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自己的猜想并不觉得不可思议,当我猜测神秘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眼前佳人而忘乎所以时,一切尽收眼底的他,也不会第一感觉就说我在想那些不着边际还羞于启齿的风月之事——而小艳同事的明**人也的确是有目共睹的,公司里私下经常听到大家对她各种隐私的关注,也没少有人主动向她示好,甚至传闻中还有不明智的男子为此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可见的确是炙手可热的尤物。而等到其他同事都走光后,他还一再强调着一个很看扁人的观点,叫我不要故作多情不要加入癞蛤蟆的行列,看他当时认真而紧张的神情,也不是仅仅出于好心开导我那么单纯——说真的,那些话根本就是在打击我的自尊心,就像是无情的狂风暴雨。
“终于到了。你吃什么的?还是老样子的吗?”我大脑都快要转不动了,那还有心思多想他的不为人知的私人感情,先和我的肚子培养下感情才差不多。
在他点了头之后,我们一起义无反顾的走近了这家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店子,当我们进门时店家隔着几张桌子就已经开始招呼我们,不一会就跑过来把桌子重新又迅速地擦了一遍,边擦边问我们想吃什么。
直到一样小菜摆在眼前,香气飘飘扑鼻而来时,我再也顶不住肚子粗暴的抗议就下筷了。而他在一旁看得睁大了眼睛,也化忧愁为食量大展拳脚,生怕被我抢了先机吃了亏似的,边吃还不忘又教育起我来,大致的意思就是怪我在路上的时候不该乱说,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不是我想的那样的。
我急着进食补充体力,这是我此刻最大的目标了,其他的都靠边站了,连同学出车祸这么大的事都不作理会,朋友离职的失意也不及感受,根本就没剩余的精力,也没有和他唱反调的冲动,也学他那样随口答应着敷衍别人,只不过这回的对象是原告变被告颠倒了位置。
店家还在继续给我们上菜,上菜的是位看起来挺和蔼的大姐,她在从我们身边经过时,还偶尔把我们瞧了一眼,忍了几次后却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您笑时候啊?我们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借此机会故意跟店家搭讪,也好摆脱同事咬住那个美女的事不放的对我纠缠。
“没,没有,”大姐笑声爽朗,看不出对我们有什么提防的疑虑,或者瞧不起年轻人轻浮的傲慢,“你们也太有意思了。”
也确实,之前在谈到有关小艳的话题时,不是在下班之后,就是走在吃饭的路上,身边是没有这么多人存在的,而现在毕竟是在有些密集的场合,他也太不注重个人形象了。
这家店从我进来到坐下,都给我一种很普通也很平静的感觉,而这是我自从参加工作后,一直都很渴望也很缺失的心理需求。豪华辉煌的东西也许更容易打动人,但那个人却不是从宁静的村庄走出来的我。
现在正值正午,万道光辉照射着大地,也当头照在来时路上的行人——世间独特存在意义的我们每个人的头上。我想在广阔的天地中,再没有什么比得上太阳的无边灿烂了吧?而太阳的气势太过强烈,时间长了我可是受不了。还不如现在,坐在太阳晒不到的荫凉之地,还有三三两两的食客散坐在四周与我相伴,既不会拥挤也不显热闹,大家各吃各的互不干扰,也是不错的氛围。
我本来是没话好说的,毕竟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可以说的不多,但也不想太过尴尬无趣,只好强迫自己多动动脑子,“您的店生意有时候挺好的吧?”
这家店的位置并不是很偏,和公司离得也不是太远。刚才我们进门前就看见周围有许多做生意的门面,而进巷子之前走过的是一条主干线,挨在公路两旁的店铺更是而鳞次栉比,卖什么样的商品的都有。一路走过,也不乏瞧见需要转让出租的店子,其中也有几家是餐馆和面馆的,他们的分布并不均匀,但为了图省钱和实在,我们一般都会在出了大厦后穿街过巷,往装修得并不是太讲究的地方钻,那里正好有许多家卖小吃的铺子,而这家便是其中之一。
“还好,还好。”大姐一看就是很朴实的人,说这话看得出有些不太自然,甚至我听得出有些语气上的生硬,“忙得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那时候人多得不得了,真的是忙都忙不过来。”
和大姐一番交谈后,我们知道这家店是她和丈夫一起经营的,她负责打打下手,而她爱人就是那个掌厨的师傅了,刚才的菜便是出自大师傅之手了。也不知是不是我饿坏了,饥不择食,还是真的是师傅的手艺不错,很合我的胃口,刚才我吃得还是很有滋味的。
“大姐,您爱人手艺挺不错的,你看我们吃得多有意思,刚才差点就动手开抢了,”我越说越顺口,思路一下子就打开了,“我们争着吃东西的丑样子都被您看到了,刚才还被取笑了。”
大姐一听笑得更欢了,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可没笑你们这个。你不要多想啊,小兄弟。对了,看你们挺年轻的嘛,还在读书吗?
他刚才一直就没插上嘴,现在刚好机会来了,怎么能错过呢?急忙回答道,我们工作了,都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了。
喔!看不出来你们都能自己赚钱了啊,自己养活自己,不错啊。
她这么一说反而提醒了我,我脑子里一下子就有了灵感,像家里小时候电压不稳的灯一样,猛地闪了一下,我们从学校出来不久,也没赚到什么钱,不像您,自己当老板赚大钱!
他在一旁也不甘人后,是啊,我觉得您生意就做得挺好的,羡慕啊!我都来了好几回了。
他这话一出,立马就把我比下去了,好小子,风头都被你抢了,你叫我喝西北风啊?可他最后的“好几回”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太明白了,他来过可我并不知情,难道说这只是他恭维大姐编得借口不成,还是真的另有所指?
“是吗?”大姐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道,“可能是来得人太多了,我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的——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