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雪的精心照顾下,我的脚慢慢痊愈了,留下很多美好的回忆,本想多住几天,可是那天接到我妈妈的电话,让我马上回家,珍芳要好好和我谈一下,仍然有离婚的想法。
妈妈在电话里再三叮嘱我,回到家后一定要本着过日子的想法和她沟通,尽量对她好点,只要给她一个笑脸,她就很满足,别总是冷的像冰一样,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你那张脸。
不是我的脸像冰,是自始至终,这个家像冰,在冰一样的屋里,我能不冰吗?我忍受不了珍芳说话时用蔑视我的眼神针对我,总是摆出一幅唯我独尊的姿态。
回去后,她抱着孩子在看电视,我对孩子说:“小莲,去奶奶屋,奶奶说有好东西让你吃。”小莲高兴的找奶奶去了。
“珍芳,我向公司请了几天假,前些天脚受伤了,回家再休息几天,等完全恢复后再去上班。”
珍芳看着电视说:“哦,我还以为是我魅力大,让你回来你就回来呢,原来不是看我的面子回来的。”
“你决定要离婚了?”我说。
她仍然目不转睛的对着电视说:“是的。”
“好,那咱走吧。”我马上站起来。
这时,她立刻转过身,看着我,说:“你是巴不得离婚的吧,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是吧?我走了,好娶别人,对吧。”
“你别闹了,行吗?就当我求你,可以吗?我早给你说过,希望你去找个工作,把自己充实起来,别一天到晚的琢磨这点事,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把孩子教育好,把双方的父母照顾好,我们要齐心协力的把事业做好,等我们老了,我们互相做个伴,有个说话的人,这样不好吗?你总是要求爱的感觉,我真的给不了你想要的感觉,你也别天真的认为我会为你改变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永远不可能爱我,是吗?永远对我冷淡下去,对吗?”珍芳眼睛已经湿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永远,起码现在没有爱的感觉,从认识你到现在,一直没有,我结婚就是为了搭伙过日子,这句话在我们认识前就已经告诉过你,让你慎重考虑过,可是你还是与我结婚了。”我说。
“你的意思是我贱呗,是我活该受罪呗!”珍芳竖起脖子,有种想把我吃掉的感觉。
我说:“大部分的家庭都是这样平淡的生活,从哪儿来那么多爱情呢?有很多人像我这样,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不是照样生活的很好吗?就算是从爱情到婚姻,但最终还是以亲情取代,你比如说武大和徐心仪,他们从大学开始谈恋爱,到结婚生子,可现在呢,他老婆婚外恋,他苦不堪言。你以前在美容院上班,你一定知道那些有钱的女客人,有几个是专一的?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也都是你给我讲的。但他们都离婚了吗?他们每个人都过得非常好。”
“那你的意思是,反正你给不了我身体也给不了我爱,让我也去婚外恋,是吗?”她又有那种蔑视的眼神。
我懒得再看她,低下头说:“我意思是想让你看开一点,别总看那些偶像剧,在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生活里,轻松的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干吗自己折磨自己呢?”
“你理由真多,都是我不好,全是我的不对,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我根本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我试图改变自己的一切,可你就不能为我改变点吗?”珍芳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对自己很是纳闷,和李雪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偶尔感觉到自责,会突然脑子里闪现珍芳的画面,告诫自己适可而止,不要做的太过分,提醒自己是有家的人了。可是只要回到这个家,看到珍芳那张脸,我的自责便完全消失了,甚至想立刻回到李雪身边,扎实的来一段婚外恋,不想再为了所谓的责任,所谓的家庭而生活,我想为自己生活,自私的快乐的生活。
“行了,别哭了,明天我们去找王志和武大玩,散散心。”我对她说。
我心里想:去找他们玩,是不想在这样一个没有声音的家里独自己面对她,只要和朋友们在一起,我才能开心起来,能熬一天算一天吧。
在武大和王志眼里,他们不会知道我们的夫妻关系竟然到这样一个地步了。
去王志的住处时已经下午两点了,他还在被窝睡着,起来给我们开门,头发像鸡窝一样炸起来,惺忪的眼睛努力的睁着,看到我们来了,没有任何表情的说:“你们来了,进来吧。”
“王哥,我好久才回来一次,见到我也没反映!”
