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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勇于冒险(1)

当我说到此处,寝室里的两个人便笑了起来,也不怕那恐怖的叫声传开来,大半夜的会把其他宿舍的人物们活活吓醒。而我们同一个房间的另一个并不是我同学的那个人,也许是游戏世界里为所欲为的那些疯狂消耗了对方过多的精力,现在急需补充恢复居然睡得深沉如斯,并没有被我们的吵扰惊醒。望着他们要么狂笑要么超然世外的滑稽样子,我有些傻傻的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现在回想起来,即便过了这么几年,可那哈哈哈的笑声却依然留在我的记忆里,即使它并不悦耳动听,在学校配置的惨白的灯光的衬托下,他俩露出的笑脸也并不能如阳光般灿烂,但我仍是感到很难得——因为那没有什么掩饰的太真实,是发自内心的笑!即使当初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拥有苍白的容颜、迷惘的梦想还有如此这般不成熟的感想。

而随着时间的不紧不慢的推移与世事的身不由己的变迁,成长中的我们早不是曾经浅薄无知的自己,可这个观音的故事却那样深刻的铭记在了彼此的心里,在社会的历练下,对它的感悟也没有曾经所领会的那般浅显,可那么纯粹聚在一起听故事的人,却早已天各一边。

没有想到,我这大晚上被扰人清梦,却又在思绪不宁之下回忆起了曾经的过往,而直接触发这个记忆阀门的缘故,正是与多年前即已熟识的大飞这个人密切相关,也就是消息灵通的飞机意外的收到了一个讯息,从别人那里竟然了解到一个爆炸性新闻,便急急来电通知给我了——而这,便是接下来我所转述的那发生在遥远异地的一起事故。

也就是在小飞回宿舍的路上,一个偶然的瞬间事情就突然发生了,没有人能提前预料,所以他注定会有一个悲剧的人生插曲。悲剧发生前,有一些情况是我们能够体会与猜想的。工作了大半天,直到晚上深夜才能下班,想必他一天下来也是很疲惫的。在此之前,他走过多少一条又一条车水马龙的交通要到,或者看过一台又一台造型各异的代步工具,有或者没有触发他幻想过什么在这里其实都不重要了。飞机说他这段时间都不是很好过,换了不知多少个工作了,总是不能长久,也算是和自己一个德行,不过比起来还是没他那人这么不靠谱,换得忒勤,跟换新衣服那般热切似的,可问题是他的储蓄根本就不够买那么些好衣服的。他们工作之中的辛酸,按理说我或多或少是能够感同身受的,只是平心而论,却不能赞同他们的那种潇洒处事风格,太有破罐子破摔的悲壮情怀了。

我从飞机那里大概了解的,主要因素该“归功于”他运气不好,和他的一贯的上不得台面的处事风格。繁华似锦的都市里,即使是晚上不少地方也亮如白昼,一路上的灯红酒绿都可以照花过路人的眼,迷住不安分一些人的心。只是这些都不会真正属于我们,在我们没有扎好脚跟的时候,充其量不过是一枚小棋子,行走在城市的边沿,心中拥有崇高或者低俗的目标,前进却没有了清晰的方向。在漫无边际的人潮中,我们都是一个匆忙闪现的影子,循着一个路线为自己敲定了一个试探的方向,勇往直前。这么些时光飞逝,一路走来,我们都能知道彼此吃过了不少苦,但我却从认识他到认识他真面目再到目前为止,也不知他人品演化到何种“出神入化”的地步,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做了多少不地道的事。他这次没敢和之前一样走灯火通明的大路,那样会太明显,反而换了一条并不熟悉的窄巷回宿舍。穿过了几个巷子后,他以为这样算是摆脱了被人盯梢的风险,也就放下心来,重新回到了大路上去。也真是巧了,可能真的是电视剧里常演不换的冤家路窄的情节重现,他警觉的认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命运偏偏让他在陌生的城市碰上了以前的高中同学。

他乡遇故知,也算是值得高兴的事了。悲哀的是,我后来才了解到他们的关系却并不那么融洽。也就是在他尚未迈进新校门之前,也就是大家都积极备考的高考前夕,他那帮朋友据说是为缓解压力的缘故打算找个事乐一乐,他——也就是我说的小飞,却突然心血来潮,怂恿大家跟着班里父母有几家分公司的一个富家子去KTV找乐子,去了之后具体是怎么个情况,是把心放松了,还是一时大意给放飞了,反而把人生重要的考验给耽误了,我不得而知。可他趁机在途中向人家有钱小哥伸出了罪恶的双手,却是不言而喻了。在哄得别人开开心心之下,他也不知用了什么兄弟情谊还是同窗之义的花言巧语,总之是打动了别人借了五百块钱来“救济”自己。不用多说,借钱之后,他压根就没想着哪天向人家感谢一番,早早把自己的债务清算。

隔着老远的距离,他就率先瞥见了几年未见的故人,那时心里想来似乎很是有些不安了,急忙转过了头去。富家子领着一个不识的另一大帮人大摇大摆,自他斜对面缓步而来,还有说有笑的,刚开始压根就没有看见他,后来无意间扫到视线里也只有他的并不熟悉的身影的一部分——在宽阔大马路另一边,有一个似曾相识,其实更像是如同陌生人的他。

可他也许做贼心虚,并没有多想,就故意往近处人多的地方钻,好混淆他并不乐意可能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的视线。刚开始,我敢肯定他的确做到了很好的隐藏自己,毕竟对方根本无意找寻他,而他在那么多人形成的掩护下,和我一样的一个小人物是很难被人认出来的。可事后回想一下,如果刚开始就不这样,以后的事或许就不一样了,或者说错开时间后也许就能避开那惊险一幕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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