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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决 策(3)

随着毕业的时间在一天天临近,学生就业面临转型的问题日益突出,学校也充分体会到了学生所面临的困难。为让毕业班的学生有更多的就业机会,学校与人才交流市场联系,获得了一些需要用人单位的招聘信息,并由各毕业班的班主任将工作岗位招聘信息告知学生。我们口腔专业的就业岗位只有三个,一个在南诏,需要专科学历,我们中专生没有希望。两个在南宁,为南宁维尼纶厂职工医院,没有要求专科文凭。我们班的女同学王凤来约我,想约我和她一起去看看。原来这王凤是我的老乡,堂琅县隶属于朱提市,王凤便是朱提市人,在班上担任生活委员,如今她也面临毕业就业的问题,便来约我一起去看看。我们约好下午6:00在学校花园见面,商量如何去的问题。

下午从春之城口腔医院实习下班后,我便打电话向吴老师请了假,回到学校里来。此时已是暮春时节,花园里繁花似锦,春意盎然。我一个人来到花园的长廊下等王凤。不一会儿,王凤便风风火火地来了。她看见我在那里等,便笑着说:“欧阳,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笑着说:“我也才到,没有久等!”王凤说:“你去过南宁吗?”“没有去过啊,你去过没有?”我也忙问她。她笑着说:“我去过一次,不过听班主任老师说南宁维尼纶厂职工医院在青山镇,那里我却没有去过。”我笑着说:“别怕,我们班不是有同学在南宁实习的吗?到时候叫她们带我们一起去!”王凤笑着说:“那我们明天去还是后天去?”我忙说:“我向老师请假时说的是明天,我们还是明天去,后天回来。”王凤点了点头,笑着说:“那我们明天只好坐下午4:00的火车去了,到时我在学校门口等你!”我说道:“好的,明天我们一起去春兰车站坐火车。”王凤笑着说:“那我先走了,明天不见不散。”说着她便一个人回女生宿舍去了。

第二天我和王凤一起坐火车到了南宁,受到了在这里实习的几位同学的热情接待,我和王凤都十分感动。吃过早饭,我们便一起乘车去青山镇,找到了维尼纶厂职工医院,当我们走进这家医院时,不禁让人大失所望。原来这家职工医院内部并没有设置口腔科,而是在职工医院宿舍的花园里修建了一间小小的房子,在里面安置了一张牙科椅,现在并没有医生在里面上班,只见到一张陈旧的牙科椅放置在房子中央,上面还罩着厚厚的防尘罩,防尘罩上满是灰尘,应该有好长时间没有开展业务了。我们再去厂家的人事科咨询了一下,工作和员告诉我们:每月保底工资600元,奖金要看你的医疗业务收入而定。这房子本来就不在大街上,会有多少人来这里看病啊?我们都对这个口腔科的生意表示怀疑,特别是我们这种才从学校毕业的学生,没有一点群众基础,又没有什么名气,想在这里打开局面一定很难的。同学们都劝我们还是不要选择在这里的好。我问王凤“你觉得怎么样?”王凤笑着说:“我的想法跟大家一样,看来今天又白来一趟了!”我笑着说:“没有白来,至少我们解了到了这里的真实情况,以后也不会后悔没有来看过。”大家都说:“欧阳说的对,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次就业的机会。”于是大家说笑着回到了他们实习的医院。吃过早饭,我和王凤告别了同学,依旧坐火车回到了春之城,心中的美好希望再一次破灭。

下午回到“余生堂”药店,吴老师询问我去南宁市青山镇找工和的情况,我失望地说:“那里真的不适合我,我们白跑了一趟!”吴老师笑着说:“不如毕业了就在我的药店干吧,我不会亏待你的。”我忙笑着说:“到时候再说吧!”便失意地去做自己的事去了,吴老师见我情绪不好,也便没有再说什么。第二天他便和庄老师送了几件半新的衣服来给我,笑着对我说:“欧阳,这是我们不穿的衣服,还是半新的,我们想拿来给你穿,希望你不要嫌弃!”我忙笑着说:“我怎么会嫌弃呢!谢谢你们的关心,你们对我的好,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如果我毕业了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我一定会在你们的药店干下去的!”呈老师忙笑着说:“欧阳,你别误会,我们给你衣服,不是要你在我们这里干,你毕业了愿意在哪里干是你的自由,我们不会干预的!”我忙笑着说:“总之我要谢谢你们的关心和理解,你们是对我最好的老板!”庄老师笑都会说:“哎哟,几件旧衣服而已,你什么也不要再说了,说得我们反而不好意思了!”我见她这样说,便不再说什么,吴老师说:“欧阳,这个星期你庄老师的侄儿从国外回来了,你要找工作的话,就不要来上班了,明天我就叫她侄儿来这里适应一下,否则到时你去了,他还不适应这里的工作。”我笑着说:“那好的,明天晚上我想请假回学校去,问下我们班主任老师,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地方要招人。”吴老师笑着说:“好的,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来,我这里永远都欢迎你的,你请假期间的工资我也照样发给你!”我忙说:“谢谢你们。”于是我第二天从春之城口腔医院下班后,我便没有去“余生堂”药店上班,直接骑自行车回到了学校。

