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淡洋鹤所料。
黄秀芬对儿子的爱情阻止得势在必得。
淡洋鹤的确是淡家唯一敢抵抗的。黄秀芬起码打了十个电话你个头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理由,拒绝回家。
这在淡家,是十分震惊的一件事——
电话不回的淡洋鹤,黄秀芬自己来了。
淡洋鹤并不意外,当黄秀芬出现在念风的二手车场时,他心中已有了准备。
“这年头真的变得长幼秩序颠倒了吗?”
黄秀芬深处的脸,蒙着一层霜。
“——我很忙。”
“忙?”黄秀芬轻轻哼了一声:“忙到做母亲的请了十几次,请不回你?忙到做母亲的要倒过来找你?”
淡洋鹤一直不搭调,任由黄秀芬严肃逼问的眼光扫射。
“上车,跟我回去,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妈,我想——你还是别叫我回去了,我们都知道我们要谈的是什么。”
淡洋鹤无奈而难过地望着母亲。
“我坦白地说了,我在躲你。我爱上官熏风,而且,非爱不可。我不愿跟你直接冲突,我只好避免。我抱着一个消极的心态,我希望时间来冲散那天的不愉快,我希望你可以逐渐谅解。”
淡洋鹤请求地走近母亲。
“妈——也许这是我的妄想,我甚至期待一天,你能接纳我和上官熏风的感情。”
黄秀芬听完了儿子的话,坚硬而冷漠。
“淡洋鹤,我也坦白地告诉你,我教育出来的孩子,绝不容许他们的感情浪费在那种女孩子身上,你怨我,你恨我,我都会阻止,现在,你跟我回家,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这件事。”
“妈,你这是——”
淡洋鹤的话中断了,上帝要作弄人,往往故意给你很糟糕的巧合。早不出现,在这个紧要之际,上官熏风像由天而降的一只花蝴蝶,一如往常,带着五颜六色地出现了。
淡洋鹤不知所措,上官熏风进退两难,黄秀芬的惊异,轻视,交织在一起。
很快地,黄秀芬把目光不屑地由上官熏风脸上移开,看了淡洋鹤一眼,目光又看向上官熏风,不屑中,有意的露出一点施舍的歉意。
“上官小姐,很抱歉,淡洋鹤中准备回家,上官小姐如果有事的话,我想,上官小姐可以先走。”
上官熏风受辱的程度,远比上次在淡洋鹤家受的伤害更重,她来时开朗的脸,一下凝结了。
而处境最困难的是淡洋鹤,他的脸由僵硬,变为扭曲,黄秀芬受一扬,叫了老陈。
“老陈,把车开过来,我们走了。”
“妈——你一个人走吧,我——”
黄秀芬根本不理会淡洋鹤,做了一个很残忍的动作,她不要老陈看车门,和谐的,却带着更多命令的看着淡洋鹤,轻轻拉开车门。
尊贵的黄秀芬,万人仰慕的黄秀芬,竟然替儿子开车门,这是一招不能忍受的伤害。
淡洋鹤呆了,他恨得想一头撞死!母亲!母亲!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母亲!
上官熏风很淡定,她很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了解的看着淡洋鹤。
“——我没关系,上车吧,晚上我等你。”
淡洋鹤想紧紧的抱住上官熏风,想重重的吻住上官熏风,想说声谢谢,但,淡洋鹤什么都不能做,感动地望着上官熏风,终于上车了。
等黄秀芬那辆名牌的豪华轿车载走淡洋鹤,仲田和朱森走过来了。
仲田也不知道从何说起,递了一条男人用的手帕给上官熏风,眼眶逐渐红了,朱森点了一根烟。
“抽根烟吧!淡洋鹤的母亲——唉。”
“上官熏风——淡洋鹤爱你,这就够啦,其他的——并不重要了。”
“不说了。一起吃饭吧”
“对,对,一块儿吃个午饭,有个地放的牛排,又好又便宜,就在这附近,我请客。”
上官熏风笑了笑,放下咖啡杯。
“你们两个手腕撞来撞去干什么?别把我想的那么脆弱,我哪会伤心到这种地步?好了,我真的要走了,那家又好又便宜的牛排,留到下次我请你们。”
上官熏风带着笑容走的,等出了念风的大门,就跳上计程车,眼泪又一次悄悄滑落下来。
她真的没有伤心到那种程度吗?谎言,上官熏风骗不过自己;她脆弱极了,根本上,她不是能抵御打击的女孩,她真的不是。
晚上过去了,当黄秀芬开着车门车门带走淡洋鹤时,淡洋鹤答应晚上来的。
但;当天晚上,,淡洋鹤没有来,第二天,淡洋鹤也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