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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哦”霓裳听完冬儿,倒是颇有深思,看来,这宫中的一切事务,确实与外头不同,自己身在其中,是否是该认识认识这宫中的人,以便以后好相处。

“皇贵妃是最喜欢动不动拿三皇子说事的”冬儿一边说着,一边从这金器银盘上夹各种山珍海味置小盘上到霓裳面前。

“冬儿,皇上还未回来呢?”霓裳看着这一桌的山珍海味,大大小小二十几盘,别说她一个人,就是同明岚一起用,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主子,若相信冬儿的话,就先用吧,估计皇上晚上会宿在鹊仪殿了。”

“怎么会,皇上跟皇后说,皇上今晚会去甘泉宫陪皇后。”

“又不是第一次了,皇贵妃要是想留皇上,才不管这么多,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的留下皇上,即使是皇后也不放在眼里,嚣张的不得了,在皇上就装得跟只小绵羊一样,一转身,就成一头狼,恨不得吞了。”冬儿说完,才发现自己似乎多嘴,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不禁吐舌,自责,“哎呀,奴婢掌嘴,不该在主子面前搬弄是非,可是,一提起皇贵妃,奴婢就情不自禁的要多嘴。”

“在我这,倒是没事,以后在别宫可别说错话,这宫中规矩,我也不懂,怕也保不了你。”

“主子说的是,奴婢再也不会了。”

“我想,还是再等等吧,这回也不饿,不过,你倒是跟我说说,这后宫,到底有些什么人”霓裳将手靠在膳桌上,一边等明岚回来,一边听着冬儿讲这后宫的事。

“皇上自然是后宫佳丽三千,这后宫所有的女人,只要皇上喜欢,都可以要了去的,不过,不过,皇上宠幸的妃嫔,也就这么十几位,皇后,是皇上当太子时,从太子妃进位的,四妃是皇上在北国登基时册立,同时还选择了三位贵嫔,四位昭媛,五位美人,不过其中的陆美人现在己经进位贵嫔,后来,北国和天朝就大战了五年,这五年来,皇上忙于打战,也未选过秀。”冬儿一五一十讲来,霓裳命其她的奴婢给冬儿倒茶送水,冬儿喝了一口,接着滔滔不绝道,“皇上至今有八位皇子,三位公主,大公主,大皇子和刚出世的八皇子,都是皇后所出,二皇子是德妃所出,三皇子和二公主是对龙凤胎,是皇贵妃所出,因为是龙凤胎,皇上当时,喜欢的不得了,又是皇贵妃最受宠之时所产,所以皇贵妃一下子从原来的贵嫔直接进位皇贵妃,成了四妃之上,皇后之下,最尊贵的妃子,所以,她才常常时不时的拿三皇子的唱戏。”

冬儿话说完,才知道自己又说多了,又吐吐舌头,霓裳也只是笑笑,看着她,冬儿才继续说道,“三公主是淑妃所出,四皇子是贤妃所出,五皇子是陆贵嫔所出,所以才进从美人进位的,六皇子是兰贵嫔所出,七皇子是良妃所出,其她妃嫔,至今仍未有出,皇上,似乎也未有充盈后宫的意思,这些年来,皇上也只在四妃,皇后和皇贵妃之间走动的较多,贵嫔,美人,昭媛,走得少些,倒也都是雨露均沾,帝朝的后宫,也不像其它朝代的后宫那样的腥风血雨,波涛暗涌,子嗣也算丰厚。”

“你倒是知道的详细。”霓裳听着冬儿娓娓道来,想不到她知道的还挺多的。

“那是,主子可别小看我,我八岁进宫,从北国太子即位,到如今两国统一,我在这皇宫也足足呆了八年,皇上的后宫,也没有一件是我不知的。”冬儿自信满满的拍着胸。

“太后呢?”霓裳想时,前日进宫,就说病危的太后。

“太后在皇上登基时,身子不太好,再也不管宫中事务,栖在宫内养病,后宫事务,一切都是由皇后打理的,所以后宫才会这样井井有条,那是皇后管得好,而且也尽孝道,时时会去凤来宫侍奉太后,前段时间说太后病情加重,才会催游江南的皇上回宫,皇上这一回宫,就将主子带回来了,就这样”冬儿笑嘻嘻,眉飞色舞的。

