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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没经过修改,直接发上来了。实在是太困了……----------------------------------一声闷响。

七天七刀的刀鞘的平整前端,如同高跟鞋的鞋跟般插在上条手腕上。

但是,神裂连让上条发出哀嚎都机会都没给。

像是电动缝纫机的针一样,刀鞘前端不断往上条身上招呼。

手腕、脚、腹部、胸部、脸──不断刺来的钝器,摧毁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上条觉得,好可怕。

并不是因为七闪或唯闪,也跟伦敦排名前十名内的魔法师的实力毫无关系。

而是如狂涛般汹涌而来的“人性情感”,让上条感到害怕。

在上条眼前,神裂的脸上似乎随时会流下鲜红的眼泪。

“我们努力过!我们也努力过的!一起度过的春夏秋冬!不断创造美好的回忆,甚至用日记跟照片纪录下来,就只是为了想让她记住我们!

“……但是,没用啊!还是没有用!无论做出多少努力,我们都拯救不了那孩子的记忆!”

是的。

那个名为茵蒂克丝(INDEX)女孩子,因为拥有“完全记忆能力”,脑中记忆着十万三千本魔道书。这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牢牢的占据了少女85%的大脑容量。剩下的大脑容量仅可以供茵蒂克丝使用一年。为了维持修女的生命,每过一年,修女都要消除记忆。

而正在痛殴上条当麻的神裂火织,以及被上条当麻击败的史提尔·马格努斯,都是茵蒂克丝的同伴。

发誓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同伴。

“天知道我有多么不想伤害她!”

刀鞘前端刺到胃部。

“我并不知道‘移动教会’已经被破坏了!”

刀鞘前端刺到肺部。

“你看史提尔那个样子,你知道他有多么心痛吗?被自己珍惜的人当做是敌人来看待!他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刀鞘前端刺到脸部。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还要被你这个只认识她几天的陌生人来教训!”

一直表现平静的神裂竟然在疯狂的发泄心中负面的情绪。

可是,被殴打得快要昏迷的上条当麻,好像理解了对方。

不断的重复着,一直在不断的重复着。哭喊着即使是失去了生命也不愿意忘记你的挚友,当醒来时却带着陌生的眼神用礼貌的声音说你好。照下照片也好,写下日记也好,无论创造出怎样的饱含着挚友之间强烈羁绊的东西,在修女经过“治疗”之后,这些东西都变不回蕴含着感情的记忆。

所以——

所以,神裂他们下定决心。与其给她残酷的幸福,不如选择尽量减少她的不幸。如果从一开始茵蒂克丝就没有可以失去的“回忆”,那失去记忆时的伤痛也会减少。所以神裂他们决定不再当她的朋友,而选择当她的“敌人”。

这样一来,最后的地狱对茵蒂克丝来说,也就不会那么难熬。

想到自己刚刚得知茵蒂克丝每年都要清除记忆的时候,居然还质问为什么不向茵蒂克丝解释清楚清除记忆的事情。

因为太痛苦了。对茵蒂克丝,对神裂和史提尔,都太痛苦了。

“我还真是不明所以啊……但是……不应该是这样啊……”

“再这样打下去的话,会死人哦。”天空突然传来懒懒的声音。

“!”神裂悚然一惊,猛的停手。突破了“驱散闲人”的术式,而且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靠近自己,听话中含义好像还这里观察了一阵子。这份实力……

“你就是今天出现的那个圣人吧。”神裂猛地转身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在一个白色的飞行器上,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短裤,白色背心,手中甚至还拿着一把大蒲扇。配上乱糟糟的胡子,彰显了此人非凡的品味。

神裂的眼角顿时抽搐了一下。虽然自己不喜欢史提尔的打扮和一身的香水儿味儿。但是比起眼前的这个男子,史提尔看起来真的是太顺眼了。

“圣人……不不不,圣人这种东西怎么会来到下界。”男人没有注意到神裂的表情,只是用着与男子的形象颇不相配的具有磁性的声音回答道。

“?”尽管心中承认声音很好听,但是内容却让神裂感到很奇怪。圣人不存在的话,那么自己这个被称为“全世界不足二十个的圣人”是什么?

见男子无意透露自己的身份,神裂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打算。

“那么,你究竟有什么目的。”神裂捏着刀鞘问道。

“要说到目的……”男子思考了一下,“我只是想知道身怀如此力量的人,为什么会对一个普通人大打出手呢?”

在神裂听来,语带讥讽。但是神裂并没有因此生怒,相反,内心还有些羞愧。只是面对来历不明的敌人,并没有表达出来的必要。所以她只是淡淡的解释道:“原本只要这个少年答应我们的要求,我并不会出手。只是……”

只是这个家伙不但断然拒绝,还一直用语言撕扯自己心中的伤痕。

但是没等神裂说完,男子“呼”的一声从飞行器上跃下,落地后又蹦了回去——扎脚了。

原来这个家伙还光着脚。

带着复杂的目光看了看像是被犁过的地面,男子回应道:“这样也没有改变你恃强凌弱的事实啊。就让我教训教训你吧”

神裂压抑着的怒火,又蠢蠢欲动起来。

“说到底,还是为了禁书目录吧!”神裂瞪着上方的男子,声音不由自主的大起来。

“禁书目录。”男子把这几个字在口中咀嚼了一遍。“没错,既然知道,就不用我动手了。交出来吧。”

从未受到如此轻视的神裂怒极反笑。即使是英国清教的最高主教——萝拉·斯图亚特对自己下达命令的时候也是使用一种请求,委托的方式。而天空中这个神神秘秘古古怪怪举止轻浮品味奇怪的人居然用这种呼来喝去的口气要求自己交出那个可以用生命来守护的禁书目录?

