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房间门被撞开,一个随同夜寒一同来的女子一下摔了进来。
赵飞龙随即走进房间,站在一旁。
“你想怎么样?”女子看向站在房间前面看着下方擂台的夜寒冷冷的说道。
夜寒没有转过身来,淡淡的说道:“你不怕死?”
女子冷冷一笑,道:“我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老天爷怎么会让我死!”
夜寒听到这话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好笑,这也许是我听到最好的笑话……”
“有什么可笑的!”女子微怒道。
夜寒道:“刘英,你也别作戏了,你打什么注意我很清楚。”
“你!”
“你怎么知道的。”
夜寒冷冷的说道:“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是,也许你伪装的很好,但……你却伪装不了你那张脸……”其实说来也巧,刘英的容貌像极了刘灵,两人似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打那****在草丛中鬼鬼祟祟的,他就开始注意这个人,后来赵飞龙接连劫下数个信件,都是传往向洲城,夜寒更加肯定,而落款上有个英字,夜寒猜测,此女定然是刘灵的姐姐,为什么不是妹妹呢?因为似乎刘灵自身根本从来没有提及过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姐姐。
“你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定然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就算如此,再怎么样她也从来没有暴露过的。
“你认识我?”刘英惊讶的问道。
夜寒笑了笑,看向刘英,道:“你还真是让我难做。”
说着,他看向赵飞龙,只见他拿着一张短小的信纸走了过来。
“什么!怎么会在你手里。”
刘英顿时明白,原来打一开始,这个看起来年轻的书生公子,既然一直都是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夜寒根本没有看信上写什么,而将信纸直接撕毁。
“你写什么,我不看也应该猜得出来,只是可惜,刘灵也算是善良可人,怎么会有你这样蛇蝎的姐姐呢?”
夜寒的话虽然平淡,但刘英却因为刘灵两个字而更加吃惊!
“你认识我妹妹!”
“呵呵……现在到是承认了。”
“我没有什么好狡辩的,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很奇怪,你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我是细作,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而是天天将我的信件给拦劫下来,难道你就不担心有一天我会将消息传出去?”
“很遗憾,整个明君府除了你之外已经没有了如何细作,你能传出去的只有信鸽,或者是你人亲自出去,可惜你修为不够,赵飞龙时刻都有一只眼睛看着你。”
“不错,这也是我奇怪的。”
夜寒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你们刘家也算与我有些渊源。”
想到这,夜寒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毕竟当然虽然自己被围困,但刘卫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手,而且刘灵显然是喜欢自己,在那****明显感觉到刘灵的心痛。
“你……”刘英惊讶起来。
“怎么?你还是不信?”
刘英突然神色一变,冷静下来,道:“不,我相信,你要杀我轻而易举,我只想知道,我父亲和妹妹现在可好?”
“噢?难道你不知道你父亲和妹妹现在都是陈海刀的心腹?”
刘英一愣,突然笑道:“心腹?他也配?”
“此话怎讲?”夜寒一愣,问道。
刘英回想起来,说道:“陈海刀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原来刘家曾经是一家三口人,刘卫曾经只是一个打铁的军中工匠,意外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宝藏,于是将宝藏的消息告诉当时只是副将的陈海刀,陈海刀则领着一群人前往探宝,说好平分。
但后来,经过重重难关,死的死伤的伤,得到的宝藏只是一颗上品的大元丹和一本修炼功法,陈海刀好不犹豫的占为己有,以一句承诺‘将来若我飞黄腾达,你刘卫就是第一功臣!’,而刘英,既然就是陈海刀在力行计划的第一步。
在十多年前,他就将刘卫当时唯一的女儿抢了回来,以训练细作的方式将刘英养大,而刘卫伤心之余与妻子再次生下一女,但妻子却因为难产而死,刘卫为纪念妻子亡灵,故而取女名为刘灵。
多年以后,这名小小的副将慢慢的野心壮大起来,终于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并想尽办法掌控了大量的军权,朝野之中遍地都是眼线,期间想尽办法接近大王子,得其信任,但他哪里知道,所有的一切消息都从这个刘英嘴里一一报给了陈海刀。
“想不到,你既然藏着这样的故事……”夜寒听了感觉自己就好像听了一场戏一般,他能感觉到从小没有人疼,没有人关心,只是一件冰冷的工具的凄凉。
“现在你要杀要刮,随便。”
夜寒看向刘英,叹了口气,上前将刘英扶起,看着她疑惑的目光,道:“说来话长,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如何的,至于陈海刀那边,你只要捎信报个平安就行。”
“你也应该能看出来,我既然扬言要帮那些女子完成一个心愿,就一定是与陈海刀为敌,若是你觉得这样能为你自己和家人着想,可以,但你得想好,你看看那些被陈海刀迫害得举目无亲的女孩们,尤其是小怜,虽然她天天可爱得让所有人都喜欢的样子,但你不是没有看到,她在夜里颤抖害怕的样子?是那种恐惧,让一个小小的女孩如此?”
听了夜寒的话,刘英空洞的眼睛渐渐的显露出凶光。
“我狠,我要杀了他!是他!是他毁了我!”
但却显露出无力感,有些无助,有些可怜。
“其实选择在于你自己,我明白,你虽然从小就不在父母的身边,被培养成细作,你选择用自己的人生换取家人的安全,尤其是你那个妹妹。”
刘英失神的点头道:“是的,她幸福,我就能感觉到自己幸福,因为我亦是父亲的女儿,可是,我很嫉妒她……”
说着,她回过神,看向夜寒道:“你不杀我,难道你不怕我将消息传出去?要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明君府不单单只有我这么一个人是细作,她们也许比我更高明的掩藏手段……”
“噢?”
听到刘英的话,夜寒顿时一惊,对呀,自己经常进出明君府,下人之中却没有仔细盘查,况且还有那些侍卫,偌大的府邸内各种身份的人都可能混进来打探消息……
不过转而一想,他却笑着道:“放心,也许他知道有一名少年来到这里,但……你忘记了,大王子已然去了帝都,他们定然不会像以前那样细报严查,想必也会放个小假,当然,若是他知道了也无妨,当年虽然我败了,但只是他奸计得逞而已,若是在让我碰上,哼,我定让他死无全尸!”
听到夜寒的话,刘英呆滞起来,这个少年公子既然曾经与早已跨入武王之列的陈海刀交过手?三个月前这位公子尚未突破武王,难道这是一个机会?
看着刘英似乎思索什么的样子,神色变幻,夜寒摆手道:“你也不用思量,你还是当你的细作,但我希望你不要将事情暴露,当然适当的时候可以报出一些皮毛的事情,这样他不会怀疑,而对你的家人有所防备。”
“可惜,你的父亲依然为陈海刀马首是瞻啊……”
若是他突然知道自己为此人效力多年,此人却利用了自己多年,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
听到夜寒的话,刘英仔细的看向他,像是好奇道:“你到底跟我们家是什么关系?”
见夜寒不回答,刘英失望道:“不回答算了。”
夜寒突然淡笑着道:“只是泛泛之交,不过你父亲也算是刚正之人,放心,他日对付陈海刀,我答应遇到刘卫,我会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