以启齿?在爹的教导下,少年整日只知练剑,对武林中事不闻不问。年仅七岁的他,哪里知道什么是江湖,什么是尔虞我诈、箭雨飞花。

看到公孙佑这般作态,长孙默离浑身一震,如遭电击,“剑……剑雨楼楼主顾剑生,竟然不肯出手相救么?”

“我根本没见到顾剑生本人。”公孙佑颓然地叹了一口气,“我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到长安剑雨楼,却被楼外弟子拦了下来。我表明来意,他们仍是不肯放我进去,许久后才从楼内传出一句话来,说是……”

“说是什么?”

锋看到公孙佑脸上死气环绕,已经看不清本来面貌。公孙佑的声音憔悴无力,似乎那句话用尽了他仅剩的力气。

“说是……说是让葬剑阁,自生自灭。”

长孙默离手中的茶盏被“嘭”的一声捏得粉碎。

“他们说这是楼主顾剑生的意思?”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出声。

公孙佑无力地点了点头。

雪,突然开始下了。

那年原本已该散去的寒冷,又伴随着这漫天晶莹的精灵传递开来。那日的天空中再没有出现过阳光,唯剩下寂寥的,灰蒙蒙的白。

青瓷茶盏的碎片散落一地,洒在地上的香茗散发出袅袅热气。

长孙默离没有顾及被碎片割破的手掌,只是缓缓站起身,默默看向庭院中飞舞的雪花。鲜红的血沿着手指滴落,和地上热气升腾的茶水混杂在一起。

“我接到消息,魔教不日就要往玉丘山进军,扬言要血洗葬剑阁。”

听了长孙默离的话,公孙佑神色变幻,心中是深深的恐惧与不甘。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喉咙里只发出几个枯涩的单音。

锋看得出他很痛苦,长孙默离也很痛苦,那种强敌来犯,却保护不了身边至亲至爱之人的无力感,他也曾深深地体会过。

躺在床上的锋面目狰狞,眉宇间满是痛苦之色。他的两只手缓缓扼住自己的喉咙,他渐渐觉得呼吸困难,胸口强烈地起伏着。

若是不能醒来,不如就死在梦中,让这些惨烈的回忆永远离自己而去。

“羽儿?你怎么在这儿偷听爹爹和公孙叔叔谈话,走,快跟我回屋去。”娘的手柔软而温暖,那种沁入人心的温暖,是锋之后十九年都没有再感受过的。美妇一手抱着襁褓中的女婴,一手牵着七岁的少年,沿着长廊的过道往西厢房走去。

可为什么?锋看着娘的背影竟觉得是如此的凄凉,究竟为什么……娘的背影似乎是在微微颤抖,是下了雪所以觉得冷吗?

大堂中,地上洒落的茶水已经冷掉了,闻不到一丝香气。

长孙默离依旧看着外面,嘴中哈出一口白气,似感慨,又似轻叹,“葬剑阁上上下下三百余条人命,想不到,如今便要葬送在我的手中。”

“大哥,不如我们即刻动身,带着阁中弟子全部迁到长安去吧。拜剑山庄在那里,我跟老庄主说说,他不会对你们坐视不理的。”

“呵呵,这天地之大,哪里还有我长孙家的容身之所。”长孙默离自嘲地一笑,道:“你难道忘了六年前,我和梦娴是为何迁居至此的么?”

听了这话,公孙佑再也无言以对了。

时光要再往前追溯十个年头。

那时候,长孙默离原本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剑客,某日行走江湖间偶遇夏梦娴,两人一见钟情,不久后结为夫妻。公孙佑为了梦娴,也不再去外面闯荡,自己立了门户,名唤“藏剑阁”。

怎知好景不长。几年后,也不知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蜚语,说藏剑阁阁主暗通西域魔教,还在阁中包藏魔教弟子,企图为祸中原武林。

长孙默离起初不以为意,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斜。谁料仅过了半月光景,中原武林竟坐实了这一消息。当时的剑雨楼沈老楼主念在他往日行侠仗义,为中原武林出过不少力,不忍痛下杀手,只是将他放逐到中原和西域交界的边境,离乌苏里不远的玉丘山上。

一晃六年过去,长孙默离渐渐磨去了心中的戾气,也无意再去追查当年陷害他的人是谁。为人行事都变得低调的长孙默离,将“藏剑阁”更名为“葬剑阁”,以示自己再无心去武林中争名夺利。

