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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神秘的剧场

我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师父,尽量不惹他发脾气。

可他还是给了我两拳。

但我并不认为这是暴力。

他使劲儿搂着我,将鼻涕都擤到我身上,呼天抢地地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是他花了很大价钱,才搞到的攒钱的玩意儿。

我问他是不是那几个小皮影儿。

师父马上跳起来,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地跑走了。

在这以后,我一直偷偷观察那只老木箱,希望能逮住小皮影儿,让它们原形毕露。

就经常假装不经意地,从那个门口走过。

或者在馒头筐旁边悄悄装睡觉,故意让它们现身。

可老道人走了之后,一切都平静下来,好像根本就没发生过这些荒唐事。

师父也恢复了平日的态度,该打我的时候打我,该喝酒时喝酒,该睡觉时睡觉。

每晚在火炉旁烤火,照样会给我一根烟抽。

师父依旧每天排练小皮影儿。

教我如何唱戏,如何摆弄这些身着华装丽服的家伙们。

好像我之前看到的都是做梦似的——

第一场演出非常顺利。师父挣了满满一箱子的钱,足够花一辈子的了。

他还给我存了一笔不小的数目,至少能让我二十岁时开个馆子。挣点儿钱娶个老婆,过舒服日子。

我劝师父,说我们散火吧,这钱够我们花一辈子的了。

可是他,也就是你那倔爷爷,听到这话两眼冒火。

那都是因为金钱而射出的火焰。这种火焰最难扑灭。

他边数钱,边不在乎地说要再来一场。我看出这场戏比他的命还重要。

我说我可不想再干了,就要走,那个老道人可不像在说假话,因为他说过第一场会挣很大一笔钱。

如果再有第二场,就要倒大霉了。

可师父真像着了魔似地,又准备了第二场。

这期间小皮影儿又出来捣乱了。

我的房间中,又出现小皮影碎片。

整座小楼像雨后蘑菇似地冒出,好像是因我而引起的恶作剧。

师父在一次牵引小皮影儿做空中飞人时,凭空飞下一把长剑,正巧落在他的头上。

月牙疤痕就是在那时候留下的。

你们知道,空中飞人是很难实现的技巧。但师父非要演。

通过排练,成功了。

他对我说,只捞这最后一笔了。

可我怕极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没有路费逃跑。

他并没有把属于我的那份钱给我。

因为他说,我是个不讲情义的家伙,会跑掉。要帮我存起来,到二十岁时,再用钱给我讨个老婆。

那一天阳光灿烂,是非常好的天气。很适合演戏。

我和师父准备得非常隆重,小舞台铺设得前所未有的漂亮。

三层小楼也收拾得格外干净。

我和师父早晨就吃了两大块肉饼。他喝了一大杯酒,我喝了一小杯。

我们晕乎乎地看着舞台下坐满了人。

他告诉我只有多喝点儿酒,才能唱出更好的戏。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我的嗓子痒得厉害,在没有开始正式演出之前,就唱了一大段,挨了师父两巴掌。

刚开始,演出非常精彩。

我几乎掉下眼泪,从未发现师父哪天的排练,有今天精彩。

他的声调优美,一会儿是男声,一会儿是女声,一会儿又是小孩的哭声。

小皮影儿们好像被上了发条,有条不紊地翻着跟头,舞刀弄棒。

可是渐渐地,它们的演出越来越疯狂。师父的动做,几乎跟不上它们了。

台下的观众掌声越来越热烈。可是渐渐地,台下发出嘘声。

小皮影儿居然跳到空中,十多米高的地方,翻跟头,打架。

而那些拴着它们的绳子,还僵硬地握在师父的手中。

之后,所有的人都跑出去了。包括在台下维持秩序的我。

当我在混乱中返回(因为我被暴乱的人群,挤出去了),舞台前什么都没有了。

师父和小皮影儿都消失了。我再次变成了流浪汉。

我知道自己安全了,不应该哭。

可说真的,当时一直哭了三天三夜,直到再次饿晕。

我翻遍整栋小楼,里面除了破烂东西,什么都不剩了。

而那栋小楼,就是现在这座酒楼。是师父唯一给我留下的财产。

我非常想念他,很想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崔林的爸爸坐回椅子中,双手拖着下巴。嘴唇在颤抖,眼中闪着泪光,“他是个好师父,也是个好爷爷,我真怀疑那些小皮影儿绑走了他——”

我真想安慰崔林的爸爸。

可我知道,有些时候,对于一些可怜的人,越安慰他们,会让他们越难过。

我只好闭上嘴,虽然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心思却已经神游到了小楼中,神秘的剧场里。

那是一座什么样的剧场呢?

