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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红颜薄命(2)

“你这一举动,深得民心,何乐而不为呢?”冷夜淡然道。

“好,朕听你的!”原本黑的像猪肝一样的脸,经她一点拨,对她笑道。

“皇上,现在知道冶儿的好了吧?”太后笑意盈盈地对着杭天成说道。

“是呀,想不到朕的皇后是个文武全才的奇女子。”深邃的黑眸满是柔情。

“谢皇上抬爱!”转头忽略杭天成眼中的灼热,淡然道“冶儿,朕知道,以前对你亏欠太多,让你对朕有所厌恶,可是那个时候朕根本就不知道你长得怎么样?所以。”看到她眼中的厌恶,杭天成痛苦地说道。

“臣妾知道,臣妾的名声也不好听,尖酸刻薄,嚣张跋扈,任性刁蛮,皇上就更加的厌恶臣妾了。”挑了挑眉,说道。

“冶儿,朕不应该就这样下定论,忽略你的好。”紧张而急忙的解释道。

“有些时候看到的未必比听到的真实!”冷夜感叹道,她的意思是说,杭天成现在所看到的她,未必就冷冶本人。

“冶儿,皇上他不知道疼惜你,你别这么快就原谅他,让他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太后覆上冷夜的小手,瞪了儿子一眼,帮着冷夜说道。

“母后,冶儿都不原谅朕,你还在这里添什么乱呀?”杭天成夸张的叫嚣着,冷夜怎么会看不出他们俩的小把戏,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贝,冷夜摇头笑着,想想这个皇帝有时候也跟小孩子似的。

“谁让你欺负我们冶儿。活该!”太后睬都不睬他,说道。

“是,是,是,朕活该!母后,冶儿也累了,让她歇息吧!”杭天成若有所指道,太后明了他的意思,跟冷夜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回她的慈孝宫了。

“皇上,天色不早了,你也该歇息了。”太后走后,冷夜对他也下了逐客令。

“冶儿,你的身体恢复的还没健全,朕就睡在旁边的睡榻上,你有什么事就叫朕。”知道冷夜在赶他走,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想他后宫三千佳丽哪一个不是巴望着他去宠幸,惟独她,竟然赶他走,不过,哪有这么容易就打发他的,这不,死皮赖脸的留在凤霞宫了,冷夜没再看他一眼,知道赶也赶不走他,索性不再管他,只顾自己倒头就睡。

清晨,阳光撒进皇宫宫的每一个角落,凤霞宫的桌上点着檀香,弥漫整间屋子。凤床上的苇帐已用金钩悬挂两旁。旁边的睡榻上早已没了人影。想他杭天成肯定是上早朝去了,冷夜起身下床。

“娘娘,各位娘娘来给娘娘请安,并来探望娘娘的病情,已在外等候多时了。”这时木门打开,小春走进屋内向冷夜报道。

“让她们都进来吧!”她也不需要有太多的累赘,脸色已没有昨天那般的苍白,今天的她脸色红润,气色很好。发丝还是用了根丝带把它们稍稍带系,三千青丝与丝带一起垂在背后。衣衫还是那件白色纱衣,白色纱带缠绕在细腰上。那是她有利的武器。就这份打扮,冰清玉洁,灵气逼现,美的令人心折。

“皇后姐姐金安!”各宫的嫔妃陆续前来请安。

“都坐!”自己则坐在最上方,如妃现在的身份是可以与皇后平齐平坐的,可是她却还是坐在皇后的右下方。

“咦!如妃姐姐,你现在的身份可是与皇后姐姐平等,你的位置不是应该在那儿吗?”一声娇嗔的声音,带着不解,又带着不甘心的语气跟如妃说道,表面上是在给如妃说话,其实在说给冷夜听,她也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是呀,如妃姐姐,你应该跟皇后姐姐坐在一起呀?”马上就有人附和道,冷夜揉了揉太阳穴,这哪里是来给她请安,来探望她的病呀?完全是在落井下石的嘛,这该死的杭天成,废黜皇后不就一了百了了,要不就直接封如妃为皇后,还来个什么平齐平坐,真会给她找事做。