“瞧你乐得,有什么好让你这么开心,好像,不让你说话会死一样,让你说痛快,瞧你这得意的样”霓裳看得出,冬儿是个直性的人,心里藏不住话。

“可不是嘛,有话忍住不说,奴婢会憋坏的,呵呵呵。”

“呵呵呵”霓裳也跟着冬儿开心的笑着,不知不觉中,竟将时间忘记了,日薄西山,月亮早己升至星空,与乾坤殿上的玉琉金瓦相相辉映着。

说话间,别一位宫女进来,在冬儿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就退出去。

“主子,李公公求见。”冬儿转身轻轻跟霓裳说道。

“让他进来吧”霓裳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肚子早己空了,桌上的菜早己凉了,自己竟在桌前傻傻的等了一晚。

冬儿外出通禀,李公公尾随进来,见霓裳仍坐在桌前,那一桌还未动过的膳食,有些错愕,低头跪道。

“参见帝夫人”皇上在正殿说的话,在旁服侍的李公公也听到了,才会这样叫霓裳。

“这,公公,皇上还未册封,你就别这样喊”霓裳面对这样的称呼,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

“皇上的旨意己下,册封是早晚的事,主子还是让奴才先叫叫顺口吧”李公公果然是八面玲珑,说话怎么听都顺耳,毕竟在帝皇身边呆了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什么叫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了吧。

“公公,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奴才是奉皇上的旨意,前来告诉夫人一声,皇上己在鹊仪殿歇下了,请夫人不用等皇上了。”

“知道了,有劳公公了”霓裳回头看了一眼冬儿,没想到,真被冬儿猜中了,冬儿得意的对霓裳一笑。

“冬儿送送公公”冬儿拿出一锭金子,送李公公到门口,偷偷将金子送入李安的怀里,虽说是偷偷,但霓裳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冬儿在帝夫人身边服侍,看来以后,老奴也该称冬儿一声姑姑了。”李公公那副千年不变的老脸,似乎那样的脸,己经让人看不出任何喜怒之情。

“公公客气,冬儿哪敢”,冬儿倒也是熟络的附应着。

霓裳看在眼里,她明白,这些要她做,怕是这一生也做不来,不得不觉得,冬儿倒是自己在宫中的一个好帮手。

“菜都凉了,我拿去厨房重新热热。”

“不用了,就这样吃吧,这么晚了,还叫厨房热,太麻烦,冬儿,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霓裳还真觉得饿了,狼吞虎咽起来,“你看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虽然凉了,但也很好吃。”

“奴婢不敢,主子,这里是皇宫,你是主子,我是奴婢,宫中的有些规矩是必须要守,不能主仆不分,乱了规矩,这是御膳,奴婢不敢吃,主子的心意,奴婢心中明白,进宫八年来,大大小小的主子,奴婢都服侍过,大到娘娘,小到管事的姑姑,主子是对奴婢最好的。”

“咳,咳”吃得太快,霓裳有些呛住。

“主子,慢点吃,好吃,你也得吃慢点的啊。”

听完冬儿的话,霓裳不知为什么,有些难过,主子毕竟是主子,奴婢毕竟是奴婢,自己跟少爷何尝不是这样?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碗。

“我知道了,这些菜就赏给你们吧,拿下去吃吧”不能分享,赏赐于她们就是对她们好吧。

“谢主子赏赐”冬儿下跪谢恩,一脸的喜悦。

霓裳却觉得鼻子有些酸,想起自己当年在沁香斋,虽是主仆,却是和少爷同坐在一桌上吃饭,甚至共浴一池,虽然少爷对自己说话,总是冰冰冷冷的,他吩咐自己做的事,却又是那样的暖人心窝。

琴弦微微一拔,铮铮作响,清脆幽静的旋律,随着晚风,向宫外飘去,回旋在太掖池上,微眯着眼,抬头观望着今晚的星空,又是一个十五夜,月光皎洁皓白,似乎凡间的浊气无法侵袭它的神圣般。