今天刚好是星期六,学校里的学生都没有上课。吃过晚饭,我便来到班主任的办公室,想询问一下现在还有没有别的地方需要我们口腔专业的学生,可是班主任老师的办公室大门紧锁,人却不知道去哪里去了。我一个失落地来到了学校的花园里,想在花园里一个人静一静,突然看见段琴坐在花荫下看书。我忙走过去笑着说:“真是好久没有看见你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见你。”段琴忙站起身来,笑着对我说:“是啊,真的是好久没有遇见你了,你们实习快要结束了吧?”我笑着说:“是快结束了,就是不知道是留在春之城的民营医院呢,还是回老家去等待由政府统一分配。”段琴笑着说:“我觉得还是回家乡去分工好一点,毕竟我们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还是很重要的,至少老人不会为我们的未来操心!”我忙点了点头,笑着说:“你说的对,我们农村来的孩子,要在春之城立足也不容易,我们的家人都希望我们能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来改变家庭的状况和命运。”段琴也茫然地说:“是啊,也不知道到我毕业的时候,还会不会统一分配工作,我听好多同学都说他们县的中专生政府早就不统一分配工作了!”我笑着说:“别担心,走一步算一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再想办法。”段琴也笑着说:“也只能这样了!”我见她心情也不太好,便对她说:“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去‘青春影院’看电影吧,顺便出去散散心!”我本以为她一定会说她还要看书,没想到她却说:“好吧,听同学讲今天晚上‘青春影院’放好莱坞大片《泰坦尼克号》,她们都说很好看!”我忙说:“太好了,正好我也没有看过,咱们赶紧走,还能赶上20:00的夜场。为了节约时间,我们就骑自行车去好了。”段琴笑着说:“可是我没有自行车啊!”我笑着说:“你和我骑一辆自行车去吧,我带着你骑一辆自行车。你放心,我的技术还是可以的,不会让你摔跤的。”段琴笑着说:“那就走吧!”于是我用自行车带着段琴,一溜烟冲出了学校大门,直奔“青春影院”而来。一路上,我带着她穿行在春之城暮春的晚风里,风儿吹拂着我们的脸,也抚慰着我们的心灵。此时的春之城华灯初上,流光溢彩,半轮残月挂在天边。我们俩边走边谈,说说笑笑地来到了“青春影院”的大门前。

我们来到“青春影院”的大门前时,上一场电影还没有散场,我们就在“青春影院”的门口等。“青春影院”的门口到处是卖瓜子的小摊,我们俩便去卖瓜子的小摊上买瓜子。段琴问我:“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忙说道:“我不喜欢吃瓜子,你喜欢什么口味就买什么品味吧,到时分我一点就行了,我买瓶水就行了!”段琴便自己选择了喜欢的瓜子,再去买了两瓶水,准备工作就算做好了。此时上一场电影已散场,我和段琴便走进“青春影院”找位子坐下来。电影院里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我们坐在位子上闲聊,等待着电影的开始。由于等待时觉得十分无聊,我便在他手里的袋子里抓瓜子来吃,以打发无聊的时光。由于灯光十分昏暗,我再次伸手去抓瓜子时,没有抓到瓜子,却抓到了她的手,她那细腻而柔滑的手,我立即感觉到好像有一股电流迅速从我的指尖传遍了我的全身,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竟然忘记了要及时放手,虽然可能只有那么几秒,可我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我以为她会作出什么过激反应来,或者是大骂我一通。没想到她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依然和我淡定地聊着天。我在心里感谢她的理解,没有当众让我难堪。她的这种反映,也给我了我一种暗示,也许她也并不反感我牵她的手。于是当电影放映到最感人的时候,我伸手牵住了她的手,她并也没有立即挣脱,一直到电影放映完,我才悄悄松开了我的手,发现手心里全是汗水。

电影散场后,我和段琴走出了“青春影院”,春之城的夜晚,静谧而安宁。我骑着自行车带着段琴,穿行在春之城迷人的晚风里。

这一夜的春风,这一夜的月色,这一夜的际遇,使我迷失在醉人的青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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