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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崩塌(2)

他缓缓低下头,看到自己胸口赫然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他认识这把匕首,之前在尘缘谷后山的山洞里,自己还用它清理过鱼的内脏。

匕首比想象中要长,尖端从锋的后背露出来。小昶的右手握着匕首,白皙的皮肤已经被锋胸前流出的鲜血染成了刺眼的妖红色。

霍少枫刚从亲哥哥跳崖的事实中返过神来,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张大了嘴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在乌苏里关外的驿站休息时不小心睡着了,眼前就是梦境,这个无比真实的噩梦正摧残着他每一条纤细的神经。

他开始荒戮地一下一下扇自己的嘴巴,可清晰的痛感和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告诉他,眼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境。

他发了疯似的向锋和小昶冲去,他已经失去了亲哥哥,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师兄!

“站住!再过来我就杀了他!”小昶尖锐的叫声喝住了霍少枫的脚步。锋与她相处九年,从没听她发出过如此声嘶力竭的尖叫,声音中透着绝望。

释怀的笑容凝结在锋的脸上,取而代之的不是恐惧,而是迷茫。他迷茫地看着怀中依旧保持着一只手与自己相拥姿势的小昶,说出的话已经听不出是什么味道。

“为什么……”

这句话就像是暴雨前的雷鸣,小昶的脸上忽然泪如雨下。她在哭,但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你一直都叫我小昶,可你知道我原本的名字么……南宫小昶。”

过往人和事开始在锋的脑海中不规则地闪现而出。

南宫……终于,他想起了一个已经被掩埋在记忆深处的名字。

锋恍然,“你复姓南宫……你是天行尊者南宫烈的女儿……”他眼前发黑,意识开始逐渐变得模糊,胸腔传来的剧痛使他快要说不出话来。但他想要知道真相,意志早已凌驾于他的肉体。

“原来你还记得!”小昶强自忍住眼泪,脸上尽是残忍的笑意,“不错,我就是南宫烈的女儿。当年你砍下我父亲头颅的时候,我就躲在柱子后面。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当时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对着我爹的尸体呆了半晌竟然没有发现我……”

“后来我好不容易混到你身边,哭喊着求你教我剑法,你这个蠢货居然还答应了。你一定没想到,我拜你为师到头来是为了杀你吧!只是你为什么……”说着说着,小昶哽咽着有些泣不成声,她哭哭笑笑得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为什么你要杀我爹!我爹,我爹他……说好了要带我离开西域,游历天下。他明明已经遣散了身边的所有人,不日就要带我离开了。都是你,你……你这个凶手,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锋不说话了,因为他真的再无话可说。他之所以记得天行尊者,不单单因为他是自己为报血仇亲手杀死的第一人,更因为他死前面对自己的危言恐吓不卑不亢,连半句求饶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锋突然明白了天行尊者死前眼睛深处那点异样的光亮——

果然,是有心愿未了啊……

他是在担心自己死后小昶会没有人照顾吧……

想起九年前救起小昶时,是在离乌苏里关外驿站不远的雪地里。当时的小昶耳朵和小手被冻得通红,倒在冰冷的雪地中昏迷不醒。年仅十七岁的锋或许是江湖经验不足,又或许是想为当年不慎将妹妹遗落断谷赎罪,完全没有考虑过一个小女孩儿怎么会只身出现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醒来后的小昶像块牛皮糖一样黏上了锋,锋从不知道,在自己砍下天行尊者头颅的那一刻起就在这个小女孩儿的心底深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他也从没想过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儿竟然执着地下了天行坛,沿着模糊的足迹独自穿越风雪来到自己身边,只为完成一个不知需要多少年光阴才能完成的复仇计划。

这份坚忍,真是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朝夕相处了九年,锋又何尝不知小昶心里有事瞒着自己,只是他从不过问,终究没料到这件事会与自己有关。

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小昶穿越过九年的笑脸,那个绯红的身影,总是笑嘻嘻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永远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锋突然感到一阵锥心的刺痛,那是超越了肉体本身的疼痛——

那张看似天真烂漫的笑脸下,竟是隐藏着银河般浩瀚的悲怆与哀伤!

