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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维纳柰尔的白杨树(1)

一九九○年初春,杨虹来到了巴黎。

杨虹文静而高贵的气质让俱乐部的成员们大为惊叹。她第一次和大家见面时,穿了一套黑色的裙装,不施脂粉,让人想起《青春之歌》里的林道静。杨虹虽然生长于AC这个十分俗气的南方弹丸之地,骨子里流淌着的却是一个北方革命者的纯正血脉。有着这种特殊血统的人天生要在一生中有几次远行,尽管这种远行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俱乐部的成员为杨虹举行了欢迎聚会,地点在塞纳河边的Creux酒吧。杨虹对这个灯光昏暗的酒吧印象深刻。在她有限的知识中,她觉得这种昏暗的酒吧带有伦勃郎油画里的基调背景,而这种昏暗的基调背景总是透露着一种秘密结社的兴奋之感。有十三个人参加了聚会,成排地坐在一张餐桌上,这使得杨虹自然而然想起了另一幅名画《最后的晚餐》。在中间的地方应该是头上闪着光环的基督耶稣的座位,现在坐着的是唐谭,一个长着个大秃脑袋的经济学家。他的父亲是国家前重要领导人,早年留苏。可能由于这个原因,唐谭对于列宁的学说十分精通。他常常会脱口而出一个句子:掘的好,老田鼠!这个句子节选于列宁的《国家和革命》,原文段落是这样的:“……然而革命是彻底的。它还处在通过涤罪所的历程中。它在有条不紊地完成自己的事业。现在,当它已达到这一步时,它就来使行政权力臻于完备,以便集中自己的一切破坏力量来反对这个权力。而当革命完成自己这后一半准备工作的时候,欧洲就会站起来欢呼说:掘得好,老田鼠!”唐谭十分喜欢这段文字,尤其是最后一句,他引来作为自己的招牌台词。

“我们真诚地欢迎杨虹同志来到巴黎。她的到来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十月革命时期一火车粮食对于饥饿的莫斯科一样重要。”唐谭神态严肃地致词,可杨虹听出了他有一种类似葛优的幽默。“不过,我们其实一点不缺少粮食。我们到底缺什么呢?任你怎么去想,总是想不起缺什么。现在我看到了,我们正是什么东西也不缺,才会变得如此麻木,这正是我们缺少的东西。”

“在我看来,杨虹来到巴黎加入我们的俱乐部是一个梦境的反射。从理论上来说,只要有两面镜子,就可以制造出无限个互相映照的图像。我觉得革命和梦想就是这样的两面镜子。”坐在右边第三个位置上的人说。杨虹还不知道他是谁。

“你说的镜子是凸镜呢还是凹镜?”唐谭站起来质疑,两手插在了腋下的马甲口袋里,杨虹觉得这个动作好熟悉。

“是两面平面的镜子。”被质问的人激动了起来,“你不觉得杨虹来到巴黎是对于当年她父亲离开上海交大前往延安参加革命的一种模仿映照吗?而且,她父亲当年去延安,其实也是对于早期的陈独秀李大钊周恩来去法国勤工俭学的一种拷贝。你甚至能在延安和巴黎这两个根本不同的地方找到几个惊人的相似地标。比如,延安有条延水河,巴黎有塞纳河;延安有个宝塔山,巴黎有个什么你知道吗?埃菲尔铁塔!”

“可是延安到处都是窑洞,请问巴黎有窑洞吗?”唐谭不屑地问。

“怎么会没有?请问这个酒吧叫什么名字?”

“这个大家知道,Creux酒吧。”唐谭说。

“Creux的意思是什么?翻开法语辞典看看吧,Creux的意思不就是洞穴吗?洞穴不就是窑洞吗?我们就在窑洞里。”

“你这是强词夺理。”唐谭显得很不高兴。“法语Creux的意思是野蛮人居住的洞穴,和八路军的窑洞是两回事。”

“在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看来,造反闹革命的就是野蛮人。野蛮人居住的Creux就是延安窑洞!”

