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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步步为营,转折8

宫女脸色再度变了变,瞥云倾月几眼,沉默半晌才道:“我并没有帮你,我只是不想让你连累我罢了。”

她依旧这话。

云倾月眸色微微一变,深眼将她打量片刻,随即便挪开了目光,只道:“你不想说便不说吧!”

说着,嗓音稍稍低沉了半分,又道:“不过,方才多谢你了。”

那婢女愕了一下,抬眼盯她。

云倾月这才迎上她的目光,朝她淡笑道:“我初次入宫,的确鲁莽。方才两次若非你提点,我许是后果堪忧。”

“你小心点便成,这深宫之中,要谨慎的地方本就多。只是你倒是鲁莽得紧,就像我那胞妹一样……”话刚到这儿,她突然止住了嗓音,脸色也白了一分。

云倾月静静的朝她打量,也察觉她情绪的波动,却也仅是眉头稍稍一皱,沉默着不曾开口问话。

宫中之人,又有谁没有秘密与难处。她云倾月并不想多管闲事,是以也不想知晓这宫女的一些琐事。

正沉默,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

待循声抬眸一观,才见那一身明黄的凤澜皇帝踏出了那道朱红的殿门。

她目光霎时一紧,心底也漫出了几许复杂。

而身侧的宫女却是再度戳着她的胳膊提醒着她跪好,她只是犹豫瞬间便跪定,目光也紧锁着那凤澜皇帝的背影,心底几番犹豫后,终归是开口唤道:“皇上请留步。”

这话一出,不远处的凤澜皇帝驻了足,跟在他身后的一众宫奴也急忙收势站稳,纷纷转头回望。

霎时,多双神色各异的眼睛投来,似是要在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云倾月眉头稍稍一皱,却是独独迎上那凤澜皇帝凌厉的目光,恭敬道:“皇上,奴婢有要事禀报。”

她嗓音极为委婉,语气却带着几许不曾掩饰的正经。

她不敢贸然靠近凤澜皇帝,只得卑微的等着他唤她上前。

然而令她未想到的是,皇帝身侧的太监余全则是急急劝道:“皇上,如今丞相太师等人已是早在御书房等候,皇上快些过去吧!至于那位宫女,老奴上去询问便可。”

皇帝并无异议,仅是极淡的瞥云倾月一眼,便朝余全示意一眼,转身离开。

云倾月眉头一皱,目光一紧,正欲再唤,身侧的那名宫女却是捉紧了她的衣袖,待她转眸观她,那宫女忙朝她摇摇头。

一时间,心底嘈杂之意起伏,难以平息,却也按捺下了心神,并未再出声唤住凤澜皇帝。

她如今的身份,委实卑微,自是无能耐拦住凤澜皇帝,一旦强行上前强留,惹恼了凤澜帝,怕是没人能救得了她。

是以,与凤澜帝商讨之事,还得从长计议,不可莽撞才是。

正想着,面前已有人站定,稍稍遮住了打落在身上的阳光。

云倾月回神并抬眸一观,便见太监余全正站立在她面前,一双略有无奈的眼睛落向她,问:“你有何事要禀报皇上?”

云倾月眸色一动,脸色也变了几许,未言。

余全又道:“你有事与我说也是一样,我听了便去回禀皇上。”说着,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忙问:“你要说的事,可是与闲王有关?”

云倾月心底当即一沉,随即默了片刻,朝余全缓道:“方才倾月只是担忧闲王,是以便想让皇上恕了我跪罚之罪,让我好去照顾闲王罢了。”

余全怔了怔,道:“皇后娘娘罚你在此,圣上也不好过问。我听说娘娘不过是罚你在此跪一日,已算是开恩,你安生跪着便好了。”

说着,眉头皱了皱,又略微提醒的道:“纵然你出自安钦侯府,也不可在圣上面前太过随意了,幸亏这次圣上未留下来,如若不然,你为这点小事唤住圣上,万一圣上不悦,许是会要了你的小命!”

