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帮拿出了与玲玲的一张分手协议。柔柔拿来一看,笔迹是是玲玲写的,应该没错,然而,分手费只有2万元。她想:玲玲就像个保姆一样为马大帮操持家务,辛辛苦苦竟然才给她2万块钱,她心里非常生气。此时,柔柔对面前的马大帮已经彻底放松了警惕,凭着她的经验,她这一出手,起码让马大帮规矩一个月。所以,她现在要在他身上套出点东西,为的是替玲玲主持公道。
“才二万元?她和你过了整整一年,就算保姆,也不止二万吧!想不到几千万的富翁竟然抵不上街上的小混混!哼!”柔柔讥讽略带轻蔑地说道:“你走吧!这种男人我看不起!”
“别!她怎么和你相提并论?虽然你们是好姐妹,但她是残花败柳啊!就算如此,平时日常开销花费,我也没少给啊!”
柔柔心想:现在玲玲一走,房子没过户,如果玲玲没留下房屋买卖协议倒也罢了,反正这房子依然还是我的。我可以把收到玲玲的钱退给她。但万一房屋买卖协议在马大帮手里,马大帮说是从玲玲手里买来的,那我不就亏了,玲玲不就亏了?这可不行!我可以不与玲玲计较钱,但我不能与这个(淫)棍不计较。可问题是怎么问呢?
“你想就怎么打发她了?”柔柔一拍桌子,瞪起双眼,说:“我知道玲玲的为人,她不可能一声不吭就走!你是不是杀人灭口了?你把她给我叫来,让我当面问清楚,否则,我要报案!”
“她自己走的啊!想报就报吧!”马大帮满不在乎地说道。
“咚咚咚!”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接着外面喊道:“我们是公安局派出所的!有人报案!请开门!”
柔柔灵机一动,连忙加大嗓门说道:“好啊!所有的证据都在,你看性药!精斑!暴力!反抗!还有大门反锁!这些都是证据!你强奸我,少说判你7年。”然后,甩给他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马大帮一听外面有公安,里边说他强奸,终于急了起来。“你!你!你想干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你?你什么!这就是恶果,这就是惩罚!”柔柔并不想将马大帮绳之以法,在她看来,这些男人一个样。想让他痛心,就是挖他口袋里的钱。
“咚咚咚!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叫防暴警察了!”
“我要喊了,救……!”她刚张大嘴巴要喊,却被捂住了嘴巴。
马大帮哭丧着脸说:“我的姑姑奶奶!我求饶了不成?”然后,他对门外大声说道:“没事!夫妻吵架!”然后,附在柔柔的耳朵边,说:“十万?”
柔柔摇了摇头。
马大帮松开手,问:“你说多少?快说吧!姑奶奶!我急死了!”
“开门!开门!请说话!”屋外有人又叫道。
“我不趁人之危,也不想敲你竹杆,你再付88万元!房屋可以归你!一分都不能少!快点!否则我要反悔了!”柔柔下了最后通牒。
“我哪有现钱?噢!对了!我有房屋买卖合同,还有转让合同,我给你!”马大帮连忙掏出柔柔与玲玲签的房屋买卖协议、收条和公证书说:“我给你!”
