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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为人之道(2)

******与服务人员照相也是很值得回味的。有一次,他在宾馆里与外宾会谈。为安排好外宾的伙食,有关方面特地抽调了北京饭店的厨师张荣林等人去服务。送走外宾后,******考虑得很周到,特意提出要和参加服务工作的同志们一起合个影。大家知道这个消息后,心里非常高兴,都早早地站好等候总理,并把中间的位置留了下来。******到后,见中间的位置空着,连忙说: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站在中间呢?边上也可以嘛!"

说着,他就站在了边上,与厨师们站在一起照了像。

张荣林等人想:我们这些厨师,在旧社会是被人瞧不起的、伺候人的"下等人";可是今天,国家的总理却和我们站在一起照像,而且还站在边上,总理多么谦逊、多么普通而伟大啊!

像这样的事,摄影师们经常能遇到,并亲身感受到周总理的谦逊和平等的风范。

1956年初秋的一天,******陪同******等中央领导人在北京西郊机场迎接一位外国元首。当******将要与这位外国元首握手时,上百名摄影记者一拥而上。其中,有一位摄影记者为了抢拍两位元首的镜头,挤到了最前面,不顾一切地把长镜头往前伸,竟从前面一位同志的肩上伸了过去,想以此为依托来进行拍摄。前面的这位同志对摄影记者的意思好象心领神会,一动不动地挺立着,直到记者拍完。当记者收取长镜头时,前面的"合作者"回过头来。

"啊!是总理!"记者大吃一惊,真后悔自己冒失。正在他心绪凌乱的时候,******微笑着亲切地向他点点头,好象是说:没关系,你的工作也很重要。对******的理解、体贴,摄影记者深深感动,他目送着******又去接待外宾了。

在******去世时,他的追悼会上悬挂的遗像,永远印在全中国甚至全世界人民的心中。那浓浓的眉毛、微启的双唇、亲切的微笑、非凡的气度,无一不体现出他胸怀的宽广、人格的伟大。这张照片的后面,也有一段值得北京市"中国照相馆"的摄影师回忆的往事:

******极少去照相馆照相,由于工作的需要,50年代的一个星期天,******来到北京市"中国照相馆"。这时,候相室里已经坐满了来自各地的顾客。见总理亲临照相馆,在场的顾客和店里的职工都沸腾起来。******微笑着向大家招手致意。这时,照相室里一位解放军战士正在照相,他看到周总理来了,马上向总理敬礼,要让总理先照。******却摆摆手谦虚地说:

"你先照,我等一等没关系!"

那位战士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在******的注视下,照完了相。******又热情地同他握手,问他是哪个单位的,叫什么名字。交谈一会后,战士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照相室。

照相馆原先没有给中央首长照过相。轮到周总理照时,摄影师显得有些拘束。在******那亲切谦和的态度和平易近人的作风影响下,摄影师很快放松下来。

照相时,******按照摄影师的要求移动身体和脸的位置,没有一点嫌烦的表现,总是愉快地合作。照全身相时,摄影师请总理把右臂放下来。******和蔼地说:"我的右臂有病。"摄影师感到十分不安。但******却毫不介意,始终微笑着直到照完相。他与在场的职工一一握手,连声说:"谢谢你们!"

为谦逊的周总理照相,摄影师们是幸福的!******那伟大的形象不仅留在了他们的镜头里,而且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心中。

1956年11月发表了中缅两国关于边界的联合新闻公报,1957年3月5日,******在全国政协二届三次会议开幕式上作了《关于访问亚洲和欧洲十一国的报告》。

******原计划在这个报告中对于中缅边界问题作比较详细的说明,但是报告前,他看到人大代表王季范、政协委员于树德、研究中缅边界问题专家尹明德写给他的意见书,认为这几位先生的意见提得很好,决定把这个问题延迟另作报告。

为了把材料搞得更充分,准备得更好,******邀请了云南多位负责人士到北京座谈讨论,同时,还和王季范先生交换意见。根据大家商讨的意见,******在3月16日的政协二届三次会议上作了《中缅边界问题报告》。

事后,******深有体会地说,由这个问题联想起来,我们国家决定一个政策,不管是内政,还是外交,凡是关系大的,都应该尽量多讨论,多商榷。中缅边界问题,我们虽然经过了一些法定手续,但在发表后,得到这几位先生的宝贵意见,提醒我更进一步的研究。

******说,我希望不光是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以及政府成员,还有各民主党派、各民主人士,对于政府内政外交工作,凡有所见,应该时常提醒我们,使问题研究得更全面,讨论得更详尽,设想得更周到,这对于事情总是有好处的。

建国初期的政务院,当时副总理四人中有一位是党外民主人士,政务委员十五人中,党外民主人士多达九人,每次作出重大决策之前,******总是一个一个地请他们发言。在政务会议的讨论中,政务委员不论是否****党员,人人各抒所见,畅所欲言,气氛热烈和谐。