剧场都保持着怎样的风格?

会不会一直有一个小皮影儿藏在那儿?

每晚唱戏,怀念自己的戏班子生涯?

或是小剧场一直拥有某种神秘的魔力,是它造就了——拥有着和人类一样思想的皮影儿?

想来想去,我还是想看看,这个隐藏在曲靖幽踪的小楼中的剧场。

“好了,菲苾,该回家了。”崔林的爸爸站起身。

“我不想回去,至少今天不想。”我真想粘在椅子上,却不知怎么张口,提出要去看小剧场。

从崔林爸爸的叙述中,可以看出,小剧场可是他的宝贝。

他会随便让我看吗?

“爷爷会着急的!”崔林的爸爸说。

“答应现在让我娶你喽?”崔林蹿起来,好像看到自己马上就要当总统了。

该死的,总拿这招吓唬我。

可今天,我不会再怕这个威胁。

“只要让我——再看一看小剧场,我就回家。”

没想到崔林的爸爸,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带着我和崔林,来到小楼第一层的经理室中。

“这有什么好看的呢?”我满心疑问。

这可是崔林的爸爸的办公室。

除了几张桌子,椅子,一个书柜之外,并没有奇特之处。

崔林的爸爸走到书柜前,又转过身,双手环抱胳膊,一脸严肃地看向我和崔林。

“你们是否能保证,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这有什么?”崔林一脸无所谓。

“那你现在,就给我走出经理室。”崔林的爸爸的脸上,腾起乌云。

“肯定不会说出去!”我和崔林异口同声地喊道。

“好吧,我相信你们。”

崔林的爸爸打开柜子,里面只是一层层的书。

我静静地看着,心里怦怦乱跳,猜测他肯定是在寻找钥匙。

可令我吃惊和意外的是,他又像开柜门似地,相继拉开一左一右的装书的架子。

真没想到,这个书架居然是活的。

里面出现一面,跟门一样高的木板。

“这个柜子,着实费了我不少功夫。”崔林的爸爸边在口袋里摸钥匙,边对我们说,“当初,也跟师父学了些木匠手艺。要不然,现在这个剧场,肯定就不会保留下来了。那是一个特殊时期,无论你家里,有什么带有神话色彩的东西,都要被毁掉。如果不这么办,不仅小剧场要毁掉,我的小楼也保不住了。”

这更加让我,对这栋神秘的小楼好奇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崔林爸爸微微颤抖的手。

他已经将钥匙翻出来了。

“是什么特殊时期呢?”我问道。

崔林也一脸好奇地盯着爸爸。

“你们小孩子,就不必知道了。”崔林的爸爸神秘,又带着训斥的口吻说道,一脸谨慎。

无论我与崔林再怎么撒娇,他都没有提起原因。

钥匙插进锁孔里,这块巨大的木板就晃动了。

它是一扇巨大的门。

“真是奇怪耶!”崔林瞪大眼睛,目不暇接地看来看去。

“你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剧场?”我悄声问崔林。

“从来都不知道。”崔林一脸认真地回答我。

“赶快进来,你妈妈一会儿就要下班回来了。如果让她知道,一定没完没了地盘问我。说真的,我可是受够了。”崔林的爸爸说。

我和崔林一脸吃惊,“难道这个秘密,隐瞒了这么久?”

崔林的爸爸庄重地点点头。

我们面面相觑,跟着小心翼翼地走进黑咕隆咚的剧场内。

灯被打开了。

剧场顶上,像仙女散花似地,撒下暗淡的莹莹的黄光。

这是一种很老式的灯。

灯罩是玻璃做的,造型很像展开的大水母。在每一块凹土不平的玻璃上,都藏有一只灯泡的影子,射下诡异的细碎的光。

刚开始,灯光很暗,只能看到眼前影影糊糊的一片淡光。

分不清剧场是什么颜色和布置,到底有多大。

但随着灯光越来越亮,神秘的剧场,就暴露在我和崔林的视线下。

我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只感到心脏在瞬间停跳了。

这是一个多么奇怪的剧场啊!

