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过得像往常一样,只是在云国皇家猎苑之中,丝丝紧张弥漫在空气中,经过礼官的层层筛选共挑选出一百二十七位比试者,四大强国的代表青年,名震大陆的青年志士,以及国内多不胜数的优秀青年。
云战青身着暗色龙袍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摩拳擦掌的青年们,高声道:“诸位青年,今日比试分为两场,文试一场,武试一场。首先为文试,而今日主考官为任时远任少侠。”
众人纷纷点头,不管派出大陆中的哪一方人作为主考官,众人皆不会服气,惟有来自绝尘岛的任时远却是上上之选。
任时远依旧一袭白袍,一脸温润如玉的微笑,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诸位并不用着急,在下今日只有三道题,若是诸位之中能有人答出两道便算是通过。那么接下来,在下便让礼官给诸位分发答纸。”他朝礼官们示意。
台下众人也在纷纷讨论到底会是怎样的题目?
君寒风斜靠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任时远。昨晚他就已经知道了任时远的身份,虽然有些不满云初的对任时远的态度,但他却勉为其难地将至纳入可以入眼的人物之中。
任时远用余光瞟了一眼一脸镇定的君寒风,唇角一勾,咱们拭目以待吧。其实说到这次的考题,任时远颇有些无奈,这题是水千浅自告奋勇提出来的,作为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水千浅吧现代文化之中优秀的知识答题拿了出来,用她的话就是“坑死人不偿命,权当娱乐大众了。”
待中众人拿到答纸后一致的嘴角抽搐了半分,看着手中的草纸和碳棒,众人心中闪过无限的心酸,只当是绝尘岛特色之处。
任时远心里苦笑,却在心里痛骂水千浅,面上仍是一派风轻云淡之色,“请听第一题,有一头牛,它东行十里,南行十里,西行十里,北行十里,请问它的尾巴朝哪个方向?”
君寒风有些哭笑不得的听着问题,十分熟练地拿起碳棒在草纸上写下“向下”二字便递给银风,自己开始闭目养神。
其他人可没有君寒风这么悠闲,十分别扭地拿着碳棒绞尽脑汁地扭曲着自己的字。
任时远唤来礼官收上答卷,重新分发新的答纸。
“请听第二题,饺子是如何制成的?请用面皮与肉丸编造故事,用一句话作文。”
听完题后,众人已是无精打采,垂头丧气。
君寒风从容淡定地打开手中的小纸团,默默的将答案抄上去,如若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君寒风的唇不停地抽搐。
是的,就在任时远报上题目的那一刻,水千浅趁着众人发愣的时刻,完美无缺的将纸团扔给君寒风,然后踏着出神入化的轻功离开了,趁着人们都处于苦恼无言的混乱状态,连礼官都没有注意到君寒风这边的情况。
高台上的任时远看着水千浅欢快的背影,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脸瞬间一黑,竟然作弊!早知道她会作弊就不该打赌了。
强压下情绪的波动,看向众人,“通过核证答案,只有三十六人通过,他们是楚国君寒风,邺国丰少华,骅国骅子扬,祁国王逸清。。”
念完名字,顿了一下,“诸位,在下明白这些题目实在是为难大家,但在下请诸位将自己与那三十六位对比一下,那三十六人无论答案正确与否,都认真地书写答案,反观诸位,是否有所欠缺?”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不满之人都只得讪讪退场。
任时远点点头,“众位,请听第三问,阿明的大哥叫大毛,二哥叫二毛,三哥叫三毛,四哥叫毛毛,请问小弟叫什么?”
台下的三十六人没有一丝惊奇,纷纷动笔。
任时远示意礼官不用去收答卷,“诸位,稍后在下将报出答案,与答案不符者,自动退出下午的武试。正午已到,请诸位移驾大殿,参加秋宴。”
清云殿
“水姑娘,你真厉害!出的题难倒了这么多人。”冬雁崇拜地看着水千浅。
“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水千浅潇洒地翘着二郎腿。
“切,有什么稀奇的。”李凉雪酸酸的回应。
“妹子,别总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病得治”
“谁是你妹子?谁有病?”李凉雪瞬间炸毛。
“谁应谁就是!”
