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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法律的天平从未倾斜过

“让老百姓感受到法律的公道、社会的关怀和正义的力量是我们法官的神圣责任。”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知识产权庭庭长宋鱼水目前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如是说。事实上,宋鱼水办案,不仅要求客观公正,还力争让败诉方输得明明白白,心服口服。她以一个法官的公正和真诚,赢得了所有人的敬意。一家输了官司的公司曾送给宋鱼水一面锦旗,上面写着:“辨法析理,胜败皆服”。目前。“宋鱼水现象”在北京市法院系统正引起热烈讨论:“法官工作不仅仅是断案判输赢,更主要的是能够提高调解率或让原、被告胜败皆服,才能化解社会矛盾!”;“法官要心系社会,最大限度地化矛盾纠纷”;“法官必须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每一个案件都联系着社会的稳定”……

法律的天平从未倾斜过

在当事人眼中,宋鱼水这个名字,就意味着司法的公正。

宋鱼水认为,老百姓到法院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问题,一个好法官不仅要善于“定纷”,更要做好“止争”的工作,切切实实为群众排忧解难。

一位大学教师,受外地一市政府优惠政策的影响,与几位同事将61万元集资款借给该市政府驻京办事处,但事隔多年几经催要集资款仍不能归还。老师们无奈之下向法院提起诉讼。然而被告代理人一开始就提出了管辖异议,称要打官司也得到他们当地去。

面对这种情况,宋鱼水仔细分析海淀法院对本案拥有管辖权的法俸依据,向被告代理人详细介绍教师们的困难,并真诚地指出,政府作为民事诉讼的一方,更应该表现出高姿态,给人民群众树立诚实信用、崇尚法律的榜样,即使存在困难,也要拿出积极的措施来。

宋鱼水有根有据、入情入理的分析,说服了这位代理人,更让他感到北京的法官公道可信,从而消除了担心和顾虑。这位代理人当天就从北京返本地,向市政府报告并制定了还款计划。次日又返回北京,与大学老师达成调解协议,承诺集资款本金与约定利息一次性偿还。

让输者输得明明白白

宋鱼水明白,民商事案件总有一方败诉,让败诉方平静地接受法院裁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在人们的法律素养还不很高的情况下。

如何让输者输得明明白白,宋鱼水认为,法官仅仅做到公正还不够,还必须将法律规定、法律标准向当事人“释明”,将法理及时传达给当事人,这样才能赢得他们的理解和遵从。

一家电子租赁公司经宋鱼水的手打过两场官司,一胜一败。当他们第三次打官司时,正巧还是宋鱼水承办。法庭经审理查明,这家公司曾出资30万美元,按照南方某电视机厂的要求买了一套显示器生产设备,供其使用,但电视机厂长期拖欠租金。租赁公司要求该厂偿还22万美元的租金、逾期利息及罚息,同时要求担保公司承担连带责任。

当时,这类融资租赁的案子很少,法律规定也比较原则。如何适用法律?宋鱼水到处请教,收集信息,还专门买了相关书籍。最后判决:电视机厂偿付租金、逾期利息,驳回租赁公司要求罚息和担保公司承担连带责任的诉讼请求。

判决后,这家租赁公司有些难以接受。代理人拿着法律条文、司法解释找到宋鱼水询问,宋鱼水一条一条地解释,一讲就是两个多小时。临走时,这位代理人说:“在你这儿打官司不是一次两次了,还真是赢得堂堂正正,输得明明白白。”

崇高的事业、美丽的心情

宋鱼水是一名专业知识精深、社会经验丰富的复合型女法官,今年她获得了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全国“三八红旗手”和“中国法官十杰”的荣誉称号。从1993年她被任命为助理审判员以来,她审理各种类型的案件1200多件,其中高质量地审理了300多件重大、疑难和新类型案件,经她办理的案件,调解率高达’70%。这些数字的背后,不仅有法官的良知和责任,更有对专业知识的孜孜追求。宋鱼水总是能站在学术前沿思考各种法律问题,办出高质量的案件。为实现这一目标,1989年从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毕业的宋鱼水,曾于1996年再次走进人民大学攻读法学硕士学位,2001年,她又受派前往荷兰进修。

谈到自己的工作,宋鱼水说:“其实我很累,但是困难的时候,只要信念支柱不倒,就能力顶千钧而不垮。海淀法院有个口号叫‘崇高的事业、美丽的心情’,带着一份愉快的心情干事业,在努力追求司法公正中获取精神上的快乐,这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诸多京城法官对宋鱼水的评价是:她在审理诸多疑难棘手案件的过程中具有大局意识,她将人民的利益、社会的稳定时刻铭记在心,坚持做到个案公正与社会公正的和谐统一,审判效果与经济社会效果的和谐统一,遵循法律与创制法律的和谐统一,程序公正与实体正义的和谐统一。

(作者系 新华网记者李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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