夜空中,远远飘来一朵孔明灯,灯火似乎在夜空中飘得久了,有些微落,明灯微微下降,撞在乾坤殿的屋檐上,掉落下来。

霓裳一路奔出去,纸做的孔明灯早被烛火焚尽,只剩下灯上挂着的小木牌,霓裳无意的翻过来。

愿姐姐在天之灵,常安常乐!落款是小炳,可是短短一行字,霓裳却不认识,看着精致,只是小心的拾起,收起来,抬头发现,空中早己飘满了孔明灯,将霓裳的眼睛装的满满的,明灯随着风势越飘越远。

虽是皇宫,可是皇宫的深夜倒是更安静,披散着发丝,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纱衣,在阁楼前,靠在翡翠玉椅上乘凉,微风阵阵吹动霓裳的发丝,格外动人,扑闪着长长睫毛。

“主子,好香啊?你闻到了吗?”冬儿嗅着,“像是主子身上的香味。”

霓裳笑笑道,“有些热,出了汗,身上的香味也越发浓烈了。”

“没用香粉竟也如此芳香,主子可是花仙下凡吗?”冬儿耍贫嘴道。

“我年少时,在是香精中泡出来的,日积月累,香精己沁入皮肤,自然而然,成了我自身的一种香味”想起香精,霓裳也清楚的想起,少爷之所以这样调教自己的真正目的,虽然天朝己灭,可这体香却成了让明岚喜爱地方,原本与桔梗打算,找个人带自己离开天涯海阁,可是没想到,遇到如此一个不平凡的人,离开了天涯海阁,却离不开这皇宫深院。

脑海再一次浮现南城落水的那一晚,那双眼眸,抿着嘴唇,河水也湿透了他的衣袖,再遇时,他的眼神中,除了陌生,她再也看不到别的,除了那张脸庞相似之外,霓裳再也找不到他就少爷的证据。

“主子,时候也不早了,也早些歇息吧,知道主子怕热,卧居里放了冰盒风轮子,倒也十分凉快。”

冰风轮,怕是富贵人家也享受不起的待遇吧,太热天的,要用多少冰来散热气啊,小时候,在家中和在天涯海阁时,热得透不过气都是用蒲扇去凉,在尚府,沁香斋在丽池之上,没有门挡风,倒也凉快,在这里,不仅有冰盒,有风轮子,更有宫女贴身在侧扇风去凉,更是点了香去虫,她是过上了顶尖的日子,这是父亲和小炳做梦都猜不到的吧。

这样想着,也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时,一睁开眼,竟对上明岚那张熟睡的脸,有些错愕,不禁有些心慌,看着自己衣带渐在,明岚只是轻轻的环着自己腰,自己却想不起,明岚昨晚是何时来的。

指尖轻轻划过他俊泽的侧脸,画出一条绝美的弧度,不得不承认明岚长得也十分好看,这一生就这样仔细的瞧过两个男人,轻轻的将明岚环着自己的腰间的手移开,刚起起身,未想到,明岚将自己的腰环得更紧,胸口紧贴在他的胸膛,霓裳不免面红耳赤,感觉心脏扑嗵扑嗵的快要跳出喉咙口一样,明岚闭着眼,笑容十分灿烂。

“休想逃出朕的怀里。”

“将你吵醒了。”

明岚睁开眼,看着霓裳那红透两颊的脸蛋,粉蛋可人,有些心动的难以克制,燥热在两人之间极度升温。

鼻尖相对,明岚贴上霓裳那柔软滑嫩的双唇,亲吻起来,霓裳仿佛被电击中般,全身麻痹,力气像被吸光一样,无法抵挡这突如其来,毫无准备的攻势,软在明岚的怀里,无法动弹,任由明岚狂热的亲吻着自己,双手肆意的在她玲珑的身上游走,一个转身,将霓裳压在身下,亲吻起她的唇,她的耳,她的颈,每个敏感的脆弱的地方,霓裳感觉自己的骨头如同酥掉般,心跳随着他的动作,越跳越快,快得身体不能负荷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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