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雨的二姑要去上大学了,学费还没凑齐,诗雨奶奶在家既要照顾二姑的女儿何倩,还要为诗雨小姑的学费到处奔波,以为诗雨在张伟家过得好,就把诗雨的事放一边了。
“王小妹,可…可不可以借我点钱,我会努力做事赚钱还您的”诗雨奶奶很不好意思的问邻居王大姐(后来成了诗雨的干妈)
“是为了芳芳的学费吧?需要多少?”王大姐问
“学费和生活费加一起,大概一年要4000元吧?芳芳一个人在外面可不能让她受委屈”诗雨奶奶回答
“我这儿只有1000元,你拿去用吧!我家红红还在念初中,不需要花很多钱,她明年考中专,考上了就需要钱了,桂金姨可一定要在我家红红读中专时还我呀!”王大姐小心翼翼地把钱递到诗雨奶奶手上说
“谢谢,非常感谢您,我一定尽快把钱还您,等诗雨她爷爷和大伯的工资凑齐1000元就会还您的”诗雨奶奶哭着感激地说
之后诗雨奶奶问遍了全村人,再没有人愿意借钱给诗雨奶奶,反而引来嫉妒诗雨家出了两个大学生(大伯和小姑)的人的嘲笑与讽刺。
“看,那桂金姨可算是盼到芳芳考上大学了,头发都盼白了,现在没得学费,我们也穷啊!自己都念不起书,哪里有钱借给他们家啊?”村里的一些妇女就在那里嘲笑着说
诗雨奶奶听到了,心里很气愤,憋着一肚子气不能说,因为现在正是求别人的时候,不管别人说什么难听的话都要忍受。
远在深圳打工的诗雨爸爸,算着时间知道小妹芳芳要念大学了,就呼叫大伯的BB机(那时还没有手机),然后大伯打电话给诗雨的爸爸。
“喂,旷振,你现在过得还好吗?”大伯问
“我很好,跟妈说我在这一切都好,叫她别担心,家里都还好吧?那个…,诗雨还好吗?”诗雨的爸说
“诗雨…诗雨被寄养在张伟家,二妹的婆婆重男轻女,嫌弃二妹生了个女儿,并且说在二妹生个儿子之前不准二妹的女儿回去,所以二妹就把孩子扔给咱妈了,咱妈老了,带俩孩子太辛苦,张伟主动说暂时收养你女儿,所以……,不过,你放心,诗雨在张伟家过得很好!”大伯为把诗雨送到别人家去而对诗雨爸爸感到抱歉
这下诗雨爸爸担心诗雨而紧绷许久的心才松开一点儿,在诗雨爸爸心里当然诗雨是首要的,然后诗雨就问了诗雨小姑学费的情况。
“哦,家里都没钱了,我上次借同事的钱还没还,他们就用各种借口拒绝我,现在妈到处去借钱都借不到,只在王大姐那里借了1000元,光学费就还差近两千块,更何况还要生活费呢?”
“我这儿只有两千块左右,我再去借点,过两天就寄回来,你叫妈别去问乡邻借钱,让人看笑话”诗雨爸回答
还没等大伯说话,诗雨爸就挂了电话,并且急匆匆地去找老板想提前预支薪水,三百多一个月的工资,估计要预支四个月的薪水。
“旷振啊,预支四个月薪水有点多,我可能办不到,我知道你人老实,可给你预支了,肯定有更多的工人要来预支,到时我会应付不了的”老板委婉地拒绝了
旷振失落地从老板办公室出来,正巧碰到老板的女儿春华,春华见旷振愁眉苦脸的,就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旷振礼貌性回答句
旷振看都没看春华就走了,因为知道春华对自己的心意,但那是他无法也不敢承受的感情,所以就一直刻意保持距离。
春华气愤地跑到老板办公室,质问老板“爸,你欺负振哥了吗?”
