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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太妃一笑,看了粟儿一眼,才道:“这有什么为难的!这印绶就是放在我这里,我又不给谁,你说你着急什么,心疼你媳妇啊!对了,凉儿,我有事和你说说,”她转头对着魏小双道,“竹心啊,既然凉儿都这么说了,这印绶你就拿回去吧。对了,你带着粟儿出去转转,我有话跟凉儿说。”

魏小双谢了太妃恩典,让旋儿拿着印绶回去了,她就陪着粟儿去后头园子里逛逛走走。

后园有个很大的池子,现在是秋天了,满目凋零,魏小双没话和粟儿说,就那么闷闷的走在池边的甬道上,她低眉想事,压根没注意身侧的女子眸间闪过一抹诡异的精光。

双肩突然被人抓住,魏小双猛然抬头,对上的就是一双亮的迫人的眸子:“粟儿,你要做什么?”

粟儿勾唇邪恶一笑,回头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过几步远的池子:“姐姐你跟我吵架了,你嫉妒我得王爷宠爱,你怕我生下世子夺你的王妃之位,就把我推进了池塘里。”

她一边说一边快速伸手弄乱自己的衣饰,又推搡了她几下,猛的拉着她到了池边,还没等魏小双反应过来,粟儿已经在池塘里扑腾了,几步之外粟儿的丫鬟一见这个情景,吓的惊慌失措,失声大叫道:“来人哪!快来人哪!侧妃娘娘落水了!”

连喊了好几声,才匆匆忙忙的来了好多下人,魏小双愣愣的看着众人将已经人事不知的粟儿救了上来,恍惚的跟着乱哄哄的众人去了粟儿的屋子,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子躺在榻上,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夏侯凉冷声质问她的时候,她才抬眸,轻声道:“不是我推她下水的。”

夏侯凉眸中有怒,指着依旧人事不知的粟儿低声对着魏小双吼道:“当时岸边只有你和她,不是你还有能是谁?!难道是她自己跳进去的不成!她的丫鬟都说了,是她亲眼看见你推她主子下去的!莫竹心,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本王关你在柴房里的时候,粟儿时时为你求情,还处处为你操心,怕你冷了饿了,她对你这么好,你怎么狠下心能下的去手呢?”

魏小双的心轻轻一颤,抬眸定定的看着夏侯凉:“你只听一面之词就信了,凭我怎么说你都会认为是狡辩。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怀了孩子,我怀了孩子,我心里清楚她的感受,我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呢?”

夏侯凉哼了一声,眸光难测,背过身子不再看她,只走到粟儿床边,过了良久,才有一句话传到魏小双耳边:“现在本王只后悔一件事,本王就不该,娶你进府。”

魏小双睫毛轻颤,远远的望着他的背影,那样玉树挺拔,风姿卓越,她低低一叹,却听见里头的太医道:“禀王爷,侧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无碍。”

一直坐在床头未曾出声的太妃清咳一声,这才道:“凉儿,收拾细软,我要去皇寺中住几天,为粟儿祈福,希望她能平安诞下孩子,免得被小人所害。你要好生照顾她,不准离开她半步。”

“凉儿记住了。”

魏小双就那样怔怔站在外间,所有的人都起身恭送太妃出去,太妃从她身边经过,她也恭送,可是太妃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走了,所有的人经过她的身边的时候,也都没人看她一眼,她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就像空气一样,无人理会。

她望着里间睡着的女子,眼睛慢慢蒙上了一层东西,看什么都模糊,看什么都看不清了。

伸手抚上腹部,眸中划过一丝担忧。

回到自己屋子里面的时候已是繁星满天了,她头昏脑胀的,肚子也不舒服,只勉强喝了一碗莲子羹,就坐在窗前想事,脑子里却总是想起那个身影。

夏侯凉今夜果然没有过来,她回来的时候就看着粟儿那边的院子里亮着灯,想必夏侯凉是在陪她的。

莫竹心只给了魏小双深爱夏侯凉的记忆,无论魏小双爱与不爱,他总能牵动魏小双最脆弱最末梢的神经,可是,在莫竹心的记忆里,却找不到和夏侯凉欢好的记忆。要不是旋儿的一番话,魏小双都怀疑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夏侯凉的。

旋儿看了一眼明显魂不守舍的魏小双,那碗里的东西一点都没动,于是小心问道:“王妃昨夜没有睡好吗?”

