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朱森你呀!还是对上官熏风有意思。”
淡洋鹤一转身一把坐在车子上,仲田翻着白眼又走过来一把推开淡洋鹤,又开始用袖口擦擦他之前做的位置。
“等会别人来谈价钱,你们两个别说话。听我的。”
“有仲田这么有生意头脑的人,我们念风二手车公司一定会赚到手软的。”
“--。我看和你们一起干,我们公司一定会一辆车都卖不出去,就会赔死。”
“好了仲田。虽说是旧车,但是也不会摸一下就少了车灯的曾度。没事,放心吧!”
朱森说着,又故意用力的拍了拍那辆汽车,“又不是用泥巴捏的。”
“喂,淡洋。你是不是真心想找回以前的熏风。说真的,我还真是对她有点料。”朱森走过来摸摸头发。
“你们啊!淡洋,加油啊!”
“干嘛,你疯了,你追她,你忘了......”
“停,这些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熏风现在很快乐。你要追,就必须以全新的身份从新开始。”朱森锤了下淡洋鹤:“加油,找回来。你们也苦。”
“呵呵,我偷偷跟着她两年,早已认定她的,尽管我的母亲......”淡洋鹤点了口烟,想起养大他的妈妈。
“没试试怎么知道,去吧!又不是叫你去自杀。”
“算了,不想那么多。还是想着下午的生意吧!”
朱森和仲田对望了一眼,摊摊手各自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你们两个今天不出去?”
“仲田下午要等客人来看车,怎么呢?你想去哪儿野?”
“我去东葛路一趟,有个姓黄的先生要出国,可能要卖车,‘大笨猫’我开出去了哦?”
淡洋鹤打开一块斑迹驳驳的,东一块紫,西一块红的的旧的一塌糊涂的,不能再旧的车子,钻了进去。
“嗳,对了,淡洋鹤,你妈妈刚刚来过了,问你在不在。。”朱森扬手大喊道,“说是要你回家一趟。”
淡洋鹤没有吭声的抽了油门握着方向盘,过了许久才发动了车子,伸出头来:“她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问完就看着你们家的那辆玛莎拉蒂走了。”
淡洋鹤点点头,猛踩油门,朱森又想起什么似的,:“嗳!等等,还有.......”
淡洋鹤很不耐烦的用力踩住了刹车,车子停了下来。
“星期天,老刘他们开宴会,叫我们三个过去一起玩。”
“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她还说了什么事?”
“把上官熏风带过来。”
轰轰....一脸的浓烟轰了朱森一脸,‘大笨猫’已经飞出去好远了。
淡洋鹤家内...
墨神色的旗袍,一副镶金丝变的眼睛。头发一丝不乱的绑在后脑勺,看起来相当的严肃,认真一看,又像个一丝不苟的大学教授,再认真一看,就会看得出来,她带有几许生意人的精明。
黄秀芬——淡洋鹤的养母,一个能干得过分的女人。
淡洋鹤没有说话,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就为了那堆破铜烂铁,就让你忙得都忘记了我这个母亲的存在了吗?”
淡洋鹤没有说话,一口接一口的吐着烟雾。
“我跟你讲过多少千万次了,在我面前要规矩点,不要这么放肆。”
淡洋鹤明白母亲所指的是自己手中的香烟,猛吸一口,不满的用力的摁在烟灰缸把烟熄灭。
“真不明白,家里放着这么多个烟灰缸是干什么用的,不让人抽烟,用来摆设么?”
“注意你讲话的态度,这是你对母亲的太对吗!”
淡洋鹤沉沉的吐出最后一口烟,吸了口气,坐在这位母亲面前,一个大个子想被重重的大石头压住似的,弯着腰。
“好吧!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难道一定要有事叫你你才回家?”
脚下垫的是英国皇室的皇家地毯,屁股坐的是进口的野牛皮高级沙发,头顶上的房顶吊着大的吓人的进口灯饰,出门有专门的司机接送,家里有专门的佣人服侍,但,淡洋鹤清楚,已经有嫁出去的姐姐,在英国念书的大哥,还有下面两个刚知道爱美开始打扮的漂亮妹妹,没有一个人喜欢呆在这个所谓的家,一旦有点机会,没有一个不争着想往外跑的。为什么?
为什么?淡洋鹤突然同情的看着面前的母亲。
“我现在在问你话。”
“问什么?”
“问你是不是非要有事叫你你才能回家?”
淡洋鹤的小妹洋莉从楼梯口走下来。淡洋鹤对小妹的出现,真是有说不出的感激之情,实在是太及时了,赶忙借机会站起来。
“小妹,好久不见啦,长大了点,也变漂亮了点哦。”
两个礼拜没和哥哥见面。淡洋莉正开心的开口想跟哥哥打招呼,黄秀芬尖锐的眼光扫过,淡洋莉的嘴巴立马就闭住了!
“打扮得怪模怪样的,这是要上哪儿去?”
“哦,跟同学约好了一起看电影。”
淡洋莉的声音很小,带着微微的畏惧。黄秀芬又再次的上下打量着淡洋莉的穿做打扮。
“不能穿得有教养一点的样子么?
“妈——”淡洋鹤是在是看不过去了:“小妹穿得有什么不对的么?!女孩子在这个年龄段正是爱打扮的时候,我觉得小妹这身打扮蛮好看的。”
“你这个浪子,不要拿欣赏小太妹的眼光来用在你小妹身上!”
喝止住了淡洋鹤,黄秀芬锐利的目光再次看在淡洋莉身上!
“你还是这样的装扮。准备出去吗?”
淡洋莉低头转身上了楼,声都不敢吭一下,大气都不敢喘。在母亲的逼迫下,乖乖的上了楼。
望着小妹不敢反抗的背影淡洋鹤难过的想立即冲出这个家。
“我们家不能出现第二个你。”
黄秀芬锐利的目光落在了淡洋鹤身上,淡洋鹤也懒得理会,装作没事的样子四处观望,这边看看,那边瞧瞧。
“爸爸呢?”
“他?哼!”黄秀芬不屑的说道,“估计在围棋工会吧,在家就是喂鸟浇花,出门就是去下围棋,一辈子——哼,连爱好哦都没有一个有出息的。”
“老人家养养鸟,种种花,下下围棋,有什么不好的啊?”
“老人家?浇花养鸟?下围棋?从这个家还挤在十几平方米的屋檐下,就这么不长记性的耗到现在。老人家?二十三年了,没见过他付过男人应有的责任!”
黄秀芬不屑多余气愤,一双精明的眼睛,另发令人不敢接近她。
“五个孩子,如果不是我超劳,靠他的话,你们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妈,你为我们奋斗,为我们吃苦,我们都觉得你比别人的母亲都让我们骄傲,可是爸爸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我不是要你回来替他说话的!”
淡洋鹤只觉得胸口被一柄大锤用力的锤了一下,胸口快爆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