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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祭典

今天月亮城灯火通明,头顶上的紫月变得异常的紫,不知是否灯火照耀所至。没有白昼,月亮城依然朝气蓬勃。

月神宫正门,若大一个广场集聚了几万人头,根据衣着分为八块人马,各自属于二至九的八位长老领导。

今天,正是月亮城祭典日子。

圣姑与八位长老衣着的老者站立在广场正中央,三长老、五长老、六长老亦在其内,圣姑身边除三长老以外,还有一位趾高气扬的长老,想必是二长老无疑。

月非凡看见一位傲然青年行来,立即行礼道:“大师兄早安啊!”

那青年摆摆手道:“大师兄叫月安,不叫早安。”此人则是月云劲敌,二长老首席弟子月安。

听到大师兄打趣,月非凡也是一笑,道:“呵呵,大师兄好是意气风发啊!难道有喜事独自乐乎,忘记师弟我?”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二人所谓喜事,不外乎“迎娶圣姑,继承君上”,只是心照不宣罢!

“大师兄,二师兄呢?”月非凡发现今早就没见着二师兄,于是询问。

“你说月辞啊,他素来缜密,师傅不希望今天有差错,当然恪守职任去!不似我游手好闲之人啊!哈哈……”月安自嘲道。

“呵呵,都忘记月辞师兄有要事了。未能分担,惭愧惭愧……”月非凡摇摇头道。

“师弟到底执法司,哪里轻易抽身?再者,二师弟能耐,何须你我?”月安道。

“二师兄才华横卓,处事调理,从来不需师傅操心。”

对话气氛其乐融融。

果然,听见圣姑开口道:“二长老、三长老,时间差不多了。启程道祭坛吧!”

“紧遵圣姑旨意!”二长老与三长老对望一眼,皆露锋芒,转则齐声道。

“启程……”管口号者高声嚷道。

问得脚步踢踏,整整齐齐八支队伍开往附近的一座平顶山。

月仙则坐上帘幔篷车前往祭坛。

祭坛就建设与眼前的平顶山上。字面意思,平顶山的山顶是平坦如地,也不知是否人为因素。平顶山很矮,约莫七八丈高度,上下山只有一处,就是笔直的九十九级石阶,石阶宽八丈,足足等同平顶山高度。八队人上山也宽广绰绰有余。

石阶两边各有一排宫娥手提灯笼,清幽烛光更添祭坛神圣庄严。

踏上第一阶石级,则有人欢喜,有人愁。一场恶斗终于拉开序幕。

石阶九十九级,谓其长短,自不能辩。说长,却短;说短,又长。

路再长,走了,始终有尽头。

月仙一只脚踏上最后一级石阶时,“奏乐……”一道拖拉的嚷声再次响起。

顿时,月亮城每个角落似乎都吹响号角般。

“呜……”

“呜……”

随则伴随着一些金属器皿的击奏声,叮叮玲玲,甚是悦耳。

月仙双脚站上平顶山弟九十九级石阶,立定,美眸闭合,嘴中念念有词,感谢月神庇佑,祈求月神赐福。

碎念之后,月仙两袖左右伸直,缓缓平举起来。

“进入祭坛……”

进入祭坛后,八路人马各占一方,八位长老与其从属位置依归,圣姑居中,正好被八面人马供奉。

“请月……”

闻言,众人双手举高过头,真气凝聚掌心。

没几下功夫,紫月移动至月仙头顶。

“颂月……”

闻言,众人念词曰:

明明我月,熊熊我心,辗转岁月,固守清宁。

纷扰地气,万幻天间,浩荡隆恩,唯我月神。

……

本树凡根,沉沉罪恶,井水绸魔,碎捻功歌。

天籁梦琳,映照营林,予血抚恤,万物沁心。

长长一段念词吟颂完毕,众人伏地。

“奉血……”

每人左右中指指尖渗出一滴浓郁精血,或强或弱的能量从精血内微微波动,最后在几万道跪伏身影中,缓缓升空,融进紫月之中。

月仙精血最为浓郁,一股复杂的能量由精血内闪烁着,是一种反抗的意识。因为这种逆向意识,导致月仙精血上升速度最为缓慢,但依然在紫月贪婪的吸引下,最后一滴融进其内。

月仙精血被吞噬,紫月顿时变大一倍。

“拜月!”

众人三拜紫月,年轻的眼睛具被最近距离目睹的硕大紫月震撼了,紫月之大,匹敌月神宫。

“好大啊……”居然有人在此严肃场合不禁轻轻感叹出声。

远处的花凌雪也见到紫月的宏伟,暗自咂舌了,呢喃道:“月亮城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收着一轮紫月?”

“咻咻咻……”紫月内发出九十九道紫光射往月亮城各个角落,看似错乱的落点,实质蕴含着许多玄妙。

“噔噔……”

紫月释放完能量后,表面结晶,缓缓上升,回到高空原位,继续恒久的沉默。

“加固了么?”月仙昂视紫月,这还是她第一次领导祭典啊!