“你们都在说什么呀?如妃姐姐都没说什么?你们干急个什么劲?真是的!”穿黄色纱裙的女子,数落了前两个妃子的不是。

“文贵妃,辰妃,要不,本宫的位子跟各位的换一换可好?”眸中带着盈盈的笑,看在她们眼里竟是发出诡异的笑,让她们脊背直发麻,她们也都噤了声,不敢造次。

“皇后姐姐,都是臣妾的不是,让姐姐跟妹妹闹的不愉快!”这时一直都未开口说话的如妃,给她们开脱道。

“如妃,她们说的对,既然皇上已经下旨,你将与本宫平齐平坐,那么将来后宫的一切还希望你跟本宫一起打理。”冷夜客气道。

“那是应该的。我们都是伺候皇上的,应该一同打理好后宫,团结一致,让皇上安心的管理国家大事。”如妃由衷地说道。

“如妃说的对,大家都听清楚了?”慢条斯理地询问着那些刚才还在落井下石的妃子们。

“是!”异口同声道。

“姐姐,你的病好点了吧?这是千年人参,臣妾拿来给姐姐补补身体!”如妃首先拿来千年人参献于冷夜,相继而来,其他嫔妃都把自己名贵的药材献于冷夜。原先都以为皇上宠着如妃,可是宴会上的表现,再加上今天如妃对冷夜的态度,让她们见风是舵,开始向冷夜靠拢。

“有劳各位妹妹了!”盛气凛然客套地说道。

“姐姐,一年一度的祭天仪式即将来临,妹妹们前来,问问姐姐,有什么可要准备的?”如妃说出今天来凤霞宫最主要的原因。

“以前都是怎么准备的?”冷夜端起小春早就跟她准备的早茶,抿了一口,问道。

“以前姐姐没入宫时,都是臣妾一手打理。如今姐姐来了,应有姐姐定夺!”如妃恭敬道。

“什么事得让皇后定夺呀?”一声富有磁性而低沉的声音从外响起,臣妾参见皇上!只见明黄的龙袍直往冷夜旁边的座位走去。

“都起来吧!”杭天成看了看早已面有倦意的冷夜,神色阴沉,眸中带着一丝心疼。

“皇后身体欠佳,你们都有些什么事要来劳烦皇后的?”眸中带着冷洌,口气不佳道。

“臣妾惶恐!”刚坐在位子上的嫔妃们再次跪地。

“皇上,你误会臣妾了,臣妾与妹妹一起,是来探望皇后姐姐的。”如妃抬首双眸如水道。

“探望?朕怎么听到你们在说定夺二字?”反问道,眸中满是不信。

“那是因为祭天仪式即将来临,臣妾过来,只是想问问皇后姐姐有什么要让臣妾准备的?所以才会那样说。”杭天成眼中的不信任,深深刺伤了如妃。

“祭天的事,朕自会安排,你们都归安吧!”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是!臣妾告退!”有嫉妒的,有不甘心的,有伤心的,一一退至门外。

“等等,以后没什么事,都不要踏进凤霞宫!”杭天成看了看冷夜,想了想说道。嫔妃们各有所思的退下。

“小顺子!”等她们都走后,杭天成唤来小顺子。

“来,冶儿,把这个换上。”从小顺子递上的盘子中,拿下一包东西交于冷夜。

“这是什么?”冷夜皱了皱眉,看着一把东西,不解地问道。

“快到内厅去,朕在这里等你。”看她一脸的狐疑,神秘似的笑道。

冷夜一脸狐疑的回到内厅,打开包裹,里面竟是一套白色男装,冷夜会心的笑了。套上男装,又给自己梳了个高高的发髻,这时一位俊俏,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诞生了。

来到外厅,杭天成的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真的是比朕还要俊呀!”笑道。

“走吧!”杭天成伸手拉起冷夜的小手,这次冷夜没有甩开他,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厌恶他了。

冷夜也没问他去哪儿,只是一味的跟着他走,直到走在马车的跟前,她才知道杭天成的用意,内心稍稍有那么一丝的感动。

“怎么?不想?那我们再回去吧!”故做欲走状。

“别!只是有点太过意外了!”冷夜赶忙说道,都怪他的太体贴。

“上车吧!”把冷夜扶上马后,自己也随之上了马,日文充当起了马夫。三人一起向街上驶去。

杭天成望着冷夜,穿男装的她太惊艳了,是能称得上四杰之称号。他的目光完全无法从她身上移开,面对着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向她的额头。冷夜本能的往后一躲。

“朕只是想抚开你额头上的发丝。”笑了笑说道。

“臣妾自己来!”从上马车到现在他都一直盯着她,让她都感觉心里发毛。

“冶儿,这次的祭天,朕打算塑造一个你我的铜像,然后再祭天,保佑我们永乐皇朝国泰民安,家兴业旺!”杭天成说出自己对这次祭天的安排,永乐皇朝的祭天,皇上皇后都要塑造一个铜像,以往皇后还未进宫,现在永乐皇朝有了皇后,理当要求做铜像。