政务委员、民盟的负责人罗隆基有一段时间因病住院治疗,但遇到行政事务会议的日子,他竟然力疾与会。他说,他从周总理主持政务会议的实践中,看到了他本来很生疏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还说,周总理的结论使与会的委员们人人感到"他中有我",从"我"中出而又无数倍地高于"我"。

原子弹、氢弹、导弹、人造卫星,都是在******亲自领导下进行的。对于民主钱学森深有感触:"我感受最深的是总理确实肯花时间认真听我们大家的意见,这是总理一贯的作风。每次开会来的人很多,不同意见的人也请来,会上,总理反复问:"有什么意见没有?"在认真听了大家的意见后,总理最后才决定怎么办。有一次会中,总理问大家对一个问题有什么意见,秘书跑过来对总理小声说:"这件事你曾经批过。"总理大声说:"那有什么关系,我批了的事,大家觉得不对可以改嘛!""

******作决定前,既与人大、政协、政府要员、专家学者讨论,甚至也与普通工人、农民、服务员商量,认真听取他(她)们的意见。

作决策要多谋,多商量,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善于倾听和接受与决策者不同的正确意见,这也是******能够作出正确决策的一个重要原因。

1971年9月上旬,******正忙于筹备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一天晚上,他在人民大会堂二楼东厅召开会议,讨论《政府工作报告》,参加会议的有各部委负责人起草小组工作人员近二百人,******亲自主持一段一段地讨论、修改。

讨论中有一个用词,******认为不准确,要修改,并谈了他的修改意见,问大家"这样改行不行?"还没等大家发言,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同志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他认为******修改后的用词也不妥当,应当如何修改。但开始******不同意他的意见,于是,他们就这一用词展开了争论,各抒己见。参加会议的人都惊奇地看着这位年轻人与******争论,这个年轻人就是总理办公室的秘书纪东。

经过争论,******说:"好,我看小纪讲得有道理,可以按他的意见修改,你们大家的意见怎么办?"大家表示赞成。

最后,******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讨论问题,应当提倡平等的争论,不要认为领导者的意见就百分之百的正确。其实,有些问题,做实际工作的同志、年轻的同志,往往有很好的见解。他们接触实际多,框框少,所以有些意见比我高明,我们就按他的意见修改!"

1963年在审查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时,******畅谈了集中众人的智慧,作出正确决策的体会。他说:"群众有智慧,问题是你要使这些智慧发挥出来,集中起来。所谓多谋善断,"多谋"来自民主,"断"就是集中。""我说错了,大家议论改正;说得不充分,大家补充;说对的,供大家参考。人不可能不说错话,不做错事,我谈这些问题,就是提倡互相切磋,造成民主气氛。"

******是个具有特殊气质的人,在他身上带有民主的基因。他从小秉性善良,温和,与人为善。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见识阅历的扩大与充实,这种秉性又发展为谦逊,平和,善与人交。在东北的两年,特别是天津南开的4年,是******民主秉性基因在思想的土壤中生根发芽的时期。当时响彻校园的"民主与科学"的呼声和革新图强的新文化潮流,冲击着******的民主思想。从他发表在校刊上的文章可以看出,******已自觉地将爱国、救民同揭露社会黑暗、抨击封建伦理道德与提倡科学民主联系起来。他说"共和政体者,人人皆治,人人皆治于人","此共和之真谛,亦民主之精神";在这里,他又把共和与民主联系起来了。这种自觉促使他走向实践,将民主与科学变成行动。他在一篇文章中提出爱国必先合群的思想。合群需要民主,民主呼唤合群;合群才有力量,有力量始有作为。

五四运动爆发后,******立即放弃在日本的学习,回国投入为争取民主与科学而斗争的洪流中,从此走上革命的征程。他在旅日、旅欧期间完成了由资产阶级民主主义向社会主义思想的转变,成为马克思主义者,坚定的共产党人。******的社会主义民主观,从一开始便突出3个主要标志:一、**********原则;二、反对**********的两种不良倾向:自由化与奴隶主义;三、反对神化革命领袖。他始终不渝地坚持这3条原则。

******坚持的**********的实质,也就是中国共产党人常说的"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原则。这个原则有双重意义:一是把群众的意见带回来,经过研究,作出决定,再把决定带到群众中去,变成群众的自觉行动,加以贯彻。二是群众观点,同群众保持密切的关系,使干群关系、党群关系提到一个新的高度。******是**********的********者和坚决贯彻者。这是他的民主精神的一大特征。

