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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十字架(39)

克丽丝汀挂着悲哀的笑容摇摇头。她凝视史库尔,看他很年轻。现在她觉得史库尔最像尔郎——这位毁了容的战士毕竟最有尔郎的豪情——他这么早就得掌握自己的命运,培养r冷静又坚决的精神,使母亲颇具安全感,她忆起头一天艾利夫神父说的话,霎时看清楚了——她虽然为倔强的儿子担心,又因恐惧而常常打他们——可是他们若柔柔顺顺,不像男子汉,她一定更不满。

她一再问起孙子小尔郎——史库尔好像很少注意他——是的,小家伙强壮又漂亮,事事喜欢照自己的意思。

雾中那凝血般的红光消失了;天色暗下来。教堂的钟声叮当响;克丽丝汀母子站起身。史库尔握住母亲的手。

他低声说:“娘,你记不记得我曾出手反击你?我气冲冲向你扔一根球棒,打中你的额头——你记得吗?娘,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请你原谅我!”

克丽丝汀深深吸一口气——是的,她记得。她曾吩咐双胞胎到山间畜场去办一件事——后来她走进院子,马儿背上套着驮鞍,还在那儿吃草,儿子们跑来跑去玩球。她怒斥他们,史库尔气得要命,把球棒扔过来——后来的情形她记得最清楚——她一只眼皮浮肿,闭目走来走去——兄弟们看看她,又看看史库尔,把他当做麻风病人,纷纷躲着他——其实纳克已经狠狠打过他一顿了。史库尔慢慢走开,装出冷漠和轻蔑的样子,又是惭愧又是不服。傍晚她站在暗处更衣,他偷偷走向她——没说话,只抓起她的手来吻一下。她碰碰他的肩膀,他搂住母亲的脖子,脸蛋儿贴上母亲的面颊——他的脸颊凉凉软软的,还有点圆;她觉得仍像孩子的脸蛋儿——这位倔强又火爆的少年,他毕竟还是小孩子——

“史库尔,我已经原谅你了——我说不出来,只有上帝知道我原谅得多彻底!”

她一手搭在儿子肩上,静立片刻。此时他用力抓紧母亲的手腕,她痛得闪缩一下——接着他又搂紧她,跟上次那回一样热情,一样吓人,一样害羞。

“儿子——你怎么啦?”母亲吓得问道。

她觉得对方在暗夜里摇头。后来他放开母亲,两个人一起向教堂走去。

弥撒期间,克丽丝汀想起那天早上她和瞎眼的爱莎夫人坐在教士专用门外面的板凳上,事后她忘了把夫人的斗篷拿进来。仪式完成后,她绕过去拿。

艾利夫神父手持灯笼跟史库尔站在拱廊下。她听见史库尔用疯狂和绝望的语气说:“我们停靠码头的时候,他死了。”

“谁?”

两个人看到她,吓一大跳。

史库尔低声说,“我的一名船员。”

克丽丝汀看看儿子,又看看神父。一瞥见他们那茫然紧张的面孔,她不知不觉惊叫一声。神父用牙齿咬着下唇——她看见他的下巴微微颤抖。

“儿子啊,你最好告诉你娘。如果上帝要人民遭受这么严苛的……我们还是准备承受吧!”史库尔呻吟一声,不说话。神父说:“克丽丝汀,鼠疫传到了布柔哥文——致命的疾病使附近的土地变成荒野——”

克丽丝汀低声说:“黑死病——?”

史库尔说,“我乘船离开布柔哥文的时候,情况好惨,告诉你也没用。没见过的人绝对想象不出来。起先布雅恩爵士采取最严厉的措施,扑灭琼斯修道院附近民宅的大火。他想用一队武士切断北奈斯到城镇的通路,麦克修道院的托钵僧威胁要将他逐出教门——那边来了一艘带疫的英国船,他不许船上的人卸货或下船;船上每个人都死了,于是他叫人把船凿沉。但是部分船货已搬上岸,某一天夜里又有市民偷搬一些上来——琼斯教堂的托钵僧坚持要为垂死的病人举行圣礼——接着全城都有人死亡,我们发现没有用——现在除了扛尸者,全城看不到活人——能逃的市民都逃光了,疫病也跟着他们传开——”

“噢,耶稣基督啊!”