她这些年来整日强颜欢笑,竟是为了杀我么……可是她也该感觉到了吧……报仇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愉快啊。

杀了人,一切就都变得不一样了……

可锋最终只是平静地问她:“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动手……”

感觉到小昶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可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寒意在身体里游走,他快要被冻僵了。

霍少枫站在原地迟疑不定始终不敢上前一步,他怕小昶手上再一用力,自己就会与师兄参商永离。在这个世界上,他也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当初在雪地中被自己的的杀父仇人救起,只是小昶复仇计划的第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因为她没有预料到那个杀人恶魔怎么会对昏倒在雪地中的自己动了恻隐之心。目睹父亲南宫烈的头颅被锋砍下时,躲藏于柱子后面的南宫小昶在心里刻下了锋那张被鲜血染红的脸庞,那么狰狞,又那么哀艳。

那时的小昶只有十岁。

十岁的小昶用双手遮挡住自己的嘴和眼睛,她不敢哭出声,怕被发现后会像爹爹一样被杀掉。她还小,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她还要留着命为自己的爹爹报仇。

后来,锋离开了,她不知该去往何方,只是木讷地沿着锋离去的脚印在荒芜的雪原上跋涉,寒风吹起的雪线就像是有巨蛇在雪下快速穿行。终于,浑身冻僵的她在离乌苏里关外驿站不远处的雪地里晕倒了。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躺在颠簸的马车里,身上披着的青衫上传来的温暖令她渐渐恢复过来。呼啸而过的北风掀起马车的布帘,小昶看到了驾车人的背影——锋!她强忍住扑上去扼住对方喉咙的念头,理智告诉她那只会送掉自己的性命。想要报仇,她需要另外一个身份,她要下一盘很大的棋。

为了生存,她首先需要一张笑靥如花的脸庞,对此她心知肚明。就是从那天起,她决定了这一生要走的道路,尽管这条路的终点可能是死——

她要拜锋为师,等自己的武功超越他时,再亲手用他传授的剑法杀掉他!

那之后的无数个夜晚,在锋睡着后小昶都会有意无意地摸向藏于袖中的匕首。她强忍住走过去一刀割破锋喉咙的冲动,告诉自己时机还不成熟。

拜锋为师后小昶慢慢知道了锋复仇的计划,魔教里的事儿南宫烈从不说给她听,但聪明伶俐的小昶经常躲在不起眼的角落偷听父亲开会。她知道因为爹不喜参与魔教内部纷争,魔教七尊的另外六人一直都跟爹过意不去,早欲除之而后快。

既然如此,何不借锋的手把那些人都杀了,自己再手刃这个杀父仇人!

他们全都该死!

再后来,她发现即使是强悍如锋,也经常会在半夜里挣扎着醒来,冷汗浸湿的衣服紧紧贴在后背。小昶知道他是在做噩梦,心中冷笑——

是杀过的人太多,所以睡不着觉了吧?

在锋做噩梦的夜晚,几乎是毫无防备的。小昶不止一次拿起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利器走到睡梦中的锋身旁……但她怕了,即使再怎么伪装成镇定的样子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那是源自少女内心深处的怯懦,她需要时间把自己锻炼得更坚强。

终于,令她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岂止是令她感到难以置信,那是一条令整个中原武林为之震撼的消息——

锋用了八年时间,居然真的把魔教净坛七尊者的余下六人逐一格杀剑下。最后那一次小昶不顾锋的命令掠上明心坛,看到了锋大仇得报后的惫懒身影。那一次,她是真的动了杀心。若不是被小黑打断,没准当时蝶羽剑就出鞘了……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了不杀锋的理由。

