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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最终章 神咒

“知道?知道什么?”岩井觉得源稚空未免也太过好笑了,是因为被接二连三的打击搞得精神异常?还是因为太过无聊,纯粹说一句玩笑话。现在的源稚空还有什么能让自己知道。自己已经把源稚空的上上下下都弄得太清楚了,唯一忌惮的是让她知道“死司凭血”的使用方法,但她却说任务失败了。

难道?飞段告诉了她?

不可能!飞段那种只忠心于邪神的人,怎么可能把邪神赐给他的禁术随意告诉他人。

源稚空的近战能力很强,千万不能被她靠近。

“既然你诚心要和我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正好可以打发一点空虚寂寞的时间。不死之身的时间可是无限的。”

源稚空没有回答。

战斗开始了,短刀的攻击范围自然不能与镰刀同日而语,所以源稚空并不能开展有效的贴身战。刀光交错,火花四溅。两道黑影就在空中,聚了又离,离了再聚。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

“还不错嘛。”岩井将单月镰朝源稚空的脖子劈去,好快,只能看见一道血红色的风。

但源稚空没有慌张,她以更快的速度下蹲,转身,起来,上挑,攻击岩井右手腋下,由于之前的攻击产生出来的破绽。碧蓝色的头发就像是一团蓝色的幽冥,忽上忽下。

“好快!”岩井大惊,果然恐怖的实战训练造就了一个恐怖的兵器,岩井有点后悔当初让她学习战斗技巧了。岩井一个瞬身术,逃离的源稚空的突如其来的一挑。

“完全变了呢,看来那个九尾小子给了她很大的信念。”岩井后退了大概五十米,将镰刀架在胸前,“X的攻击主要是近身战,特别是可怕的斩数累积,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她并不急于营造贴身局势,反而想要弄伤我。既然明知我是不死之身,却要弄伤我,这又是怎么回事?”

岩井在快速地分析战局,但源稚空可不管他在干什么,又是直接冲锋。

现在,源稚空心里所想的倒并不是满怀恨意地将岩井杀死,而是一直在让自己冷静,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被岩井的话语激怒,这样才不会进入暴走状态。

为什么不进入呢?这个状态直接将速度与力量翻倍,何乐而不为。但不选择暴走,恰恰是源稚空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因为一旦进入暴走,体力迅速地消耗,虽然能在瞬间压制住岩井,但对方是不死之身,无疑将两人的体力持久战,变成了单方面输出单方面防御,局势有可能在体力不支后马上对她不利。更何况一旦暴走,就会失去理智,那么能不能有效攻击就是个问题了。

两人继续缠斗,但是一旦源稚空进入他的攻击范围,岩井就会毫不犹豫地使用瞬身术,不给源稚空伤害他的机会。

既然不明确对方想干什么,那么保持优势无疑是最佳的选择。这就是老一辈忍者的战斗经验。

“想要制服我吗?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源稚空不回,继续战斗。

“恐怕,真的有那一天,Y的尸体都腐烂了。”

源稚空继续迎战,语言刺激已是无效。

因为她从岩井之前说的话里推断出,血液的交换(岩井将血液从Y那里夺过来,但并没有将自己的血液给Y,岩井是不会留下任何一个隐藏的危机)能让成年人获得不死的力量,但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所以要制服岩井,强迫他交出血液实不可取的。但源稚空有自己的办法。

双方高速地战斗,金属的声音开始密集起来,就像身在几百人的打铁厂里,密匝匝,乱纷纷,急攘攘。

但是源稚空想让岩井受伤的目的还是没有实现,他就像一个滑溜溜的鼻涕虫,你一靠近他就滑走,总是保持在他的镰刀能攻击到你,而你的短刀却刺不到他的距离。

就在紧张的战斗中,源稚空的随意一瞥,看见了岩井左侧的地上的有一些东西。

又是一个瞬身,此前的战斗里,岩井用了不下十次的瞬身,也就是说源稚空有不下十次使他受伤的机会,但都被这个老油条逃走了。

源稚空从五十米从朝岩井的右侧发起进攻,“砰”,镰刀和短刀再一次撞击,紧接着源稚空朝岩井的左侧一闪,摆出刚开始的攻击起手式,但岩井怎么会给她机会,镰刀顺势横劈,势大力沉,源稚空面对动作流畅的岩井,只得将短刀竖在左耳附近,挡住攻击。但没想到,源稚空竟然会攻击击飞了!

