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骑马去十六里铺

天完全大亮，天空多云，云朵压着云朵，云朵推着云朵，象是陕北白头巾包头之牧羊人早晨刚刚打开羊圈一样，头羊走在头里，毛茸茸的卷着白色长羊毛的羊群前拥后挤走向微微起伏的山野，走向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大地的近端是翠绿色远端与天连接处是蓝色的。分不清天与地，白色的云朵与白色的羊群。陈姑从中央机关食堂买了一碗酸莱汤和三个窝窝头，塞一个小嘴里咬碎顺势往嘴巴里倒进整碗酸莱汤，另外两个窝窝头往黄色棉布挎包一塞就去马厩里牵取红色座骑一匹。她正要跃身骑上骏马，人却犹豫了一下。她重新打开黄色棉布挎包上面那一片黄色棉布从截成两间的挎包里间揣出一个大信封袋子，那是中央组织部给刘志丹同志的审查意见书。中央组织部部长陈云同志派她骑马送此要件给身在十六里铺民房里等她的周副主席。陈姑见文件完好无损，没有因为自己刚刚在中央机关食堂匆匆忙忙用完早餐把剩下的两个窝窝头往挎包胡乱一塞而弄脏＂专送件＂。这时，她望望如白色羊群奔跑的天空，望望枣园里的中央机关窑洞，＂刷＂一蹬小腿便跨上战马立即坐稳，两腿一夹＂刷＂红色骏马向延安城外冲去。只听耳边风嘶嘶地响，马蹄＂嗒嗒嗒＂，一个小时工夫便见＂十六里铺＂＂四个矗写大字跃进眼帘。在这四个大字后面是建在山坡上背靠崇山峻巅峰的民居。该民居虎头门，虎头门上有高翘入云端的风火墙。两堵厚厚的带有翘尖黑瓦的风火墻夹着两层土木结构的楼房一座。虎头门边站立两个年轻的手持上了刺刀的长枪的警卫士兵，正警惕地阻拦着一群当地土著居民身著土布服头上破毡帽。他们要往虎头门里走去却被卫兵阻拦。土著居民蛮荒状态令卫兵作难。为首一老妪自称是刘志丹的母亲，要走进虎头门去见被中央整风办刑拘而且上了脚缭与手铐的刘志丹。土著老妪见行进被阻便对着围观的土著民众高歌民谣：＂东方红，太阳升，陕北出个刘志丹，他为百姓谋幸福，他是百姓的大救星。＂那老妪正这样唱着歌词，周恩来同志走到她面前问话，恰这时陈姑要件送到。周恩来问：＂刘志丹审查完了吗？有事吗？＂陈姑回答：＂没有问题。＂于是周恩来接过陈姑递交的＂专送件＂带着刘志丹的干娘走进了虎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