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两声,骨头折断的声音,伴着几声哀号。黑衣人瘫倒在地,两只手搭在一边,真的断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丫丫,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竟那样轻松的,笑着折断了他的两只手!
所有人都呆愣在那,黑衣人也停止了攻击,面向丫丫这边,看着倒在地上的首领,一脸的错愕。
丫丫蹲下身,看着他,继续问道:“还是不说吗?你的两条腿也不想要了吗?”
黑衣首领惊恐的看着她,此时的她在他的眼里,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孩,而是一个恶魔,明明那样纯净的眼,做的事却是那样的狠绝,毁了他最重要的,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她,更像个阎罗!他既然选择不说,那么,到死,他也不会说了!
看着一脸坚决的黑衣人,丫丫笑了,拿起黑衣人的手,又是‘咔咔’两声,“你赌赢了,我不杀你,也不废你。你没有错,只是受命行事罢了!都走吧,你们根本杀不了我!”之后在人的惊愕中,回了房间,却没有人敢去阻止。
玉惜花与小四冷冷的扫了眼院内的人,也都回了房。只剩下满院呆愣的杀手。
“头?”其中一个黑衣人走上前去,扶起首领。第一次遇到如此怪异的任务!
那首领活动了下手腕,又能动了,真有种重生的感觉。看向紧闭的房门,目光变幻莫测,有着惊,有着喜,还有一丝惭愧,原来,她早已看透了他的心。又不免为她担心,这样心善的她,早晚有一天会万劫不复的!江湖,最不该有的就是仁慈!
“撤!”
这一晚,他永远不会忘记。
房内的丫丫却不知,她这一念之仁,收了一颗心,一个永远效忠她的人!
小四睡不着了,刚才的一瞬间,他真的希望丫丫杀了那个人,她的心存不忍,放纵,只会让她越来越危险。这样的她行走于江湖,怎能让人放心?
‘咚咚’“小四,你睡了吗?”门外丫丫唤道。
“进来吧!”小四起身拉开了房门,月光下的丫丫,看不清表情。一愣神间,胸前多了颗小脑袋。
“我可以睡在这吗?”胸前的头没有抬起头来,闷着声音问道。
小四的心一颤,低下头,只看到满头的长发,他知道,她只是想睡觉,其他的,她不懂,单纯的她甚至弄不懂自己的心。她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只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吸引着她,让她不由得想靠近。可是,他们这些人都太复杂,太过污浊,根本不配拥有干净的她。
待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小四才轻轻的起身,一直一个姿势,让他的身体有些僵硬,轻轻晃动了下身子。轻推开门,月光洒满整个院子,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冷冷的,只有这寒冷,才能让他的心冷静下来。
三个身影落到院中,秦摄月迈向房门的腿,骤然停了下来。院子里有着残留的杀气!他的一停顿,让身后的殷邪与伍恶感觉有些怪异。
“不对!”飞快的跃向丫丫房间方向,急呼道,“丫丫!”
“你回来晚了!她没事!”在院中的小四,看着急奔过来的人,轻声说道。或许他的怀疑是多余的!
停住脚步,闭上眼,收住了气息。不知何时起,他的情绪全因着她开始有了起浮。
“查清楚,一个不留!”轻移脚步,转了个方向,巧合吗?他刚走,就来了人?
“看来你的地方也不是很安全!”小四抬起头,看向清冷的月光。
她本不该来此的!秦摄月冷眼扫了下罪魁祸首……殷邪。
殷邪条件反射般的,一下子捂住了屁股。引得一旁伍恶大笑不已,盯着殷邪的屁股,道:“此类的事情,你若多犯几次,我就会更能好好的招呼你的。啧啧,想不到你的屁股这么经打,这是为什么呢?”说到这,暧昧的走近殷邪,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道:“是不是在百花园中,身经百战,锻炼的?嗯?哈哈哈!”满意的看到殷邪怕怕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哼!你这个死变态,爱记仇的家伙,罚什么不好,非得打我屁股!”殷邪气得要命,伍恶爱记仇是出了名的,而且是有仇必报型的,想当年他们还是小孩的时候,他也只不过在伍恶要坐下来时,抽离了他的凳子,让他摔了个大屁墩,没想到他记了这么多年,可算这回逮到他殷邪犯事,狠狠的打了他一顿!
“你说谁变态?”伍恶笑脸逼近殷邪,无害的问道。
“呃?没人,没人,我在说天,对,就是天!这都什么季节了,还下雪,真是冷死了!”殷邪没胆说伍恶,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现在是,宁得罪小人,莫得罪伍恶!
伍恶满意的看了看殷邪,笑呵呵的回了房。
“你带她走吧!这里不安全!”秦摄月面向小四,沉声说道。
“你!”小四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他们不是才刚刚见面吗?“你以为她会走吗?”若说丫丫对他们几个人的感情最深的,只怕就是秦摄月了。跟了她这么久,只要是关于秦摄月的事,不管是什么,她都要弄得清清楚楚,哪怕明知是个骗局。玉惜花对他说过那两个大汉骗丫丫的事,还有季庄的事,还有那个曾害过秦摄月的于水烟,不都被丫丫弄得很惨吗?她,现在不懂情,不懂爱,只怕对秦摄月的那种情意她自己都不清楚吧。他们呢?又岂能看不清?
玉惜花,丫丫也是喜欢的吧!有他,她总是会开心,只是玉惜花让人太没有安全感,说话总是半真半假,嘻嘻闹闹,让人不敢把他的话当真。丫丫也是这样感觉的吧,她单纯,并不代表她笨,她只是不愿想那些过于复杂的东西!只要不伤害到她,不伤害到她身边的人,她根本不会去计较!还有就是他让人猜不透的身份,采花贼吗?不是,那只是一个假像罢了!在他看来,就是这样。
至于自己,他不愿去想,他不敢奢求,只是这样跟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