柔柔一看协议,尤如五雷轰顶。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情如姐妹的玲玲竟然会出卖她?她也竟然不敢相信,纯洁甜美的玲玲竟然会算计她?她冲着马大帮一声大叫:“你给我滚出去!”然后拿起协议,撕了粉碎。
马大帮赶紧穿上衣服,打开门锁,冲了出去。可是跑出门外,别说公安局的人,外边竟然连个人影也没有。他马上想到房间里的证据,可是房门已经被柔柔上了保险。
柔柔见马大帮逃出去后,她关上门紧张地思考对策。她要理一下思路,如何对付马大帮。她想:房屋产权虽然是我的,但玲玲付了45万元,马大帮付了10万元,房款结清了,何况马大帮与玲玲居住在这儿已经快一年了。如果马大帮此时向公安局报案,说她撕毁了协议、收条和公证书,那么,我事实上构成侵犯财产罪,除非我有刚才他有强暴我的证据。
她必须赶在马大帮回来之前,找出对她有利的证据!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狠狠地出一口恶气。当然,她在这间屋子里也不能待的太久。
她走到门前关上防盗门的保险,然后,回到卧室,拣起被撕的房屋买卖协议一看,这份协议是她是玲玲签的;再看收条,这收条是她写给玲玲的45万元钱;她又看了公证书,该公证书证明,玲玲同意把房子卖给马大帮,时间是2008年12月24日,也就是昨天。柔柔看到这儿,她笑了!她笑马大帮太笨了!
她把收条也撕了,然后把撕毁的这两样东西扔进抽水马桶,打开水阀,冲入了下水通。此时,马大帮在外敲门,柔柔并未理睬他,而是冲进卧室找另一件东西。
这件东西就是摄像机,因为就在陈冠希艳照事件爆发那天,他就吹嘘过自己拍过多少这种场面。马大帮肯定有,而且他还不止一部。找到了摄像机,就找到了他的罪证。
柔柔知道最佳拍摄位置,当然也能很快找到摄像机。一个在电视机旁,一个在窗台边。她看了看窗台,这才发现阳台上有个与空调相连的架子上可以蹲下人,大概马大帮昨天就爬在这儿。她也没有再往下多想,因为现在时间紧迫。
她来到客厅,此时,屋外已经没有敲门声,她透过监视孔从门外一望,马大帮已经离开。她笑了笑,嘀咕道:“要是再不去医院看病,落下个五级伤残,嘿!我又麻烦了!”不过,她并不后悔自己下手下的太重!
她环视一遍客厅,见马大帮的提包和手机,她走上前,犹豫了一下,然后又转身去了浴室。她有一种预感,马大帮应该还有摄像机在监控。
果然,浴室里她又找到了一架火柴盒大小的摄像机。
即便如此,柔柔依然万分小心,她怕马大帮今后耍无赖,说她拿了他多少钱。因此,她必须在临走前把现场全部拍下来。她看了一眼三个摄像机,只有一个是数码的,其他都是老式摄像机,有录像带。她拿走了带子,把摄像机又放回原处,然后,开始拍摄。
柔柔拍好后,除了那只数码相机外,她什么东西也没带,什么东西也没拿,她显得很从容。然后此刻,她的心却紧张的快要跳出来。
小区门口正好有辆出租车,她跳上车子,习惯性地说了声:“开吧!”
出租车似乎理解柔柔的心思,一个掉头,从郊外开去。此时,柔柔开始后怕,她现在不是需要漫无边际,她要找个冷僻的地方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办?
“我要去度假村!”柔柔终于作出决定。
“特区有好几家呢?”司机问道。
“怎么又是你?”柔柔瞪起大眼,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位山里来的司机,但并没有惊喜,这种纠缠不休的男人,她见过多了。
马大帮这下亏吃大了!协议被撕毁了,******被打了,还有把柄被他抓了。走出去时,觉得下身的还在刺心的痛。这下坏了,因为他不是第一次挨了女人的打,这种痛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
他也顾不上礼仪廉耻,开了车直奔就近医院。检查后医生说:“它有三个圆柱状海棉体构成,当大量血液流入血窦,血窦充血而胀大,白膜下的静脉受压,血液回流一时受阻,海绵体变硬。此时,如果用硬物击打,那么白膜下的静脉和海绵体受损,血液被强行回流。但受损的部位血液却无法回流,导致淤结、臃肿。如果海棉体或静脉组成坏死,那就麻烦了!”
“怎么办?”马大帮担心地问道:“是不是不好用了?”
“是有可能啊!你要少做这种缺德事!不过,这下也好,省得你今后再去拈花惹草!”医生白了他一眼,把处方一扔,说:“去拿药吧!”
