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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妖缘星

“师傅,我回来了。”

“嗯”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端坐在门厅前的木椅上。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留下了道道沧桑,尚且有几百岁的样子,厅子静得那声“嗯”也似在过去中余音绕梁。

“抓到猫妖没有?”

“还没有。”

“我早就料到你不是他的对手,只是让你历练一下。”

“不对。”老头手捧着长长的胡须,站了起来,双眼严肃,骤然间严厉起来,将手重重地拍在了一旁的木桌上。“碰”的一声刺耳声后,木桌便碎成了几截,孤零零的残落在地上。一旁的弟子吓得往后退了退。师傅说;“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弟子没有受伤。”

“还敢狡辩,你身上明明还有未散去的并非猫妖的妖气,尚愈合的伤口,足以说明使这个妖精用元气为你医治好的,还不跪下!”男子双腿垂直的落下,低着头不语。“这下无话可说了吧!竟然私自放走一只妖。去!给我把那只妖给我抓来,当着我的面将她刺死。否则你我再也不是师徒!”

“可是,她救了我,师傅不是常教导我们要知恩图报,这样做是不是…”“啪”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男子的脸颊上。

“真是翅膀硬了,竟敢顶撞我。”男子脸颊一侧顿时印上了一只鲜红的手掌印,一旁的弟子都震住了,不敢作声。,师傅一向对大师兄疼爱有加,第一次见师傅发如此大的脾气,他们了解师傅的脾气,此时多言为师兄求情只会雪上加霜。

“我这就去。”男子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翔,记住。不把那只妖带回来,就不要回来了!”老头挥了下袍子转身回了房间,不时的咳嗽,余光目送着翔的身影渐行渐远。

风袭卷落花在葵的衣裙边打转,悠悠倾入溪的怀抱,只是被狠狠的推向远方。

“蓝羽,这就是人们所道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吗?”

“嗯,我想是吧。”

“那么这样的爱恋定很幸苦,又有何意义?”

“你我并非人类,此种受又怎会明白?”葵双眸遥遥注目,蓓蕾一般默默地等待什么,萤火纷飞的夜里,最初的那一眼,男子的模样烙印在心底。那温柔贴烫的脸。昨夜,梦里还见到你侧脸微笑时嘴角上扬的弧度,忍不住不去想,却抹不去那念念不忘的影。“陌路,不再束手就擒。”他的声音依旧回荡在耳际,不可磨灭。

“葵,想什么呢?那般入神。”

“我只是…只是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痛,一种莫名的痛。”

“你该不会爱上那个男子了吧!症状竟有些若人们传述中的相思病。可惜,你这只是单相思。”蓝羽若轻摇着头。“荏苒岁月将覆盖记忆、白驹过隙,最后只会铸成一抹悲伤遗落于你,就此收手,葵。从最开始学会遗忘。”

“有那么严重吗?”葵抿着双唇缓缓道吐出几个无可奈何的字眼。

“嗯,人和妖相恋,结局便是凋零,你们之间绝对不可以!”此景,似长者教育孩子静听教诲,彼此长谈。

葵拖着轻悠的长裙缓缓站起,迈着轻快的步子。

“你要去哪儿?”“只是想到山下去看看,松松思绪。”

“这样也好,记住,一切小心,山下有很多捉妖师。”

“嗯。”葵双眸注视着手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暖,林间的雾气隔断葵的视线,纵身一跃,葵飞到了树上,将头枕在树干上小憩。

神祇般的男子踏在林间,脚底的树叶被踩的吱吱作响。阵阵冷风从四面八方向男子袭来,夹杂着枯叶,上下飞舞。男子灵活的一跃,避开了叶的攻击,拔出长剑,左右挥舞,几道白光闪过,众多的枯叶碎散开,像下起了叶雨。(听风:好浪漫。众人:作者回避)坠落到地上。

“妖孽,竟敢装神弄鬼,还不快快现身!”

“喵”一声音调极高的斯叫划过树林。紧接,一只身着火色长袍,拖着一条绒绒的猫尾,捏在手里轻轻把玩的猫妖出现,骷髅一样的烟熏妆,深红色的眸子透出一阵妖娆的气质。

“公子,要不要陪小女子到府中喝一杯?”声音肉麻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好不好嘛?”

“找死,看招。”翔狠狠地将剑刺过去,猫妖灵活的一个转身转到了翔的身后,将手搭在了翔的肩膀上,吐出魅惑的舌头。翔将袖一挥,猫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迅速翻了一个跟头,又站到了翔的前方,露出了本性。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娘看的起你,才这般低声下气,你这个手下败将,上次伤的还不够重吗?今天,我要让你好看!”

“废话少说!妖孽!”

