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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圣诞晚会(2)

只是在玫瑰的调教下,她渐渐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心都在苏醒,通往未知的方向,她很想控制,但这种感觉倾泻出来,她无法阻挡,她是被动者。

这首曲子,也是沈坤极喜欢的,新浪漫主义的奠基人,巴伯的经典曲目之一,没有那么出名,在此刻能与楼蓝一起合奏,却合适不过,这就是纪念品,这个夜,他们如此靠近,这就是老天爷赐予他的,最美最好的纪念。

两人的弹奏不说天衣无缝,但对于外行来说,还是堪称完美,第一次合作就能有这样的默契,已经十分难得。尾音落下,楼蓝低声说了句谢谢。

灯光追在他们身上,久久没有消散,直到苏苏已经走上台了,灯光师才反应过来,这一首曲子,无端的让人生出许多幻想。

只能说这一战,苏苏败了,但内心的阴暗不停的生长,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恨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沈坤旁边那个人,应该是她,是她苏苏。

楼蓝下了台,这才觉得虚脱,这一个晚上,她经历的太多,难以承受,栀子一把扶住她,她的声音细若蚊蚋:“我好累,我想睡觉。”人就这样晕了过去。

沈坤抱着玫瑰花要上前,却见到楼蓝晕在了栀子的怀中,舞台上的节目吵吵闹闹,他的整个世界安静下来,他顿了片刻,正要冲上去,斜刺里已经冲出来一个人,一把将楼蓝抱起,冲出了礼堂。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晚会的进行,台上的节目依旧有声有色,只是苏苏看向那个匆匆的背影,眼底的阴郁重了几分。

上官慕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冲过来抱起楼蓝,晕倒的她脸色苍白,一脸的疲惫之色,阿朗已经跟他说过酒吧里发生的事情了,他恨得牙痒痒,她居然差点,就被一个禽兽强暴了。

她的皮肤很光滑,带着浅浅的温度,腰肢细而柔软,居然这么轻,完全没有重量,他冲出门口,正好遇到抽完烟进来的院长,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苦笑一声,也没有多停留,抱着楼蓝上了车,直奔医院。

黑色的宾利完美的后退,全力加速,即将要冲出停车场,楼蓝在后座安静的躺在栀子的怀里,蝴蝶坐在前座,不时回头过去,那张脸苍白不已,呼吸细不可闻。上官慕已经将西装脱下来盖在她身上,他一手把住方向盘,另外一只手已经狠狠的去松领带,细微的绷一声,领口处的扣子被绷掉了。

栀子已经急得六神无主,一边摇昏迷的楼蓝,眼泪已经铺开一脸,细心画过的妆容被冲得七零八落,一双圆眼里满满的都是恐慌。

沈坤追出来时,黑色的宾利留给他一抹黑烟,即将绝尘而去,带着他心中的女神,他所有牵挂的源泉就要离开。

他手中抱着玫瑰,望着车尾犹豫了几秒,奋起步伐追了上去,不管那个抱走楼蓝的人是谁,他都不愿意就这样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离开,他无法忍受,自己又失去他的消息,坠入无边的担忧与等待中。

他只要她安全无虞,只要看到她那双淡淡的疏离的眼睛,他就能安心,他没有再多的奢求,车子就要加速,他的脚步却没有半分停顿。也许这就是年轻,年轻的时候,爱情是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为了它肝肠寸断,赴汤蹈火,每个人的一生,都至少有那么一次体验,只是它到来的时间不同,或早或晚。

上官慕很早就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一直在追逐自己的车子,即使加速,越来越远,他也没有放弃,他心头越发烦躁了,一开始他就知道,楼蓝会是一颗闪闪的夜明珠,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她就开始发光,且招惹出这么多事情后,自己却一昏了事。那个男孩,一看就是家教优良,且十分认真。找到一个好棋子,连带也要招惹许多麻烦。

他再一拍档,车子一个俯冲,像猎豹一样,冲出大门,融入滚滚的车流中间。

沈坤追到门口,那辆车早就已经不见踪影,火红的玫瑰花瓣在劲风中,一片片散在脚下,门口有不少学生来来去去,学生时代总是无忧,圣诞的气氛很浓,有许多戴着各色红帽子的学生顶着寒风在发传单,一个个瑟瑟发抖,鼻尖已经红彤彤了,脸上却堆着笑容。这点寒冷,在盛大的节日欢乐面前,算不上什么。

一身白西服的沈坤分外扎眼,他看着手中的玫瑰,苦涩的笑容爬上了脸,他准备了那么久,他幻想好了所有的情节,他以为他一定会成功,他的魅力一直被印证着,他也想过最坏的结果是被拒绝,但不可怕,他还有时间,有的是机会,他却没预料到,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她就再一次消失。