散发着花露水的香味儿和家具、维缦老旧的霉味儿,让人说不清,到底是闻到了什么味道。

剧场很宽,很大,就像一个标准的足球场地那么大。

下面有几千把椅子。

抬起头,我又吃惊不小。

这个剧场,居然也是三层楼那么高。

像大剧院里一样,有一条旋梯,通向二楼和三楼。

剧场里有普通的座位,也有豪华包厢。任你口袋里的金钱自己选择。

观众席前,是一个很高很大的舞台。

我和崔林快速地向前走去,从侧面的梯子,蹬上两米多高的戏台。

再向下俯瞰,又是一番奇妙的景象。

一时间,让我有种错觉,我就是唱戏的皮影儿。

台下有黑压压的观众,他们嗑着瓜子、喝着桔子汁、摇着扇子,穿着偏开衩的祺袍,饶有兴致地盯着我们。

观众们头上飘来白雾似的烟气,直冲戏台。

使我似乎踩到了云朵上,叫喊声、鼓掌声,一浪高过一浪。

我使劲儿摇摇头,让自己摆脱这个奇怪的幻觉。

突然感到脊背上,有什么东西跳了下去。

“什么东西?”我回过头。

几个小皮影儿,在一瞬间,闪到了大红的沉重的维幕后。

我跑过去,掀开维幕。却什么也没有了——

会不会是小皮影儿跟来了呢?

刚才是它们跳了下去?

我又想起下午崔林说的,见到我头戴花花绿绿的帽子。

我抬起头,像幕后望去,又差点儿跳起来。

这后面,是一个很大的化妆间。

在一个个镶嵌着铜镜子的化妆台上,还放着比彩虹的光芒射出的颜色,还要丰富的脂粉,各种面具。

挂衣服的支架上,搭着许多漂高的裙子。

“真奇怪!”我跳下去,四处走动,看着、摸着。

虽然样式古怪,但好像却都是新的。

似乎每天,都有人在这儿穿戴化妆似的。

桌面上一尘不染,地上没有一个沙粒。镜子上也没有灰垢。

空气中,也似乎飘荡着,演员们跑累了又冲下台来的汗酸味儿。

无论从哪儿看去,都像是一个每天都演戏的戏台。

难道这里,一直有小皮影儿在演戏?

那么,也有观众在看戏吗?

是从哪儿来的观众呢?

我可从未听说过,崔林家有个每天演出皮影儿戏的剧场!

我不敢再看下去,匆匆回到戏台上。

“为什么这里看起来,无论是哪儿都这么干净?而且,好像一直有人在演出。是不是你每天打扫的呢?”我问崔林的爸爸。

崔林的爸爸严肃地摇摇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神秘。

这种神秘在我的脑海里打了个圈儿,突然又勾起我一个可怕的疑问。

崔林也急匆匆地跑到爸爸身边。

“我记得,咱们家的小楼,经理办公室外是墙和花圃。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剧场呢?它是哪儿来的?”崔林嗑嗑巴巴,又急急慌慌地问道。

“我也正想问这个!”我吃力地点点头。

我和崔林一齐,将满是疑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爸爸。

“是啊,神秘就神秘在这儿——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崔林的爸爸说。

“自从你来到这个小楼,这个古怪的剧场就有吗?”我问道。

崔林的爸爸点点头,“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可我的师父说,不准多嘴多舌。”

“从来都没有人怀疑过?”崔林飞快地问。

“当然有!但曾经的出口,是开在剧场的这一面。我们现在走的门,是一堵墙。每天晚上,该演出皮影儿剧的时候,客人们就从出口进来。走过一条小路,走进剧场。他们并不会发现,现在都是饭店的部分房子,好像这些房子根本就不存在。”

“你的意思是,如果剧场暴露出来,就不会发现酒楼的房间。如果暴露酒楼,就看不到剧场吗?”我惊讶地问。

“是的,这就是小楼的神奇之处。”

“后来为什么改了?”我问。

“因为一个好奇的人。他是一个记者,想暗地里采访,为什么我们的皮影儿戏这么火,而又在一夜之间消失了。皮影儿会打人骂人的消息,上了报纸,闹得沸沸扬扬。但当时并没有记者在场,都是一些观众的口述。说得神乎其神。”

我和崔林等着他再说下去。

“那个记者就悄悄地来了,他发现了小楼的秘密,很快就报导出去。又赶上那个特殊时期,所以我非常害怕,连夜请工匠改门。又自己做了个书柜。奇怪的是,房子经这么一改,却丝毫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倒是那个记者,挨了很大的处分。”

“这真是一间神奇的房子。”我和崔林连连感叹。

“千万不要把秘密说出去!”崔林的爸爸又严肃地警告我们,并要求我们该出去了。

因为崔林的妈妈要回家了。

跟崔林再见,我麻利地拎上书包,和崔林的爸爸下楼。

站在围墙的外面,我又绕了一圈。

但可惜,后面被一栋楼占据,我看不清小楼的全景。

只好揣着,对爷爷的神秘身份的各种猜测,钻进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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