云倾月脸色微微一变,点头道:“多谢公公提醒,倾月记住了。”

“嗯。”他应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去。

一时间,周围的阳光仿佛冷了半许,连带周围的风都凉了几分。

云倾月的目光一直落在余全消失的方向,心底也漫出了几许抑制不住的无奈与失望,随即跪坐在地上,满面沉杂与怅然。

这么好的机会,竟是活生生的错过!不得不说,要靠近凤澜皇帝委实是有些困难,若非有人引荐,如今无权无势甚至连真正身份都不敢公开的她,如何才能与凤澜帝谋和。

一想到这儿,心思越发的凝重,眸子里的颓然之意突兀而又明显。

身侧的宫女戳了戳她的胳膊,挑着嗓音道:“你胆子还真大,连皇上都敢开口唤住!即便再担忧闲王爷,也得瞧清自己身份吧?”

云倾月转眸瞥她几眼,并未言话,反而是兀自沉默了下来。

那宫女瞥她几眼,面上也滑过几许无聊之色,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朝她道:“我名为玉珠,你呢?”

云倾月转眸观她,深眼将她打量。

那宫女略微有些不自然,开口道:“你这般盯着我做何!”

云倾月淡道:“只是觉得有些诧异罢了。”

“诧异什么?”

云倾月目光依旧落在她的面上,只道:“我不过是初入宫的宫女,身份卑微,且如今还犯了错,你与我结交做何?”

她怔了一下,面上越发的不自然,随即故作淡定的道:“我不过是觉得与你说话投缘罢了,又觉得你笨,便想勉强一下认识你罢了。”

云倾月淡笑,深眼依旧锁她,心思辗转片刻,随即眸色微动,只道:“既是如此,我便在此多谢姐姐的赏识了。”说着,嗓音稍稍一低:“我名为倾月。”

她眸中这才滑过几许满意之色,随即低念了一声云倾月的名字,又道:“你这名字倒是好听,可是郡王爷为你取的?”

云倾月摇摇头,随即朝她淡笑道:“父母取的。”

那宫女顿时来了兴趣,问:“喂,你家可是书香门第,如若不然,你父母怎会为你取出这样的名字?”

心底似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云倾月脸色顿时一变,随即垂眸下去,不言。

那宫女好奇心一来,不死心的问:“瞧你这表情,可是你家家道中落,所以你便入了安钦侯府为婢女了?”

云倾月默了片刻,才淡淡的应了一句:“是啊,家道中落,甚至是巨变呢!”说着,转眸瞥她,待见宫女面上滑出几许果然之色,她话锋一转,极淡的问:“姐姐以前出身是何?”

她脸色变了变,也未立即回话。

云倾月眸色一动,心底也略有了然,想必这宫女身上也有故事才是。

她暗自收敛心绪,也未再往下问,只是转眸朝不远处的殿门随意望去,不料身侧的宫女突然开了口:“我出身官宦,数年前与我妹妹一道因选秀入宫,却双双沦为了宫奴,前年,我爹爹又犯了事,抄了家,听说爹娘早已在狱中命亡了。”

说着,眼眶红了红,然而却对云倾月勉强而笑,故作无谓的挑着嗓子笑道:“这样也好!以前在家时,我爹娘皆不疼我,历来对我拳脚相加,如今也好,我入宫了,他们也死了,以后他们便再也打不到我了!”

慢腾无谓的嗓音,却抑制不住的透露出了几分凄凄与怅然。

云倾月眉头稍稍一皱,目光朝她落来,默了片刻,才低低的问:“那你的妹妹呢?”

