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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倾其一生(1)

永不分开

认识紫儿已经很久了,那时的我们像只有在古老的村庄才能见的月季,有一点像玫瑰,但并不是玫瑰,盛开的极限时刻过后便会死亡,没有预兆,这是必然。

第一次见面是在寒风禀冽的冬天,她穿的很少,但皮肤并没有因为天气的干燥恶劣而产生什么难看的样子,脖子是露着的,里面穿的是夏天的衬衫,外面加一件外套,看的出来,她很冷。

有下雪的际象,因为大家都在欢呼,要下雪了,我甜甜的朝她笑了,笑着笑着就觉得自己的自作多情很可耻,因为她并没有回应我的笑容,我明白这时我脸上的笑容变得扭曲。

你……不冷吗?我问的小心翼翼,因为这样沉静的女子看着可怕,她没有回答我,也许我是太无聊吧,坐在回家的车上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才会这样厚脸皮的跟一个根本就不愿理我的人说话吧。

不冷,她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时候讲话了,她的表情永远那么冷漠,我应该习惯我想。

她别过脸,看着窗外,脸离玻璃很近,我看到玻璃上慢慢泛白,哎!窗外有什么好看吗?我问。

恩,下雪了,雪花好漂亮!真的外面下雪了,我的心突然凄凉,因为在印象最深的一次下雪的日子,我准备自杀……

我抓起她的手,她的手冰的让人心疼,我们做朋友吧,好吗?我会疼你的。有人会疼你的。

她笑了,笑的有点勉强,也许她是真的好久没有开心过了吧。

我明白我们是同一种人,同是凄美的人,我们会在一起开心,一起分享,一起萎靡,一起堕落!

我叫仁菲,你叫什么?她说:“名字只是个代号,好久都没有注意我的名字了,我已忘掉过去,包括名字,你说忘掉过去好吗?我喜欢紫色,你就叫我紫儿吧!”

好,紫儿。其实我的名字也并不是真名,叫仁菲,只是因为物是人非,人已不是原来的人,物也早已被否认!

我想外面现在应该起好大的风了吧,我打开窗,把脸伸到外面,努力的呼吸,希望外的寒气能冻结我的血液,能让我停止心跳一分钟,让我感受这份意外的感情,我激动了,因为为这个女子我心疼了,有了想爱的感觉。

我总是去找她,我们在一起生活,分离,又相见。我喜欢她做饭给我吃,口味很好,我喜欢她不说话的样子,沉静,安稳!我喜欢我们天真,在一起做白日梦,梦想自己走在马路捡到五百万,然后一起去买衣服,逛街,游玩……我喜欢跟她睡,因为在睡觉之前总能肆无忌惮说着自己的理想,说着某某男孩子今天怎样怎样,淋漓尽致的发挥想象力,想象自己的爱情如何如何,直到睡意浓浓才肯睡去。

我们住的房子很破烂,晚上风吹的树枝呼呼的叫,门也不合时宜的哑哑的叫吓唬的我们一起尖叫,相拥在一起,似乎这样才可以不害怕。

我们是幸福的,因为我们都恋爱了,她爱了一个很听她的话的男子,我爱了一个我很听他话的男子,彼此心的甜蜜似乎可以淹没那份曾经在心底的凄凉,因为我们都是需要人疼爱的人。

这时已经第二年的春天了,花开的季节,我们也这么适时的盛开,我们张扬,我们炫耀。因为幸福。

我们在花开的季节里重生,对未来充满期待。

可是花儿不会永远盛开,总会有凋谢的那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紫儿还没做开心理准备,这让她措手不及,我看到了初衷时的紫儿,也许这才应该是她,幸运的是我的爱情还是甜蜜的,我的生命力比她顽强。

仁菲,陪我去医院好吗?我要杀掉他,我要他完全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没有任何讯息,紫儿怀孕,那个曾经爱她的男人是因为紫儿怀孕将她抛弃的,这在我的意料之外,没想到紫儿受到不止是失恋的痛苦,还有另一份。

