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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洪水过后

第一节 雪山融化

村姑送完切面,当晚在姑妈家过夜。姑妈家唯一的文化生活是听老婆婆讲故事。村姑听着听着便进入老婆婆故事里去了:茫茫一派的雪山山脉,一眼望去,数不尽的山峰,所有的山峰都是白雪皑皑。一座比一座的山峰相连,一望无际,数,是数不淸的。高的雪山全身皆白,海拔矮一些的山峰上半截是厚厚的白雪,而下半截才长树长草,万物都在这里疯长。特别是动物,有低等的动物,也有高等的动物。高等的动物也才懂得用火。他们住在山洞里,在洞口烧起一堆篝火,一则可以取暖,二则可以吓唬猛兽对他们的侵害。他们还不知道自已叫人类。他们只晓得狩猎要结伙抱团,打回的兽肉用石刀割开然后分吃掉,不够也只好嚼雪团,树叶、草根,见什么吃什么,死人的尸体没有腐臭照样抱起啃了肉呑下肚子里去,肚子痛死,又被别人当晚歺吃掉,如此周而复始。只有结成抱成团的人,打了野牛、野兔、野鸡等等并把它置火中烧熟后吃的人才得以延续后代,火中烧的鸡被别人拿光了,只好火中取栗还以为是肉块呢原来树林上的板栗,烧了树枝,也烧熟了树枝上的板栗,这才真叫火中取栗,肚子饿了,火中取栗就火中取栗吧。更可怕的是洞囗对面千重万重的雪山被突然增加的太阳光晒融化了啊!

第二节 水淹绿野大地

原来生話在陆地上的生物,一天天变成了水下生物,那些树啊草啊不适应水下呼吸的全都腐烂化为乌有,还能勉强在水底呼吸还能保持它的绿皮?,一半活在水中一半活在空气中的生物渐渐地向两极分化,一半往陆地大雪底下钻另一半渐渐改变了在水中呼吸的习惯开始自主呼吸。动物界也是这样:一夜之间,第二天醒来生活在水中,呼吸得过来的继续留在水里生活,当场停止呼吸的也就在一夜之间没有了性命变作他人的口中歺,能游动而且能游到水面去呼吸的动物,便游了上去呼吸一口气然后再沉下来,胡乱地进食,能游到陆地的便成为陆上生活的动物,那也是被雪山融化后的洪大的水流冲到十万八千里以后还有活命的动物。他们从此在十万八千里外的陆地上定居了下来。太阳太多,还是炙热,他们在陆上也是很难存活,藏在深不见头的山洞里才比较淸爽一点,但也只好碰到什么吃什么,活人吃死人的事,活人吃小孩老人的事也是经常发生。只有真正碰到可以吃的海苔、洞苔才成为健康的人得以传续至今。

第三节 蛮荒时代

太阳终于只剩下一粒,圓圓小小的一粒。温度恢复到适宜万物生长的年代,于是人们便都从深不可测的山洞里出来见光。无数万年白纸一样的皮肤慢慢地被不同地区不同的太阳光线晒变了颜色:太阳光线多而密的地区出现了黑皮肤的人,赤橙红绿青蓝紫黑中间只有赤这种光线不断作用人类皮肤的地区出现了紅皮肤的人,橙色皮肤的人,绿皮肤的人,黄皮肤的人,青皮肤的人,蓝皮肤的人、紫皮肤的人相继在不同纬度不同经度地区形成,穿树皮衣,著绿叶裤也形成一种风俗习惯。海边的贝壳被女人穿成串戴上脖子;有颜色的黄土水、黑土水被涂上脸当化装水,甚至将绿叶的汁,红果的汁涂上脸吓唬猛兽,还有将太便化成水涂遍全身上下的哩。男人女人每天里摸弄自己或别人的生殖器已经成为一种风俗、一种文化一代又一代的流传下去。有力气的打败敌人的人作了山大王。这个山大王打败了另一座山的山大王,他便作了两座山的大王,渐渐地有管三座、四座、十座、二十座、一百座、一千座山的大王!那种大王可威风啦,你不敢抬起头来看他,连他的脚趾也摸不到。

这便是洪荒时代,一直到有人叫它南湾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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