“这是质问我吗?我哪敢欺负我宝贝女儿看重的人呢?真是女儿大了,心都到别人身上去了”老板开玩笑地说
“那他为什么那么愁眉苦脸地从你办公室走出来?”春华接着问
然后老板就说了没给旷振预支工资的事,老板猜测旷振肯定是为钱的事烦恼。
“那你为什么不预支给他?他可救过我,你得代替我报答他,对他好点!而且你预支他多几个月工资,就可以拖住他在我们这里上班”春华责怪老板说
因为春华在工厂巡视的时候,碰巧上面掉了重物下来,旷振看到就要砸春华身上了,就把春华推开了,而重物却砸到自己腿上,腿骨折了,休养了两个月才又来上班。
“我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以后引来更多的工人来预支工资就麻烦了!厂里有厂里的规矩,我宁愿私人偷偷借给他钱,可要是被人知道了也不好,所以还是你借钱给他吧!这样他就欠你一个人情,也许你们关系会因此进一步也说不定”
说完,春华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就急忙回家拿着自己的存折去银行去了五千元钱,匆匆往厂里走去。
“振哥……我这儿有五千块钱希望可以帮到你……随便你什么时候还……只希望你能一直在这里上班……”春华拿着一沓钱递到旷振手里,也期待着他能看自己一眼,不要总躲着自己。
“我不要这么多,只要两千块就够了”旷振想让春华拿走点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需要钱,但是多一点总是更好嘛!是要寄到家里去吗?”春华关切地说,也不敢多问。
“嗯,小妹要念大学了,急需用钱”旷振心里很感激,却也不会表达,对春华的态度也缓和些了
旷振接过钱就去银行把钱寄往家里,然后呼叫大伯,让大伯打电话过来,说寄了七千块钱,这下家里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可旷振却欠了个大人情。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算是庆祝你小妹考上大学!”春华找借口约旷振
“不……还是我请你吧!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旷振连忙说
晚上下班后旷振就带着春华来到一家大排档吃东西,这是春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可能是有钱人家的女儿,要在外面吃也应该是高级餐厅。
“哟,两位里面坐”老板娘边忙着端菜边张罗着旷振和春华进店
里面杂乱无章,灰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平民,不像高级西餐厅显高贵,很多东西都像这灯一样,在不同的地方的作用和影响都不一样。
“老哥……我们再喝……我没醉……”一醉汉被同行的哥们扶着一摇一拐地走出大排档,桌上一片狼藉。
“对不起啊……我没钱请你去高级餐厅用餐,只够钱请你来这儿,你不会嫌弃吧?”旷振看了下走出去的醉汉抱歉地说
“我不介意,这儿的菜看起来蛮好吃的哦”春华忍住自己对这里的不舒服微笑着说
“我们要小龙虾、烤鱼、烤兔…。”旷振还没说完就被春华打断了
“我们两个吃不下那么多,就吃小龙虾吧!再来点白酒,可以吧?”
“那就这样吧!真不好意思,帮我那么大的忙,我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旷振感到很不好意思
“你要报答我……那就以身相许吧!”春华假装严肃地说
见旷振震惊的神情,春华立即笑着说:“开玩笑的啦!哈哈……吓到了吧?”
“你真的吓到我了,我怎么可能……”旷振尴尬地笑了下
菜上桌了,真的就一盘小龙虾,和几瓶白酒,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到春华工厂老板女儿的光辉,有的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和一个男人在吃菜喝酒。
“春华…别喝了…你醉了”旷振抢过春华手里的酒瓶说
“旷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为什么总躲着我?我是真的真的超级喜欢你……”春华一头倒在桌上嘴里说着醉话
酒后出真言,旷振听到这一番话,心里很矛盾,只能假装没听到。
“春华,对不起,我只是一个工人,还离过婚,又没钱没权,我给不了你幸福”旷振看着醉倒的春华心里想
春华醉得不省人事,旷振想把春华送回家,可又想着这样回去,老板会生气,思来想去还是送到宾馆住。
刚送到宾馆,走到房间,春华就在抓自己身上,还长了些红点点,旷振见春华要把自己皮肤给抓破了,就赶忙背着春华去医院了。
医生说是过敏,旷振陪在病床前一晚上,早上春华醒了,看到旷振趴在床前睡得正香,就趁机向旷振亲了一口,旷振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春华,春华被吓得手足无措。
“你不知道自己海鲜过敏吗?”旷振生气地质问春华,假装不知道春华亲了自己
“我是故意的,就是考验你在不在乎我,现在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我的,昨天值得了”春华笑着说
“我……我就算是其他人,我也会这么做的”旷振掩饰地说
医生来检查说可以出院了,刚准备一起直接去上班,旷振突然停住脚步,说道:“你先去工厂,一起回去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才好呢!这样你就逃不掉了”春华边拉着旷振坐上了出租车边开玩笑说
“我离过婚,家里还有个女儿,你是个好女孩,我不想害你”旷振在出租车上跟春华说
春华刚开始很惊讶,沉默了一会儿说:“既然你都把这些告诉我了,就证明你也是个好人,所以我更要抓紧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旷振没有说话,脑子里只想着努力工作,快点把钱还了走人,再这样下去就害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