******民主精神的另一个特征是他的公仆意识。公仆意识与民主是互相作用的;具备公仆意识的领导者才会有民主作风,公仆意识的强弱直接影响民主作风的广度和深度。为人民服务是******毕生所遵循的最高准则。早在民主革命时期,******就反复阐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进行党性修养的核心"。共产党员就应该像牛一样,为人民服务而死;像春蚕一样,要吐尽最后一丝。******的公仆意识是多层次的:宵衣旰食,勤政为民;克己奉公,反腐倡廉;秉公办事,不徇私情;上下左右,一视同仁;宽以待人,严以律己。

******民主精神还有一个特征:平等待人。民主与平等,是同义词;没有平等待人的民主,不是真正的民主。平等思想是多层次的:人人平等,上下平等;人人平等容易,上下平等难,难在封建意识和思想在作怪。******说,马克思主义的核心是"要以平等的态度对人,要以普通劳动者的态度对己"。******正是这样一个人。抗日统一战线因******的民主精神和平等思想而得以维持和发展。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因******善于以平等精神与各党派民主协商,在党的周围团结了越来越多的朋友,为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任务奠定了基础。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他为巩固和发展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呕心沥血,同各民主党派和民主人士做到了互相谅解,互相支持,患难相济,亲密合作,肝胆相照。他正确贯彻了党的"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方式,充分发挥了各民主党派"政治协商,民主监督"的职能,把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权民主建设推向一个新的阶段。

******的民主思想,始终闪烁着马克思主义的光辉。民主是社会主义的内在要求和本质属性。社会主义思想从一开始就同民主相连。争取民主,建设民主,是马克思、恩格斯规定的争取社会主义的必然进程和奋斗目标。列宁在强调民主对社会主义的意义时指出:"不实现民主,社会主义就不能实现";"胜利了的社会主义,如果不实现充分的民主,就不能保持它所取得的胜利"。因而可以说:没有民主,就不可能有社会主义的现代化;民主与社会主义是密不可分的。

民主是一种科学。科学的研究,需要民主;学术研究不但需要民主,而且需要自由;没有民主与自由,科学便不能进步,学校便不能繁荣。民主与科学,已经提倡一个多世纪了;只有社会主义的中国,民主与科学才能变成现实。然而要有充分的民主和高度发达的科学,还需要人们像******那种锲而不舍的追求精神,才能完成实现。******的民主与科学精神已经、并且仍将发挥其独特的魅力。

十一、跟******学助人

助人,莫过于危难之时。中外历史上,一切杰出人物无不深谙其中的奥妙。

1971年10月23日,粉碎****反党集团后,******把******请到自己的办公室,进行了彻夜长谈。

议题之一,就是由谁接替****主持军委工作,******征求******的意见。******胸有成竹地说:"剑英同志合适。他本来就是主持军委日常工作的,但是****想搞他的一统天下,想把自己的心腹安插进去,竭力地排斥剑英同志,使他无法进行工作。"

提议叶剑英主持军委工作,这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在长期患难与共的并肩战斗中,在历次重大的历史考验中,对亲密战友的深深了解:

——1927年,在******对共产党人"宁可枉杀一千,不使一人漏网"的严重白色恐怖之下,叶剑英却勇敢地投入了党的怀抱。在南昌起义准备过程中,汪精卫来到庐山,秘密策划以第二方面军总指挥张发奎的名义,通知贺龙、叶挺上庐山开会,同时以三个军的兵力围攻贺、叶部队,企图一举扑灭军队中燃起的革命火焰。叶剑英得知这一阴谋后,连夜找到叶挺,报告了汪精卫等人的密谋,协商对策,为南昌起义立了头功。

——在艰难的长征途中,张国焘不听从中央的多次耐心说服,拒绝北上,一意孤行,竟然背着中央,电令陈昌浩率右路军南下,并提出"彻底开展党内斗争",企图分裂和危害中央。

叶剑英看到电令后,非常震惊,带着电令急忙跑向党中央驻地,把它交给了******,从而粉碎了张国焘危害中央的阴谋。建政以后,******多次提到此事,并赞扬叶剑英是"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

有一次,******摸着自己的脑袋,对人风趣地说:"叶剑英同志在关键的时候是立了大功的。如果没有他,就没有这个了。他救了党、救了红军,救了我们这些人。"

在"**********"的疯狂年代里,面对****、"******"的淫威,叶剑英大义凛然,同这夥民族败类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在一次会议上,叶剑英对江青一伙祸国殃民的罪恶行径怒不可遏,当面痛斥江青,盛怒之下,向桌子猛击一掌,竟然将右手掌骨震裂,造成第五掌骨远端骨折。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不把军权交给这样的人,还能交给谁呢?

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党中央在上海一家店铺设立了一个秘密联络点。坐镇的"老板"是党中央的一位会计——职业革命者熊瑾玎。为了协助"老板"工作,1928年,党组织又从武汉调来一位刚满二十岁的姑娘朱端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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