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强学会封禁后之学会、学堂、报馆

强学会虽封禁，然自此以往，风气渐开，已有不可抑压之势。至丙申二月，御史胡孚宸奏请解禁，于是将北京之强学会改为官书局，派大臣管理其事，惟已尽失开会之本旨，仅存其外观而已。会员黄遵宪、梁启超、汪康年等，谋将上海强学会改为时务报；财务报既出后，闻风兴起者益多，各省志士争醵资合群以讲新学，大率不出强学会宗旨之五大端。今将两年内各省私立之学会、学堂、报馆等，略列于下味经学会陕西地学公会湖南显学会广东逊业小学堂广东苏学会苏州质学会湖北圣学会广西广仁学堂广西梧州粤学会广东群学会广东农学会上海蒙学会上海通艺学堂北京知耻会北京时务学堂湖南南学会湖南明达学堂湖南常德任学会湖南衡州算艺学堂湖南浏阳算学报上海群萌学会湖南浏阳南学分会湖南岳州八旗奉直小学堂北京时敏学堂广东大同译书局上海译书公会上海测量会南京不缠足会上海、广东、湖南、福建、新加坡女学堂上海校经学堂湖南致用学堂湖南知新报澳门湘学报湖南湘报湖南天南新报新加坡公理学会湖南、广东中西学堂浙江绍兴东文学社上海、广东大同学堂澳门原生学舍澳门大同学校横滨实力学堂新加坡格致新报上海新学之风既倡，民智渐开，故两年以来，支那人士之识见言论，颇有异于昔日，从前自尊自大，自居于中国，而鄙人为夷狄之心，多有悟其非者。先觉之士，慨世之徒，攘臂抗论，大声疾呼，所在多有，而湖南、广东西省，实可为改革之原动力焉。

胶变之后，康有为开经济学会于京师，与京师各省士大夫鼓励大开学会，先自十二月开粤学会，与林旭开闽学会，与杨锐开蜀学会，与杨深秀、宋伯鲁同开陕学会，皆正、二月并举焉。经保国会后，又有保滇会、保浙会继之，自余各省从风，州县并起，不可指数，虽有政变，而民智已开，不复可遏抑矣。

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戊戌变法》(四)，第395-396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