我恨那个男人,我找到了他找他理论,我想我这样做是不理智的,可是我应该怎么样才算理智我的心里一样很痛。紫儿犹如初衷时的沉静,我想她现应该是冷静,平静让人害怕,我怕她会将自己也和那个男人一起埋葬。

我放弃自己的爱情,瞒着紫儿,和他的男人在一起,我想他应该要受到一份伤害才能弥补对紫儿造成的伤害。

那个男人喜欢送我玫瑰,紫儿很喜欢,但是他不知道是他送的,也许紫儿真的忘不了他吧,灵魂还是想着他的吧,夜深我睡不着,起床把他送的玫瑰一片一片撕下,用指甲狠狠的掐着,蹂躏着,花瓣上有我掐的很深的印痕,手上还有被我蹂躏的花瓣粘粘的汁液,仿佛这样心才能有安全感。

睡不着,出去一个走到这个万家灯火的城市,在海市蜃楼的面前我感到无助,看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脱掉自己一直爱穿的高跟鞋,前面就是水,冰凉的水,只要我纵身一跃,我的烦恼,便可消失,我也随着烦恼一起消失,原来我明白,烦恼和生命是共同体,就像我和紫儿一样,我不能没有的不是爱情,而是紫儿,所以我才会选择帮她报仇吧!

光着脚回去了,身上冰冷冰冷的,这晚紫儿没有抱着我睡,是钻到我胸口睡的,我看着她的眼,流下暗淡的泪。她本就是个泪美人。

早上醒来,不见紫儿,我歇斯底里的叫着,紫儿……

没有应答。

我颓败的坐在房间里抽烟,第一次抽烟,第一次想抽烟,第一次觉得烟是个好东西,中午紫儿回来了,眼神不再凄美,眼泪已在回来之前干掉,她告诉我她去见了他,他的老情人,和他做爱了,最后一次做爱,最后一次相见,最后一次想念!原谅我!她说,很平静的说,对待我已像对待几十年的老朋友一样对待我。

我哭了,抱着她哭,紫儿,为什么你要这样,我很心痛,我们还有以后,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不要这样对待自己,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我会疼你的,我已经语无伦次,我知道我对紫儿永远是无何奈何的,只能心痛,我也知道我有的给不了她,她没有的也得不到我所给她的。

我哭累了,晚上睡的很熟,做很长的梦,梦到紫儿蹲在铁轨上哭,没有声音,只是一直流泪一直流泪,直到我愤怒的把她推了一把,推到铁轨上,然后火车就像鬼一样的冒出来,紫儿死了,我拼命的摇头说不,奇怪看不到紫儿的尸体,只是大片大片的血,流着流着,流到我脚上,最后满地都是……被吓醒,我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旁边,摸到枕头是湿的,原来梦中我也哭了,旁边是空的“紫儿!”我尖叫,紫儿……

卫生间的水一直流,流到床边,是参杂着紫儿血的水,整个房间只有血水,紫儿死儿,我想我应该回到初衷时那寂寞的我了。

紫儿给我留下的只有一封信,我没看,不敢看。怕面对她……

他的男人五年后遇到我,告诉我紫儿和他最见面的时候叫我好好对你,知道我们相爱……

我膛目结舌……

我想,忘掉紫儿应该要一辈子吧。

一见终情

忘不了那天的画面,分开的那一天,停留在我的脑海里面,成为永远的信念。

思念是一种病,教你叛变你的心,回已是一杯毒药,甜蜜的扼杀你的思想!现在的我思念不了,却也忘记不掉。

A:

武汉的夏天很热,高温将空气烘得粘呼呼的贴在身上窒息般的痛苦。很喜欢夏天的香樟。绿色的叶子挡住了阳光,折射出来的光线都是绿色了。他穿着白色的T恤走在香樟下面。从叶子中间泻下来的阳光如金子般落在他身上,耀眼的阳光刺得我满眼泪水,心中一片荒芜。那是我可望不可及的距离!

