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要是你当上了皇帝,最想干什么呀?”阮金香想来这话题有趣,又接着问道。
“皇帝有什么好?天天闷在宫里。”郢仁挠了两下头发。
“当皇帝还不好?吃香的喝辣的,美女如云享不尽的荣华。”阮金香一脸羡慕。
“那你嫁给皇上好了。”舒飞燕接着道。
“死丫头,你才想嫁皇上呢。”阮金香扬手就要打。
“师哥,你看师姐又欺负我。”舒飞燕一下就跳到郢仁身后,还对着阮金香吐舌头。
“就知道找护身符,等哪天皇上选妃,非把你送到宫里去,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要你?”阮金香见打不着,嘴上可不饶。觉得这样太平白无力了,看了看郢仁,又问道:“你说小师妹到宫里,皇上会不会选上她呀?”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皇上。”郢仁没想,直接就答了。
“你看看,小师妹,你的师哥对你都没自信了。”阮金香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早把话在这等着呢。
舒飞燕哼了一声,“你们串通好的,不跟你们说话了。”
郢仁回头看着舒飞燕撅着嘴,这小师妹就是太小气,阮金香得胜走了,丢下郢仁面对舒飞燕,他了解这个小师妹,你现在不哄好,弄不好还真就一直不理你,以后哄更难,不如现在哄哄就算了。
“我不知道皇帝会不会选你当皇后,反正我要是皇上,我一定立你为皇后,母仪天下。”郢仁一本正经的说道。
舒飞燕看在眼里,眼睛不停的眨,用手在郢仁眼前晃了晃。
“你干什么?”郢仁把头扭到一边问道。
“你还真别说,刚才你说话那架势就和皇帝似的,好威严。”舒飞燕觉得郢仁刚才说话的时候,身上散发的气息让她不容置疑,说不出的威严。
“少来了,我说的是实话嘛。”郢仁不自然的解释,马上脸上又挂出一丝阴笑,伸出手托起舒飞燕的下巴,色迷迷的说道:“妞,给大爷笑一个。”
“你去死吧。”舒飞燕打了一下郢仁的手,不过没能打开。
“嗯,那大爷给妞笑一个。”说着话傻呵呵的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舒飞燕被他逗乐了,白了一眼郢仁,已经不再生气了。
月亮挂在树梢的时候大家回楼上睡觉,郢仁现在已经习惯了自己“睡觉”的方式,也就从来谈不上什么失眠,这么“睡”了六年,除了每日清晨起来的时候耳目都特别清明以外,没什么变化,他也乐得是种养生之道,想着空明大师这套心法要是早年就创出来,一直练的话估计也不会圆寂那么早,想到自己十二岁就开始练,现在练了六年,以后一直这么练,保守估计活个百岁没问题,可又想想活那么老,有什么意思呢?
徐徐清风刮在郢仁的脸上,照例他“醒”的最早,在客栈的后院练了一会儿功,白常青教他的是枪法,当着白常青的面他也不能用剑法,毕竟徒弟的武功比师傅教的精妙多少有些让人接受不了,郢仁练了其他武功以后渐渐地发现枯灯残剑确实招式怪,从来没有用过当然也就不知道威力如何,只不过每天早起都要练上几遍,然后再练白常青教给他的枪法。
这两年郢仁每天“睡”两个时辰就足够了,要再多“睡”会儿还不如趁着天不亮去练功,不是说郢仁是武痴,每天枯灯残剑也不是主要练的,反而把精力花在枪法上比较多,郢仁知道这枪法普通可不想让白常青失望,在他心里很感激这个嗜酒如命的师傅,当初要不是他收留自己,现在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样。
“陛下,随我来。”一个身影从郢仁身前闪过,声音很小,不过郢仁确信那人是和自己说话,不由心一紧,握了握手里的枪追了上去。
那人跑的并不快,而且还故意等郢仁,天刚蒙蒙亮远处不见太阳,刚好能看清人的模样,一直追到一座土地庙前,郢仁才终于看清那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矮胖留着两撇小胡子。
“你的谁?”郢仁看着眼前这个人,心中疑惑怎么知道自己是皇帝,至少是前朝的。
“陛下不要紧张,我是费仲大将军的手下马贤太,寻皇上好多年了,没想到今天终于找到了。”马贤太表情很激动。
“你如何找到我的?”郢仁还是不明白,现在他已经十八岁了,模样有了很大的变化,而且这几年奔走江湖,更是没人知道自己是前朝的皇上啊?
“其实,这么多年我们和文王的人都在找陛下,只不过目的不一样而已,文王想杀了陛下,费仲大人则是想保护陛下。”马贤太说完抬头看了一眼郢仁,又说道:“可能陛下不明白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其实很简单,那夜陛下逃出凤冠城,古大元用舀海碗救了陛下,当时丽江四杰是看到的,我也是通过这碗上的灵气找到的陛下,想来文王的人也是和我一样找陛下呢吧?”
