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叫泷水的城镇,欧阳博润和旷诗雨在这生活了超过了18年。
那一年四月的某一天阳光明媚,欧阳博润迎来了像这阳光般灿烂幸福的人生,这与旷诗雨形成了反差。
博润出生后第21天,诗雨也默默地来到这个五味杂陈的世上,那天的雨很温柔,像是在为诗雨艰难的人生哭泣。
“英子啊,生了个啥玩意”诗雨外婆兴奋地跑到病房问诗雨妈。
“女孩”诗雨妈边失落地说边把包裹在诗雨身上的衣服拿开给诗雨外婆看。
外婆一脸愤恨地把诗雨扔到床的另一头,看都不看一下,不一会儿诗雨全身都冻紫了,因为小孩子皮薄,尽管是四月了,但因为下着雨还是早晨,天还是有点冷,大人们都穿着外套。
护士进来看到诗雨什么都没穿,边给诗雨穿衣服边对诗雨妈说:“怎么能把孩子衣服脱了呢?宝宝全身都紫了,虽说是四月份了,可今天下雨还是有些冷,这小孩可经不住冻呀!”
“冻死了更好”诗雨妈碎碎念着
护士把诗雨放在诗雨妈怀里,边走出门去边小声自言自语着“唉,这妈真够狠心的”
等护士一转过背走出去,诗雨妈又把诗雨扔在床尾,对诗雨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护士走出病房外碰到诗雨奶奶,“阿姨好”护士微笑着向诗雨奶奶问好,诗雨奶奶听到护士的自言自语也不以为意。
奶奶拿着鸡汤走进病房,看到诗雨被踢到床的另一头差一点就要摔了,赶忙把鸡汤放桌上抱起诗雨,然后生气地对诗雨妈说:“你女儿差点从床上摔下来,你看不到呀?”
“摔了就摔了,一赔钱货,稀罕什么呀?”诗雨妈向奶奶吼道。
“可她是你女儿呀”奶奶一脸无奈地回答道。
“就是啊,她是我女儿,我想对她怎样就怎样”诗雨妈抱怨地说。
诗雨奶奶什么都没说就抱着诗雨哭着走了。
出生这天的遭遇只是诗雨磨难的开始,诗雨随后的生活可想而知。
诗雨出生第二天,诗雨妈就出院回家了。
诗雨妈不愿意给诗雨奶喝,在家里也不愿意抱诗雨,甚至好几次把奶挤在地上为了气诗雨的奶奶和爸爸。
在家里诗雨“哇”的一声哭声就像是诗雨爸妈吵架的预兆,因为诗雨像是很会察言观色,看到不对劲就会哭,每次哭就是声嘶力竭,爸妈吵架也像这哭声一样激烈,这一幕在诗雨出生后一个月里几乎天天上演。
给诗雨喂奶也得看这女人的心情,心情好就给点奶吃,心情不好把奶挤地上也不给诗雨吃。
“妈,宝宝怎么总是哭啊?”诗雨爸爸跟正在做饭的诗雨奶奶说
“肯定是饿了,你叫英子给宝宝喂点奶”奶奶边炒菜边跟诗雨爸爸说
随后诗雨爸爸走到正在外面晒太阳的诗雨妈面前
“宝宝饿了,你给喂点奶吧”诗雨爸带着祈求的眼神向诗雨妈说
“好啊,你给我磕头我就给她奶吃”一脸不在乎地说
诗雨爸刚开始不肯,可看着诗雨哭的快没力气了,不得已就给诗雨妈下跪了,邻居们像看戏一样围观,有人嘲笑,有人叹气。
然后诗雨妈把奶挤到诗雨爸爸面前的地上。
“你叫你女儿在地上舔呐!”诗雨妈一边笑着一边向诗雨爸爸吼着
“这振崽子老婆是不是人呐?这是她亲女呀,她可真做得出来”邻居们纷纷议论
诗雨爸爸抱着诗雨埋头跪在地上流泪,这是诗雨爸爸第一次哭。
“说你没出息,你还真没出息。”诗雨妈一边嫌弃地对诗雨爸说着一边往屋里走去。
终于这样的日子熬了差不多一个月,诗雨妈妈吵完后打包好一些衣服准备离家出走。