“你!我跟你没完!”
“好啊,谁怕谁!”
说着,两人便难分难舍地打了起来。
任时远一进清云殿的院子便看到打得激烈的两人,不禁脸色一变就要去拉开两人,却被李流思拉住,这才发现围观的人或坐或立,有的还嗑起了瓜子,好不悠闲。
任时远嘴角一抽,走到云初身边,“小初,文试结束了,应该还剩下二十人。”
“公子,您对君将军有信心吗?”李流思低着头,眼里闪着泪光,包含复杂的意蕴,原来公子心中之人是君将军,难怪可以让公子记住这般久,当真是个人中龙凤。李流思心绪千回百转,心中苦涩越来越深,却依旧抵不过内心深处的那一抹琴音。
云初望向皇家猎园的方向,坚定道:“我信他!”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李流思只感觉心中有一处塌陷,缺了一角,疼痛压得她喘不过气,整个人有些浑噩的站着。
皇家猎苑,正殿。
“诸位皆是人中龙凤,今日文试上诸位亦是大放华彩,此乃我云国之幸矣!朕替云国感谢诸位的到来,朕向诸位敬酒!”云战青一身霸气的王者气息令不少人侧目。
众人纷纷回酒。
“诸位,下午未时一刻武试开始,其规则便是无规则,赢得对方十招便算获胜,最后剩下的便是我云国的驸马。”
众人点头,见识过上午的奇葩题目,对于下午还算正常的武试众人反而更加镇定了。
君寒风坐在席中,向云帝举起酒杯,便退出去直奔皇宫。
云战青表面是满脸笑意,心里是吹胡子瞪眼睛,这个臭小子!
清云殿书房
风弥尘坐在椅子上飞快地翻着典籍,云初则坐在一旁的书桌前做着同样的事情。
“启禀公主殿下,殿外有一玄衣公子求见,其自称是君寒风君侯爷。”春华波澜不惊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风弥尘眼睛一亮,不动声色地看着云初。
云初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自家师父,“宣!”
“是,奴婢遵旨。”
过了一会,门被推开,一位玄衣翩翩,风华绝代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跨进书房。
君寒风一进书房就注意到了正椅上的风弥尘,大步向前立于桌前,捧手一拜,“徒婿君寒风拜见师傅。”
此话一出,云初便是红透了一张脸,风弥尘只是挑了挑眉,“吾之徒婿应行跪拜之礼,岂是这等草率!”
君寒风一听,掀起衣袍就要跪下,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君寒风提起一股气,压下一股力量与膝下的力量正面抗衡。
风弥尘点点头,看着额际汗流的君寒风,蓦地收回力量。
君寒风一脱力便往旁边一歪,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扶住他,赫然是云初。
风弥尘突然开口,“等你们成亲,再行跪拜之礼。”而后又略有深意地看着君寒风,“收敛锋芒固然是好,只是万事自有定论,一旦出必不可敛,何必苦之?顺其自然,说不定还能出其不意。”
君寒风一愣,会意道:“得之坦然,失之怡然,拳拳为家,苦又何妨?苦中作乐,亦自心宽。”
良久,风弥尘轻叹一声,“初儿,你可是找了一个好夫婿呀!”
云初娇颜红透,点头应下。
君寒风看的是心花怒放,吃苦又如何?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风弥尘敛去笑意,正色道:“初儿,你们的婚事需尽快,你二人的婚事影响到了大陆格局的变化,为师担心,此事若拖得太久,怕会被有心人大做文章,挑拨离间,而且,这大陆已经开始不平静了。”
云初与君寒风对视一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