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没有回来过了,是不是交了女朋友?”
淡仁濂是笑着讲,却还真猜中了,淡洋鹤点点头,承认了。
“还真被我猜中了,是什么样的女孩?”
“很可爱的女孩,你看了会喜欢。”
“好呀哪天我看看,怎么认识的,还在念书吗?”
“我的同事。”耿涛毫不避违的:“她还是在工作,她在二号工作是酒吧。”
淡洋鹤以为父亲听了会不高兴,没想到,淡仁濂连连的点头。
“不错,上进的孩子差不到哪去。”
“爸爸不介意?”
“介意什么?在酒吧工作?”淡仁濂淡淡一笑:“你自己看着办好了,我相信我儿子的眼光。不过——”
淡仁濂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儿子一眼。
“你母亲那边,额,如果有一天你要带女朋友回来的话,她第二份工作做好还是要瞒一瞒,或者换个说法。你懂得吧!你母亲的思想观念,有的时候:说个善意的谎言还是需要的啊!”
淡仁濂用手拍拍淡洋鹤的肩膀搭了上去。淡洋鹤此刻只觉得发自肺腑的感动。如果不是淡洋鹤故意控制的话,眼泪流下来也不一定。
这是我的父亲,父亲!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注意到自己有这样值得信任和尊重的父亲呢?
中期考职让公司的每一个人都紧张起来了,纵然是平时连资料都懒得摸的同事,也想尽办法的借别人的笔记本连夜苦抄。
这些天来,淡洋鹤差不多都窝在上官熏风那里,二手车公司丢给朱森和仲田打理,自己根本不问不闻了。
一张桌子,台灯在中间,淡洋鹤坐在右边,上官熏风坐在左边,还有所有的记事本、资料本,一包已经抽了一半的烟、烟灰缸、咖啡。全部堆在中间的台灯下。
夜已经很深了,两个在努力的人都有了困意,但是明天是最后一天时间了,那个由上班开始就不停反反复复的上班流程,和等等事项规定。像一本流水账,搞得人脑子里塞满了棉花,找灵感,这点谁都知道有这样的快捷方法。但是谁都无法抓住这个困难的中心点。
“啊鹤,你困了吗?”
淡洋鹤头也没有抬起来,“我还在。”应了一声。
上官熏风拿出只烟,夹在手指点上,无可奈何的吐了一口。
“啊鹤,等我们考上职证之后第一件事,我们就是疯狂的跳三天舞。好不好?“
“没问题,听你的。”
淡洋鹤不来劲无感情的的回答,上官熏风只好又把头埋进自己的记事本里。
时间过不久。上官熏风又开始忍不住枯燥的资料里了。
“啊鹤。”
“嗯?”
“你懒得说话吗?”
“嗯,忙着呢!”
“那我讲,你听着,好不好?”
“好,你讲吧。”
“可以啊?这样,那为什么,我老是坐左边,你老是坐右边呢?”
“我喜欢右边。”
淡洋鹤越是安静,上官熏风越是生兴趣逗他。结果,上官熏风把记事本往旁边一扔。
“啊鹤,在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女孩子是不是我?”
“是你。”淡洋鹤仍然没有抬头。
“你讲是我的时候,能不能把头抬起来看我一眼?”
淡洋鹤把头抬了起来,迅速的看了她一眼,马上又把头埋在记事本里。
“啊~~鹤——”
淡洋鹤没有动,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官熏风已经从台灯的另一边,转到淡洋鹤这边跪坐在地毯上。让头看着淡洋鹤。
“你可以吻我一下在说是我吗?”
昏黄的台灯下,上官熏风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淡洋鹤阴了她一眼,撅起嘴巴,托起上官熏风的下巴,又重又狠的啄了下去,还发出一个很大的响声‘么啊’。
上官熏风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还是带响声的。”
“嘿嘿,是啊,还是立体声的呢。”
上官熏风再也不肯回到台灯的另一边了,双手勾着淡洋鹤的脖子,一声接一声的立体声越来越重的响在淡洋鹤的额头,眼睛、鼻尖、两边脸庞,最后像盖印章一样的,很用力的在淡洋鹤的嘴巴上,又用力又有响声的盖上一个吻。
“厉害吧?”上官熏风两只手仍然勾着淡洋鹤的脖子不放,“是不是不碰过的最热情的女孩子对不对?”
“就你一个,多碰几个,我这辈子也别想拿到职证了,没事就跑到公司重新考,考到殡仪馆的车子来到家门口接咱们。
上官熏风哈哈一笑,接着,又是雨点般的吻狂落在淡洋鹤脸上。
淡洋鹤自己也不知道记事本什么时候从手中丢开了,丢的好远。他不再嘻嘻哈哈的开玩笑了,这几天被期中考职考潜藏的热情全被引了出来,他认真而爱切的吻,像是要吃掉这个由不得你不爱的女孩子。
“这辈子,你家的人口簿上,你的配偶栏上,只准出现我淡洋鹤的名字。”
“喂。我长得一脸要离几次婚的样子吗?”上官熏风亲了亲那双手;“我一定要嫁给你,嫁给你后,你就再也赶不走我了。”
爱情,是多么让人感动,;令人欣喜的一种东西。有人为了爱情牺牲,有人为了爱情忍辱,这并不值得惊讶,是不是?
中期考终于考完了,现在全体放长假。
他们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疯狂的跳舞三天。因为淡洋鹤被黄秀芬的电话叫回家了,一个非常坚决和严肃的电话。
按照惯例,淡洋鹤回家的时候都是在晚餐时间,因为那是黄秀芬唯一在家里的几个小时。
这次很意外的,黄秀芬放下繁重的公司业务,一整天都在家里等待她的儿子。
淡洋鹤在和黄秀芬的约定里整整迟到了一个小时。
黄秀芬端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除了她家里没有任何人。
“连长辈的约定你都会迟到,我不知道你对其它的事情是不是也这样的心不在焉。“
淡洋鹤双手一摊,懒得说什么,坐了下来。
“妈,你找我回来,有什么事么?”
黄秀芬喝了一口香茶,严厉的目光向着淡洋鹤用力的扫了一圈。
“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搞得一副天要塌了的样子,原来是问这个问题啊,淡洋鹤真是被弄得啼笑皆非。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淡洋鹤也懒得逃避这个问题了,双手摊了摊,点点头,算了承认了。
“嗯,听你父亲说,那个女孩子是你的同事?”
“是的。”
“晚上在一间公司上班?”
公司上班?父亲居然替自己说了一个谎。淡洋鹤看了看黄秀芬那张咄咄逼人的脸,他很感激自己有这样的父亲,他太清楚母亲的思想观念了,说实话,一定会找来许多无谓了阻碍和麻烦。
“什么公司?是干什么的?”
“普通的小小贸易公司,随便——随便混个生活费,她是自力更生,没有靠家庭。”
“照你这么说,你爸爸没有讲错咯?”
“爸爸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