“舀海碗?”郢仁嘀咕着。
“嗯,就是古大元用它救的你,陛下不是乘它飞走的吗?”马贤太说道。
“那个碗叫舀海碗啊,我还真不知道。就因为那碗你能找到我?”郢仁还是不明白自己怎么被发现的,现在马贤太找到自己,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份足够保密了,没想到还是有人能够找到。
“陛下,你看,这是吸灵虫,专吸灵物的灵气为生,不过对灵物没什么伤害,这小东西方圆百里之内有灵气的东西它都知道。不过可惜不能确定是什么,我们和文王的人都是通过它找皇上你的,无奈王朝疆土太大,有灵气的东西又太多,我本来今天也不确定陛下的身份,暗地里看皇上舞剑,那剑法是大佛寺的,因为太特殊了,皇上当年在大佛寺呆过这许多人都知道,我就想试一下,若追来便真就是陛下你了。”马贤太解释道。
“原来这样,早知道我把那个碗丢了好了。”郢仁想想自己还是没经验。
“其实,陛下不用怪那个碗,玉玺虽然灵性不强,依然还是有的,还有陛下身上似乎不只一个灵物吧?”马贤太自信的说道。
“你是说八方袋?”郢仁首先想到就是身上这个小袋子。
“嗯,不过都不如那碗的灵性强。”马贤太说道。
“没想到这破碗还是个宝?不说这个了,说你找我的目的吧?”郢仁说到这里话音有些冷。
“那碗算不得什么宝,灵力一般普通的很。”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费仲大人一直惦记匡扶王朝,一直都在苦苦找寻陛下。”
“哦?是这样吗?费仲,让我想想,就是那个镇守王城门户淮水城的费仲吧,当时淮水城十万人马他下令开城,若他能坚持半月,援兵就可将文王的叛军剿灭,现在他怎么又想起了匡扶王朝了呢?”郢仁回忆起六年前,那时朝政都由母后代理,听说费仲放弃守城的消息母后气的大发雷霆,现在那一幕还记忆犹新,那时候许多文武官员我都不记得名字,不过这费仲把母后气的暴跳如雷,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当时也是情势所迫,费大人是想保存王朝最后一点实力,现在费仲大人统帅二十万人马有余,只待找到陛下你,就可以……”马贤太的话没说完,就被郢仁打断。
“找我是假吧?无非就是想把造反弄的名正言顺一点。”郢仁不屑的看着马贤太。
“陛下您这可是冤枉费大人了。”马贤太忙说道。
“从小母后告诉我许多事,有些事我当时不明白,但是我把母后的话都牢牢记在心里。”郢仁看着马贤太连连点头,接着说道:“其中有句话我记得,世界上两种人会被利用,一种是有权利的人,会被贪图利益的人利用;另一种是身怀绝技且又无权无势的人会被人利用。现在想想我属于后种,虽然我不是身怀绝技,不过我的身份就足以被人利用一下了。”
马贤太低着头没有说话,他用眼角看着郢仁,虽然现在的郢仁不是六年前那个天天嚷着要出宫狩猎的小皇帝了,可毕竟也只有十八岁,没想到一下子把事说破,他还真没想到。
“陛下,臣不明白。”马贤太顿了顿说道。
郢仁冷哼一声,“你不明白?你不应该叫马贤太,你应该叫马太闲,我的事不用你管了,我也不想再当什么皇帝了,回去告诉费仲,别打我的主意,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历史上说的多了。”
马贤太干笑两声,目光渐渐地变得冰冷,“既然陛下不想再当皇帝,那玉玺可否交于在下呢,费大人一直有心匡复我大王朝,他日扫灭了叛党,定接陛下回宫。”
“我当不当皇帝是我的事,玉玺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怎么?让我想想,难道你要找人冒充我?”郢仁心中不由嘲笑起马贤太,这样的小伎俩也想瞒过自己。
“既然陛下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贤太得罪了。”说着话手中凭空多出一把刀,通体黝黑刀背很厚,一把刀看上去少说得有二、三十斤。
不过两个回合郢仁就被刀震的胸口发闷,握着枪虎口处发麻,不敢再硬接,可惜白常青功夫会的多,没一样是精的,便是这套枪法传给郢仁也平常不过,又战十多个回合,完全处在被动,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郢仁想着要不要从八方袋里拿出剑来,就这么一不留神刀已到眼前,匆忙间托枪硬抗,枪杆是木头的,啪的一声断成两半,还好刀的力量也削去大半,下劈之势也缓了,郢仁退后两步,现在不得不出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