我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印着他的脚印,一步、一步。他的脚很大,步子也很大。我跟得有些吃力。

就在我心猿意马时,我猛的撞上了他。抬起头,他盯着我,我慌乱地看着他,他高我很多,以至我要抑着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很亮很亮!

“你跟着我干嘛?有事吗?”

我张张嘴,然后满脸通红跑开,一直跑,泪一直下。我很难过,因为我很想回答他:“我没有跟着你,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你。”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跑开,“扬起头,努力睁开眼睛,让泪水流进眼眶,然后就不流泪了。”这是从书上看到的,但是,却不管用。泪水没有流出来,却流进了心里,湿了我的心,所以心也哭了!

至此,每天在香樟下看书成了我的习惯,只是他再未出现,那本《简爱》被我翻了无数遍,他的样子也在我脑海里出现了无数遍。挂念一个人是一种幸福,被人挂念也是一种幸福。我可以单纯的想,现在的他和我都是幸福的,我挂念着他,他被我挂念着!

B:

那天去书店买,鲜少白天出门的我很不适应强烈的阳光,于是我选择走一条从未走过的香樟小路。

我碰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女孩子。从一开始就感觉到有人跟着我,回头看了几次她都没有发现,可能是她走得太认真了。一步一步跟随着我的脚印,她认真的样子很可爱。于是我产生了捉弄了她一下的念头。

我故意停下来,她撞上了我。很精致的五官,很清澈的眼神。只是身上流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忧伤,淡淡的却能扯动我的心。当我问到她为什么跟着我时,她的脸却刷的红了,然后跑开。我没想到我会吓到她。我以为她会反驳我:“我没有跟着你,只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那种忧伤显得愈发的强烈,我的心也愈发疼痛了。我想我病了,竟会心疼一个被我吓走的陌生女子。

然后的日子我又开始了白夜颠倒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我丢了我的《简爱》但是却多了些牵挂,一直牵挂着那个令我疼的女孩。

A:

我以为我不会再碰到他了,那条香樟小路上留下了我日复一日的脚印,那条石凳上留下了我刻下的“想你”。那本《简爱》摩娑的痕迹都告诉我,我想他!

当天气渐渐转凉时,我去了医院,每半年一次的检查。我讨厌这个毫无生气的地方,它让我绝忘而又是一次又一次的给我希望也让爸爸妈妈一次一次的失望。

当我独自走在那条似无尽头的走廊上时,我又看到了他,还是那天的衣服,还是那样的表情,眼神里闪过一丝好玩的意味。我的脸又红了,他走到我面前说:“我的书不想还我的?”我慌乱的从包里掏出一本书塞给他。然后我就跑了,跑到化验室外面时,我笑得直不起来。然后就哭了,因为我看到了我的化验单。那张让我绝望的审判书。

妈妈给我发信息问我:“姝儿,检查结果怎样?”眼泪滴在键盘上,散开。如同我现在心里的难受已散开覆盖住我的心房,将之前所有的开心全部淹没!

坚难的回复:“妈妈,我们放弃吧!”

B:

第一次发现我还有吓人的潜质,为什么每次看到她,她都被我吓到呢?她生病了吗?为什么出现在医院里?为什么脸色那么差?这些疑问困扰了我好多天,一至到我感冒康复。她还给我的书不是我的,上面有她秀丽的字体。很少见到看小说还记笔记的女孩子。

我喜欢昼伏夜出的生活,夜晚的宁静让我更加清醒的完成的我设计,自从再次遇到她后,我开始出现在白天,我希望能再次遇到她。我们手中共同的《简爱》成了我找她的借口。

于是,我频繁的出现在那条香樟树下,那条石凳上刻着“想你”两个字。我一眼就看出是属于她的。她在想谁?会是我吗?

很多天后的午后,当我准备放弃时,我又遇上了她,让我更回心疼的女子。

她坐在轮椅上,脸色如纸一般的苍白,那么憔悴,那么单薄。我冲她淡淡一笔在。其实我根本笑不出来,甚至想哭。是什么原因将那个富有灵性的女子折磨成这个样子。

“你好吗?怎么变成这个样了?”