她怔了一下,脸色白了白,却是不愿言话了。

彼时,周围的风似是盛了些,不断的拂乱衣袂及发丝,气氛也逐渐开始低沉了几许,仿佛透着几许难以掩住的压抑。

云倾月暗叹一声,默了许久,才淡道:“世事无常,无须再为以前事费心费神了,自己过好便足矣了。”

嗓音落下时,转眸静静的望她。

她慢腾腾的抬眸迎上她的目光,微微发红的眸里存着几许悠远,随即朝云倾月笑道:“入宫这么久,难得遇上个聊得来的。自第一眼在那殿中见你,便觉你委实特别了。”

“特别?”

“是啊,你出自安钦侯府,是郡王爷身边的人,如今又被闲王护着,甚至还长得好看,我看啊,连宫中新晋的那些妃嫔及东宫的妃子们都不及你好看。”

云倾月脸色当即一变,缓道:“姐姐这话,与我说说便行了,万万不可当着旁人的面说。”

她点点头:“这些我倒是知晓。”

云倾月点点头,随即瞥她一眼,再度沉默。

因着未用午膳,待时辰一久,腹中委实是有些饿了。

云倾月暗自强撑,直至黄昏时,身侧的宫女才朝她道:“已是黄昏,不久便要天黑了。你起来入殿去吧。”

云倾月怔了一下,只道:“如今这时辰,还未到一日。”

她道:“宫中体制虽严,但也非完全的一成不变,我晚些时候去回禀皇后娘娘,说你罚跪时辰已满便是。”

云倾月眸色几不可察的一深,并未推出:“如此,便有劳姐姐了。”

嗓音落下后,她未有耽搁,已是慢腾腾的自地上起了身,随即朝那宫女投来一道辞别的眼神,这才转身朝不远处的殿门落去。

不多时,身后传来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云倾月驻足下来,转眸一观,便见那宫女的身影越来越远,细瘦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单薄。

云倾月兀自立在原地,静静的朝那越来越远的宫女观望,直至她消失在小径拐角,她才收回神来,心思漫出了几许沉杂,连带目光都深沉无底,无端端的有些慎人。

初次认识,却能如此谐和的交心言话,不得不说,她云倾月还不曾相信她人缘会好到有宫中婢女来主动与她言好。

再者,深宫之中,人人都心思厚重,这宫女莫名套近,不得不防。

一想到这儿,心思再度沉了几许,随即在原地沉默半晌,便回头过来,继续朝不远处的殿门行去。

待踏入殿门,便觉屋中温度似乎增了不少,空气中有热浪迎面扑来,明显有些灼热,待她目光朝殿中各处一扫,意料之中见得殿中墙角燃了火炉。

如今正值深秋,气温也不算太低,是以这时节便在殿中燃了火炉,倒是略微显得热了。

然而,待目光扫到不远处床榻上的百里褚言,见他脸色苍白,然而脸颊却隐隐有些红晕,裹着被褥的身子也在稍稍的发颤,她眉头一皱,脸色也顿时微变,只道这百里褚言难道又发烧了?

这念头甫一生成,她便快步行至了百里褚言床榻边,彼时,榻边那两名御医正坐在床榻旁的两张竹椅上,双双皱眉的在商讨着什么,待见云倾月迅速站定在床榻边,他们倒是一怔,正要言话,然而云倾月却是先一步开口朝他们问道:“大人,王爷又发烧了?”

御医们眸色一滞,待回神过来,许是认清了云倾月,其中一人才朝云倾月点点头,道:“王爷的确是突然发了高烧,方才将皇上都惊着了。”

云倾月眉头再度一皱,点点头,随即便将目光朝百里褚言落去,却见他已是稍稍掀开了眸,露出了里面墨黑但却略带朦胧的瞳孔。

云倾月忙坐在他的床榻,低低的朝他问:“王爷觉得身子如何了?若有哪里不适,务必要告知御医大人们。”

他摇摇头,随即挣扎着似要坐起身来,云倾月忙将他按住,道:“你身子不好,还是侧躺着为好。”

此番并未用敬语,连带言语内容都透着几许熟识与随意,尊卑之意浑然不明,倒是惹得在旁的御医们双双一愕。

正这时,百里褚言朝云倾月勉强勾唇而笑,随即又将目光朝御医们落去,只道:“各位大人也辛苦许久了,还是先回太医院歇着吧!”