“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论断充满托落斯基派的唯心主义色彩吗?”唐谭的双手又插在了腋下马甲的口袋里了,大拇指往上翘。杨虹想起来了,这个动作是电影《列宁在十月》里列宁的习惯动作。

“恰恰相反,请看事实:最早的革命者陈独秀李大钊周恩来他们来到法国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第二代的革命者主要是以延安为主要标志,他们着重做的是把理论付诸实践。现在,第三代的人,如果你我这些人能算的话,再次到了巴黎。但是我们来到这里不是对第一代人的模仿,而是要不断的扬弃,要成螺旋地发展,这就是历史的轨迹,正符合唯物主义辩证法中那个著名的否定之否定的三段论。”

杨虹喝着咖啡,听着他们唇枪舌剑口吐莲花。其实聚会显得很自由松散,不是每个人都在聆听他们的辩论,大部分人在做自己的事。有的看自己带来的书,有的在修指甲,有的则抽着雪茄,喝着酒冥想着,而姜小军则在画着漫画。只有新来的杨虹认真听着他们的争论。现在她知道了和唐谭争论的人叫朱宁。

辩者朱宁的这种延水河和塞纳河的联想大概是来源于郭小川的诗歌《从甘蔗林到青纱帐》。没有办法,他们这一代人自从读书起灌输进脑袋的全是这些东西,思维方式已成定势。诚如姜小军所言:比之父辈当年强悍的力量和飞扬的思维,他们就像是马铃薯的种子,在第二代不可避免地会退化。但是,这个郭小川式的联想倒是十分吻合杨虹的心境,毕竟,她也是第二三代的马铃薯了。

维纳柰尔是巴黎近郊的一个卫星城市。这个城市其实是个小镇,人口约一万多人。市中心有个邮电局,一个教堂和一个银行。市政府在一座只有五个房间的小楼里,共有三个人:市长﹑秘书和看门人。这里没有高层建筑,只是一大片分散在绿树和湖泊中的住宅区。在三百多年前维纳柰尔还是原始的野生丛林,是亨利四世、路易十三、路易十四等王胄贵族的狩猎之处。因为打猎,这里有了别墅。慢慢地房子越建越多,集萃了欧洲建筑风格的精华。一百多年前,风靡一时的印象派画家因便于写生集聚到了这里度假休憩,这里的风景便进入到画作中传遍欧洲。贵族的领地增添了艺术气息,愈加成为高尚的区域。

杨虹就住在维纳柰尔一座占地一万多平方英尺的大房子里。那天姜小军在飞机场把她接出,送到这个房子时,杨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豪华的大屋会是她的住宅。姜小军告诉她,这座房子是俱乐部刚刚买下的不动产,俱乐部注册的地点就在这里。现在这房子是空着的,只有一个黑人园丁照料园子里的花木和草坪。

杨虹刚到巴黎时下过一场大雪,地上还积着厚厚的雪。不过春天即将来临,地层开始变暖。雪是从内部开始融化的,悄悄地让人觉察不到。到了这天早上,杨虹听到屋外的道路上响起了淙淙的流水声,那是融化的雪水已汇集成流,淌进了道路边的排水暗沟。积雪层慢慢薄了下来,最早是一些郁金香的茎秆迅速从雪地里钻出来,它们刚刚出土,花苞就隐约可见。这个时候抬起头来,看看茂密的树木已苏醒,抖擞精神发出新芽。

维纳柰尔到处响着雪水的欢快流淌声,水流汇集到了排洪小河里,颇成气势,汹涌着奔向塞纳河。土地变得像海绵一样松软,表层的草地泛起了浓绿。杨虹看到门外那几棵高大的白桦树日益生动起来。它们发达的根系已吸饱了雪水,树根周围还残留着一圈圈褐色的泡沫,好像喝过大量啤酒的人在唇边留下了痕迹。