“一切都随皇上的安排!”淡然道。随后不再管那双灼热的眼眸,看向车外的景物。

“皇上!到了!”马车突然停下,日文对他们说道。

杭天淇,玉凤早就在萧墙大酒店门口恭候他们,冷夜一走下马车。

“大哥!”玉凤首当其冲的唤了声冷夜。

“来,都进去坐吧!”杭天淇上前对他们说道。

五人来到店内,眼尖的冷夜发现有一德高望重的老和尚正在酒店里吃饭,他的表情很是愁苦,心中一定有什么事?

“大哥,那个不是护国寺的方丈****大师吗?他什么时候回天池城的呀?”杭天成也发现了那位和尚,问着杭天淇。****大师不是常驻寺庙,而是五湖四海的出去画斋,为人耸经练佛。

“他早就来了,一直盯着我们的小羽看,一边看还一边的叹息,摇头!”玉凤对他们说道。

“走,去看看!”杭天成说完,已朝那位和尚的方向走去。

“大师?”杭天成唤道。

“皇……”上在还没说出口,就被杭天成给打断了。

“在下姓黄,人称黄三爷!”杭天成自我介绍道,老和尚马上会过意。

“大师,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杭天成询问道。

“唉!这真是护国寺的一大丑事呀!”面部扭曲,实则事实的重大性。

“大师,我们到雅间一叙!”杭天成首先走向楼上的雅座,随后大家一齐来到雅座。

“大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如此烦心?”杭天淇也非常好奇地问道。

“唉!老衲都没脸说呀!老衲有一得门弟子,名叫圆真,老衲有意让他接任下一任的方丈,可是随着接任日子的来临,他越加的焦虑不安,在老衲再三的询问下,他才说出,在很多年前犯下了淫戒!”脸色凝重,羞于露齿。这对冷夜与玉凤来说,没什么的?现代寺庙里的和尚有的就是大学生,也可结婚生子。

“这是你们出家人的事,内部的事由你们自己解决。”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寺庙的惩罚就由他们最高的法师来解决。

“****大师,你们犯了淫戒会有什么样的处罚吗?”玉凤忙问道。

“僧人犯了淫戒,要闯关后逐出寺庙,永不回来!”老和尚叹息道。

“闯什么关呀?”玉凤又问。

“第一关,赤脚走红碳,第二关,全身滚针板,第三关,从乱棍中走出寺庙的大门。”****痛心道。

“这还能活吗?”玉凤张大着嘴巴,震惊道。

“大师,这事还有谁知道?”一直旁听他们对话的冷夜,突然问道。

“就老衲知道,再加各位,这不,圆真的儿子就在这酒店里,老衲过来看看!”****指的肯定就是小羽了。

“大师,让在下跟你讲则故事吧!有一位住在上中茅屋修行的禅师,一天晚上散步归来,看见小偷光顾自己的茅舍,但找不到任何财物,便脱下自己的外衣,站在门口等待小偷出来,他怕惊动了小偷。小偷出来遇到禅师,正感到惊愕时,禅师说:‘我的朋友,你走大老远的山路来探望我,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归呀!夜深了,带上这件衣服避寒吧!’说着,就把衣服按到小偷身上,小头满脸羞愧,低着头溜走了,禅师望着小偷的背影消失在山林之中,不禁感慨地说:‘可怜的人!但愿我能送一轮明月给他,照亮他下山的路。第二天,禅师在温暖阳光的抚摩下睁开眼睛时,看到他披在小偷身上的外衣被整齐地叠好,放在门口,禅师高兴地:’我终于送了他一轮明月!”说完望了望****。****也同样在打量着她。

“大师,她是朕的皇后!”杭天成不由正色地望着冷夜。

“老衲眼拙!”起身向她行礼。

“在这故事里,一般人都会和小偷搏斗,或大喊捉贼,这样的结果会怎样呢?在这故事里,小偷把禅师打伤或杀死,也可能是禅师将小偷打伤,但小偷日后对禅师进行报复。”冷夜说出结论。

