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用肩膀听电话。这时门铃响了,上官熏风皱了皱眉头,显然是不高兴。
——“喂,小玲,你等等,有人按门铃呢,我出去一下,看看是谁。”
放下电话,上官熏风一头都是卷着头发的发卷,手里还拿着指甲油的刷子,嚷着嗓子叫,“谁啊!来了!”
指甲油的刷子差点掉在地上的毯子上,不是谁,是昨天舞会恨得想杀掉的淡洋鹤。上官熏风踮着脚见走路,手撑着墙边,装的很淡定的样子。“哦,原来是你啊!好家伙。我还以为是谁呢。”
“呵呵呵!”手插在口袋里,淡洋鹤很轻松随意的微微一笑。
“一个以前的老朋友病了住院在那边,就在附近,回来时路过这里,顺便也上来看看你。”
“顺便?”上官熏风嘴巴一撇,“这样的话,也顺便进来坐坐吧!请进,我的公子爷。”
淡洋鹤刚进门就看到还没挂断的电话放在沙发上。
“刚才在打电话?”
“对啊!真是烦人,你猜是谁?”上官熏风压低声音,“是昨天那个穿西装的帅小伙,真烦,带这次,已经是第十二次来电话了。你坐,等等,我来打发他,我这没有凳子,你也坐到沙发上吧!。随便坐。”
一个白色的房间,铺着红色的地毯,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动物的照片,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只有零落的在房间的不同方位有几个小型软沙发和几只不同颜色的海绵垫子。靠阳台的窗子角落靠有一个很大的弹簧床。上面也有一个很大的枕头和一个比她自己还打的大狗熊。
淡洋鹤较有兴趣的看着这个房间的奇怪形状的布置,漫不经心的掏出香烟,点了一支慢悠悠的抽了起来,耳朵却竖得老高。
——小查斯啊!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我有朋友来我家做客,改天吧好吗?改天有什么好看的电影我再请回你好了。
——熏风,你在讲些什么呢?谁是小查斯啊!喂?
——到舞厅去请我跳舞?不行啊!都说了今晚家里来朋友,看电影的时间都没有,哪还有时间去跳舞?你另找别的人好了。
——熏风,你发神经了?干什么呢?发什么神经呢,你在跟谁说话?
——好了,不跟你啰嗦了,这样吧,今晚过了十二点之后你来这边,我去接你,我请你喝酒。
上官熏风偷偷瞄着淡洋鹤,故意把嗓门提得高高的嚷。
——熏风,你没喝醉吧!我挂电话了,今天晚上别再又翘班了,昨晚老板可生气了。
——知道了知道了。反正你晚上来就是了。就这样了,拜拜。
电话重重的一扣,上官熏风再偷偷瞄了淡洋鹤一眼。
“这个小查斯啊!才认识了一个舞会的时间,就已经被我迷死了。不过,我也不会讨厌他,他看起来还是蛮绅士的,你说是不是啊!”
“嗯,是啊,我看你们挺相配的一个叫小查斯,一个叫熏风,两个就像中外联姻似的。淡洋鹤装作不在乎的吐了口浓烟。
“奇怪了。你这个人很是滑稽,我是南方人,我爸爸给我取这样的名字有什么不对的么?你说说看?”
淡洋鹤站立了起来,指着墙上的大金鱼画。
“嗳,这幅画不错,你这里十二点过后还欢迎你的朋友来?”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昨晚上是那个小查斯送你回来的?”
“是啊!我还请他上来喝酒呢!哼哼。”上官熏风随口一扯,‘哼哼,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
“你不觉得.....额...这样的生活,太浪漫了点?”
“浪漫?哈哈!这俩个字眼,我喜欢。”
上官熏风走到窗边,从花盆里拿出一个椭圆形的东西,都小孩拳头那么大,淡洋鹤定眼看了一下,是一只爬行龟。
“他每天都爬到阳台晒太阳呢,它是不是很可爱?我叫它宝宝。”
有的人养猫,有的人养狗,有的人养鸟,居然还有人养乌龟的。而且,更好玩的是上官熏风还一本正紧的叫它‘宝宝’。淡洋鹤一下子笑了出来,也一下子忘记了刚才了醋意和不愉快。
“这是人家送的?还是到宠物店买的?”
“都不是,是我捡回来的。”
“在哪捡的?”
“在山上的寺庙放生池里。”
淡洋鹤完全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寺庙里的放生池?那不就跟:“那套漂亮的房子里,那只我看中了的五只小狗里面的二公主。最近打算把它抱回来的一样吗?”
“宝宝从放生池里捡回来又多久了?”
“有一年了,喂,还记得我要去抱那条狗回来吗?名字我都取好了,那个小女孩尾巴短短的一小朵,你猜我取了个什么名?”上官熏风得意地往对面的楼房张望,“我叫它,‘小朵’。”
“那家人黄昏一定会带狗出去散步吗?”
“我已经观察两个月了,从他们搬来的第一天,我就开始注意了呢!”
“今天陪你起偷。”
上官熏风一下从地毯上跳起来,勾住淡洋鹤的脖子,有笑又叫,满头卷发都在震动。
“偷哪!被发现要送到警察局,你敢哪!偷哪!淡洋鹤,偷哪!”
“是呀!把‘小朵’投来给你呀!”
上官熏风开心得像个小孩——开心得忘了自己的手放在谁的脖子上,感觉到时,自己正在被一双目光注视着。
“你的牙很漂亮。”
安静的好久,淡洋鹤冒出这句话。
“我的嘴巴呢?”
“很迷人。”
“可是你对我还是没兴趣,不过你要帮我投‘小朵’,对不对?”
今天为什么编个谎话出来?淡洋鹤整理部出头绪来。没兴趣?或者不止是兴趣?淡洋鹤混乱了。
把别人的‘狗’抱回家,也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
“喏,看清楚,那只尾巴一小朵的。”
“两只耳朵都是黄色的那只?”
“对,就是那只。”
上官熏风才指着,只见淡洋鹤伸出手掌,神不知鬼不觉的,“小朵”就在淡洋鹤怀里了。
“淡洋鹤——”上官熏风高兴的低声叫。
大概“小朵”原就应属于上官熏风吧!藏在淡洋鹤怀里,两只眼睛滑溜地看着淡洋鹤,叫也不叫。
老太太仍然往前走,大母狗跟在她后面,小狗挨次地走一步,摇一步。
两个人装着没事地散着步,离老太太又一段距离了,才开始没命的往上官熏风住的公寓跑。
“天啊!淡洋鹤真的抱回来了,你怎么那么厉害!天啊!你怎么那么厉害!”
“不是厉害,这叫本事。”
冲上四楼,两个人笑晕了,尤其是上官熏风,乐得都要疯了,抱着“小朵”,从枕头下找了瓶酒出来。
“庆祝我们成功。”
淡洋鹤咬开酒瓶,拿了两只杯子。
“欢迎‘小朵’。”灌了一大口,淡洋鹤突然怪异地笑起来,“喂,你的酒都藏在枕头底下?”
上官熏风大笑地有从枕头底下掏出烟,掏出牛肉干,掏出酸梅,最后掏出一包芝麻糖。
“哗!你很贪吃啊!”
上官熏风好忙,掏完了吃的,又搬了个小铁盒出来。
“又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