“不是。睡的很好啊。”她低头撒谎,继续扒拉碗里的东西。静了一会儿,魏小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抬眸问道,“对了,刚才你在外间和谁在说话?是谁派来的人?”

“刚才王爷派人传了话来,今日是皇长子满月的宫宴,王爷说让王妃打扮的好看些随他入宫赴宴去。”旋儿又将方才来传话的丫鬟的话重复了一遍。

“王爷自己不能去么?”她眉目之间有些不情愿,眸光闪烁。

旋儿一笑:“王妃怎么能不去?皇长子是王妃的外甥,哪有外甥做生日,小姨不去参加的道理呢?”

魏小双还没说话,门口却进来了一个人,眉峰微挑,笑的像春风一般和润:“旋儿说的对,所以本王要同爱妃一起前去。”

魏小双一怔,看清进来的人之后,她再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旋儿将碗筷都撤下去,她才转眸坐在那里冷淡道:“王爷的意思,我不明白。”

夏侯凉笑的依旧温润,走进来自己找了一处位置,撩袍坐下,又将旋儿端上来的清茶放在一边,看了魏小双一眼,才道:“本王替母妃向你赔个不是,也不知道是哪个嘴碎的传闲话给太妃知道了,本来母妃还骂本王不该关着你,可听信了那些小人的话,却给你委屈受了。”

魏小双微微蹙眉,低眉抿嘴道:“臣妾不敢。母妃也是为了王爷着想,这个臣妾还是可以理解的。”

夏侯凉轻轻一笑,视线落在她脸上,端详了半晌,却忽而摇头笑道:“竹心,你撒谎都不脸红了,以前你撒谎都要脸红的。”

魏小双闻言,倏然抬眸看着他,没有掩饰那一抹愤怒的光芒:“臣妾周围都是脸皮厚的人,要是臣妾说谎都需要脸红的,岂不是会被人笑话么?”

夏侯凉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也不理会魏小双如何,只唤人进来,然后他就丢给魏小双一套宫装衣裙,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爱妃你快换上吧!随本王进宫去,不然就怕皇兄和皇嫂等急了呢!”

魏小双眸中隐有不解,想不通他为何不生气,她本意是想激怒他的,没想到却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去无回,她低低一叹,还是将那衣裙换了。

坐上马车的时候,魏小双还是一阵恍惚,她方才换了衣裙出来,分明看见夏侯凉眼里的一抹惊艳和痴迷,虽然转瞬即逝,但是她确实是看到了。

她无法忽视自己内心的悸动,脑子里就像有两个魏小双一样,两个小人在脑子里打架,一个说他那是假象,那些都是骗你的,你不能上当,另一个小人说他一直都是这么温柔,之前都是你的误会,他还是爱你的,还是喜欢你的。

可一进马车,看清各处之后,她就怔住了,粟儿也是一袭盛装,坐在那里笑的灿烂的看着她。

见魏小双进来,粟儿脸上忙堆起笑意,热情的招呼:“姐姐来了呀,粟儿等你好久了,我的伤都好了,我求了王爷好久,王爷才肯带我去,对了,姐姐,昨天实在是被吓怕了,我自己脚滑了倒说是姐姐推我进池子的,姐姐,粟儿年纪小,你不要生粟儿的气,粟儿在这儿给姐姐赔罪了!”

夏侯凉在一旁笑看着魏小双,魏小双微微一笑,抿嘴道:“我没有生你的气,你不必跟我道歉。”

粟儿一笑:“那就好。”她就坐在马车的另一边不说话了,窗外阳光正好,她就靠在车壁上假寐。

见二人和好,夏侯凉噙着浅浅笑意,目光流转,也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魏小双就坐在夏侯凉对面,视线就一直落在男子的身上,马车上透着隐隐的光线进来,暖暖的阳光铺了他一身,他的面庞背光,有些昏暗,只看得到那浅浅闭上的眼帘和微微颤动的染了金光的睫毛。

他不说话不冷笑的样子着实好看,还似初见时那般,像个温润如玉的君子,要是他永远不说话不睁开眼睛,那该多好啊。

他似乎觉察到她的眸光,轻轻睁开眼睛,回眸看着她,忽而轻轻一笑,那双清冽眼眸中敛尽迷雾,露出一双清澈眉眼来,魏小双一怔,忙撇头看向另一个方向,心里却砰砰直跳的。

而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另一边同样有炽热的眸光盯着她看。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夏侯凉先下了车,等她下去的时候,他居然转身又伸手来扶她,魏小双惊愕,愣了半晌才把手放在他的手中,被他握住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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