“娘——你记不记得上次旅鼠年西尔地区的情况?鼠群冲过所有的大道和小径——你记不记得它们死在每一个灌木丛中,尸体腐烂,害得每一条水沟臭气冲天——?”他握紧拳头,母亲打了个冷颤。

“主啊,对我们大家发慈悲吧——史库尔,你及早奉派来这边,感谢上帝和圣母——”

史库尔在暗夜中咬牙。

“我们扬帆出海的时候,我和部下也这么说。等我们北行到摩多海峡,第一个人病倒了。他死后,我们在他脚上绑石头,在他胸前挂十字架,发誓到尼达洛斯要为他做安魂弥撒,然后将他丢下海——上帝原谅我们。后来又死了两个人,我们靠岸,找人安慰他们的灵魂,并举行基督教葬礼——逃避命运是没有用的。我们进入河道时,第四个人去世,昨天则是第五位——”

稍顷,母亲问道:“你有必要回城区吗?你不能住在这儿?”

史库尔摇头干笑。

“——噢,再过不久,往哪儿都无所谓了。恐慌无济于事——恐惧的人形同半死。娘,但愿我跟你一样老!”

母亲低声说:“没有人知道天亡的人省却了多少悲哀。”

“住口,娘!想想你二十三岁的时光——你愿意错过当时到今天的多年岁月吗——?”

十四天后,克丽丝汀第一次看到黑死病人。谣言传到里萨,说尼达洛斯疫病正流行,往各乡区蔓延——怎么传开的,实在很难了解,民众都留在家,只要看见路上有陌生的行人,立即逃往树林;没有人肯开门纳客。

有一天早晨,两名渔夫用船帆扛着一个病人来到修道院;他们破晓时分到码头去看船,发现码头上有一艘陌生的小舟,此人躺在舟底,不省人事——他有余力系舟,却没有力气下船。那人被扛进一栋属于修道院的房子里,但是他的亲人都离开本乡了。

垂死者躺在青草庭院的一张湿帆布上;渔夫们远远站着跟艾利夫神父交谈。俗家姐妹和女佣都逃进屋里,修女们则挤在修道院大厅门口——真是一群惊慌、颤抖、绝望的老妇人。

这时候蕾根希尔德院长走上前去。她是瘦瘦小小的老太婆,脸型又宽又扁,鼻子圆圆红红像钮扣;一双浅棕色的大眼睛边缘发红,老是泛着水光。

她以清晰的嗓门说:“以骨肉和灵性的父亲之名,”然后咽一口气。“把他抬进客舍——”

年纪最长的爱嘉莎修女挤过人潮,自动跟院长和扛病人的男士们一起过去。

夜里克丽丝汀端进一帖她在食品室弄好的药剂,爱嘉莎修女问她敢不敢留在那边照顾炉火。

她自认为看惯了出生和死亡,见过比这更可怕的场面。心肠理当硬化了——她尽力回想从前看过的恶例。那位鼠疫病人直挺挺坐着,因为每次咳嗽就吐血痰,可能会呛死——爱嘉莎修女在他那瘦弱发黄、长有红毛的胸脯上绑一条绷带,他的脑袋向前伸;面孔呈灰蓝色,一阵一阵发抖。爱嘉莎修女静静坐着祷告,病人咳嗽时,她起身托住他的头部,端一个杯子凑到他唇边。病人痛苦得大吼大叫,恐怖兮兮转动眼球,最后竟伸出黑舌头。哀号声愈来愈小,化做惨兮兮的呻吟。修女把杯中物倒进火堆——克丽丝汀添些杜松薪柴,湿湿的枝桠使室内充满呛人的黄烟,然后嘶嘶烧起来。她看爱嘉莎修女把坐垫和枕头放在病人的背脊和腋窝下,以醋水来为他擦拭面孔和干裂的嘴唇,又为他盖上脏兮兮的被单。她对克丽丝汀说: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起先他全身烫得像火烧,现在已经冰凉冰凉了——艾利夫神父已为他行过临终的圣礼。接着她坐在病人身边,把菖蒲根塞到腮里,又开始祷告。

克丽丝汀尽量克服心中的恐惧。她见过死得更惨的人——可惜没有用——这是瘟疫。上帝知道人类心肠狠,特意以此来惩罚他们。她仿佛在海上摇摇摆摆,往日一切凄苦和愤怒的念头像千重小浪中的巨浪,裂成无助的悲哀。主啊,救救我们吧,我们完了——

