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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斗艳(2)

早上,我被一阵鞭炮声吵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拉铁还在不在我们房间里。我直接就朝房门后头望去,看见拉铁正躺在一块黑色的毡布上面,那毡布仿佛就是专门为它定制的,不然哪有那么适合,让它睡得似乎比我睡在床上还舒服。此后,那里就一直是拉铁的窝,直到它一点点长大。虽然只是一块简单的毡布,拉铁却表现出对它十分珍爱,那就是它的家,那块布属于它。

我来到厨房,母亲正在和扎嬷一起指挥一场艰苦卓绝的攻坚战。今天是土司家本族上贡礼的日子,凡是土司的亲戚,无论近亲远亲,都会来给土司拜年,土司家会设宴款待他们,留他们住上一宿,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才打发他们回家。每次鞭炮声响起,都表示我们的一位亲戚远道而来。在我来到正房的途中,我已经碰见过我的两位姑妈,她们已于昨日随着我的大妈提前到来,我按土司家新年的规矩,给她们庄重地磕了三个头。尽管我很热情,也表现得很有礼貌,可两位姑妈还是尽量避免和我说话,礼节性的招呼过后,就转而谈其他话题去了。我没有见到卓玛,当然我也害怕见到她,所以没坐多久我就独自离开了。

我来到广场,那里十分热闹,亲戚家的孩子们正在一起玩耍。我的大哥对骑马情有独钟,如果可以的话我相信他简直愿意整日待在马背上,就连吃饭睡觉都在上头,将马匹当成衣服随身穿着、随时携带。相对于大哥,二哥就是他的跟班,或者陪衬。大哥的马骑永远是家里最漂亮、最俊美的,二哥的就稍次一些;大哥的衣服是镶有三条金边的紫色大袍,二哥的只是两条金边的藏蓝色短襟;大哥的身后永远跟着三四个家奴,二哥就只有一个。所以如此种种的比较起来,自然会显出两兄弟的不一样,当然大哥将来会继承土司家的职位,二哥会成为总管,他们在外人眼中都是龙虎兄弟,非比寻常。大哥个性张扬,喜欢热闹,哪里有人群围在一起,他便招呼着小厮跳了进去;二哥却文静安详,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总是沉默寡言,每次想说什么都会深思熟虑一番,生怕讲错一个字便会招致他人笑柄。大哥除了在爷爷面前老老实实,其他的人全然不放在眼里,甚至包括我们的父亲。当然,不得不提的还有他的老师刘教头,大哥绝对听从刘教头的任何指挥,而且对他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二哥却对所有人都小声说话,就像生怕自己的声音稍大一些,你就会像被惊的婴儿一般没有来头地哭泣,他会小心呵护你,把你捧在手里头,让你感觉自己确实不错,如此受人爱戴。

我的两位姐姐大姐跟二姐,今天也打扮得非常娇艳。她俩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姐姐穿什么样的衣服,妹妹就穿什么样的衣服;姐姐扎什么样的头绳,妹妹就扎什么样的头绳;姐姐用的是丝绸卷着羊绒的假发,妹妹也跟她一样。自从转山节上受挫,大姐再也不对自己的外表有过分的要求,更不和妹妹争艳。要是以前,大姐绝不允许二姐跟她打扮得一样。如果一样了,她会想尽所有办法改头换面,哪怕去大妈或者二妈那里“借”点什么东西也要与众不同。现在她们不争了,二姐简直成了大姐的替身。甚至要不是因为身高,你简直会认为她们是同一个人。如果你初次来到土司家,刚进官寨看见一个美丽的背影,那么这个背影会同时伴随你出现在正房、厢房、土司小姐的花楼、开着李子花儿的庭院。甚至同时出现在走廊的两头,让你产生幻觉:“我是不是做梦啊?怎么一个人会同时朝两个方向走去呢?”嗨!醒醒吧,她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长得彼此相像的姐妹,当她们同时走向两边你不感到诧异才怪呢!

