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禁不住我的激将说,算了,我都告诉你吧,可是你不能让方政知道,他爸爸叫方雷好象是一家什么大公司的老板。因为什么原因我不知道,说是害死了她母亲,所以不肯原谅,就对人说他父亲死了。
啊,原来天方夜谈的猜想也可以是真实!报复的火种在心底萌发,蔓延着,只等机会就会灼烧开。
我看着芸以为获胜于我的自豪表情,心里的那个魔鬼什么就声撕底里的叫嚣着。
第一步计划我真的很精心,我设计的几百种阴谋。我踌躇着,第一步一定要走的稳、走的好,才能让这个五十岁的男人掉进我的陷阱里。我想了很久,终于,我就定了最后一个苦肉计!
我看着方雷的车子开了出来,我就勇敢的从前面的马路横冲过去。我真的很勇敢,我竟然为了这个计划把生死做了赌,我知道这个开头就意味另外的一个结果,我不能输,不能再输,所以我拿生命做了赌注。我计划可是的时候就计算过了,如果我冲过去,不管如何我都只有胜利永远的胜利。若是方雷的车子没有让我灵魂出壳,我就可以和他有了瓜葛,我就可以有更充足的机会把他套进我的陷阱。如果不幸,我因此丢失了生命,我也可以让他和他儿子愧疚一生,我将永远活在他们的内心!这样的只有赢没有输的赌局,所以我毫无犹豫的下注。
方雷的车子开的真好,这样紧急的情形,他却及时刹住车。所以我就仅仅因为外伤住进了医院,当然我住的绝不是方政所在职的医院,这事是一定不能让他知道的。于是,方雷就要每天专往医院来看我,照顾我。我这样轻易的取得了初步的胜利。他说,我真没有看到你怎么会忽然出现在马路上。看着他满眼歉疚的样子,我心底就欢呼雀跃着。我说,因为我就是急着要去你公司里送定单,所以没有看到你的车子出来。我真的很聪明,我怎么能编出这样完美的谎言!
一个星期后,我的温柔和甜蜜形象也扎到了方雷心底。这点是从他后来看我的眼神中看到的,那眼神和方政——他儿子深爱着我的时候是多么相似啊。我真的怕我会爱上相似的眼睛,可是我知道这只是个骗局,一个我精心设计的骗局,我怎么会爱上他!这局同时赌上了三个人,我,方政,方雷。哦,还有我的红颜知己,应该说是四个人!
方雷,五十二了,从四十几岁和儿子方政闹僵后,就一个人独自生活。他除了有家产和事业就一无所有了。这些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方雷说,你的伤好的真快呀。
我说,是呀,你就想它快好,我出院了,你就谢天谢地不用再来照顾我这个包袱了!
方雷就笑了起来,手中的苹果也笑出了一个大口,“傻丫头,你怎么这样说啊,你这么可爱,我喜欢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把你当包袱?”他把刚刚削好的苹果递到我眼前,我没有用手去接,直接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方雷就笑的满脸都是幸福,我也在笑,心里笑的是凄楚,他看见的却是和他一样的幸福。
方雷忽然好象想说什么,可又没有说出来。
片刻后,他微笑,“小姐今年芳龄多少?”他故做幽默的问。
“奴家今年芳龄2二十有一”我回敬道。
“可以做我女儿了。”他笑的就有些勉强。
“方叔叔,我要做你的,朋友。我不做你的女儿”我撒娇的嚷着,差点在朋友两字前加上了个女字。所以他的脸就又笑成了一多花,摸着我的头。“好”,所有的宠爱尽写眼底。他真的好象爸爸啊!
出院的日期快到了,我胜算在握,魔鬼在我心里唱歌,它说,柯心你第一步走的很完美!方累来了,我说,后天出院。他没有表现出他本应该来的高兴,他深邃的眼中写着失落。
“这么快,我再跟医生说说让你多住些日子,再观察一下。也保险。”
我仰起头,冲着他挤眉弄眼故做搞怪的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感情了,舍不得我啊。你要愿意继续这样照顾我,我是没意见啊。”我笑容灿烂,心底诡异,但看的出他满心欢喜。
出院的时候,方雷开着奔驰接我出院。他送我至我的一间一厅的小套房时,满是心疼的说,“你就这样一个人生活吗,没有人来照顾你吗?”我说,我无父母,无男友,谁来照顾我?我看见他满是希望的样子对我说,“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的,知道吗?”他象一个爸爸叮嘱女儿。
“当然,你现在是我的唯一”我调皮的笑答。如此,这个五十岁的男人就尽握我手中了。这第一步的成功就暗示我最终的彻底胜利,我这样想着欣喜若狂。
然后我就急切的设计我的第二步计划。我还是处女,我几乎没有任何性知识,我为了这个魔鬼的赌注,查了很多资料,后来我知道了女性生理有个安全期!