艾利夫神父半夜进来。他骂爱嘉莎修女不遵从他的建议,在嘴唇和鼻子上绑一块浸过醋的布条。她咕哝说没有用——不过,现在她和克丽丝汀都得照神父的吩咐去做。

神父镇定又坚决,使克丽丝汀恢复了部分的勇气——也可以说唤起一种惭愧的心情——她由杜松烟阵走出来,开始协助爱嘉莎修女。病人身上发出呛人的臭味——包括秽物、血腥、汗酸和喉咙发出的恶臭,无法用火烟来驱除。她想起史库尔说的旅鼠群旧事;心中又浮出逃走的念头,其实她知道无处可躲。等她鼓起慈悲心,接触垂死的病人,严重的恐慌就过去了。她尽量帮忙,直到他断气为止。他死时面孔发黑。

修女们手持圣物、十字架和点燃的蜡烛,绕着教堂和修道院小山游行,教区中能走或能爬的人都陪她们去。可是几天后,附近的史托曼死了一个女人——接着黑死病一举蔓延到整个乡区。

死亡、恐惧和危难仿佛把土地和人民带进超时间的世界——算一算口子,才过了短短几星期,鼠疫和死亡侵害大地前的世界却已从人类的记忆中消失,就像人站在临风的海上,海岸早已沉没了。几乎没有人记得生命和日常的工作曾显得稳固又密切,死亡远在天边——无人有能力怀想:只要人类不死光,一切将恢复原状。带无母孤儿到修道院的男人说,”看来我们都会死光。”这句话有人板着脸说,有人哭哭啼啼说;他们请神父去看垂死者的时候说这句话,他们扛尸体到山下的教区教堂和修道院礼拜堂的坟场时,也说这句话。扛尸人往往得掘坟墓——艾利夫神父叫幸存的俗家佣人去保全和收藏修道院田地的谷物;无论他到教区的哪一个地方,总要劝人把谷物收进仓,互相帮忙照顾牲口,免得瘟疫过后,饥荒来临,大家会饿死。

起先修道院的修女们冷冷静静接受天灾。她们终日留在修道院大厅,让大石炉日夜烧着熊熊的烈火,睡在那儿,也在那儿用餐。艾利夫神父劝她们在庭院和设有壁炉的房屋随时烧着大火;可是修女们对火有戒心——她们听老修女谈过三十年前修道院失火的许多往事。用餐时刻和工作时间都搞乱了,由于外面来了许多孩子,乞求食物,要人救助,修女们的各种职责无法划分。病人被扛进院内——大抵是有钱葬在修道院、有钱做安魂弥撒的富人,或者在家中找不到援手的贫民及孤寡人物。中等阶级卧病在自己家,也死在自己家。某些庄园上人人都奄奄一息。尽管乱纷纷,修女们仍旧按时祷告。

最先卧病的女尼是年近五十岁的英加修女,岁数和克丽丝汀差不多。她很怕死,看她和听她呻吟真恐怖。弥撒期间,她在教堂一阵阵发抖,四脚着地爬行,牙齿咔达咔达打颤,求上帝和圣母救她一命——不久她卧病发高烧,不断呻吟,全身流汗血。克丽丝汀暗自打哆嗦——换了她一定也会吓成这副样子。不只是死定了的感觉——还有死于鼠疫的恐怖感。

后来蕾根希尔德院长也病倒了。克丽丝汀曾为她登上院长宝座而吃惊——她是安静暴躁的老妇人,没有学问,似乎也缺乏灵性的天赋。可是死亡来临时,她却证明自己真是基督的新娘。她害病,身上长脓疮——不肯让修女们脱光她的衣服,一根手臂下肿疡大得像苹果,下头底的脓疡也冒出来,涨得很大,血红血红的,最后终于转黑。她痛得要命,身体发高烧,可是她神智清醒的时候,耐心躺在那儿,求上帝饶恕她的罪,以真诚的语句为修道院和修女们祈祷,为天下的病人和伤心人祈祷,也祈求上帝拯救现在将死者的灵魂。连艾利夫神父给她圣粮的时候,都忍不住哭了——而他在大难中表现的毅力和热诚曾叫大家吃惊哩。蕾根希尔德院长已多次将灵魂交给上帝,求它监护修女们——最后她身上的脓疡开始裂开。没想到这是生命的转机,而非死亡的讯号——后来大家发现生脓疮的病人有时候能痊愈,吐血的人则全部死亡。