鹅毛般的大雪无声地落满了两个人的身体,小昶满是泪痕的脸上挂满了晶莹,憔悴得像是一个老人。

她终究也只是平静地回了一句,“就算再给我一个十年,你欠下的血债,也是要还的。”没有看到自己说这话时脸上再一次滑落的豆大泪珠。

雨师射中小昶肩膀的那支冷纷飞上淬的是幻幽兰的毒,这种只盛开在昆仑雪山深处的紫色兰花会让人沉浸在以往快乐的回忆中慢慢死去。它会摧毁人的中枢神经,令人在回忆中渐渐精神错乱,最终含笑九泉。

传闻百年前少林寺的寂空大师出家前是烧杀抢掠的马贼,被少林方丈普渡出家后晚年时因觉得偿还不清自己早年犯下的罪孽,就是服了这种毒在禅院里圆寂的,不知在他死前看到的一生中最快乐的是什么时候。

小昶忍不住失声痛哭,激动的情绪无法克制地调动着她的内息,幻幽兰的毒开始在她体内蔓延。

这是什么?不,滚开!

她看到了温暖的光,那是一片如星空般璀璨的河灯,人们的欢声笑语,虔诚祈盼的神情;自己站在不同的场景中,演练着那一套早已纯熟无比的无锋剑法,锋站在一旁表情严肃地指导她练剑;浑身湿透的锋坐在水潭边上,用自己递过去的匕首神色认真地清理鱼的内脏……

不!再一剑……再有一剑,斩下他的头颅,爹爹的仇就能报了!让这些该死的回忆统统见鬼去吧!

小昶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最后一丝神志,拔出腰间的蝶羽剑,高高举过头顶。

“住手!”霍少枫见状欲抢身上前。

“站住!”锋将霍少枫喝在了原地。

锋没有反抗,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他已经太累了,师父不了道人说得对,这些年血雨腥风的江湖路终归只是浮花逝水,空影如梦,在这条血路的尽头等着他的不是快慰,只是一些模糊的感受。

那一刻,他突然对生命有了新的感悟,只是,他发觉自己已经活得太累了……

人总是要在快死的时候才能看清一些事吧。锋心想。

“杀了我吧,结束这段恩怨。”他已经报完了仇,魔教教主、魔教七尊、渊,都死了。锋顷刻间觉得一阵困意袭来,莫大的疲倦拼命地拉扯着他的眼皮。

就这样吧,从此一睡不醒。

爹、娘、妹妹,我替你们报完了仇,现在轮到小昶为她的父亲报仇了……

风声渐止,雪落依旧。从云层上往下看,垂直落下的雪花仿佛静止了一般,就像造物主突然静止了时空来俯瞰这个尘世。

在这个静止的时空中,小昶手中的剑迟迟没有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我下不了手!”小昶的双肩剧烈颤抖着,音障已经突破了人类的极限,“为什么!”

小昶的爆发犹如平地惊雷,以她为中心一圈肉眼可见的声浪在雪地上以音速传播开去,就像石子落入潭中激起的涟漪,哀恸的哭喊响彻昆仑雪山之巅。

“咔嚓!”耸立总坛周围的雪壁发出清晰可闻的声响,一道裂纹在雪壁上出现,随之迅速蔓延到整个山头的雪层结构,不断有大片的雪粉从雪壁上滑落。白玉长桥连接着断谷的两端,魔教总坛位于的这处山峰本就不是稳定的山架结构,通往圣灵坛顶的白玉石阶上也开始不断浮现出肉眼可见的巨大裂痕。

霍少枫最先搞清了事态的发展,他暗道一声不好,转身向锋掠去。方才小昶最后一声竭斯底里的喊叫使她的精神不堪重负,在幻幽兰的毒性中陷入了深度昏迷。

“昆仑雪山要崩塌了,我们快走!”他拉了一把锋,却没有拉动。

锋仍旧坐在那里,目光复杂地看着怀中昏迷的红衣少女。霍少枫没有发现,锋眼里那抹求生的光已经灭了。

“你走吧。”锋毫无生气地开了口。

“你发什么疯!我就是来带你回去的,把你撇下了,回去怎么跟师父师娘交代!”霍少枫咬牙道,大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恼火。