我坐在广场的台阶上,看着远处我的姐姐们和我们的表亲姐妹们争奇斗艳。正在这时,三姐的贴身丫鬟苦若玛满头大汗地跑来找我,她气喘吁吁地说:

“小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看她这话说得,就好像我不能在这里一样。

“你有事?”我问。

“小姐在到处找你呢!”苦若玛瞪大了眼睛。

“幺姐找我有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马上站起身来,苦若玛紧紧跟在我的身后,看见她焦急的样子,我只好小跑起来。苦若玛的姐姐是在去年的成丁大典上由大妈选出来伺候三姐的丫鬟,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土司府里供职一个多月就突然失踪了。土司派人去她家寻讨,他们就把苦若玛送来顶替她的姐姐,还根据祖先的规矩给土司家煮了一坛酒赔礼道歉,要不是因为三姐很喜欢苦若玛,一见面就和她聊得来,觉得跟她在一起十分投缘,比她姐姐好了很多,那么我的爷爷还准备用严厉的刑法去责罚她的家族。苦若玛比她姐姐单纯得多也懂事得多,知道处处为自己的小主子着想,非常讨我姐姐喜欢。据说昨天她听到我们离家出走并有可能迷失在森林里时,这个年龄比我们稍大的丫头竟然哇哇大哭起来,吵着嚷着硬要上山来找我们。我的大妈早已被这个倔强丫头的忠诚感动,若不是看着她小拉拉的样子,大妈准会把她放到山上来找自己的主子。我们很快来到了姐姐的屋里,你怎么都想不到我的三姐为什么派出她的丫鬟到处找我,还这么大费周章。原来姐姐一大早就起床了,到现在为止她已经换了几十套各种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衣服,我到她房间里的时候她正呼哧呼哧地翻箱倒柜,简直要将大妈的房间翻得底朝天。我们才进门,姐姐就立马亮着眼睛跳到我跟前,手里抓着三件裙子,着急地问道:

“阿弟,你帮姐姐看看哪件更好?”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姐姐又说:

“你看这件怎样?”

姐姐举起一件白色小裙,裙角处绣着美丽的桃花。我还没来得及点评,姐姐又找出另外一件:“这件怎么样呢?是不是很好看?”姐姐望着我。你知道的,我很为难。你叫我怎么评鉴?在我眼里,她的每一件衣服都是那么好看。姐姐举着裙子,眼睛一闪一闪,见我还不说话,她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紫色长衫,在自己身上比画比画,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小姐,我看那件黄色的就很好。”苦若玛兴奋地指着一件黄色的裙子。

姐姐跳了过去抓起黄色的裙子在身上试试,转了一圈,又朝我投来询问的目光,问道:“怎样?”

“很好,不过……”

我的话还没说完,姐姐已经啪的一声将裙子扔到床上,半个身子钻进衣柜里了。她在里面翻了好一阵,不少衣服都从她的身边滑落下来掉到地上,但她全然不顾只拼命地寻找自己最喜欢的那件。过了很久,姐姐才拽出一件有着藏族风格的红色锦缎长袍,袍边镶有洁白的绒毛,袍底围着一圈色彩鲜亮的凤凰纹金边,绒毛和金边之间是一块贯穿始终的颜色稍淡的彩色水纹刺绣,整个衣服给人以惊世骇俗之感。我的眼前只觉一亮,不等我说话,姐姐的脸上已经绽放开笑容,她将苦若玛召唤过去,立即将新衣服穿了起来。当姐姐再次站到我面前时我不禁目瞪口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藏族服饰的肥腰、长袖、大襟、右衽、长裙经过摩梭人稍微改装,腰部收细一点束上黄色的丝绸腰带,长袖缩短一点好让手指露在外头,其他的简直不怎么变化,已经将两种民族最美的元素融合到一起。

“怎样?好看吗?”姐姐红着脸蛋问道。

“简直美艳无比!”我赞美道。

“怎样?我好看吗?”姐姐又傻傻地问她的贴身丫鬟,这丫头像吃了蜜一样连话都不会说了,只会望着我的姐姐傻笑,一个劲儿点头。真是一对可爱的主仆!