修女们看院长坚定不移,又看到鼠疫病人不死的例子,仿佛得到了新的勇气。现在她们得自己挤牛奶、照顾牛房、准备食物,自己捡杜松和新鲜的松枝来烧火消毒——派到什么工作,人人都得动手。她们尽量照顾病人,发放药物——消毒药和菖蒲根用光了;她们就配给生姜、辣椒、番红花和酸醋来防毒;又送出牛奶和食物——面包用光,就在夜里烘烤——香料用完了,人们只得嚼杜松果和松针来防疫。修女们一个一个卧病及死亡;修道院教堂和教区教堂每天早晚敲丧钟;恐怖的迷雾仍挂在大地上空;怪雾和黑死病仿佛有秘密的牵连。有时候它化为霜雾,呈小冰针和半冻结的小雨降下来,大地布满白霜——后来天气又变暖了,迷雾再度降临。有一弯细水由峡湾流向内陆,横在低草地之间,在莱恩修女院北边变成盐水湖,沿线本来聚有成千上万的海鸟,现在海鸟突然消失了,反而来了数不清的渡鸟,民众认为这是一大凶兆——黑鸟坐在雾中每一块临水的石头上,发出可怕的叫声;一群群大得出奇的乌鸦则栖息在所有的树林,嘎嘎飞过遭劫的大地。

克丽丝汀不时想起亲人——遍布各地的儿子,她永远见不着的孙儿——小尔郎的金发脑袋在眼前晃动。可是她觉得儿孙离她好远,惨然失色。劫难中的全人类好像都离得同样近,却又同样遥远。后来她整天有事忙——她干惯了各种活儿,对她极为有利。她坐着挤奶,突然发现身边有素未谋面的饥饿小孩,她几乎忘了问他们是哪里来的,家中情况如何。她拿东西给他们吃,带他们到僧会大厅或者其他有火的地方去,然后将他们安顿在宿舍的床上。

灾难期人人更需要殷勤祷告,她发现自己反而没时间祈祷和冥想。她一有空就拜倒在教堂的圣龛前面,但她只是无言叹息,背诵主祷文和“万福玛丽亚”。她自己不知道,两年来养成的修女习惯和风采已渐渐消失,她愈来愈像当年的家庭主妇了——修女人数减少,修道院的职责不分明,院长仍卧病在床,体力差,舌头半麻痹——仅存的少数人工作量愈来愈多。

有一天她偶然得知史库尔仍在尼达洛斯——船员死的死,逃的逃,他招不到新人手。他身体还健健全全,但是他和许多绝望中的年轻人一样,过着放荡的日子。他们说害怕的人死定了,所以他们酗酒作乐、赌博跳舞,跟女人胡来,想压熄心中的思绪。这种时候,连出身最高的市民妻子都逃出家门;跟妓院的女人一起到客栈和酒馆陪荒唐的男人胡闹。母亲暗想道:愿上帝原谅他们——不过她的心灵似乎很疲倦,无法为这些事情多伤感。

乡下当然也有不少人犯罪和发狂。修道院的人很少听见报道,她们根本没时间谈话。不过艾利夫神父马不停蹄,到处去照顾病人和垂死者。有一天他对克丽斯汀说:人们的心灵比身体更危急。

有一天傍晚,莱恩修女院幸存的一小群人坐在大厅的火炉四周。四位修女、两位俗家姐妹、一个老马夫、一个半大的小伙子、两位灾民和几个小孩子围着炉火。院长躺在高席凳上,暮色中有一个大十字架基督像在浅色墙壁上发光,克丽丝汀修女和杜丽修女坐在院长脚下。

上回修女病死,至今已相隔九天,修道院或附近的房舍有人死掉,则是五天前的事。艾利夫神父说,全教区的鼠疫似乎都减轻了。近三个月来,聚在那儿的疲惫人群初次享受一线平安、希望和慰藉。托伦·玛塔老修女放下念珠,抓住膝前小女孩的手。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孩子,我们该看出,圣母决不会长期舍弃她的子民。”

“不,托伦修女,不是圣母玛丽亚,是瘟疫女神。民众若在坟场大门献上一个没有瑕疵的男子,她就会带着草耙和扫帚离开教区——明天她会走得老远——”

修女又忧心忡忡说:“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呸,梅根希尔德,这是什么邪门的鬼话?你该挨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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