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峰?”清阳看着上首的老道,清阳眉头微皱,略一沉吟道:“师兄,自无崖子师兄归仙后,紫竹峰一直是由他弟子萧天带为管理的,虽说名义上他是一峰之主,但是毕竟现在大殿的几位峰主都是他的长辈,什么事情需要单独找他来?”
“那上山之人想拜师。”只是道门掌教的话刚说完,就听的大殿中传出了一种不能抑制的沉重的呼吸声,一吞一吐间似乎就连整个大殿都变得火热起来。
“师兄,奔雷峰自建门一来,一脉锻体虽说算不得多么出神入化,但是引雷诀还是在世间有名气的,我看此子肢体残缺,正是应当加强体术,何况师兄我贲雷峰千年来因为弟子资质落后,多少传承即将断失,所以我峰愿大开方便之门,招收此子,就由小弟亲自收之为徒,师兄以为如何?”却说道门掌教的话刚说完,那壮如山的蛮汉却也是个妙人儿,稍一思考便是脑子转了过来,抢先第一个站起来,壮硕如山的身子将近前的师兄师妹挡住,朝着掌教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
“呵呵!”见得那一直莽牛般的蛮汉突然转变了性子,上首的掌教就是一呆,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的下首清阳道人传出了一声冷哼,那之前一直紧坐在清阳道人跟前的道姑倒是娇笑着站起了身,没有理睬身旁的那个蛮汉,直接性的看向了上首的掌教,说道:“师兄,纵使那孩子跟紫竹峰有缘但也不能直接性的划到紫竹一脉啊,再者这孩子太过相似让师兄不觉得蹊跷吗?虽说凌晓已死,但是具体他的尸首谁也没有见过,何况他是正邪两道的眼中钉,若这孩子果然是那厮使得障眼法了?”
“师妹此言何意?”
“虽然凌晓那人无崖师兄临去前百般交代照顾,但是毕竟是被这方天地所不容,若这孩子当真是他所化,岂不是道门的一大灾,当初道门顾及无崖师兄未曾出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所以我觉得现在完全不需要为了什么旧情如此草率,小妹建议将这孩子带到大厅中我们几人一起看看,若果真错了,我离合门将压箱的东西传授给他也未尝不可?”
“青竹师妹你怎么看?”
“还是等天儿来了再说吧!”那呆坐在下方,一副的妇人一副无神的样子,抬眼瞥了一眼道姑,看向了门外眼里浮着莫名的的忧郁,浓浓的积压在了眼底。
“掌教要见你,进去说话可得客气点哦!”那一直照理小兽的道士领着凌晓来到了一座辉煌的大殿前,站在台阶下对着凌晓说道,把那一直哼叫的小兽从凌晓的怀中接了过来,友善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这位小哥?不知道姓甚?何故来我道门?”看着上首那个一脸慈祥意的老人凌晓轻轻的躬身,但是就在弯腰的刹那他却感到后背一冷,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传莫名的出现,那种感觉就像是有着数双眼睛齐齐的瞅向了他的后背。
空荡荡的大殿从始至终只有上面这个笑眯眯的老人一个,但是方才的那种感觉不像幻觉,环顾大殿一眼,凌晓轻轻的低头答道:“我想拜入道门。”但是心间却是不由的挂起了一丝的警惕。
“好机灵的小子。”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清阳道人盯着凌晓的背影就是一叹,方才就在凌晓低头的那一刻他明明看到凌晓的眼睛看向了他们几个的立身所在,但是因为在虚空的原因他没看见而已,但是拥有如此强的灵觉确实是个好苗子,只是……转身看着那一直紧随自己的道姑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不是!”这道姑此刻的神情确实凝重,完全不似方才大殿那般,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是那人,一来年龄不对,二来当时的他修为已至大成,直追无涯师兄,但是眼前这个小孩却是连我门下的道童都不如。”
“修道一途,逆天寻路,每走一步都是万般不易,臻至大成便是定格的,自废修为等同找死,看来确实不是他。”听着这个回答,清阳嘀咕几句,问道:“能看透他的命格吗?”
“看不透。”说到这儿那道姑的双眉紧蹙,答:“这也是我自修成天眼以来第一次碰到窥不破的人,每当想要强行去看的时候他的命格总是会被一种莫名的东西阻挡。”
有人?凌晓心下一惊,那看似一直低垂的头颅,轻轻的转动,只见不知什么时时候对面那空荡荡的殿柱下出现了四个人影,但是他刚进大殿的时候确实没有看到这几个人,就像是突然之间出现了这么几个人。
方才感觉到的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想到这里凌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只是被他很好的隐藏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己总是有种莫名的熟悉,对待自己这么一个近乎凡人的人,为什么这四个人会偷偷的窥视,即使眼前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流露出自己的气息,但是偏偏站在他们跟前细感的话有种蚂蚁面对着汪洋大海的感觉?这样的人即使一个都是自己仰望不及的顶峰,何况一下子四个,而且还都对自己感兴趣?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到底是什么?
“看来这位小兄弟就是……”生硬的挤出了一个笑容,那状如肉山的蛮汉微微的向前跨出一步,只是还没有走到凌晓的跟前却因为一声大喊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凌晓师弟?”门外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人踏着台阶走上宫门前,看着眼前不远处的人,竟是生生刹住了脚步,一双眼睛变得通红,喉间滚动的喉结似乎有话说不出,只是看着凌晓双唇颤抖着,似乎有着千言万语被生生的憋在了胸中。
“师兄!”一个莫名的词就这样蹦在了凌晓的胸中,眼前的人好熟悉,只是他是谁?为什么会这般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