发传单的女孩踌躇了一下,她认识他,大名鼎鼎的网球王子,但此刻他的表情很衰,一定心情糟透,手上的传单剩下不多的几张,她快能下班了,她咽了一下口水,缓缓上前,试探性的递了一张给他。

沈坤楞了一下,却还是接过那张纸,大多时候,那双手是用来接情书,电影票,礼物,等等。他看了一眼手中有些颓丧的玫瑰,塞在女孩怀中,说:“送给你。圣诞快乐。”便茫然的走出了校门,留下愣在原地的女孩,和过往路人的惊奇呼声。

女孩看着那个白色伟岸的背影,她知道自己是个替代品,脸却烧的通红,哪个少女不怀春,姿色平平的她,却在圣诞即将到来的时候,收到这样一束火红的玫瑰,而且是他当着许多人的面送她,光这一点,她的虚荣心已经极度膨胀了。

她将剩下的传单全部扔进垃圾桶,今天的工资也不要了,抱着玫瑰,俯身闻那馨香,小小的心涨得满满的,那张英俊的失魂的脸在眼前晃动,带起心痛的甜蜜,她就这样陶醉着,往宿舍的方向去了,想要尽快与人分享这喜悦。

阿朗是跟着上官慕出来的,只慢了一步,车子开出来时,却已经看不到宾利的影子,他知道上官慕会将楼蓝送去哪里,因此便加档追了出去,却见到沈坤奔跑的身影,他见到了他的救场,也看出他眼神里的痴缠,此刻他就像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沿着街,漫无目的的走着,他车子在经过他时踩了一下刹车,只有几十秒的犹疑,他最终选择踩下刹车,绝尘而去,不是他能管,能帮助的事情,他不会插手。

这边晚会已经算是圆满的散场了,院长一脸笑意的跟莅临的领导和商界人士一一握手攀谈,他原本是有些学士清高的人,却被逼迫得不得不放下身段。

文学院这几年来领的经费一年比一年少,科研项目也一直不多,再这样下去,院里老师的年底奖金都成问题,且没有钱,想要将教育做好,也很困难,都是连锁反应。他花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来办这场晚会,无非是希望借机吸引一点投资。

刚刚上官慕抱着楼蓝离开的神情,他不是看不出来,两人关系匪浅,上官慕私生活的名声并不好,难道自己一直认为优秀的学生也终于上了那条道路,他一想到,就十分头痛。不过目前也不是猜测这些的时候。

“林总,您也赏脸来了,您看这晚会怎么样?”他止住思绪,迎向林枫,一张老脸上的笑容堆积着,像寒风中衰败的菊花。

林枫点点头,道了声不错,又随意的闲聊了几句,他不是不知道老头的那点心思,可是文学院,除了楼蓝的突兀出现让他觉得惊奇外,他实在是没有别的任何惊喜的成分。整台演出也只有那个四首连弹让他心中不是滋味。若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他不可能抽出时间在这里坐上几个小时。

他的眉头紧蹙,刚才上官慕抱着楼蓝冲出去的样子他看的一清二楚,难道兰花是他的下一个红粉知己,玫瑰在身边这么多年,按理是该换个新鲜口味了,但兰花如何也不像是上官慕一直喜欢的类型,人长久的口味还能改变的么?

林墨被一群人围住,远远的看见林枫就要离开,眼里不禁有些失落,却也没有拨开人群上前。林枫人已到了门口,又突然折回来,林墨像是心电感应似的,看到他走向自己,心里一阵欣喜,自觉的迎了上去。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了几分力气,林墨的身子有些震动,这就算是鼓励了吧,他一直是说不出赞扬的话。

“还不错。”男人收回手,肯定的说了句,林墨狂喜,这样的夸奖已经十分难得。男人却又接着说了句:“一味的妥协可不是绅士风度,在商场上,被女人打败更加丢人。”他看出来,刚刚一直被苏苏气焰压着的林墨。

话音一落,身子已经毫不犹豫的转向门口离开,林墨泄气,这一句话带来的挫败已经远远盖过刚才的肯定,一直是如此,他的表扬如此的不可企及。自己说什么,做什么,总是不妥,从小到大,他没有给过一句温暖的,关切的话。

楼蓝的身影在他脑中一闪一闪,那段光洁白皙的脖颈,和丝绸贴合的完美无痕的身段,不停的撩拨着他,最开始那个在包厢里赤脚坐在地上的她,开酒的她,到站在台上时,倔强又软弱的她,弹钢琴时,公主一样的她,在脑海中幻灯片一样的一张一张迅疾播放,他早已经过了留恋花丛的年纪,他以为自己的人生就只能在赚钱中找到安慰,难道要对这样一个可以做自己女儿的小孩动心。

他哂笑着,手指扶住眉心,当真是越老越糊涂,都比年轻时候更冲动了,也许,她就是上官慕的宠物,一个不安分与学习生活,追求物质享受的年轻小孩而已,他见得多了,他功成名就的这些年,来贴他的女人各色的都有。