那天是我的安全期,我就拨通了方政的电话,我说,方政我有话跟你说,晚上见一面吧。自我们2000年分开后,我第一次主动找他。他痛快的答应了。
晚上,我穿了条全白的漂亮裙子,那裙子真纯啊象是天使穿的那种。那是那年他送给我的礼物,一直不忍心穿,总是怕穿脏穿破。当我出现在方政面前的时候,他的眼睛都在发光。很快,他就又一脸的歉疚,我的心情已是雨后的彩虹!我们开始就在酒吧聊起了从前,我才发现他并没有完全忘记过去。然后,我就跟他喝酒,喝了很多。我就醉了,醉的走路就摇晃,可是我心里清楚,我知道一切都在按照我设计的方向发展。接着,方政就送我回家,他从我身上掏出钥匙,碰到我的身体,他手就在颤。开门,又关上门,我知道我该为这个赌局加赌注了。方正找不到灯的开关,就在月光中直接把我放到床上。
我搂着他脖胫说,方政我很爱你知道吗。
方政就说:你喝醉了”。
我还是不肯放手,我说,方政,我爱你我愿意给你一切。
方政就脱光了我,刚好那条裙子就压在了我身下,就恰巧印上了我第一次的印记!
我和他就成就了奸情,我为这赌局加注,把第一次做了赌注。方政事后对我满是温存,似乎那些爱情又都回来了。最后他离开的时候,却是满是无奈、歉疚。我这样圆满的完成我的第二步,我笑的好灿烂,所有的事情都准确按我设计的发展。
那晚后,我就彻底从方政的世界消失了,我断了他所有联系的方式!我预谋着我的下一步,满心期待的。我找到了方雷的住所,我对他说,“方叔叔,我无家可归了,你收留好吗?”我真的很天真的样子,我还说,那个无赖的旧男友纠缠我到家,所以我暂时不能回家了,我还说,我可能找到新的住处前都会在他那里住,要他继续照顾我。方雷真的相信,他对我深信不疑,我是他的天使!我也是谁曾经的天使,可是天使被魔鬼吸食了灵魂之后她是天使还是魔鬼?
错爱
秋风肃杀。
这是一处悬崖绝壁。山岚自崖底翻涌而上,云雾滚滚,浩渺的烟气将险恶的地势渲染得美如仙境。
一株松树破岩而出,苍翠劲奇,它的根深深地攀附着千仞石壁,虬枝繁叶,倒又成就了此处的一处奇景。
云海深处,一抹淡青色随着枝叶的摇摆左右晃动着,好像是松树垂下的一根翠枝,在秋风中摇曳生姿。
不,那不是树枝,那是一名女子,一名双手被吊在松树上的女子!
秋风猎猎,卷起了悬崖上的沙石灰砺,也卷起了悬崖边上提剑而立的两人的衣袂,衣袂翩飞,扬起浓浓杀气。
骆洵看着对面一身雪青色劲装的女子,心中一阵刺痛。他伸手抚了抚左肩,那里,有她一剑刺去的伤口。现下,伤口已经愈合,结了疤,可是心中的创伤却是永远也无法治愈了。
“骆洵,你果然来了。”那女子缓缓开了口。她有一双美丽的眼睛,眼波荡漾,盈盈如秋水,清冽如山泉。只是如此美丽的眸子里,却溢满了猜忌与绝情。
“我既已如约而至,你就赶快放了晚晴,这只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与她无关。”
幽草冷笑道:“无关?只要是你骆洵爱上的人,都与我有关。”
她长袖向崖间轻轻一拂,一招内力深厚的拂云手已然击出,震碎了崖壁间的几处岩石,树枝就晃动得更加厉害了,被绑着的女子随时都有掉下深谷的可能。
“晚晴……”骆洵惊呼,却看见云海之中的青衣女子不但不惧怕,反而在冲他微笑。她有着同幽草一模一样的美丽眼眸,之时这双眸子里,却是纯真,温柔与坚定。
他仿佛又回到了初识她的那一天。
那是半个多月前的一天,他被自己最爱的女子刺了一剑,就刺在了左肩。长剑贯穿肩膀的那一刻,他的心也缓缓淌下了鲜血,血流如注,但他却丝毫没有在意。他知道,他的心死了,随着那一剑的刺入已然死了。他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走进了一片竹林,最终因体力不支晕倒在了林子里面。