“可是……”御医们眉头一皱,面露难色。

云倾月眸色一动,也朝御医们道:“各位大人回去吧,若是有事,倾月定当迅速来通知各位大人。”

两名御医面面相觑,又见百里褚言态度坚持,终归是答应,只是待出得殿门时,二人却是独独朝云倾月望了一眼,眸子存着几许掩饰不住的诧异。

云倾月则是心头了然,待御医们双双出了殿门,她才垂眸朝百里褚言望来,缓道:“倾月在褚言面前并无太多尊卑,倒是惹御医们诧异了。”

百里褚言如墨的眸子迎上她的目光,干裂的唇瓣微微一弯,嘶哑低沉的出声:“他们并非是在诧异倾月在我面前并无尊卑,而是在诧异你为何会对我这般好。”

云倾月怔了怔。

他继续嘶哑出声道:“入宫时,倾月也瞧见了,宫奴并未将我放于眼里,更别提尊重,而倾月你对我委实是好得太过,是以御医们诧异罢了。”

云倾月眸色微微一沉,心底也漫出了几许嘈杂,随即默了片刻,才缓道:“旁人眼光如何,褚言无须计较,宫奴们对你不善,也不过是她们不知你的好罢了。”

他眸中漫出几丝无奈,随即笑笑:“倾月之言,在下愧不敢当。”说着,目光再度迎上她的,只道:“在下没你说的这般好。”

知他又开始谦虚,云倾月则是朝他笑笑,也未多言,随即便伸手替他扯了扯身上的被褥,稍稍转了话题:“褚言怎又发烧了?伤势可是严重了?”

他摇摇头,只道:“不过是今早沐了药浴,发烧出汗将体内的毒素排遣出来罢了,是以这发烧之症等会儿便可缓解下来。”

云倾月眉头微微一皱,心底的沉杂之意不减,道:“安钦侯世子倒是心狠得紧,竟是给褚言你用这么狠的毒,即便解毒,也得这般受罪。”

他低低一叹,道:“若非这毒狠烈,就骗不过御医,更骗不过我父皇了。”

云倾月脸色微微一变,深眼凝他半晌,待他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时,她才开门见山的问:“褚言,你与安钦侯世子可是在计划什么?”

他似是没料到她会突然这般直白的问,一时间略微怔愣,待回神过来,才叹息一声,嘶哑低沉的道:“太子皇兄失踪,母后定不会饶我。子瑞此番对我用毒,也是在证明父皇对我在意罢了。”

说着,勉强的朝她勾唇而笑,墨瞳里是道不尽的苦涩与自嘲,又嘶哑低沉的道:“子瑞他一直肯定父皇在意我,但我却觉得他这想法委实是无稽。即便我因子瑞的毒而变得病入膏肓,父皇方才虽来探望我,也不过是吩咐御医将我看好,莫让我在太子皇兄归来前死了罢了。我那父皇啊,仍是在意太子皇兄,即便想要我死,却也想让太子皇兄亲自对我动手,以图解恨。”

云倾月眸色抑制不住的颤了颤,心底深处也滑出几许怅然与难以排遣的复杂。

在她眼里,这世上最令人悲伤的,莫过于亲人阴阳分离,最令人失望的,莫过于亲近之人的背叛,而今这百里褚言,其父皇却是想杀他。

虎毒尚且还不食子,这凤澜皇帝,究竟狠绝冷情到了什么地步?

