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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的背后,我的眼前

1。你的背后,我的眼前

模模糊糊醒来,朦朦胧胧地张开双眼。看了看时间,发现今天比往常早醒了十几分钟。

要起来么?我问自己,然而脑子里却一片空白,连我自己都懒得理会自己了。我想应该起来吧,今天换教室,去早一点,然后可以占个位置,那样就可以继续和你做同桌了。

可是眼前我们的关系,想到这里我的心突然阴闷地沉了下来。还是算了吧,分开对彼此都好些。虽然这样想,但是我并不情愿这样做。就在我还没决定自己要不要和你继续做同桌的时候,我已经不自觉地起来了。

当我准备要出门的时候你给小A打了电话,虽然我听不到你说些什么,但是我已经知道你要说些什么了。所以小A还没挂电话,我就一溜烟地出门了。

你这时候应该走到笃行湖了吧,就算你走到了校门口,凭我的速度,我觉得我一定可以追上你。

虽然平常做什么事情都底气不足,但要我追上你却绰绰有余。

2。你的背后,我的眼前

我一边赶路,一边想着等下遇见你我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我想我还是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说吧。我怕你拒绝,怕你懒得理会。那样我小小的心一定会很受伤,一定会让人痛不欲生,让人生不如死。

走到笃行湖的时候,我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然而没走多远,我却远远地看到你了。我没想到这么快,有点始料未及。不过突然看到你的身影,就跟天使降临似的,真让人喜出望外。

看到你就在不远的前面,我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显然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在这一刻,我变成了一个陌生的自己。

因为我发现,我控制不了自己了。

3。你的背后,我的眼前

我看着你的背影慢慢地走着,我们的距离大概有四十米左右吧。你一个人慢慢地向前走,而我在你的身后一边看着你,一边追着你。

此刻你永远也意识不到你的背后一直有一个人用深刻的眼神看着你,一直有一个人在你的身后不停地追着你。此刻,你一定以为你只有你自己。

我多么想你能心灵感应地回过头来往后看一眼,哪怕只有一眼的瞬间。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一直在你的身后,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你。但是我知道这只是想象里罢了,现实中我是不敢让你回头发现我的。

不知道是你走得太慢,还是我走得太快。没走多远,我又得下意识地放慢脚步。我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会撞上你呢,又怕一不留神把你跟丢了。

你不知道那样我有多心急。

4。你的背后,我的眼前

看着你的背影,我有点像犯花痴一样陶醉。我想我们就这样安静地走吧,虽然我们没有走在一起,但是我却不觉得遗憾。因为我知道,在你面前,我是多余的。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我还在犯花痴的时候,半路突然杀出了个小B。他拍着我说:“喂,怎么这么早。”

看着小B我一脸的无奈,一脸的失望,感觉做了个噩梦似的。

我知道等下他一定会坏了我的好事。此时此刻要是能一脚把他踹出地球就好了。

然而小B永远是小B,傻逼一样地问我说:“前面那个女的是不是依夏啊?”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还问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我故意无精打采地说:“我怎么知道,我近视看不清。”

很快小B和他室友小Y抛下我,径直地朝着你走过去了。他们快走到你旁边的时候,我躲到了路边的一棵树后面。

我想他们走到你旁边的时候一定会说:遇见在你后面呢,你刚刚没看到吗?接着你一定会转过身往后看。

只是,在你转身的时候,你没有看到我。

5。你的背后,我的眼前

你们等电梯的时候我追上你们了,我们本来离得就不远。

电梯里我们都沉默着,我低着头假装镇定,假装不看你。你知道我多么不情愿这样低头,这样假装。这样的感觉真让人难受,难受得心里想哭,只是又不得不强忍着。

我多么想像平常一样看着你,像平常一样和你打招呼,和平常一样说话。然而,我们却那么安静,这样的安静真让人揪心。

还记得么,有一天放学,我们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又扛上了。看着我们争论不休,小B说:“你们再说下去,就变成你的益达了。”

听到小B这样的笑话,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在我笑的时候,我觉得有点幸福。

因为我看到,你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以前……。。真好。

6。你的背后,我的眼前

老天如我所愿地让我们再次成为同桌了,遗憾的是,你的同桌不只是我——还有小B。

看着你和小B聊个没完没了,我应该承认你一点都没变,只是我变了。我变得沉默,变得在你们说话的时候,再也插不上一句话。

空气像一堵透明的墙把我们分开了,让我们变得僵硬而又陌生。

其实我希望你像我一样安静,一样不说话,一样不理会任何人。只是彼此沉默就好了,我们在这样的沉默里认真听课,认真学习。

也许是因为看到你和小B聊得太高兴了,我才会这么想吧。听到你和别人说话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上课的时候我故意装困用手托着脸遮挡眼睛的余光,只有这样我才看不到你。我想让你知道,其实我对你没那么在意。

6。你的背后,我的眼前

放学回来的时候小B又在和你夸夸其谈。我觉得他说的话真是幼稚可笑,可是你却听得那么投入,那么认真。我真想对小B说:“够了,吵死了,唧唧歪歪的,烦死了。”

现实中我却只能塞着耳机,默默地,像一个不存在的人跟在你们后面。

有好几次我在你们后面看到小B的手差点就碰到你的手了,我真害怕看到那样的一幕。如果这是一场噩梦,我希望有一个清醒的人给我泼一盆冷水,让我快点醒来。

我发现只要你对谁好,我就会讨厌谁。

今天上课小B一直在和你说话,他故意拿他手机里的游戏给你玩。你玩得很开心,他笑得也很开心。看着他那满脸的幸福,我却痛苦得好像被千刀万剐了一样。

我就这样受伤了,心里没有疼痛却胜过疼痛,眼睛没有泪湿,却感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7。你的背后,我的眼前

课间的时候我趴在桌子上,塞着耳机假装安静,假装睡着。

时间在我心里是那样地难熬。如果我只是想你,你就在我旁边,我看看你就好了。然而事实却不这样,我很难受,尽管你就在我身边,尽管我看到了你。

我想和你说话,想要我们无话不说。我想让你多看我一眼,就像你照着镜子看着自己一样。不知道你会不会想我在想什么,不知道你有没有担心,担心我在这样的苦痛里一直苦痛着。

如果你知道,你会不会救我。我想你一定会吧,你那么善良。

只是你一定会说:“遇见,我一定会以朋友的名义救你。”

8。你的背后,我的眼前

下午老师去开会的时候小B又拿出他的手机给你玩游戏了,你玩得很投入,而他也很投入地看着你玩。看到这我心里真是受不了,后面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我就出去了。

我靠在阳台边站了几分钟后就到走廊的一个角落里一个人靠着墙蹲着。

角落里阳光透过窗,安静地伏在地面上。我抬起头傻傻地看着窗外,看着一无所有的天空。空寂,冷漠像树上攀爬的蚂蚁,悄悄地爬上心头,像鲜血一样无处不在地充满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依夏,我受伤了。没有流血,没有流泪,可是,我却很痛。

9。你的背后,我的眼前

此刻我想躺在你的怀里,对你说:“依夏,我真的受伤了。”

然后你拍拍我的脑袋,看着我笑着说:“没事,等会就好了。”

依夏,如果真的可以这样,你说我该多幸福。也许我会笑着死,也许我会满世界地大声呼喊,也许我会高兴得泪流满面。

心里疼痛的时候我总会思绪泛滥地这样想,想想过后又傻傻地笑着。

可是你总在我看不见的某一个角落,你总是离我而去。我在你的身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你的背影,你却毫无察觉。

我该怎样才能引起你的注意,你的眼睛才会看到我,受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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