当他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双眼睛,和幽草一样的眼睛。这双眼睛在冲着他笑,笑得天真,笑得无邪。这样的笑容,在幽草的眸子里是永远也看不到的。
她说:“我叫晚晴,谢晚晴。”
此后的日子里,他一直留在这里疗伤,晚晴的医术很高,几乎是把他从阎王爷手里给抢了回来。相处得久了,他才知道,晚晴的娘既是药王谷谷主段情昔日最得意的女弟子长孙瑶,她天资聪颖,实为学医练武之奇才。在一次出谷办事的途中结识了当时人称“鬼才”的奇剑客谢子灵,以身相许,并诞下了晚晴。不料却被段情发现。药王谷中有规矩,女弟子需终生守身如玉,不得对任何男子动情。长孙瑶无疑触犯了谷中大忌,是以她虽为段情最得意的弟子,段情也情愿将其杀之而后快。谢子灵为保护妻女,在药王谷与段情大战三天三夜,最终惨死在对方的回风剑舞之下,长孙瑶带着女儿侥幸逃脱,在这片竹林中居住了下来。
药王谷,对于骆洵来说并不是个陌生的名字。这是武林中最神秘的地方,江湖中流传着“宁为傀儡物,不入药王谷”的说法,只因药王谷虽能治愈天下各种疑难怪病,但凡是来过这里寻医问药的男子,都会在痊愈当天被迫服下谷中秘制的蚀心散,继而全身奇痛无比,犹如被万千虫蚁啃噬,又如浑身肌肤被一片片切割下来,苦不堪言。中毒之人最终只得自断心脉以解除这种摄心蚀骨的痛苦。是以进入药王谷中的男子,从没有一个活着出来过。这一切,只因药王谷谷主段情对男人深恶痛绝,恨不得将全天下的男人斩尽杀绝。于是,到药王谷寻医问药的男子便成为了她手下的牺牲品。而幽草正是药王谷中的人。
段情,段情。若非情之深,又怎会恨之重呢?她一心想了断情缘,却不知这一“情”字早已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名中,一生也无法摆脱。
骆洵苦笑道:“你爹既是名剑客,但你却又不会武功?”
晚晴咯咯一笑,道:“会武功有什么好,武功只会伤人,而医术却可以救人。我喜欢救人,不喜欢伤人。”
她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眼底间荡漾着无邪的笑意。如果说幽草的眼睛是一潭死水,波澜不惊的话,那么晚晴的眼睛就是一汪山泉,清澈幽静,时时充满着激情与活力。她们虽有着同样的眼眸,但本质却是不同的。相处半月以来,晚晴的一举一动早已深深地映入了他的脑中。她笑时的俏皮天真,做鬼脸时的古灵精怪,撒娇耍赖时的娇憨可人,以及对抗逆境时的坚强不屈,都像烙印一般刻在了他的心中。渐渐地,骆洵觉得自己心里的什么东西好像在慢慢融化,曾经盘踞在心间的那个影子已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面前这女子明朗的脸庞与天真的笑靥。
望着那一抹淡青色的身影,骆洵目光一沉,冷冷道:“只要你放了她,我随你处置。”
“是么?妙极妙极。”幽草拊掌笑道:“我要……
“你的命。”话未说完,剑已出鞘,碧光森然,刺向他的胸口。这一剑辛辣狠毒,完全不留丝毫余地,虽只刺出一剑,但以现出万般变化,每一般变化都指向对方的命门,断住了各方去路,而且出手快如闪电,不给人闪避的机会。这就是药王谷的独门剑法回风剑舞。
这一招,是专门用来对付骆洵的雪花剑的。骆家的雪花剑在江湖中自成一派,以轻、奇、快、劲而著称,讲究剑人合一。用剑之人需将全部身心倾注于这柄剑上,心无杂念,才可将剑诀的威力发挥到几只。而一旦剑势达到巅峰,便犹如泰山压顶,将对手笼罩于剑气之下,挡无可挡,退无可退,却又看不清剑的来向,一招之内定会立时毙于剑下。又因其剑法飘飘洒洒犹如漫天雪花飞舞,故人称雪花剑。幽草知道骆洵定会用这招独门剑法来反击,所以才使出了惟一能与之抗衡的回风剑舞。
然而她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