“喵。”

剑与猫妖的指甲在树林间上下挥舞,落叶也随之翩翩起舞,招招各自灵活闪过,在身后的树干上遗留下道道刀痕与爪印。

“看来有进步嘛。”猫妖不屑的道着。

打斗声惊醒了在树上休息的葵。

“是谁呀?连个安静都不给我。”葵探头用了点法力,透过雾气,睹见一个男子正和猫妖进行厮杀,那张脸。是-―是他。

“灵魂出壳。”一道黑影闪到翔的身后。

“不好,猫妖竟使出了分身,他有危险了。”葵从树梢跃起,轻扬地甩起一根长长的藤蔓。快准狠的戳进了猫妖分身的心脏处。

“啊。”那黑影霎那间散去、肉体蜷缩着,猫妖的肉身痛苦地用手捂着胸口,嘴角的鲜血溢出,近乎苍白的脸满是恨意,抽出颤抖的手指,指着葵。

“葵妖,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对我下手。”

“是你使出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对付他。”葵不敢直视翔的眼睛。此刻翔正直直地凝望着葵。

“啊,哈哈,真是情比金坚,我终究斗不过一对狗男女。”猫妖放肆的大笑,蕴含嘲讽与恨。翔对着猫妖吼着。举起剑想刺下去。

“来呀,就让我死的快活。”说着猫妖自己纵身一跃,将自己的身体狠狠的与剑锋相吻,将剑笔直插进了自己的身体,迅速重重地从翔举着的剑上滑落,痛苦的倒在地上,化作了一只全身火红的猫,继而化为闪亮的尘埃,消散开来。

“生与死,存在与消失,差的就只是一步之遥,苦苦修的千年方才化为人型,又何必不守本分…”葵暗自感叹。

“她和你是一族,你为何要帮我,既然如此感怀,又何必如此…”见葵的眼眶中微湿,泛着点点光晕,翔忙闭上了双唇。

见到翔,葵的心有些悸动,语无伦次的喊道:“刚刚,我……看到猫妖对你……因为不想看到你危险,所以……我,才会这样做,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从你对我说了那些狠话,我的心总在隐痛,总是忍不住想见你,我不能忍受作旁观者,看着别人伤害你,你知道吗?”葵捂着双眸拭泪,像个孩子,软蹲在地上,话语夹带泪水,若哀转的情曲,撩动翔的心,在他那平静的心湖中,泛起阵阵涟漪。

这一刻,似乎也拉拢了两人的距离,翔将手搭在了葵的肩上,转过头来、用手指轻轻地将葵眶下的眼泪拭去。

“不要再哭了,谢谢你……救了我。”

有些难为情地急忙说道:“什么?你刚才对我说……说了什么?”

“你小脑袋在想什么,神游到哪儿去了?”

“你对我,说谢谢?哈哈!”

“听到了,还要犯傻。”看着葵上秒笑,下秒哭的模样,翔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那上扬的弧度与梦里的一模一样,葵至今历历在目。翔那抹微笑似经历了漫长的严冬的九重樱,释放出琼花的美丽,火热而甜蜜,融了冬,迎来了温暖的暮春。

“我脸上有什么吗?”翔看见葵的视线似乎在自己的脸上定格,那是一种陶醉的深入表情,才忍不住发问。

“没……没什么。”“只是忍不住想瞧瞧嘛。”后一句葵小声嘟囔着。

“忍不住什么?”几个字眼没有逃离翔的耳朵。

“忍不住发呆……发呆。”葵的手指抓着衣角,强颜露出一个微笑,葵的脸上赤裸裸地写着我在说谎。这一切在这个初吻仍在的捉妖师眼里看不出什么端倪,(听风;号外!大帅哥翔还是单身哦,很单纯的GG哦。众人说:作者回避啦,你的模样吓到我们了。TAT听风吐槽:我只是天使般的身材,魔鬼般的面孔o(∩_∩)o)

翔从林间拾来一些树叶和干枝燃起了一堆火,两个人倚在一棵树的旁边,围着火聊天。干枯的树叶从树梢悠悠的飘离树的怀抱,倾落在葵捧起的手心里。

“叶的离去,究竟是树的的不挽留,还是风的追求?”葵有些感伤的靠在树的树干边。

“师傅告诉我,世间万物有始必有终。叶的离去只是为新生的叶腾出位置。也可以说它只是回归供给它生命与开始的大地,它的归化,只是这个世间微妙的一个环节。来来去去的循环无时不刻都在继续。”翔有些语重心长。

“似乎有些道理。”葵摸了摸脑门。

“什么叫做似乎,这是真理好不好!”

