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妈,在三公里处的山沟里;我可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怎么…怎么能担得起一大担水呢?
正当蝶舞感受到这样的待遇已经无法承受…不由气急的拿着那木牌狠狠的摔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木板应声而碎,而当蝶舞本想离去愤然不顾之际,自天空中传来一声更恐怖的尖喊声:蝶舞你?只听“啪”的一声,蝶舞直狼狈的转了一圈,摸着红肿的右脸正望着空中,此刻空中又传来那怪声;蝶舞,如果你今天不把此堆衣服洗完,休想得到半个馒头?而且为师会如你意、给你好果子吃的;再说连这点苦难都承受不了,真的是太枉费师傅的一片苦心了,去担水洗衣?
当此声音已渐远去时,此刻的蝶舞已经忍不住右脸的剧痛哭泣出声来,当她发泄完之后又回想起刚才那老巫婆所发的狠话,只好走进屋里找到两个比“千年梧桐还大”的木桶正一歪一斜的顺着山路寻找山沟而去,当蝶舞费了全身力气从三里外的山沟担了半桶水回来之时已经累得走不动了,眼瞧着当前这堆臭衣服,不由想道:好,既然是你让我如此做,那休怪我?只见她胡乱的抓了几件衣服放在木盆中狠揉着,此刻蝶舞心中的苦与痛都已发泄在这衣物上,只见她拚命的洗着,眼见她的双颊汗水已渗透了上衣,能见汗滴如水注般的掉入木盆与地面,而面颊已经红润得只有喘气的份而没有抬头的力气了,眼看面前的小山丘经过自己苦命的劳作终于发现能见零星的几件时,不由冷笑一声,再四下打量着自己全身已经洗了一个“汗沐浴”,而再望向院门外,那条久没被人走过的山路此刻已经被自己的小脚正踩出一条崎岖的路径来,不由累中暗喜道:死巫婆,嘿嘿…这点衣服就想难住我,那也太小瞧我蝶舞的能力了,紧接着她再次用了一点时间终于把那小山丘夷为平地,但此时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已经累得快晕倒过去了,看他站起来晃动几下,抬眼瞧望天空,此时天空早已由清晨变成黄昏了,而不由轻扶着墙壁,以免自己支撑不住倒下去,再听见嘀咕几声响动,嗨,怎么这么快就黄昏了呢?感觉自己好象还没吃饭、进食过呢?
真的没吃饭…真没吃吗?我也搞不清楚了,此时蝶舞正想依偎在墙角处休息片刻,又传来一声脆响,蝶舞神色一紧,能仿佛瞧见自己面前多了一条黑影,不由感觉到她肯定是老巫婆道:师傅…师傅,徒儿已经洗完了。
是吗?那你就赶紧吃饭吧!吃了饭你还有事做呢?
蝶舞可不再想让自己的右脸再红肿起来,低头一瞧,在那自己刚才倒脏水的地方能见着一个破碗装着半碗米粒及几根看似很不起眼的青菜,不由恶心的差点吐出来,愣在那里发呆着。
什么…还嫌脏啊!蝶舞,有饭吃就不错了,还要挑剔;去…师傅在这里瞧着,去把那碗饭菜吃了,要不然等一下那来力气干活呢?
什么师傅…还要干活,蝶舞听到此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你以为就吃这么点苦就认为什么事都熬到头了吗?快…快吃…
此刻蝶舞也只好忍怒着趴在地上轻轻的抓着那被脏水污染的饭菜正目无表情的往嘴里下咽着,眼看她边吃而眼泪也慢慢的坠落下来,当蝶舞含泪的站起身来,身子一飘…耳边传来呼呼的作响声来到一个堆满碗筷的大院里?那老巫婆指着地上犹如珠峰般的碗筷道:去,把这堆碗筷洗净了,明天食庄有大人物来视察,正等做用呢?
此刻的蝶舞真的是欲哭无泪、欲悲心已碎,目瞪的望着这些碗筷,最后身体也不由自己控制的动手干活了,当蝶舞在精神恍惚中感觉手中怎么摸不到碗时,才低眼一望,终于洗完了,不由疲倦的想躺在地上小休一会。
怎么…此处可不是你睡觉的地方,蝶舞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半空中飘忽了几下就感觉自己躺在一个看似有点柔和的草堆上,此刻从她的鼻息中能嗅觉出一点特殊的味道来,但她现在已经疲劳得快疯掉了,所以也不管什么的昏睡过去,谁知当第二天醒来之时,就看见…此刻见蝶舞不由摸着黑黄的大头道:就发现你在我身边,呵呵,一晃差不多三月有余了,还没见那杀千刀的张叔叔回来瞧看我一眼,而那老巫婆这几个月里除了让我“不分昼夜”没完没了的“洗衣、洗碗、担水、作饭”之外,还打扫全庄的卫生,还有…简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事;还更可恨的是那老巫婆发出口训:在此庄内的人不能与我…简单的说就是庄丁及下人都不得接近我或与我说半句话,如果让她知道那他的下场应该跟“沙皇”差不多吧!
黑黄,你可知那“沙皇”是谁呢?沙皇就是在庄里唯一仅有第一个与我开口说话的人,那天在无意间碰见他在挑菜,我在扫地时不经意的把垃圾扫卷上他的裤角里,不由说了声:对不起…抱歉之类的话,他也很礼貌的说:没关系,怎么我瞧见你每天都在庄内扫地呢?
我正不知该如何应答之际,只听一声惨叫,他就已经如此这般的离开我们;你说谁还敢与我亲近说话呢?
世上诸多的不幸怎么会沦落到我身上,老天给俺们一个说法塞!
现在只剩唯一同你“黑黄”倾诉我心中的苦水不会惹来杀生之祸了,黑黄…黑黄你能明白我的心吗?此刻可见那猪也好象通人性似的点着头,还能见猪眼神中有晶莹的东西晃动,那不会是泪珠吧!真的是蝶舞的遭遇连猪都被感动了,那为什么残忍的人类还这样对待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呢?难道她真的还不够苦命吗?
黑黄,不知你还能陪随我多久,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也会离我而去,到那时我去找谁倾诉、说话呢?蝶舞不由又伤愁起来,但很快的精神为之一振,该到院子里去洗衣了,等天刚蒙蒙亮还要打算庄内的卫生呢?憔悴的蝶舞好象对现在的生活已经麻木了一般,眼见她已拖着困倦的身躯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