A:

我放弃了治疗,我不想将时间和金钱浪费在这种无用功上,我回到了父母那里,他们虽然不同意我的做法,可是从未见过我如此的坚持。

身体很快垮了下来,半个月的时间我就坐上了轮椅。陪着我的除了父母就是那本《简爱》了。靠着那份思念,我坚持着,我好想她。

我央求妈妈带我回到南方,有他的城市。我带着对他的思念,回到了香樟树下。从未想过还会再次到他。他那么真实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那么真实的对我说话。

我却不能回答他。病魔首先夺走的就是我的声带。五岁那年我就失声了。

妈妈的泪滴在我的头上,她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意!

“姝儿不会说话,五岁那年就失声了,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努力着。可是医生说只能等,等那还在研究中的抗生素。姝儿知道那只是医生的安慰,我女儿的心思我怎么会不明白呢?她一直都在想着《简爱》的主人,这次回来也是为了寻他!

姝儿,妈妈一直都知道你很坚强,这次你也要坚强的活过来”

“那个‘想你’是为我刻的吗?”

他指着石凳上的字,温柔的问我。我冲他灿烂一笑,然后点点头终于不用脸红对他了。

“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看到你,你就住进了我的心里,我也很想你,所以我们不要放弃一起努力!知道吗?”

B:

那个令我心疼的女子竟然经历了这么多!所以,我决定将心疼转化为爱,好好去爱她。让她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当她点头答应时又哭了!为什么她每次见到我都会哭呢?以后一定要搞清楚!

然后的日子,我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陪她。去医院,玩。我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可是我只能用这种方法让她开心,让她努力活下下!

我们每天都会在纸上交流,她写字速度很快。每当我等她回答时都会细细的观察她,她真的很美丽。细长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的下巴。老人都说翘下巴的女子都会很长命,可是她还能存在于我生命里多久?医生说她活到现在都是一个奇迹。

我和她都在努力,希望这个奇迹能一直延续下去。

原来这就是爱,原来我可以如此忽然之间就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时候呢?从她第一次对我脸红,对我哭,对我笑时,我就爱上了她。

C:

三个月后,他独自走在香樟树下,没有了她的笑容,仿佛阳光都失色了。

他走到那个石凳边,看着“想你”失声痛哭,怀里抱着两本《简爱》他还是失了她。虽然他可以忽然之间就爱上一个人,可是再也不会有一个女子会让他如此去爱了吧!

一见终情,倾其一生尽!

让我握紧你的手

(一)偶遇

那时若朴在当地的一家电视台一档音乐节目的主持人,父亲是当地一个权力部门的局长,母亲在税务局,若朴就是传说中典型的阔家少爷。

除此之外,若朴还有一张迷人的脸蛋,一米八的身材,身边的女孩们都称他为“吴彦祖”。不过听到这样的称呼,若朴总会耸耸肩:“吴彦祖有我帅吗?”

若朴那个两居室的浴室的镜子里,几乎每个星期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女孩的面孔。若朴的臂弯里,永远不会没有女孩子,而且是美丽的女孩子。

星期天,若朴带着两个美女到郊区看荷花。

晚上十一点,若朴还和两个美女在一家农家饭店喝酒,若朴左搂右抱,不亦乐乎。就在若朴的手还停留在那个叫做楚楚的女孩的美丽的脸上的时候,一把冷冰冰的尖刀也贴在了若朴的脸上。

“姓丁的,你******也太嚣张了吧,连我们老大的女人也敢玩?”

若朴战战兢兢地回过头,才发现三个彪形大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一向以机灵和思维敏捷著称的若朴已经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还金城武,哈哈,我看像金瘪三还差不多,不过这张脸倒挺白的,哦,捏起来感觉还不错,比那小娘们的还滑嫩,我说哥们,你们说要是在这张俊俏的脸上划几刀怎么样?”说着说着,那家伙就拿刀在若朴的脸上比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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