“你!”马大帮正愁没地方出气,便桌子一拍,冲了上去。
医生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怎么啦?近来有几宗案子,和你的情况一样,警方可正在查呢!想不想进去?”
马大帮一听这话,知道没吓住他,便知趣地松了手,然后拿上处方,去配药打针。临走时他气呼呼地说道:“老子不跟你计较!”便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他坐上车,却不知往那儿开了!嘉洲花园的房子被臭娘们给占了,办公室里有一帮债主来讨债,他回不去。
其实,他这个千万富翁那是假的,徒有虚名,柔柔说他是个特区的小混混,却是真的。虽然他有上千万的债权,却也有几百万的债务。债权要不回,债务逼上门。他是有苦难言啊!如果说,他真的有钱,他也不会算计着让玲玲来买这套嘉洲花园的房子了。此时,他发现自己没家了!没钱了!这可怎么办?他连忙把车开到律师事务所,找他的常年法律顾问商量对策。
律师听了马大帮的陈述后,问道:“你刚才说的情况有没有遗漏?”
马大帮说:“没有!”
律师又问:“你说的是不是都是事实?”
“是的!”马大帮肯定地说。
“你除了刚才说的情况外,你再仔细回忆一下,有没有其他把炳握在她的手里!”律师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马大帮哭丧着脸说道:“这臭娘们,老子一点没占到半点便宜,却被她使了个计策,骗去过十万块钱!你放心!没有啦!”
“那好!”律师指着马大帮说:“我希望你刚才说的不是事实!因为,如果是事实,那么,你是强(奸)未遂;她打了你,即便是今后鉴定为五级伤残,她也是正当防卫。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而你是替你的朋友来咨询的!”
“是的!我是替朋友来问一问的,不是事实!”马大帮当然能够领会律师的意图。
“如果这样,你的朋友如果离开了现场,她就无法指认有人对她不轨,何况这是在你朋友家里,所以,即便有药物,即便有精斑,她想告你,几乎不可能。何况这种女人只认钱,并无礼仪廉耻可言。但如果她有录音录像就难说了。”
马大帮听到这儿差点跳起来,他忙问道:“我放了录像机啊!她会不会发现?”
马大帮听到录音录像,吓了一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摄像机被这臭娘门发现,凭着她的性格,还不讹诈你几百万元?他连忙对律师说道:“陈律师,我要走了!”
“别急!”陈律师一把拉住他,说:“风月场上的女子我见识多了,她们还是要面子的!我估计她也不会发现,就算发现,她也不会拿去报案。你现在去了,恐怕她早就人去楼空。现在,谈一谈你自己的事吧?”
“什么事?”马大帮有点糊涂了。
“协议、收条被撕毁的事啊!你不想要回来吗?”陈律师走到马大帮面前,诡秘地一笑,说:“你想要回房子,并不是没希望!”
“是吗?”马大帮疑惑地问道:“我手头没证据了啊!”
“这件事必须打官司,而且要迅速,越快越好!当然也有风险,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风险代理!除了你的代理费和诉讼费外所有的前期费用由我来垫,考虑到我们是老客户,我优惠点!追回30万元以内,我们二八开!超过30万元,三七开,你敢不敢?”
陈律师并不问他愿意不愿意,而是问他敢不敢。愿意不愿意当然是指风险代理,而敢与不敢却指的是与柔柔的柔盾。这口气他咽不下,他当然敢打官司!
合同签了下来,马大帮松了口气,此时,陈律师对他说:“现在已经是中午,此时回去,名正言顺!如果发现家里物品被她拿走,你立即报案!听到吗?”
“好的!”马大帮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又被陈律师叫去。只见他贴着马大帮的耳朵又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虽然马大帮还在担心,下身还在痛,但此时,他心里却充满了复仇的感觉,她要让柔柔知道他的厉害,要让她尝一尝苦头,他还要让她心甘情愿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