她收拾好行李准备往外走,诗雨爸爸在门口挡住,一边叫着诗雨奶奶过来劝导,一边把诗雨妈往屋里推。
“英子,我俩的过错不要牵扯孩子,好吗?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孩子是无辜的,她还这么小,离不开你啊!”诗雨爸爸恳求着说。
诗雨妈像是听不到一样无所动容,依然往外走,甚至抓破诗雨爸爸的脸强硬的往外走,然后诗雨奶奶从厨房急忙走出来。
“英子,求你了,别走,好吗?我给你跪下了,看在我的面子上,留在家里照顾诗雨吧!我可以每天伺候你,你要什么吃的,我都给你做”诗雨奶奶跪着恳求诗雨妈。
诗雨二姑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也抱着诗雨从二楼的房间出来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二姑倒也没说话没哭只是看着下面的情形,诗雨看到奶奶跪着也像是知道什么事似的大哭起来,哭道血管都胀起来了,真的是声嘶力竭。
然后诗雨爸跑到二楼从诗雨二姑手里接过诗雨,然后跑到诗雨妈面前哭着说:“看,孩子多无辜呀!她是我们的女儿呀!你顾虑一下诗雨,好吗?你走了,她就没妈了,没妈的孩子多可怜啊!”
“我可怜她,她死了也不关我的事”诗雨妈瞥了一眼诗雨说
周围的邻居纷纷凑过来看热闹,有几个人象征性地随便说句叫诗雨妈别走的话,但都无济于事,存心看把戏的人居多。
“英子的舅舅不是振崽子他爸的同事,才促成这门婚事的吗?我们去叫她舅舅来”有几个邻居赶忙跑去学校把英子舅舅和诗雨爷爷叫回来。
“英子,这是你女儿呀?你怎么这样做呢?”英子舅舅苦口婆心地劝诗雨妈。
“舅舅,你别管,今天我是走定了”诗雨妈一把推开她舅舅强硬地说。
“都是我的错啊!早知道出今天这回事,当初不该促成这门婚事,现在还得亲家被人看了笑话”英子舅舅捶着胸脯哭着说
诗雨爷爷只是在一旁垂头丧气地站着,家里的事,诗雨爷爷从来不管,所以也不知道诗雨的爸爸和妈妈闹到这般地步。
所有人的挽留没起到作用,反而让邻居们看了笑话,诗雨妈依然离开了。
诗雨奶奶也沉默了,就坐在门口的地上抱着诗雨痛哭起来,诗雨爸爸回了房间躺在床上也不说话,诗雨爷爷坐在家里沉默了一会儿就和英子舅舅又回学校上课了,这出把戏算是让邻居看够了,邻居们也都散了。
那天晚上诗雨苦累了就在奶奶怀里睡着了,诗雨奶奶就坐了一晚上,脑子里肯定想了很多事,也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诗雨爸爸和爷爷也在床上躺着睁着眼睛一晚上,诗雨二姑像是事不关己般睡得很香。
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第二天早晨,诗雨爷爷没吃饭就去学校上课了,诗雨爸爸也去学泥瓦匠了,诗雨二姑也说要去学裁缝,家里又只有诗雨和奶奶,奶奶就哭笑着哼着歌哄着诗雨,真的是苦中作乐。
诗雨大伯和大姑知道消息后也回来看望一下,安慰一下诗雨奶奶。
“妈,既然都这样了,你就放宽心吧!总这样抑郁也无济于事”诗雨大伯和大姑就这样安慰着奶奶。
大姑帮忙带了几天诗雨,等诗雨奶奶心情好了才回去,没多久诗雨家就恢复正常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