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新娘的名字后轰隆一声,来钰焱心里和脑海仿佛有万千的雷声同时暴鸣,身体后退几步才堪堪站住,身陷模糊昏昏欲倒,急忙用手扶住身边的椅子,见此表情异变那交好的几个人 急声相询,深怕他有什么事发生,奈何来钰焱初闻心爱的女子即将成婚早已心神大乱,方寸大失,对外界的一切丝毫没有了感知,就是一座千年的雕塑站在那里,身上水波不动,生机全无。 慕容倾秀见此心中漠然的一紧,微微多了几分酸楚,直透心扉,突然间他觉得这个比他小很多的男子多么的需要一个微暖的胸怀,不知不觉间走了上去,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声音却无比的细 软温柔,问道:“你没事吧。”如寒冬的一条暖被紧紧的包裹着他,来钰焱看似被惊醒嘴里却独自念叨着什么,之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慕容珂父女急忙阻拦还是迟了一步,他身如苍龙迅速之间 就消失了踪迹。慕容倾秀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也变得萧索了起来,慕容珂见女儿如此微微一叹的道:“他此去必定是上了芳兰,这一去非同小可,也是走上了绝路。”女儿的心思顿时被牵了回来 ,急忙拉着父亲的衣袖道:“我们去芳兰帮他好不好,我知道你不怕芳兰的,看在他帮过我们的份上也应该出点力。”她虽然故意说的大气凛然吗可是其父亲乃是一城之主,心思何等的玲珑,眨 眼间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再说这时女儿第一次求他,也是更进一步的好兆头,他丝毫没有考虑的答应了下来。
来钰焱跌跌撞撞的冲出倾秀成,这时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芳兰在何处,看来只能找人打听了。可是来钰焱每当走到一个地方就能看到城上贴着自己的画像,上面写道:“元道通缉,举报 杀之重赏,隐匿窝藏灭门。”每一个字都把他逼向了绝路,字字如刀。他不屑的笑笑了依旧走着,这时却有人惊呼了起来,道:“你们看,那不就是通缉的那个人嘛,你们还不去抓他领赏?。”众 人闻风而动把他围了起来,虎视眈眈好比恶狗扑食的涌了上来,来钰焱见这些人修为大多在元宗顶峰,元尊修士稀松无几,虽然和和他看似不相伯仲,实乃天差地别,手中长戟出现倾身而起 ,魔龙九变身法运转到极致,长戟身影化成了千万虚影,大多一击必杀再不回头而望,他仿佛一尊杀神把所有挡在面前的阻碍逐一杀尽,就连那仅有的几名元尊也没有逃脱。原本平和喧嚣的 城里损失一片杀伐,血气升腾,虽不是人间炼狱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之后,来钰焱拖着长戟慢慢的走着,长戟哧哧的划过地面火星崩裂,让人胆战心惊,这时远处又飞来了三个人,声 势澎湃汹涌而来,他渐渐止住脚步,倒提长戟冷眼视之,那傲气十足的样子丝毫没有把三人放在心上。
这三人乃是散修,情同手足不分彼此,一只苦于自己修炼毫无后台,身价和功法都属于末流。自从听到了元道追杀令后就一只等待这天赐良机,现在终于等来了。这时其中的老大一见来 钰焱就喜上眉梢,哈哈大笑着道:“合该我们兄弟得到这重赏啊,由此殊荣足以见老天对我们兄弟厚爱,老二老三我们一起上。”话音一落身如疾风迅速的冲了过来,来钰焱长戟一横形似绊马索 一样,从下面横扫了过去,三人见声势巨大,来势凶猛急忙跃起腾空,在空中一个旋转一脚踢向脑袋,脚上带着浓浓的黑气,甚是阴狠,来钰焱见此也惊慌,身体平躺在地顺势一滑,长戟从 下猛然的刺了上去,速度之快已在眨眼之内,戟头的月牙刃寒光一闪,割下了他的一缕胡子,老二和老三见势不妙纷纷攻向来钰焱下盘,四条腿电光火蛇霹雳刚劲的袭来,老大也趁机从空中 如泰山压顶,双手如盘倒扣而下,来钰焱上下左右的退路全被封死,在这凶险之极身体突然化为一道黑光仿佛是龙影,对着上面压来的老大猛然一冲,身体竟然凭空穿出,丝毫没有受到伤害 ,只是感觉身体紧缩片刻就已经逃出生天。