“既然幺姐要穿藏族的服饰,那么我们何不装扮得更好看一些,把幺姐的头发也做得跟藏族人一样。”我提议道。

姐姐欣然同意,立即就要苦若玛给自己编辫子。苦若玛娴熟地将小主人的头发从中间对半分开,用梳子梳在两旁,给她戴上三角巴珠头饰,又将珠璎顶髻扎在她的头发正中,顶髻上饰着一个硕大的椭圆形松耳石,接着把她余下的头发编成一股股小辫散披身后,上面缀满金银、珠玉、珊瑚和宝石,远远看去真是珠光宝气光彩夺目。我们给姐姐打扮完毕,又找出一双新的皮靴给她穿上,姐姐便像一位高贵典雅的藏族小公主站在我们面前。

“公主殿下吉祥,扎西德勒彭松措!”

我故意装出一副贵族气派,用藏族人特有的礼节向姐姐致敬。姐姐非常高兴,扭扭脖子,眨眨眼睛,故意把头抬得很高,然后说:“嗯!嗯!……”

她一边“嗯”一边点着头,我猜她肯定也想说些什么,只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出词来,所以就这样拖延着。倒是机灵的苦若玛看出了主子的心思,便说:“小姐不用说什么,我们本来就不会藏语,你就学着小少爷的那句‘扎西德勒彭松措’就可以了!”苦若玛真是说中了姐姐的心思,她正绞尽脑汁想用一句什么样祝福的藏语来匹配她的这身行头。姐姐蹦着跳着拉着我的手问道:

“阿弟,你刚才怎么说的来着?”

“公主殿下吉祥,扎西德勒彭松措!”

“扎西……咚……颂……切?”

“不对,是‘扎西……德勒……彭松……措’!”

我纠正着姐姐错误的发音,她便问我这话是谁教的?

“卦祖老爷爷啊!”我说。

“老马脚子?”姐姐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是啊,卦祖老爷爷什么话都会说,他去过的地方可多了。”我说。

姐姐点点头,转动着眼珠子,嘴角突然一扬,便说:

“我有一个好主意了!”

我和苦若玛好奇地望着姐姐,我们知道她将有一个稀奇古怪的想法诞生,因为每次要搞出什么新的名堂她总是要事先做出这副样子。果然,我的姐姐说:

“既然现在已经改头换面,我们就要以全新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吓他们一跳!”

姐姐喜欢吓别人一跳,即给大家带来惊喜。生活本来如此,若不加以新的创造,那将是何等枯燥乏味,好在这个世界总有许多像姐姐这样的人想方设法给大家带来一点新的乐子,不至于每天的生活都一模一样。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待会儿出去的时候我会牵着姐姐的手,就像引领一位高贵的公主去接见她的臣民,姐姐会装出一副不认识大家的样子向每一个家人问候,说话的时候就用我刚才教她的那句藏语。我们把所有能够找到的哈达全找了出来,整理好放在床上,一共有五条。

“扎西……咚咙……喷喜?怎么说的来着,我又给忘了。”姐姐突然着急起来,她正在心里默默演练着见到大家时的礼节。

“尊敬的姐姐吉祥,扎西德勒彭松措!”我说。

“扎西……咚勒……彭松……西!”

“不对不对,扎西……德勒……德……勒……彭松措!是‘措’,不是‘西’。”

姐姐和苦若玛也学着我的样子,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些祝福的语言。苦若玛是个火急火燎的丫头,看到姐姐学不像,她倒是挺着急的:“哎呀小姐,你怎么这么笨呀,扎西德勒彭松措!”

“扎西……德勒……彭松……西!”

“彭……松……措!措……措!”

“扎西德勒彭松措!”

哎哟,姐姐终于学会了,我们欢呼起来。

“尊敬的姐姐吉祥,扎西德勒彭松措!”我说。

“尊敬的阿弟吉祥,扎西德勒彭松措!”姐姐学得十分流利。她又转过头对她丫鬟说道:“尊敬的苦若玛小姐吉祥,扎西德勒彭松措!”