“居然被小看了呢。”虽说如此,神裂却冷静了下来,迅速的调整着身体。

“在我报上魔法名之前,请放弃夺取禁书目录的想法并迅速离开!”神裂把长刀插回皮带,手却没有离开刀柄,向赤脚大仙作最后通牒。

“魔法名?是什么?”男子疑惑道。

“……果然这是挑衅吧。”神裂深吸了一口气,“Salvere000(对无法拯救的人伸出援手)!”

喝出让男子挠头不已的不明词语,少女助跑两步然后高高跳起,居然将近五公尺高,堪堪与男子平行,同时手中长刀带着刀鞘横向挥出,并发出锐利的破空之声。

并没有花哨的技巧,只有最基础的力量和速度!

但是如同早就料到一般,男子向后一仰,同时脚下的飞行器好像是故障了一般“咻”的自己跑了,于是男子以一个微微倾斜的角度向斜后方下落。

“战斗不可盲目,稍有懈怠就可能遭杀身之祸。首先来分析敌我优劣。”

神裂身体一挺,稍稍调整了一下重心,使身体稍稍前倾,同时收刀,把长刀插回腰间的皮带中。然后对着下方下落的男子发出了“七闪”。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敌人的招数我已经了解,我的手段敌人却不清楚。这一方面,我等占得了先机。”

在拉开距离之后就等待着神裂发出这招,所以在神裂发动前一刻飞行器翅膀一振,堪堪离开了“七闪”的攻击范围。

“夜间行动不易被察觉,当然对于敌人也一样。敌人的招数在夜间极难察觉,若没有预判,攻击到来时会手忙脚乱。所以对方算是占了天时。”

无奈敌人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攻击范围,而且神裂上升势头已失,只能恨恨的看着游走在自己攻击边缘的男子,开始下坠。

“敌人只能立地,在空中行动限制极大,对我等能飞的而言就是地利。”

男子开始缓缓向上空飞去。

“敌人援兵被人拖住,让我等可以放心施术。这样一来,敌人就失了人和。”

男子掏出一大把早已准备好的白纸,抖手向下射出,向神裂追去,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飞到一半,白纸化作颗颗火雨,顿时照亮了半边天空。

“可恶,你这恶徒!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此时神裂已经落地,但是却没有躲闪。而是在一个“七闪”击破大部分火符之后,用长刀击散了零星的漏网之鱼。

“此女面恶心软,在生死搏斗之间还出手留情,妄图维护他人性命。会成为让敌人频频攻击的弱点。不过这点,我倒是很喜欢。”

原来男人故意把躺在地上的少年笼罩在火符攻击范围里。所以察觉到此事的神裂才如此愤怒。

“下面,体会一下利用这种力量的感觉吧。”

男子张开右手五指,掌心外凸。右手掌前迅速聚集起了一个呲呲作响的暗紫色电球。

于此同时,在地面的神裂并没有傻傻的等待进攻,而是跑向旁边的建筑,借着各家阳台,迅速到达了可与男子平齐的位置,然后双脚用力一蹬墙面,身体如炮弹般冲出。

男子大喝一声,把手中光球向冲过来的少女推去。

这时冲过来的少女猛然爆发出某种气势,让男子也是微微一愣。“西方神力?这个少女,居然有如此能力。我等小瞧了对手啊。”

“唯闪!”就在即将于飞出的掌心雷接触之际,少女拔刀使出了最强的一招!通过释放圣痕的力量,借助圣人之力施展的拔刀术!

“轰!”

被击中的掌心雷在瞬间被劈开,借着刚刚前进的势头一半向上一半向下斜斜飞出。在仿佛确认了自己被砍成了两半的事实后,这两瓣光球才轰然爆炸。

少女的一击不仅仅是劈开了掌心雷而已,更是对男子的进攻!快到看不见的刀锋已经斩向了男子!

但是就在刀锋划过的时候,居然引起了无数强力的爆炸!那是无数平行地面漂浮在空中的黑色纸符!

“永远保留着一个后手,在你一击不中的情况下也能全身而退。”

可是,爆炸好似没有对少女的刀锋产生多大影响,还是那么快,还是那么稳,就像是这个一往无前的少女自己一般。

“可惜……所谓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有许多花招是没有作用的。所谓的技巧,是在与敌人能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才有资格施展,否则只是贻笑大方而已。”

男子没有躲开这仿佛能斩断一切的一刀。任那一道光芒在身上划过。男子被击中后像被掰折了的火柴棍儿一样,呈“く”字形向后飞去。

但是在被击中的同时,男子胸前大放异彩,只不过又立刻黯淡了下来。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所以身边随时要留有保命的东西。”被“击中”而不是被“斩断”的男子身穿的背心被炸得细碎,让半空中的罡风一刮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攻破我身上的护身符咒,还能造成这样的伤害。果然不一般。”**着上身的男子在空中稳住身形由衷夸奖道。不过明明胸前已经是皮开肉绽,却好似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淡定。

“那么,如果你还要继续参与夺取禁书目录……”神裂身在空中还没有落下,手中的刀却已经插回了刀鞘,随时都可能进行下一次攻击!

“如果敌我实力相差过大,或者是形势比人强的情况,败退认输也不失为保存实力的一个办法。”

伸手一招,在远处呆呆的飞行器恍然大悟一般的向男子飞去,接住了男子重伤的身体。

“我认输啦!那个目录我也不要啦,自己留着看吧!”男子躺在飞行器上,大声认输。

敌人已经认输而且做出了逃跑的举动,神裂也没有追击也没有出言讽刺,轻飘飘的向地面落去。

男子变出一件背心穿好,伸手打出数张符咒护在身边,手捏法诀盘膝坐了下来,垂下了眼帘。

过了一会儿,一道白色光柱冲天而起,望西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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