来钰焱身在空中一喜运转元力一看,竟然是无意之间学会了魔龙九变的第二式龙跳天门,此招可以无视阻挡,紧咬关头能直接跳到天门之外,脱离 危险,虽然消耗元气大点,却是颇为有用,用来攻击敌人定会措手不及。他瞬间俯冲而下直扑三人,同时长戟收起,双手结印,赫然就是阴阳合手印,连续打出三次,声势重叠破空而来。三 人惊现来钰焱的消失,灵魂未定,然而现在危险从天而降,三人瞬间落入了下风,砰的一声,已然坐到在地,来钰焱急速奔袭,一把横刀抵在老大的丹田道:“凡是奉令阻我者都是必死,若能 带我去芳兰殿,可以饶你一死。”
芳兰殿坐落在望天峰上,高耸雄奇,英伟不凡。山峰天鸾如凤大气天成,山上翠微茵茵烟雾环绕。原本青青的山上又披上了一层红纱,只是因为芳兰殿少主即将大婚,山下络绎不绝人来 人往满身是热闹。这时,芳兰殿内一男子红袍飘飘,英俊不凡,头戴金冠显得超凡脱俗,他慢慢的走到一间房子里,轻轻的敲了三下,屋里传出一声幽怨的声音,推门而入,床上坐着一位女 子,背对着他,冷若清霜,背影孑然孤独,青丝垂在身后,她身边放着一套喜服,红艳如霞,男子温柔的道:“怎么了,难道是衣服不合适?。”女子微微摇头,一言不发。男子叹气,接着道:“ 吉时将至,快换上衣服吧。”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关上门,悄悄的站在门外侧耳听之。只听里面渐渐起了呜咽之声,轻轻啜泣,声音弱弱的念叨:“钰焱哥哥,妍儿该怎么办?你可知道妍 儿好想你,你又在何方?那男子听到后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这男子正是柳寒林,他走到后殿拿起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怒声道:“来钰焱,不杀你我誓不为人。”声音悲愤中带着一丝恶毒。身 后突然有人道:“寒林,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她很快就是你的妻子,只要你们成亲后害怕那小子来闹事不成,你平时冷静如山,今日为何大失方寸?。”说话的是一位白发皑皑的老者,身躯修 长挺立,丝毫不像外貌表现的那般苍老软弱,柳寒林转身行了一礼欠身道:“爷爷,那个人我一定要亲手杀之才心安理得,若不然她一定不会死心塌地的跟随我,我柳寒林作为方拉美未来的霸 主岂能让人染指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气喘吁吁的吼道。不料那老者微微的一笑:“你杀了他这女子会怎么看你?那样你虽然得到了他的身,永远失去了她的心,得不偿失,非是明智之举啊。”举 手投足之间隐隐有运筹帷幄的风采。林寒林一喜道:“爷爷有什么计策说来,孙儿恭听教诲。”态度谦卑恭敬。老者点点头让他靠近了几分,低声耳语了几句,两人都笑出了声。
山上的宾客越来越多,偌大的广场上挤满了人,点头赞叹,不知是夸赞这芳兰的盛大还是婚礼的隆重。只见宏伟壮观的宫殿到处纷飞着喜庆的红纱,热闹非凡,在中央的大殿里张灯结彩 喜气盈盈,两边的椅子上已经有多人坐落在上,只是为首的三把却始终不见人影。这时司仪大声的喊道:“凤天宗李鹤到。”进来的是一位中年,脚步轻盈,蓝衫遮体,神清显得颇为冷峭,嘴唇 略薄,眼眸细长,双手背在背后神采依依,在他进门的一刻在座的修士都拱手见礼,堂上快步走下一人,与柳寒林甚是相似,但是年纪却是大得多,他亲和的一笑道:“李兄别来无恙,此次为 小儿的婚礼大费周章,在下很是过不去啊。”那李鹤也抬手还礼道:“你我两派虽是敌对,但也不能缺了礼数,该表示的还是应该有所表示。”众人都知道芳兰和凤天宗不合,最近已经发生了几次 大战,即使如此,这李鹤依旧是无忌惮的前来献礼,其魄力和勇气当真不凡。这时司仪又喊道:“凌燕宗谢棕吾和赤沙派关静山前来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