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说道:“也没等多长时间。你想跟我说的是什么事呢”
文霜花说道:“你把工作辞掉了,现在找到了没有?”
“正在找,这么大的城市找份可靠的工作还真不容易。”
文霜花说道:“还记得那个俱乐部吗,我找那里的馆长问了一下,他们正好缺一个打扫卫生的,要是你不嫌弃太累的话就在那边先干着,等以后找到了合适的再离开。”
杨雪说道:“我不怕累,只要能工作就成。”
“那我现在就带你去见馆长,他这人很好,只要你手脚勤快,干活不偷奸耍滑,他不会像其他的老板那样老盯着员工的工作不放。”
“哦”杨雪说道,“你不用去接你的小孙女的吗?”
文霜花说道:“她妈带着她去看姥姥去了,这两天都没在。”
“小孩子落下功课可不好。”
这句话无疑戳中了文霜花的心事。她的怨言就断断续续的抖落出来,全部都是说晓娅的姥姥多么的不好,她就像个老巫婆一样跟她争抢孙女。文霜花可是她的亲奶奶,她看见亲家母在晓娅面前讨好就不高兴。这一次儿媳妇带着晓娅离开,她就不满意了,在儿子面前将儿媳妇数落了一边。但也就是说说,她又不能真的去阻止她们母女两人回娘家。
文霜花和杨雪来到再次来到体育馆里。馆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他看了看杨雪,将她的家庭状况大致了解了一下,就让她填写了一张入职表,就算是达成了一致。
馆长告诉杨雪,她只需要在每天清晨和闭馆后分别打扫一次就行了。因为是冬季,闭馆的时间也很早,她不用担心赶不上回家里的公交车。这个体育馆很大,要用扫帚从头到尾认真打扫一遍的话会需要很长时间。好在体育馆的地面上铺着一层塑胶,运动员们很讲究个人的卫生,很少会将垃圾随手丢在地上。
所以她只需要顺着馆内走动一圈,看那里有脏东西就将它捡起来就行了。
体育馆开放的时间是每周的周一到周五,遇到了法定节假日也会闭馆。所以在这里工作,假期是很多的。
杨雪对这份工作很满意,这样一来她又和文霜花走近了一步。
杨雪第二天就来上班,她早早的就把体育馆里的卫生打扫完了。馆长见她没事做,就让她帮忙去前面照看着,她顺便也能看会儿电视。
体育馆的前门有一个便利店,那也是馆长自己开的。店铺里多是摆放着各类体育用具,也有很多的零食、饮品。馆长的孙子小馆长平时坐在凳子上照看着铺子。他带着一副近视镜,看电视时眼睛要贴着荧屏才能看的清楚。
小馆胖嘟嘟的像个矮冬瓜。他才刚上中学,眼睛就不好使了。他告诉杨雪,“你知道我眼睛多少度数吗?”
杨雪摇头表示不知道。
小馆长就爬在吧台上露出一副挺吓人的样子,他说道:“八百度。你知道八百度是什么概念吗?这么给你说吧,我现在坐在这个位置,要是摘了眼睛的话都看不到你长什么样子。”
这个小馆长很坏,他不好好学习,心思全用在了其他的方面。他喜欢议论别人的长相,也常拿着一本女性杂志在看。
他偷偷告诉杨雪说道:“你长得很漂亮,要是我再长大一点我就能做你的男朋友了。”
“你这个小滑头,你们老师知道你这么坏吗?”
小馆长说道:“我们老师不说我坏,他把我们班里的坏孩子都叫做怪物。所以他总是说,看,这个小怪物考试不及格;看,那个小怪物把名字写错了。所以我也是我们班里的小怪物。”
小馆长说他是小怪物,杨雪马上就认识到这句话是多么的诚实可靠。他指着体育馆里的女人说,瞧那个胖家伙,她的屁股比猪屁股都圆。哦,那个女士多么的迷人,她的眼睛像晨露打过的葡萄,她的鼻子像灰兔的小尖鼻子……
小馆长这样的话很多,他滔滔不绝像个大才子一样,能说上一整天。体育馆的人都知道他的这幅德行。所以在杨雪在这里第一天上班,就有人提醒她别去和那个矮冬瓜说话。
杨雪才不愿意主动去搭理他,要不是老馆长让她帮忙看着点铺子,她宁可去看魔裙俱乐部的人跳舞。她这样想着就有了主意将小馆长支开。她说道:“喂,你为什么不去俱乐部里看她们跳舞呢。”
小馆长说道:“她们穿着瘦身衣没什么好看的。我还不如呆在这里看杂志。”
说着他就翻开一张裸图给杨雪看。杨雪站起身抢走他的书,走到墙角,将那本书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她在做这个的时候把拳头捏的嘎吱的响,吓得他把脖子都缩到了柜台底下,不敢出来。
小馆长不敢招惹杨雪,他总认为这个女人是一个狼女,等到月圆夜的时候她就会变身。为此他还专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趁她不注意给她拍了照。他把她的照片藏进抽屉里的一双球鞋里,谁也没有说。
从这天开始他就对杨雪产生了兴趣,他开始大量收集有关狼女的资料,和她进行比对。树上说动物都是群居的,狼人也有自己的部落联盟。小馆长果真就有了意外的发现。他看到杨雪和张曼妮、文霜花有来往。然后他敲打着铅笔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个是她的妹妹,一个是她的妈妈,他们三个人是狼女家族成员。
小馆长有了这个结论后就更加不敢去得罪杨雪,对方是三个狼女而他势单力薄,只能孤军奋战。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特工一样潜伏在体育管理,给他的同志们提供重要价值的线索。他在想他必须联络他的同志,对抗这三个伪装成女人模样的狼女。在他的同志还没有到来之前,他要先学会保护自己,以免遭到不测。
小馆长准备了曲棍球面具,和球棍。他将这套装备藏在铺子里的一个大纸箱里,往纸箱上面盖上了一个货物挡住它。他要等到月圆夜,狼女现身后才能将那套装备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