师父,师娘……锋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没有说话。

崩塌的雪彷如奔腾的洪荒巨兽,嘶吼着,咆哮着,从山顶滚滚而下,摧毁和掩埋途径的一切。圣灵坛上的另外两根图腾刚接触到在雪线最前面领跑的白色骏马就轰然倒地。翻滚的白转瞬间涌下千丈高的白玉石阶,三座白玉长桥接连断裂,长桥下的断谷微微阻滞了雪崩的来势。砸入断谷的雪幕竟比飞流直下的悬龙瀑布更加蔚为壮观。

霍少枫一把拉起瘫坐在地上的锋,无论如何,今天他都要带着锋活着离开。锋单手揽着小昶的腰,扯动胸前的伤口痛得他几欲昏厥,看这样子,他竟是还要救小昶。

“你做什么,她要杀你……”

霍少枫的话没有说完,区区十数丈宽的断谷只阻挡了雪崩片刻,白色的巨兽在下一个瞬间便将他们三人吞没。在大自然的伟力面前,人类的力量实在是弱小得微不足道。

锋在被埋入雪中的瞬间将陷入昏迷的小昶护于胸前,就像那天从悬龙瀑布上坠下时一样。他抱着她,忘却了仇恨的隔阂。

那是一场绝世的烟花,火光是尘世间最为纯净的白。多数人终其一生也只见过雪静谧祥和的一面,它等待千年,终于迎来这一场华美到令整个世界为之震颤的绽放。然而越美的东西就越危险,绝美的绽放带来的,只有毁灭。

那一日崩塌的,又岂止是昆仑雪山。

昆仑雪山山脚下,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方才的雪崩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中原武林的人不远万里围剿修罗场,这里就是他们此行的终点——雪的墓地。

一只手从雪地里伸了出来,那是霍少枫的手,雪崩将他吞没时他将身法催到极致,在雪流中拼命稳住身形,被冲到山脚下时才没有被掩埋得很深。他挣扎着从雪地里爬出来,抖了抖粘在白衣上的雪末,暗暗庆幸自己能从这场灾难中侥幸存活下来。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霍然转头四望——锋还被埋在雪里,生死未知!

“师兄!师兄!”他发了疯似地朝着四周荒芜的雪原大声呼喊,渴望得到些回应,可回应他的只有雪原上灰蒙蒙的白。肆意咆哮的雪崩将他们从山顶一路冲下来,锋之前已身受重伤,加上小昶那一下,霍少枫知道他那位师兄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了。

继续找下去可能自己也会被冻死,但他只是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大声呼喊锋的名字。

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离日落应该还有一段时间。他看到空中小片的云逐渐变得浓密,低垂的天幕正在渐渐消失,那是暴风雪即将来临的前兆。

霍少枫不肯放弃,依旧呼喊着锋的名字。怒吼的狂风夹杂着雪花从他的领口和袖口灌入,冻得他忍不住发抖。他突然看到,不远处的雪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那一瞬间他的心脏随之跳漏了一拍。霍少枫狂奔过去,松软的积雪让他跌倒了好几次,他扫开那片雪,一抹鲜艳的亮色撞入他的视线中。纯白的雪地里露出一片绣着金边的红色衣角,那是小昶的衣服!

他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向下挖掘,不多时,环抱在一起的锋和小昶出现在他的眼前。在雪崩来临之际,锋居然一直将这个想要致他于死地的人护于胸前,始终不肯松手。

不知是否有雪覆盖的原因,锋的脸色死人一样惨白,霍少枫看到他的嘴角蠕动了一下,“救,救她……带她离开……”过了好久,霍少枫才听清锋在说些什么,随之脸色变得难看异常。

“你疯了!她要杀你报仇,你还要救她,你不要命了!”说着就要拉起雪地中的锋。

锋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拽住霍少枫的胳膊,“求你,救她……”他伤得太重,后两个字已经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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