“在下再讲一个吧!”看他们眉心紧蹙想着她故事的含义,她只能继续。

“在仙崖禅师的婵院中,有一个贪玩的学僧,他耐不住寺院的寂寞,常常在傍晚时分偷偷溜到后院高墙下,架起一张高脚凳,翻墙出去玩耍。仙崖禅师发现后,没有惊动任何人。一次,学僧又翻墙出去了,仙崖禅师随后将凳子搬到一边,自己坐在墙下,等那学僧归来,夜深人静,学僧兴尽归来,不知墙下的凳子已被搬走,从墙上翻下时,感觉到脚下的凳子变软了,下来一看,原来是踩在仙崖禅师肩上,顿时吓得婚飞魄散,跪在地上不敢言语,仙崖禅师把他拉起,并安慰道:‘夜深露重,小心着凉,快回禅房休息吧!’学僧回房之后,心中忐忑不安,夜不能寐,担心禅师会当着所有学僧的面惩处自己。但事情一天天过去,禅师从来不提此事,更无他人知晓,学僧深感惭愧,从此再也没有私自外出,而是潜心修行,终成一代名僧。”说得她口干舌噪。

“两位禅师处事不同凡人,却以自己宽阔的胸襟,大智大慧地挽救了一个浪子,成就了一个名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对犯了错误的人以沉静的宽容态度待之,是无声胜有声的最好教育方式。宽容是一种良好的心理品质,宽容待人,如春风化雨,滋润万物,宽容是金,宽容的力量是无穷的!”再次说出自己对两则故事的看法。

“皇后娘娘,老衲受教了!”眼中流露敬佩之色,脸色早已云消雾散,起身向外走去,他当然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了。

“玉凤,咱们到郊外去吃烧烤吧!”拉起玉凤向外走去,留下还在故事当中没走出来的杭天成,他的皇后带给他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嘴角的弧度也扩张开来。

上了马车,来到刚才路过的风景,她还记得从哪条路走。一行人便来到一小溪边。

懒洋洋的午后,溪水清澈见底,挽起裤子,脱下鞋袜。

“冶儿,你?”杭天成不解地询问。

“捉鱼,一起来吧!”上前拉起男子的手,一起跟他下水捉鱼,而岸上的几个人也都没闲着,准备柴准备一些野味。

“乖!别动!”俏皮地跟水中的鱼儿说起话来,此时的他望着她那雪白剔透的皮肤,小嘴红似火,睫毛更长得像把扇子,另人目眩不已,惊人的美丽让他移不开眼。

“皇上陛下,待会你是烧烤鱼呢还是烧烤冷夜呀?”发觉那双灼热的目光又再看着自己,冷夜好笑的打趣道。

“冶儿,你等着。”说完走上岸边,砍下树枝,削成一根根的利尖,再来到水里,递于一根冷夜,冷夜却不要。

“我要自己亲手这样抓它!”看着他眼中的疑惑,跟他解释道。

杭天成对他笑笑,便专心于手上的工作。

从树叶间洒落的阳光,衬托着他更显英俊、挺拔,杭天成是个活跃在阳光下的阳刚汉子,冷夜看了一眼,弯腰,低头,乐在劳动中。

不一会儿,他们捕到很多的鱼,日文打来很多的野味,几个人围在火堆边,烤起了野味。

吃着自己用劳动换来的成果,冷夜感到很是满足。

“来!冶儿!这条鱼已经熟了!”此时放在冷夜碗里的鱼刺已经被杭天成都挑干净了,这次他们出来烧烤,顺便在玉凤的酒店里拿了些盘子和筷子,还有些作料。

“恩!味道还不错!”冷夜边吃边称赞道。

“好吃!”玉凤也啃起手中的鱼肉。

“玉凤,你可要多吃点鱼!”吃着手中的鱼对玉凤说道。

“多吃鱼,生出的孩子比较聪明!”看着几个男人一脸狐疑的望着她,她只是笑了笑。

“恩,我也听说过这种说法!”玉凤也肯定道。几个男人真被这两个女人给打败了,只是温润的对着自己的佳人笑着。

“好了,吃饱喝足了,我们也该回宫了。”首先起身的冷夜开口道。

“还早着呢?姐姐!”玉凤意优未尽道。

“是呀!再玩会儿吧!”难得的出一趟皇宫,而且在宫外她是如此的开心,杭天成希望她能多开心点。

“人要学会满足,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整个永乐皇朝,皇上是大忙人,能够抽出一天的时间陪臣妾出来,臣妾已经感到很满足了。”要知道,杭天成为了这次的出宫,在昨天忙了很久,才完成手上的要事,为的就是今天能够陪她出宫。他们也就不再坚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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