这让岩井都有些惊讶,打得正爽,怎么就被击飞了?体力不支了?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就算是完美的不死兵器,也奈何不了体力这个限制。

“呦呦呦,我的小稚空怎么了?玩不下去了?看来是累了吧。”岩井一想到解决了眼前这个棘手的问题,自己的野心计划就将畅通无阻了,不由得心中一阵舒爽。

只见源稚空呈“(”被击飞,落地后侧滚翻了几圈。停下一切动作后,源稚空的嘴角竟然上扬,她笑了!从战斗一开始,她就仿佛是个鬼面修罗,笑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脸上,可是现在,她竟然出现一丝笑意。

原来,刚才的进攻都是她一手安排的,包括假装被岩井击飞。从岩井右侧发起佯攻,接着假装击飞,就可以顺利达到岩井左侧,拿到在地上的那些东西——三枚沾有岩井血液的手里剑。

这是佐助一开始偷袭成功的标记,后被鸣人的影分身一拳震落,现在被源稚空拿在手里。可以说,这个铁制忍者兵器,积累了两个人的心血,现在终于被源稚空拿到了。

其实,从鸣人鼓励她到她重新整理情绪战斗那时起,她就想到了一个复仇方式,那就是“死司凭血”,尽管没有从飞段的口中问出什么,但是在他们来到邪神教基地之前,鹿丸就曾经告诉过她这个术的特征,毕竟鹿丸两次看见过这个术,其中一次还让自己的恩师阿斯玛死去,这不得不让他印象深刻。之后,出于这是汤忍者村禁术的原因,鹿丸觉得有必要交给汤忍的源稚空,于是就告诉她一人。再加上,岩井告诉自己,“神咒”就在自己的身上,那么无疑可以将这个忍术发挥到最佳境界。

没想到,阴错阳差之间,战局在瞬间就可被逆转。

源稚空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但这个场景让岩井觉得可笑,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就连在战斗不忘打扮。

源稚空从三枚手里剑里拿出一枚沾有最多鲜血的一个,放在嘴边,用舌头舔了舔。源稚空觉得很恶心,真不想到飞段为什么会以此为乐。岩井的血液进入了她的体内,她的身体慢慢变成黑色,中间夹杂着白色的斑点或白色的粗线。原来穿着的露肩裹身藏蓝色衣服与一身颜色完美的搭配在一起,此刻的源稚空好似死神,好似骷髅,好似恶魔,好似鬼魂,人世间一切由人想出来的邪恶与暴力的集合体,此刻都是源稚空的代名词。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是说任务失败?这个分明就是‘死司凭血’,不可能!”岩井看到源稚空的身体颜色发生变化之后,惊恐的大喊。因为他知道“死司凭血”的恐怖。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现在就给你看便是了。只不过你错了,这不是‘死司凭血’,而是……‘神咒’!”就在话音刚落,源稚空手中的短刀,就插近自己的腹内。

“呕”

“呕”

两人同时呕血。

的确,这就是“神咒”,虽然源稚空之前没有杀人来获得短暂性不死,但是她是在泷忍者村不死面具下活过来的不死之身,“神咒”是“死司凭血”的高级版,所以源稚空没有发动的限制,可以自由移动。

此刻,源稚空是一刀刀插近自己的身体,接着,拔出,走两步,然后再插进去。

而岩井却只能僵直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源稚空靠近自己。原来,她是想这么做。她是经过五千多的死亡测试,身体对痛苦的麻痹自然大大的减轻,而自己,刚刚获得不死之身,身体对麻痹无疑是敏感的,麻痹使自己僵直,僵直能让她能靠近自己。

“可恶!”

“源稚空!我不会放过你的!呕”岩井又呕出一滩血。

“有这气力,还不如想想自己接下来的死状。”源稚空边走边轻蔑地说。

“可恶!竟然被一个实验体给……不可原谅!”随着源稚空一次次的刀扎,岩井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就连想大口呼气都不行。

“岩井!这就是实验体!这就是五千多次的折磨中的一点点,还远远不够呢!”源稚空自虐般地加快了速度,岩井无力地跪在地上,双手撑地。

终于,她来到了岩井面前,岩井却只能跪着看她,此刻的源稚空宛若神明!

“不要……不要……”

“我那可怜的弟弟却连‘不要’都不会说。”

右脚大力一踢,击中岩井腹部,岩井飞起,源稚空起跳。

“是时候该你付出代价了。”短刀吟啸。

“十阶斩!”