月仙望向三长老。

三长老点点头,意思是:您做得很好,祭典很顺利。

祭典一事总算过去,但是接下来的才是真正忧心啊!二者眼里哪里有释然感觉?更多的只有惆怅。

大长老还没现身,就证明叶川一行无果。

“事态到达无可挽救地步吗?”三长老纠结内心无以复加。

“乐毕……”

作乐声落幕。

“点圣火……”

一位锦衣童子拿着一个玉盘走到月仙面前,月仙目光放空,没有任何动作趋势。点圣完火则意味着不得不面对的失败吗?

二长老微微移动步子,凑上前小声提醒道:“圣姑,点圣火。”

“本圣姑自有分寸!”圣姑不悦。

“在下多嘴!”二长老歉意地退回。二长老很和蔼,因为稳操胜券,他很坦然接受失败者的一点点牢骚!

月仙右手中指轻按在玉盘中央,丝丝热量传遍全身,颂道:“明明我月,熊熊我心,赐予圣火,普照青云。”

“咻……”玉盘咻声飞起,慢慢旋转。

然则,一道光华从紫月投下,落入玉盘,霎时间,玉盘之内圣火熊熊。

“明明我月,熊熊我心……”几万族人跪伏,反复着一句话。

“圣姑……”看见圣火盘悬浮半空,旋转稳定,三长老知道要来的终究会来。

月仙默然,少时,她掌心向上,举起过头。

几万族人一并站起,双手交叉胸前,闭目。

“供奉圣火……”

月仙与八位长老居中围成一个大圆圈,玉盘在圆圈正中上空燃烧,涣散火焰涟漪更多的是一股凉意。

月仙为首,与众长老共计九人,各持锈铁古剑插入脚下的剑孔。

说来巧合,九把锈铁剑与叶川在月神古迹拾得剑刃一摸一样,生锈程度也相若,想必是同时期之物。

“咔嚓……”机巧响起。

“隆隆隆……”圆圈内,升起一个圆柱高台。

隆隆声直至台面刚刚与玉盘接触方才止,柱台原是承载玉盘之物。

柱身雕刻着种种魔兽简笔画,却威严不失。

九人齐齐退开柱台三步。

很快,柱体气焰缭绕,发红。

“哄……”柱台体表燃烧起来,俨然变成一根火柱。

与燥热决然相反的寒冷温度蔓延。

“礼毕……”

八队人马分别居于左右,做护送状,中间一条宽敞石阶大道。

月仙领着长老们踏下阶梯,这么一走,就是去“神武广场”了。

月仙轻轻闭目,舒出一口兰气,道:“前往神武广场!”

“前往神武广场……”有人大声复述圣姑命令道。

八位长老面上颜色各异,除却三长老、五长老与六长老,其余长老都是二长老的阵营,他们自然眉飞色舞。

“大长老不来了吗?”月仙内心还寄予叶川能带来奇迹。

沉重的脚步,沉重的心。

“神武门”三个古朴大字肃目在月神宫正门横幅上。神武门高大堪比祭坛石阶,又是一处视觉冲击的建筑。

从这进去就是神武广场。

进入神武门,来到露天大广场,广场之大,足以容乃百万雄师。

神武广场呈现为横向长方形,六根石柱为三三格局,四角各一,长边三根,短边二根。石柱上镶有四把金色剑刃,彰显神武。

神武广场左右两边是兵库,藏有兵器,便利族人在神武广场练武用取。

穿过神武广场就是真正的月神宫宫门城墙,城墙上设有观台,让地位显赫者观赏广场练兵抑或比赛情况。月仙一行九人则是登上观台。

观台早早布置完毕,红毯铺地,旗帜鲜明,座位有序,点心搁放。

月仙俯视广场几万族人,一半女子外,一半婚嫁外,一半幼小外,起码一万有资格竞争者跃跃欲试。

“三长老,时辰几何?”月仙问。

“圣姑先坐,时辰尚早!”三长老道。

“嗯,大家都坐吧!”月仙首先坐于上座。

“谢圣姑!”八人齐道。

“刚刚城楼的女子就是圣姑么?果然传闻般貌美啊!能娶得圣姑就是美事啊!”

“嘻嘻……嘿,平时做梦多了你。娶圣姑?就你德性,也敢痴心妄想?”

“呃……呵呵……想想总行吧!难道你不想么?”

“哼!”那人哼声不语,说不想,那是睁眼说瞎话,说了也没人信。

“呵呵……没话说吗?哈哈……”

“有本事你上去比划比划就是,尽是口舌。”

“你这不是挖苦人嘛!”

族人子弟,纷纷散开,在广场四周找好位置。

少刻,广场中间出现一大块比武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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