“你上次不是刚回来吗,这才几天?”王志边说边去洗脸。
珍芳坐到电脑前,去玩她的偷菜,昨天的生气样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不是不生气,是到朋友这里,不好再表现出难过的样子,也算是给我一个面子吧,这样同时也达到我带她出来的目的了。
我说:“王哥,今天还是夜班吗?是不是打挠你睡觉了。”
王志:“没关系的,我不分昼夜。”
我说:“最近你的鲜花网站流量怎么样?一月能卖几束花?”
王志:“百度里已经排到第一页了,我自己做的优化,不错吧?能挣包香烟钱,呵呵。在别人淘宝店里帮别人做推广,有时接点私活,有买家的话,把他引到我的网站交易。”
我说:“可以,现在脑子灵活多了,就该这么干。现在主要是有一手货源就好了,那样利润空间就大了。”
王志:“昨天还接到一单来自英国的订单,他女朋友是咱们市的,结实的赚了一笔。”
我说:“不简单,开始国际贸易了。”
王志:“千年难遇一次。”
我说:“做什么都需要一个过程。”
王志:“瞎混吧,过一天算一天吧。最近感觉到压力了,我爸生病了,脑囊虫。在医院住了一周,现在是活囊虫期。”
“那是种什么病?严重吗?”我很惊讶。
“医生说是吃生的或未煮熟的含囊尾蚴的猪肉而被感染,寄生于中枢神经系统引起的疾病,现在我爸看起来很没精神,如果严重的话会神志不清,甚至危及生命。”王志理了一下头,点上一支烟,神情落寞。
“现在谁在家照顾你爸,只有你妈吗?”
“是的,我弟弟在北京,刚大学毕业,我想最近租间单元房,把爸妈接过来,去医院也方便,在我们乡下的医院实力不行,我也不放心。”
“是的,必须租房,到了我们必须孝顺的时候了,以前他们身体好的时候我们不用操心,现在一定要留意他们了,村里的人都是这样,生病总是硬抗着。”我说。
王志:“我爸不同意过来,说这次去医院看病花了一万多,如果来市里住,各种花费很大,不想给我压力,最重要的是家里没多少钱,留着钱还想着给我结婚用呢。他说我不结婚,他死不瞑目。最近动用亲睹朋友,张罗着让我相亲。”
我说:“以前可以不答应爸妈去相亲,现在就算是让他们开心也要去。你去了吗?”
“哎,别提了,那女孩也是35岁,离过一次婚,是G市的,离我们也不算远,和她见过一次,我们双方都没什么意见。前些天,她说她妈生病了,我想着我应该去看一下。便买了些补品,坐车去他们家,可下了车给她打电话,总是不接,我在火车站等了一天,后来收到她一条信息,说再三考虑,我们两个人不合适。”
我说:“她怎么能这样,为什么突然变化了呢?就算是不喜欢你,干吗不早说,这不是折腾人吗?”
“可能是听说我爸生病要花一大笔钱,加上我们市里也没有房子,嫁给我干吗?进门就受罪?”王志眼圈都红了。
“这样的女人不娶也罢,谈恋爱的事先放一放,和你爸妈沟通好,看病要紧。”我也十分气愤。
“张浩,你和武大总说我消沉低落,我只想不起来哪件事可以让我高兴,当年从山沟里走出来的大学生,那相当不容易的,那样的农村是什么教育水平,这你是知道的,全靠我不要命的学习得来的,勉强考上一所大专院校,可我赶上了国家不分配工作的光景,我所学的体育专业,有个屁用。我想要在这个城市站稳脚根,谈何容易?我发誓不混出个人样,绝对不谈女朋友,我不想毁了人家。”
我说:“我想是你压力太大,包袱太重了,其实不如你的人很多,但不一定没女朋友,有好女孩不看重金钱的,你只有放开胸怀才能有人走进你。”
王志扔掉手中的烟头,用脚用力的踩一下,说:“都他们是扯淡,没有什么纯洁的爱情,老子不相信,随便吧。”
“哎,现在什么也别想了,好好把你爸的病治好,需要钱的话你就说话,多少我可以帮你一些。”我说。
王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