“百级斩!”

“千刃斩!”

“流水有意,落花有情——万卷!”源稚空在空中对岩井使出了自己的刀术奥义,斩数累积流,十百千万,越来越多,越来越快,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一开始还能听见岩井的哀嚎,可越到后面就越听不到了,四周埋没在源稚空惊人的斩数里,一共是11110次斩击,如果说每一次下去,岩井的身体就会分成两半的话,那么岩井大概被碎成了两万以上个单位。血肉横飞,血花如雾般四溅,好美,就像是盛开时的血色大丽花。

完成落地的源稚空看着零零散散细细小小的“岩井”还不解气,双手迅速结印,“水遁,爆水冲波”,从口中吐出大量的水形成海啸,并往无数的“岩井”涌去,将其吞没!接着“水遁,大瀑布之术!”,周围的水呈大瀑布状,以猛烈的水量冲击过去。如果古人说的“死无全尸”就是被五马分尸的话,那么岩井的死状才是真正的死无全尸!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呼。”源稚空长呼一口气之后,冰冷的气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平日里的源稚空,她朝弟弟与鸣人走出。

“干得漂亮!”躺在水上的鸣人困难地对源稚空竖起大拇指。

“谢谢你,鸣人。”碧蓝色的头发和水是那样的相得益彰。

“那弟弟……怎么办?”

“别担心,我有办法。”源稚空走到浮肿的源稚明身边,“用我的血救弟弟就是了。”回头嫣然一笑。

“不要!那样的话,你不就……”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嘻嘻……”源稚空灿烂地笑了。“还有别偷听我们说话喔,水遁,水阵壁。”在他们姐弟的周围,从下而上制造出一道猛烈的水墙,开始旋转,形成无死角的防御,同时因为水是透明的,鸣人还能看见里面,发生的情形。

“不要,不要啊!”原来躺着的鸣人坐起,慢慢爬着过去。

水墙里面的源稚空在源稚明的手腕上,划出一道口,同时也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口。两只手紧握在一起,同时让伤口对接,血液能进行流动。

“稚明,姐姐是不死之身,现在就用‘死司凭血’的治疗共享救活你,不用担心姐姐。”

“稚明,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和你一起睡觉过。”

“稚明,你睁开眼看看姐姐呀,傻笔兮兮地笑笑也行呀,姐姐都很喜欢的的。”

“稚明,虽然这个方法是岩井那个混蛋说的,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

“稚明,姐姐好累,要不,姐姐唱歌给你听?”

“唱什么好呢?想来姐姐就只会唱一首歌呢,姐姐是不是很傻?”

“稚明,那姐姐我再唱一遍吧,希望你会和以前一样,会动会笑会眨眼。”

又是那首《海导》,这原本是用来祭奠死去之人的亡灵之歌,但现在却从一个小女孩的口中唱出,苍凉而又孤寂,仿佛是百年的尘埃落定,整个议事厅很安静,水墙哗哗的流水声恰似在为歌谣伴奏。

海は见ている(大海在看着)

世界の始まりも(这个世界的开始)

海は知っている(大海也知道)

世界の终わりも(这个世界的终点)

だからいざなう(所以它邀请去向的)

进むべき道へと(是应该前进的道路)

だから导く(所以它指引去向的)

正しい世界へ(是正确的世界)

痛み、苦しみ、包み込んでくれる(疼痛,苦难,都为我包容)

大きくやさしく、包んでくれる(宽广的温柔的,为我包容)

鸣人就坐在水墙旁,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无力地拍打着水墙,说:“不要啊,稚空,不要啊。”

“由她吧。”一只手放在了鸣人的肩上。

回头看去。竟然是鹿丸。

“抱歉,我们来晚了。”鹿丸身后是AB两组成员。

“救救她,救救她。”鸣人无力地央求。

“对不起,这个,我们无能为力。”

“不要啊,不要啊,稚空……”

议事厅又只能听到源稚空的歌声,声音飘飘袅袅,从地下传出。森林里的小鸟听到了,不再飞翔,停在了枝头;走兽不再猎食,而是停下步伐侧耳倾听。世界好安静,阳光好静谧,歌声越传越远,还带着些许大海的咸腥与森林的潮润。跨过高山,越过川湾,飞过葱郁的茂林,就这样一直飘,飘至世界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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