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月间,荆司蓝也和北堂逸渐渐熟络起来,而被赐婚的两位主角在杜鹃谷一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婚礼前夕。
荆司蓝侧坐于檀木椅上,无奈地看着陶桦。
玄霜与凌守在门外,听着陶桦的啰嗦直翻白眼。
陶桦抚摸着桌上火红的嫁衣,“蓝儿要切记明日要记得一些重要的礼节,拿好喜苹,不要落下了,要等到新郎来扶新娘下轿,切不可焦急。嫁到王府后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夫君???”
说着说着眼眶便湿润了。
荆司蓝撇撇嘴,“娘,不用担心,还有三日后回门。”
门外的荆司皓听陶桦的话,加快了脚步,快步走到陶桦身旁,搀扶着陶桦,道:“蓝儿又不是不回来了,墨王府离着丞相府也不远,想见面,一刻钟便可到达。娘,让妹妹休息吧,明日还得早起。您也去休息吧。”
说着便已扶着陶桦离开了,离开时朝守在门外的凌打了打眼色。
荆司皓经过杜鹃亭一事后与凌渐渐熟络起来,对凌的身份虽不知情,却也没有了怀疑。荆司蓝站起身,看了一眼桌上的凤冠霞帔,金银珠宝,白了一眼。
转身往床的方向走去,冲门外道,“玄霜,收起来。”
而此刻君墨珩站在水墨阁的窗前,背对着追风,“准备明日大婚事宜”
追风看着君墨珩的背影忽地想起管家的话,问道“爷,新王妃住哪个院子?属下让管家派人去准备。”
君墨珩沉默片刻道“不必,本王与王妃同住。”
墨王大婚之日,街道上都挤满了百姓,大家都想见一见这位传闻中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的邪王。
荆司蓝静坐于喜轿中,听着喜娘的教诲,直翻白眼,玄霜看着荆司蓝的无奈,上前去推挪了下那位微胖的喜娘,道“姑姑,小姐这儿有奴婢照顾,姑姑便去忙别的吧”
“吉时到”随着喜庆的唢呐声响起,八个轿夫抬起喜轿便稳稳当当地从丞相府出发了。荆磊与陶桦伴站于丞相府门前,泪眼婆娑。
荆司蓝安坐于轿内,大红色的盖头挡住了荆司蓝的视线,头顶上的凤冠的重量几乎将她脖子压断。
荆司蓝心中嫌弃:古代的女人结婚都要戴个这么重的东西,做着这些繁琐的礼节,只怕还未成亲就被累死了。
在荆司蓝的嫌弃中,轿子已经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逍遥王府。
“请新娘下轿”喜娘尖利刺耳的声音传来。
荆司蓝刚想下轿,便想起了婚礼前陶桦说过,新娘要等新郎扶着才能下轿。
就在荆司蓝快要磨掉本就不多的耐性的时,轿帘被掀开了,伸来了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像极了一块羊脂美。
荆司蓝也不磨叽,将手放入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中。
君墨珩牵着荆司蓝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传递到荆司蓝的手中,君墨珩轻握着荆司蓝白皙的小手,好瘦好滑却是冰冷没有温度的。
旁观的人都惊叹,惊的是断袖的邪王竟会出来迎接新娘,叹的是邪王果真如传闻一般比女子更美。
君墨珩的大手包裹着荆司蓝的小手,将她带入了礼堂,上位端坐着两个人,君白看着君墨珩牵着荆司蓝的手,心中不是滋味既喜悦又有悲伤:月儿,看到了么?我们的孩子成亲了。
李霞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笑容,也许只有她本人才明白那笑意包含着什么。
公公的鸡嗓子扯着“一拜天地”荆司蓝忍受着凤冠的沉重,弯下腰,“二拜高堂”
两人又转身朝上位者鞠了个躬。“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所有程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皇帝皇后也离开了。
荆司蓝在宫人的搀扶下坐在了新房的床上,一位嬷嬷似乎还想说什么“王妃…”便被荆司蓝冷着声打断了。
荆司蓝冷声道“出去。”
玄霜也对那位嬷嬷笑笑“小姐这儿有奴婢照顾”
那位嬷嬷也不好说什么,关上门便出去了。
玄霜帮着荆司蓝取下那繁复的凤冠霞帔,荆司蓝扯下那块遮挡视线的盖头,丢在了床上,玄霜将荆司蓝脱下的喜服放在了屏风上,也关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