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鬓白,只因明月不解那离骚,月光下,最后的咏叹调。——Winky诗《诺言老》
“枚林,你回来了。”凌岩捏了捏苏沫的胳膊,打断了她停不下来对凌岩点点滴滴过往的溯游。
“恩,你们的晚餐,很丰盛哦。”当苏沫回转过身时,见到枚林那小小的身躯拎着两个装的满满的大袋子,努力想要举高而涨的脸微微发红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的很丰盛,谢谢你,枚林。”凌岩走到枚林身前,接过那两袋沉沉的晚餐。
“没什么,我先去休息了。”枚林转身便回房间了。
苏沫的视线恰好被林岩挡住,看到枚林已独自回了房间有些淡淡的疑惑。不过,刚刚才开始真正的了解凌岩小时候开始的琐屑小事,让她的心情变得格外的好,也就没有在意。她拿过凌岩左手边的一袋子便开始将餐盒一盒盒在阳台上一溜排开,凌岩也依着她的样子将手里的另一袋同样的一字排开,就着微凉的风,就着朦胧的月,就着各自尘封的往事,开始大快朵颐。
这一餐,从月初升一直吃到了月中央。
“情人鬓白,只因明月不解那离骚,月光下,最后的咏叹调……”当苏沫不知第几次摁掉以后,突然坐了起来,差点忘了今天就要开始启动二十周年的特别节目了。
“咚咚咚”节奏舒缓的敲门声,苏沫踩了拖鞋噔噔噔的跑去开门,“对不起,我马上就好。”
“嗯。”凌岩善解人意的带上了门。
此刻苏沫转身看到镜子里一个顶着鸡窝头,穿着一身点缀满棒棒糖的粉色睡裙,几欲抓狂。
一刻钟后,苏沫认栽的穿着一身粉色运动衣,戴着她的大黑框眼镜来到了监控室。此时,枚林与凌岩正认真的研究昨天以来他们的行动。
“沫儿,你昨晚说梦话了。”枚林对苏沫说,“小圆是谁啊?”
“怎么会,我从来不说梦话的。”苏沫拉了拉袖子,将手链盖上。
“从我们昨天的活动范围来看,摄像头一共有两个死角,一个是在我们三个人的盥洗室,还有一个就是外面的阳台。”凌岩分析道。
“看来他们还是给了我们一点点自由的空间。”苏沫长舒了口气,看来凌岩昨天就已经发现了这点。
“吃点吧。”枚林拿起桌上的牛奶和面包给苏沫,他们三个人一起,她注定是跑腿的命了。
“对了,枚林,你昨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苏沫嘴里面包塞得鼓鼓的,说话也都模糊。
枚林微微一顿,“还不是怕你饿着了。”
“好了,时间差不多,我们也该去中央厅了。”凌岩关掉了满屏一小格一小格的画面。
苏沫大口大口灌牛奶,拉着枚林胳膊,嘟囔着,“慢一点”,凌岩回头看了眼苏沫鼓鼓囊囊的脸颊,放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