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恋恋幸福的蔓延,苏沫终于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相亲大任。
“沫儿,三个月后准备做我的伴娘吧。你家恋恋终于还是要出嫁了。”苏沫接起电话就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怎么回事,昨天还相亲,今天就有婚期了。”苏沫想到昨天那个男人,觉得不太可能。
“诶,这说来话长。那是我表哥啦,我妈找来查探情况的,结果……”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昨天怎么都觉得哪儿不太对劲。不对,那么说还有机会遇见他,昨天那么丢脸,再碰到不是很尴尬,苏沫想起昨天就觉得丢脸。
“祝福你啦,终于嫁出去了,我也从相亲大任中功成身退了。”苏沫觉得他们相恋两年,反正也就是个婚礼,就是个形式,没什么不同。
可是,或许,婚礼对唐恋霏而言只是一场美好的盛宴,一次美丽的见证,一份永恒的承诺与呵护;对于她苏沫而言却是一场猝不及防,突降而至的灾难。
因为,苏妈妈严正辞令,属于她苏沫的相亲时代正式来临了。好吧,早已身经百战的苏沫可是毫无畏惧,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情怀。
很巧的是,这第一次的正式相亲又一次落花于雕刻时光,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只是感觉很不同,没有第一次替恋恋相亲的心虚、紧张,却有一份难以名状的落寞与辛酸。原来从来有些感觉,没有亲身经历是永远无法体会的。即使设身处地也毕竟不是那份同样殷切期待能够出现的相同心境。局里局外,原来真是这么近,这么远。
这清幽的环境仿佛也同她一样释放着淡淡的忧伤,人来人往皆不过过客,没有人真正的在意过,只不过借这一份幽静,为自己谋一个或许更好的未来。
走进包间的苏沫,总觉得心口有难言的忧伤。同样温文尔雅的男人,钢琴家,还算白净,却仿佛与她无关。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只是这泪,唯有往肚里咽;这泪,只是为自己悲哀。应该也意识到苏沫的心不在焉,那男人也很主动的结束了这次的约会。
苏沫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就这么怕嫁不出去吗?
“对不起。”无意中撞到了谁,苏沫道歉。
“相亲专业户吗?又替朋友?那个男人看起来还不错,你考虑看看也不错啊!”应盛简以为苏沫又替人相亲,忍不住打趣道。
苏沫不想说话,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一把拉住,“别这样,开个玩笑嘛,要不考虑我看看啊,有个男朋友做挡箭牌就免了这些麻烦事不是。”
“不用你管!”苏沫甩开他的手,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
是啊,快成相亲专业户的她竟然第一次发现原来相亲是这么伤自尊的一件事。像挑东西一样挑着对方的条件,也像物品一样被那些人品头论足。她必须承认她真的很怯懦,很虚荣,她连这一点点的东西也无法承受。
相亲,这个现如今大肆横行的活动,是她不能承受之轻。
为什么会遇见他,应盛简,仿佛上帝派来故意嘲讽她的人。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恋着一个不知在何方,不知是否曾在意过她,不知是否还记得她的男人;而现实就是不停的相亲,甚至连个男朋友也没有的可怜的女人;那是别人眼中百分百的剩女典型。
是要她认清现实,甘于命运,不做无谓的挣扎吗?可是怎么能够!她没有办法接受,真的不可以。虽然之前在替恋恋相亲的时候看那些人还都挺顺眼,可今天才发觉那些如她一样假装的微笑有多么的令人生厌。她,苏沫,不认输。
抹掉眼泪,重新开始我要的生活。“妈,我决定不相亲了。”苏沫利落的挂断电话,决定了就不会再动摇。
如释重负的微笑,就再任性一次吧。
应盛简觉得自己最近怎么都快成跟踪狂了,不过真的看不出来,原来那是个这么爱哭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