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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小西天

夜晚降临,在傈僳人的山寨中,点起了熊熊的篝火。

傈僳人们载歌载舞,欢迎新朋友的到来。

傈僳族能歌善舞,在他们的主要节日澡塘会、尝新节、阔时节、傈僳年等等上,他们都要用舞蹈和山歌来庆祝节日。

他们用竖笛、横笛、琵琶、二弦、西北乐器和自制的弹拨乐器“达比亚”为舞蹈伴奏。舞蹈名称一般以舞步动作为名,更多的随乐曲名称而定。每逢节日、播种和收获后,人们都要跳被称为“迷依刮克哦”的生产舞。

傈僳人如今还处于以狩猎和采集野果为主的时代,舞蹈主要以模拟各种动物为主,融合一些农务的生产舞。

在圆圈舞蹈中,人们以各种模拟姿态细致地表现人们挖地、锄草、收获归仓等内容。

而其中的一段模拟动物的“打猴子舞”,非常有趣。

这个舞蹈没有任何的伴奏与伴唱,完全以舞者全脚掌跺地作舞的声音为舞蹈节拍,形成了独特的风格。

锦衣卫们觉得稀罕,看的津津有味。

同许多民族一样,傈僳族也喜欢饮酒。他们的酒有水酒和烧酒两种,多自行酿制。

水酒是先将高粱、荞麦面或稗子等原料捣碎、蒸熟,晾凉后拌上酒药,然后装入大罐中,令其自然发酵七八天。饮用时兑水、过滤即可。

这种酒酒汁微浊,呈乳白色,醇香微甜,有健脾开胃,提神解乏之功效,一直深受傈僳族人民的喜爱。

烧酒,傈僳语称“力基”,是把发酵后的糟水放入锅中蒸馏而得的蒸馏酒。此酒清澈透明,度数较高,较水酒辛辣爽口。

傈僳人认为,“无酒不成礼”,酒是他们宴宾待客必不可少的饮料。

饮宴伊始,木必按传统习俗,先将自己的竹筒杯斟满,并往地上洒倒少许,表示祭祖先。接着自己先举杯略饮,表示酒是好的,然后才将陆炳等锦衣卫高官们的酒杯一一斟满,双手捧献给陆炳等人饮用。

等陆炳等人一一饮罢,木必看着陆炳,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脸儿对右手受伤的张举道:“张大人,你的箭术高明,草民实在佩服……草民更佩服的,是你宽阔的胸怀……若是大人不嫌弃,草民想和大人结为兄弟……不知道……。”

木必自然是不敢高攀陆炳的,可是,他却非常想和张举成为兄弟。不仅仅是因为木必想和锦衣卫建立更深厚的关系,更是因为服气张举的箭术,甘愿做小弟。

张举看了陆炳一眼,见陆炳微微点头,他这才大笑道:“寨主严重了,在下求之不得啊!”

两人互相问了年纪,张举略大,做了兄长。

木必大喜过望,斟上一碗酒,和张举共饮了“同心酒”!

在傈僳族的饮宴习俗中,最有趣的莫过于饮“同心酒”了。

“同心酒”,亦称“合杯酒”、“双边酒”等。是指两人同捧一筒或一碗酒,相互搂着对方的脖子和肩膀,一起张嘴,仰面同饮,使酒同时流进主客双方嘴里的饮酒习俗。

饮用同心酒,一般不分男女,亲朋挚友或恋人之间均可进行。常用于招待贵客、签约盟誓或结拜兄弟等场合。

同心酒象征着团结和友谊,看到族长和今日打败族长的箭法大宗师结为了兄弟。不少傈僳族人也起身邀请锦衣卫们同杯共饮,结为兄弟。

傈僳人把自己酿的珍藏起来的的酒拿出来,倒进竹筒里,与投缘的锦衣卫脸贴脸地一同喝光。

喝这酒,不得有酒溢流滴地,否则就要从头来过,锦衣卫们闹了不少笑话,喝的酩酊大醉。

饮“贴面酒”是绝对不避男女之嫌的,锦衣卫们被傈僳族男女们灌得脸热腹胀,而傈僳人却若无其事。

原来,双方喝“贴面酒”时,傈僳人怕酒溢出,筒口稍向客人方向偏斜,锦衣卫怕酒溢出,自然“咕嘟咕嘟”的张嘴迎酒,傈僳人却少饮了酒量。在寨子里,傈僳人正宰牛羊,杀猪宴客。一个个大锅里面,不论猪肉、羊肉或牛肉都放入一锅煮。

而陆炳的面前,另外还有煮乳猪招待,煮乳猪,以两个月刚断奶的小猪为最好。

傈僳族男女都有嚼烟与饮酒的习俗,这会儿就能看的寨子里到处都是敬送烟丝的场景。

嚼烟时,先将烟丝放入口中,然后放点由槟榔根、李子树皮,栗树叶一起熬成的黑色胶状物质和熟石灰慢慢咀嚼。不久,口唇变得通红。

这一夜,原本互相敌视的锦衣卫和傈僳人,化干戈为玉帛,正和陆炳的初心。

……

第二日清晨,陆炳用过木必亲自送来的早饭,便问了木必关于白莲教的事情。

木必犹豫了一下,终是坦言道:“不瞒大人,在下确实知道白莲教在这怒江畔有一聚集地,被称为小西天。听说里面机关重重,有上九重和下九重共十八关,常有各种高手坐镇。又如同迷宫一般,听闻由密道相连,与外界相通,难以封锁。有当地人加入白莲教,却只能在自己的那一重活动。就连白莲教内部教众,也难愧全貌。大人虽然兵强马壮,但是那种境地之下,人多不一定就是优势。”

陆炳听着,点点头道:“头人所言极是,人太多,反而施展不开。”陆炳问木必道:“你可知道小西天所在何处?”

木必摇了摇头,道:“只是本族在此地多少有些能力,所以听闻过一些……不满大人,也曾与之做过交易。但一直无缘入内,也并不知晓具体地点……不过,在下可以给大人说个大概的范围。”

陆炳笑着点头道:“如此就够了。”

陆炳知道,木必一定还有些保留。不过,白莲教在此地扎根多年,自己等人来剿灭,却也难免有漏网之鱼。傈僳族长居此地,若是得罪了白莲教,难免会惹来些麻烦。所以,木必有些隐瞒,陆炳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知道大致位置,对于寻找小西天,已经是省了很多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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