一时间,心底狂跳,略有后怕,幸亏,幸亏方才在殿外她未能与凤澜皇帝成功商谈,如若不然,与凤澜帝这等无心无情的野狼共谋,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倾月在想什么?”正想得入神,百里褚言嘶哑的嗓音扬来。

云倾月回神,目光再度朝他落去,盯了盯他微微灼红的脸颊以及那苍白干裂的唇瓣,只道:“只是在想凤澜帝为何会对褚言这么狠而已。”

嗓音一落,眼见百里褚言神色变了几许,云倾月缓道:“褚言可否渴了,我去为你端杯水来。”

“不用了。”他出声道,说着,见云倾月垂眸观他,他略微无奈的道:“桌上的水壶里也没水。”

云倾月眸色微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出去找人为你烧些水来!”

不得不说,百里褚言虽贵为皇子,但却是寒碜落魄到了这种地步!纵然此番是被皇帝差人亲自接入宫中,却也不得旁人半分善待,纵是连口热水都没有,是以,这宫中之人,委实是欺人太甚了些。

大抵是心底略有怒意,云倾月立马要起身出殿,然而待刚站起身,手却是被一只略微灼热的手拉住了。

手指的相缠,一冷一热,温度分明,然而百里褚言的手委实太过纤细细腻,甚至比她的手指还要滑腻半分。

云倾月怔了一下,目光并未朝他的脸望去,反而是独独瞧向了他修长的手指。

他则是略微尴尬的迅速松开了她的手,将手缩了回去,朝她嘶哑低沉的出声:“倾月初入宫中,人生地不熟,还是莫要出去走动为好。”

说着,嗓音稍稍一低,语气更是带着几许无奈:“在下的身份也极为尴尬卑微,若是倾月在外出事,在下怕是维护不了倾月。”

云倾月眸色动了动,心底一叹。

随即再度在床榻边坐好,默了良久,才低低的问:“褚言,宫中之人对你如此刻薄,你可有恨意?”

他眸色微动,随即便自嘲而笑:“恨不恨都这样,是以还不如不恨,自己心胸开阔点便好,少在意一点便好。”

云倾月眉头皱了皱,“难道褚言就不曾想过改变什么?”

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墨瞳也稍稍深了几许,朝她嘶哑低问:“倾月究竟想说什么?”

云倾月眸色一动,默了片刻,低低沉沉的道:“宫中之人这般薄情,褚言又何必再忍让。有些事,是需要自己争取的。”

他目光极为难得的沉了沉。

云倾月细细观着他的反应,确定他定是懂了她话中之意。

然而,他却并未回话,仅是静静的回望着她。

一时间,周围气氛也寂寂了几许,微微透着几许压抑。

眼见他良久不言,云倾月眉头稍稍一皱,叹了口气,道:“褚言若是未有争取之意,便当倾月方才的话不曾说过吧!”

他眸色一深,这回却是出了声,只道:“在下无权无势,连宫奴都会冷眼待我,纵然我心有磅礴,也是空谈。”

“褚言与安钦侯府的世子交好,又如何不能倚仗他?倾月听说安钦侯府的势力不小。”

他脸色顿时一变,目光也略微不稳,随即叹了一声,低道:“倾月之言虽有理,但在下……委实未有别的异心。”

云倾月怔了怔,心底漫出几许复杂与无奈。

她默了片刻,才略微悠远的低道:“褚言未曾想过改变什么,然而你周围之人却是对你虎视眈眈。”说着,深眼凝上他的墨瞳,又道:“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做便不做的,你若不想被别人控制亦或是生杀予夺,便只有自己改变自己,亦或是自己强大的。”

他突然沉默了下来,略微灼红的面上浮出了几许低沉。

待默了半晌,他才低声道:“倾月也是想着改变,想着强大吗?”

云倾月眸色一沉,随即点了头。

他目光微微一动,眸底深处漫出半许几不可察的幽光,随即才嘶哑着嗓音极慢极缓的问:“倾月是想在凤澜做出些什么来吗?亦或是在凤澜强大自己,从而,为你翼王府报仇?”

一语直入云倾月心底,隐隐有些惊愕与灼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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