苦若玛大笑起来,身体前仰后合,像一根风中的草枝将细腰扭来扭去。我们在屋子里排演了几遍,直到姐姐喊完我们所有的亲人。可是,这时她却突然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立马消失,她很认真地问我:

“阿弟,你见到卓玛了吗?”

我还真的没有见过卓玛。姐姐又问苦若玛,可曾见到卓玛小姐?苦若玛也没有见到过,这让姐姐霎时间面色凝重。她静了下来,坐到大妈的梳妆台前,拿着梳子轻轻梳理编完小辫儿后的发尖儿陷入沉思。过了许久,姐姐又才招呼苦若玛,同样认真地对她说:

“你看看,我还有哪儿不好?”

苦若玛认真地检查着小主子身上的每一处装扮,仔仔细细地围着姐姐转了几圈,拉拉她的衣襟,摸摸她的头发,又将珠贝首饰各自审查了一番,这才对主子郑重地点点头。姐姐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美丽的脸庞,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蛋儿,又站起身来,侧着身子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直到自己也认为自己很美,才对我说:

“走吧,阿弟,我们出发!”

我牵着姐姐的手朝外面走去,出去的时候我问姐姐:

“苦若玛不跟我们去吗?”

“她去干什么?她更愿意收拾我的那些东西。”

我回头一看,果然,苦若玛正兴高采烈地拾起姐姐掉在地上的衣服和裙子,一边唱着歌,一边快乐地跳来跳去,就像是在沙滩上捡起一颗颗美丽的石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和姐姐还没来到走廊,大家已经被她艳丽的衣服给震慑住了,纷纷投来赞叹的目光。姐姐装出不为所动的样子,做出端庄的姿态,照着平时走路的速度缓缓向正房走去。我一只手拿着哈达,一只手牵着姐姐,我尽量走在姐姐的侧面,我感觉到了她身上赐予我的那些光环。特别是我牵着她的手,那感觉就像一位做将军的弟弟引领着自己的公主姐姐凯旋。我们来到正房,大家也就跟着我们来到了正房。在来的途中,我们显然已经是众所瞩目的中心。我们故意不与任何人打招呼,也不和谁说话,直到走到奶奶跟前,姐姐才在众人惊讶的赞叹声中,用藏族人的礼节给我们的奶奶磕头行礼:“尊敬的奶奶大人,您的孙女向您问好,扎西德勒彭松措!”

说着,将我手中的一条哈达恭恭敬敬地献给我们的奶奶。奶奶一时间不知所措,仍惊讶地望着我的姐姐,脸上充满了慈爱的笑容,要不是我的大妈拉拉她的衣襟,奶奶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喜之中。见到姐姐一脸端庄的神态,为了不打破这庄严的气氛,奶奶从怀里摸了几圈,拿出好几样东西,有梳子,有包着精美纸张的糖果,有手绢,有顶针,有小剪刀,还有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柿子干儿,最后才摸出一对金耳环,这是她准备过两天打发给我们即将出嫁的大表姐的。所有奶奶的这些行为,都表示我们的策划是出乎她的意料。我的姐姐异乎寻常地不来问他们早安,等出现的时候就是这般精心打扮的模样,不得不让他们措手不及。奶奶把金耳环赏赐给我的姐姐,姐姐示意我去收下,这是我们事先没有排演过的,所以我稍微显得有些迟钝,反应慢了一点,不过我也很快地进入到自己的角色。我来到奶奶跟前,对她行藏族礼:

“敬爱的奶奶,谢谢您,扎西德勒!”

奶奶将耳环递到我手里,接着又开始在身上掏了起来,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出来,只得尴尬地拿了两个柿子干儿给我,我点头向她致谢。

我们又来到爷爷跟前,爷爷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端坐在座位上,像一个古老的国王,我们正在给国王行礼,只见宫廷乐手们演奏起庄严的乐曲,整个宫殿里响起悦耳的歌声,将军和公主站在金碧辉煌的雄伟大殿里,向伟大的国王敬礼。姐姐依旧用藏礼向爷爷请安问好,姐姐说:

“尊敬的爷爷大人,您的孙女向您请安,祝您福寿安康,长命百岁,扎西德勒彭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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