“哦哦。”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葵鼓起勇气主动打破了两人的沉默气氛。

“翔”之后便没有了声音。

“翔。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乃葵化作。所以名姓就单葵一字。”

葵的一提醒,使翔忆起了师傅交代的事,坐在旁边的女子就是葵妖,近在咫尺,翔想拔剑,手却沉重的不听使唤,心中不知何时萌生了一种不可言尽的不舍。“翔,你是怎么了?怎么能对妖孽手软?不,不可以!”翔在心里努力的思想斗争着。

“嗯,翔。”葵回过头来,一不小心,双唇笔直的吻在了翔白皙的脸上,那股熟悉的气息缓缓的往葵鼻子中淌。葵有些不知所措,连忙缩过脑袋转向一边。这时,翔和葵的脸上似乎都被挥上了一抹殷红,火光掩藏了两人的尴尬。葵感觉心中似乎窜了一只小兔子,在怀里一蹦一跳。葵呼吸有些急促,隐痛的心此刻得到了莫大的平抚。难道自己心所追求的就是身旁这个男人,我是怎么了,迷惘千年。“爱情”的迷雾似已消散,仿佛已触到了它的真谛,却又更加迷离。

夜很黑,星星却很明亮,缀满了天幕。葵抬头静静地凝望着变幻的星海,伸出手指着天空,激动地喊着;

“看,那颗星星是紫红色的。”顺着葵的手指,翔微微抬头,睹见了那颗紫色的星星。那光芒,耀眼而柔和,给予丝丝甜蜜与欣喜。天空中生辉的繁星、注目凝望,给翔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它们虽处暗宇间,却不受遮挡,幻射着璀璨的光芒......或许…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安静的看天,从未有这中喜悦。”翔在心里想到。

“翔。”葵一声亲昵。翔没有作答,葵又一声亲切的呼唤,才使翔回过神来,尴尬地挤出一个字眼

“嗯。”

“你知道吗?翔,那颗紫色的星星,传说只有心有所系、命运所依、注定走在一起的两个人才能看见,但……但是最后的结局便是坠毁。”翔似乎听得很认真。葵最后倾吐的两个字眼仍萦绕在耳际久久不能平息。翔将目光投射到葵的身上。

“这个女孩,就是和我命所系的人。不,我是怎么了?她是妖,妖!”翔的头被内心所想搅合的有些隐隐作痛。

“紫星耀目,静水流深,沦羌踏歌,只缘感你一回顾,使我朝思慕,转身后,幽香远逝雪浅春意浓,荏苒岁月覆盖的过往,白驹过隙,匆匆铸成念你的哀伤,身已碎,情融汇,仅有记忆沉淀在你我岁月里。”轻悠的小曲从葵的嘴里流出,在树叶中绵绵回荡。不知不觉也流进了翔的心房。

“这首歌是?”翔忍不住一问。

“这个就是紫星的歌,其实那颗星的名字叫妖缘。”

“歌有些缠绵哀伤,你的歌声很动听。”翔对葵歌声的赞美几个字赤裸裸地随在话语后令葵有些不安,心有些悸动。“如果翔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人,不管爱情是什么,我都不能让妖缘星的诅咒幻现。绝不!哪怕最后坠毁的唯有自己。”葵捏了一下手指,在心里默念。

“妖缘,为何叫妖缘?”翔有些许像顽童打破沙锅问到底。

“因为传说流传下来就叫妖缘,所以就叫妖缘。”葵有些搪塞。“其实妖缘就是妖精和凡人将相恋天宇会预言一颗紫色的星,暗示放手,否则……我曾所睹见的命运卷轴中间都被火吻了,只能依稀睹见末端“坠毁”两个字眼灼痛双眸,妖精与人类间的情愫结局化为烟尘,天涯相隔,相思渺无畔。”

葵明眸微动、朱唇轻启:“翔,你会吹笛吗?”翔微微点点头。

葵芊芊玉手从袖中抽出一支玉笛,印着星光,生辉放彩,轻轻地到了翔的手边,翔接住了玉笛,随即优美的旋律响起:紫星耀目,,静水流深,沦羌踏歌,只缘感你一回顾,使我朝思慕,转身后,幽香远逝雪浅春意浓,荏苒岁月覆盖的过往,白驹过隙,匆匆铸成念你的哀伤,身已碎,情融汇……葵华色精纱唇线绽蔓嫣然笑意与惊奇,敛起却月如弯黛。

“翔你竟只听了我一遍吟唱便会吹奏,太厉害……”

“嗯。”淡淡的语气,却似有包含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温柔之气。葵踮起玉足,云袖轻摆,纤细慢抗飘丝绦,葵随着幽扬的笛声舞动着曼妙身姿,翩翩起舞于幽冷的星云下,轻盈的衣裙在风的迎合下缓转,若一朵云中芙蓉摇曳腰肢,与灵动的笛声交相呼应,葵甜甜的笑容荡漾在脸上,清雅而动人。翔的目光也追随着葵的裙摆在风中翻飞。最是葵那一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一曲结束,翔微微一笑,拢拢青丝,嘴角含丝丝笑意,不语静看一切。

“有什么好笑的?”葵停下了舞步。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

“觉得什么?”翔双眼无力的垂下,又陷入思绪深处,四侧便是凄冷与不知所措,竟不知如何理会,唯剩下两人沉默,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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