谁知如今西域魔教无故放出消息,扬言要血洗近年来一直与世无争的葬剑阁。

就是在那个夜晚,公孙佑赶回来报信的那个夜晚,魔教夜袭葬剑阁,血与火染红了新雪覆盖的玉丘山……

七岁的少年躲在房间里不敢探出头去,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娘亲告诉他千万不要出门后就关了房门,抱着他仅有半岁的妹妹离开了,妹妹的脖子上,还挂着那块雕着孔雀的碧色玉牌。

火光的映照下,纸窗上映出的是一个个狞笑着的恶魔的影子。

手起,剑落。少年看着纸窗上的那些影子,看着阁内的人被一个一个屠杀殆尽。人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世人遗弃了,被杀前还祈盼着会有奇迹发生,会有一位正气凛然的大侠,仗剑策马及时赶到把他们从这地狱中解救出来。

地狱,没错,那是地狱,是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罪恶的火与冰冷的雪无尽地煎熬着那个少年的心,以至之后的十几年,少年都没能从那场噩梦中完全清醒过来。

“小心!”一声格外刺耳的尖叫从门外传来。

“娘!”少年如梦初醒,不顾一切冲出了房门,一路从西厢跑到了庭院里。

他跑过的地方,横七竖八倒着的,都是葬剑阁的人的尸体。整个葬剑阁燃起了熊熊大火,冲天的火光将玉丘山的山顶照亮,庭院里染着鲜血的白墙显得触目惊心。

“原来还有漏网之鱼。”地煞尊者带着两位狞笑着的魔教弟子朝他这边奔过来。地煞尊者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块砧板上的鱼肉。

锋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当时那副该被千刀万剐的丑恶嘴脸。

“退开!”不远处一个人影闪了过来,一剑隔开了地煞尊者。

“公孙叔叔!”少年看着眼前人的背影,竟一瞬间涌出了激动的泪水。

血……是血!鲜血沿着公孙佑的双手滴落。少年这才发现,公孙佑身上的剑伤已经多得难以计数,鲜血染红了他大半个身子。

少年惊恐地捂着嘴,过度的恐惧令他几乎哭不出声响。

“去你娘那边。”火光映着公孙佑坚毅的侧脸,他单手持剑,面对地煞尊者和渐渐围上来的魔教弟子不肯退让半步。

少年转过头看见娘倒在不远处的地上,右腿外侧一道剑伤深可见骨。他再不多想朝娘亲那边跑去,然而发抖的双腿支撑不稳,不过七八丈的距离跌了好几个跟头。

夏梦娴看着跑到身边的儿子,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然而她不能哭出声,她要给这个年方七岁的少年勇气,现在还不是懦弱的时候。

她又深深地看了眼自己怀中的女婴,那个粉雕玉琢的婴孩出奇的没有哭闹,倒像是安静地睡着了。她一把将女婴送到少年的手中,这一送,仿佛用尽了自己一生的力气。

娘的手仍是如此温暖,即使是在这一刻,一如一缕春风直透少年的心底。

“跑!带你妹妹从后山离开这里!”夏梦娴哭喊着,情感再也压抑不住。“别让那些坏人抓到,快跑!”

“爹爹呢!爹爹呢!爹说好了要保护娘和小然的,他人呢!”

“走!”

少年被眼前娘亲的模样吓懵了,他从没有见过娘这副样子。她哭得是如此声嘶力竭,原本仙女般迷人的双眸此刻已经完全被泪水淹没——

还有,绝望。

终于,少年抱着襁褓中只有半岁的妹妹向大堂后面发了疯似的舍命狂奔,他最后一次回头,看到公孙佑被魔教弟子乱剑砍倒在地。娘亲眼含泪水,看着自己越跑越远。少年此刻的心中,恨透了那个不讲信用的爹爹。直到很久以后锋才知道,那日他的父亲长孙默离为了给自己和娘亲争取逃跑的时间,带领葬剑阁几乎所有的弟子将魔教大部队阻截在玉丘山半山腰,最终被魔教中人乱剑分尸。

那时少年的心中,只是牢牢记住了那个名字——顾剑生!

“在那儿!追!”一路狂奔的少年逃出了葬剑阁,途经山后的断谷时被两位魔教弟子发现。

少年慌不择路,忙乱中被脚下突起的岩石绊了一下,双手把持不住,怀中的女婴在他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掉入了断谷……

锋双眼紧闭,额头上青筋毕露,原本已渐渐放开的双手陡然用力,紧紧扼住自己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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