松鼠开始在林间跳跃,池塘里天鹅和大雁、野鸭一起游荡。每个早晨,杨虹都是被悦耳的鸟鸣声叫醒。

杨虹最喜欢门外那几棵白桦树,它们让她想起了自己生活过六年的大兴安岭。

大兴安岭原始森林无数的东北松之间,不时会看到一丛丛白桦树。杨虹不知为何会这样喜欢白桦,可能和少年时期看了大量俄国﹑苏联的书籍有关。那些书里白桦会常常出现,而且总是和一些美好的形象有关联。森林里的条件特别艰苦,但精神是自由的。离开害死她父亲的AC市,离开令人压抑的一一八宿舍,对于杨虹的成长非常有好处。在东北的大森林里,杨虹有时觉得自己就像山里的“黑瞎子”(黑熊)一样活得自然舒适。春天来到时,“黑瞎子”从树洞里冬眠醒来,四处寻找浆果和野蜂蜜充饥。而杨虹则会久久看着林间的小白桦,看着它们吐出新叶,没有几天,它们就会亭亭如盖。

现在,在维纳柰尔,她兀然又见到了多年没见的白桦树。它们不是野生的,是被人工细心载培在这里。以前她作为一个伐木者面对着白桦时,她和环境的关系简单得就像动物和山林的关系。而现在,她和眼前的白桦树以及它所代表的环境,关系则复杂得多。

“为什么我会住进这个房子呢?”杨虹自问。这个时候她站在窗边,看着黑人园丁给玫瑰花树丛解开了防冻的麻布。自从那个密藏在海岛的文件到了她手里,她的生活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变得可能,一只有力而神奇的手为她打开一扇扇门。事情太容易了,她反而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这座如油画般美丽的房子,她住起来会觉得战战兢兢。

在到达巴黎约两周后,她才发现俱乐部里的人并不是都住的那么好。比如唐谭住在拉丁区一座古老的房子阁楼里,没有床,只有一个床垫铺在地板上。到处都是书,没有家具,人在里边好像是在帐篷里似的。这一发现让杨虹十分不安,她问姜小军为什么要让她住那么好的房子,他们自己却住的那么简单?姜小军说:俱乐部的成员们不是享乐主义者,但也不是斯多葛派,对住房的大小好坏不是很在意,只要住得舒服方便即可。她虽然是新来的,可维纳柰尔的房子正好需要有人去住,所以她安心住下即可。

杨虹很想看看姜小军的住房,但是无法看到。他的住处就在他供职的具有中国军方背景的“东风”贸易公司的楼内。姜小军这个时候已结束了游学,开始在这个军方公司挂职。由于“东风”公司一些特殊业务需要保密,所以这个楼里局外的人不能进入,杨虹也一直没有进入过。

和姜小军在一起时,杨虹有一种既快乐又有点伤感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北京第一次见到他时就产生了。她几乎是一见到了姜小军就对他产生了好感,在北京的那几天成了她十分珍贵的记忆。打那以后她一直想着他,后来的事真的象神话一样,她竟然能在巴黎和他会合。她刚来之际,姜小军陪她走了好些地方。坐在姜小军的HUMMER吉普车里,穿行在巴黎看不完的名胜古迹之间,杨虹觉得和姜小军这样的人在一起是多么有意义。

“看,你总算和大家走到一起了。”姜小军说。

“是啊,真象做梦似的。去年在北京那一次,你问我想不想去巴黎的时候,我以为你只是说着玩,现在成了真事了。”杨虹说。

“这件事不难。”姜小军说。“我只是希望你很快会喜欢这里的生活。”

“你让我到这里来,是不是因为要报答我爸所做的事?”