只是他的心和他的身体,似乎都已经一起死去了。车子开的十分平稳,司机已经跟随他多年,是他极为信任的人。到了他们的身份地位,身边亲近的人,就十分少了,不得不时刻提防着。林枫有些累,闭上眼歪着头便就着车中的枕头睡着了。

而这场晚会后,关于楼蓝,便流言四起,她与沈坤的完美的合作是大家看在眼里的,她的美在舞台的灯光下也惊人的呈现,但她最后被长岭市的商界第一人抱走也是不争的事实,而完美的王子沈坤毫不犹豫的追了出去,并且在门口失魂落魄的将一束玫瑰送给了别人。一切的一切给人留下了无尽的遐想空间,加上传说她最近都没有睡在学校的宿舍,就越发引出各种版本的猜测,而这些,都与在医院静静躺着的楼蓝似乎暂时没有关系。

上官慕回到酒吧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欲望里人头攒动,288里没有玫瑰的身影,电话还是不通,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了,黄姐见到暴怒前兆的他,勉力咽下口水,原本想趁机上前去展示自我,但他的神色让她败下阵来,怕自己不小心摸了老虎屁股,补妆镜照了几次,仍对自己眼角的鱼尾纹不够自信,最终也只有远远的看着的份。

有重妆的女子借着醉意搭上他的肩膀,他想也没想就俯身狠狠的吻下去,嘴中瞬间被腥甜弥漫,他却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样子,女子被他控着脖子处,无法动弹,只能发出反抗的呜呜声,黄姐将这一幕收在眼里,狠狠的跺跺脚,将经过的服务员尖利的骂了几句。

许久后,上官慕才松开女子,女子一张脸已经憋得通红,尽力展露笑颜,她想要的绝不仅仅是如此,上官慕却有些厌恶的拧上眉毛,不知何时开始,他已经厌倦这种看不到真实容颜的脸,这在酒吧随处可见的相似的脸。

女子仍尽力将自己原本就高耸的胸挺得更高一点,紧紧收起自己因为喝多了酒有些突出的腹部,手欲去缠上官慕的腰,他却旋身让开,牵住后来走来的一个妆容清淡,姿色平庸的女人往楼上去了,留下重妆错愕在原地。

事实证明这不是个正确的决定,他只觉得身体里有团火在燃烧,极需要发泄。身下这个女子明显对这个不在行,即使努力的配合他,仍看得出床上的功夫有多拙劣,而他此时绝对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他只想要一具能被他点燃的躯体。几乎是没有任何前奏,他撕掉女人身上的衣服,女人有些羞怯的将手环在胸前,而上官慕却是直接分开她的两腿,挺了进去,很干,有些紧,他觉得疼,女人也发出一声锐利的尖叫,又惶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她来酒吧次数很多,艳遇却很少,今天被上官慕看上,实在是很意外,她仿佛看到名利就在不远处招手。

上官慕激烈的动了许久,没有感觉,他不得不换了个姿势,身下的女子叫得很欢,听上去像是被虐待一般,他努力想找到感觉,身体却还是在沉寂,他加快速度,该有的感觉还是不在,他有些懊恼,女人却像是已经到了,发出一声高昂的叫声,一脸的满足感,原本稍干涩的洞穴此时已经温润的像海洋。

上官慕有些懊恼,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他调整状态,女子却发出一声:“有人。”本能的去拉被子遮住自己的裸体。

上官慕回头看到玫瑰,面色冷冷的看着他们。他没有带过女人来这个房间,今天是第一次,当真是昏了头脑。

他从女人身上抽出来,低声的说了句:滚。女子惊讶的瞪圆眼睛,不可置信前一刻还那么卖力的男人现在已翻脸。“滚。”上官慕不耐的重复道,已经转身裹了件睡衣,转身问道玫瑰:“找我什么事?”对方才的事情没有半分解释。

玫瑰在心底嘲笑自己,这是对的,不会有解释和道歉,她也只是那些随时可以滚蛋的女人中的一个而已。

“听说你在找我?”玫瑰语气淡淡的,女子见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匆匆穿好衣服,愤愤的就出门了,临走时还不忘记深情的看上官慕一眼,可惜直接被无视掉了。

“你知道楼蓝差点被强暴的事情么?我要你带她,可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上官慕面有狠色,喝掉杯中的酒。

“差点,就是还没有?她现在怎么样?我并不是她的保姆。”玫瑰心中也有些不平,直接回到。

上官慕诧异的盯了一眼,他原本以为她们至少还是有几分真感情,没想到玫瑰也没有用一丝真心,毫不关心的样子。也许,这才是对的,他又喝了一杯,动了些心的是他自己。

“谁动的她,你准备怎么办?”玫瑰继续问道,上官慕刚刚的神色伤到了她,他对楼蓝过度的关心也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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