“不是。我已经说过了,你好像我失散了妹妹一样,总算把你找回了。”

听到这句话,杨虹感到一阵发晕的幸福。虽然姜小军和她兄妹相称,但在中国的文化里,男女之间以兄妹相称则往往充满了情欲。杨虹虽然有过婚姻,但她从来还没有深爱过一个人。她一安静下来,意识里就会充满了姜小军的形象。这种情感充满了幻想的成分,在很多个梦境中,她和姜小军会回到红军长征的时代,她想象着他们穿着粗砺的衣物,在稀薄的空气中攀越着夹金雪山。夹金山上飘着鹅毛大雪,她紧紧牵着姜小军的手,一步步向前。在巴黎这个最前卫又最有文化的城市里,做一个这样的长征梦想真是十分有意思。

在这些虚拟的梦境中,杨虹还会经常发觉自己掉队了。她感到自己行走在沼泽草甸,脚发酸发软,无力前行,而队伍则是在一点点远去,直到看不见他们的影子。这些梦境真实地反映着现实处境。杨虹发现,看起来俱乐部的成员无所事事,无边际地漫谈,其实他们每个人很具实力。不仅是他们的强大的家族背景,他们的个人修炼也已到相当的高度。比方唐谭在巴黎大学研究的是宏观的国家经济管理,朱宁是中国海外投资局驻法国首席代表,而姜小军的挂职的公司则肩负从欧洲采购大型尖端武器的重任。和这些这么优秀的精英人物在一起,杨虹有时会完全失去了自信。

按照姜小军的安排,杨虹到巴黎后的工作是俱乐部专职秘书,同时兼俱乐部会馆的管理员。可事实上,俱乐部并没有具体的工作,除了每周一次在塞纳河边Creux咖啡馆聚会外,从来也没有在会馆办过活动。所以杨虹基本上无事可做。

“接下去我该做什么呢?”杨虹对姜小军说。

“照俱乐部的说法,大家可以在这里自由塑造自己。”

“怎么塑造呢?你告诉我一个办法吧。”

“自己的路自己走。不过,你的情况有点例外,我该出点主意,谁叫我是你哥呢?”姜小军说,“也许你可以去读点书,我的意思是去上学校。先打好语言基础。然后再去上高等学校,拿一个法兰西的文凭出来。”

“拿了文凭后干什么呢?”

“那时候,也许是该回国了。你知道,俱乐部的人最后都会回国。你回国当然不是回AC,而是要回北京或者上海。你要是还想搞新闻,可以到新华社,到出版局,到中央电视台或者各大报纸。”

“这些地方门槛那么高,谁要你呀?”

“不是他们要不要的问题,是你想不想去的问题。国内哪有我们搞不定的事情。”姜小军说。杨虹知道他说的话是认真的。

在巴黎的最初日子,除了参观名胜古迹,杨虹无事可做。她报名的法语补习学校要等一个多月才有名额。日子开始变得无聊起来。那个时候她天天会看中文报纸《欧洲时报》。有一天,她看到了一则新闻,说一个制衣厂的女工为了偿还出国的费用,每天都在缝纫机上工作十六个小时。有一天工友看见她伏在机台上睡着了。人们没叫她,但下班时她还没醒来。原来她已经因为过于劳累死去了。

这则新闻让杨虹惊讶不已,欧洲怎么还会有这种包身工一样的作坊呢?她那时离开记者工作还不久,看到这样的事会产生深入调查的冲动。但这里不是国内,你不可能去采访。多年前杨虹看过一本外国的小说,里面的故事是说一个女作家对乞丐的生活感到兴趣,扮成乞丐加入了乞丐的队伍。她产生了一个想法,也许她可以去制衣工厂去打工,这样一定会了解到很多情况。杨虹把自己的想法在俱乐部聚会时说给他们听,好些人很赞赏。唐谭说马克思所指出的那种资本主义原始作坊还会存在几百年,他说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就得亲口去尝一尝。

“你用一种与众不同的方式开始了巴黎的生活。”姜小军说,他开着吉普送杨虹去那个衣工场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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